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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慕雪被她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李悦搞什么,但他知道李悦来不可能只为了给他盖“被子”。
果然李悦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回来,手上抱了一堆枯枝。
不算熟练地把火堆生起来,再在上面架起个木架子,还好她没把以前野营的知识丢掉。用在破庙里找到的锅,去外面水井里打水洗干净后开始烧水。
“看不出来,你平时文文弱弱的,做起这些粗重活还有板有眼的。”
凌慕雪的身体慢慢暖和了起来,感觉舒服了许多。
李悦这会才问他:“你怎么弄成这样子的?”
“别提了,遇到几个混球。一不小心着了道。”
看着凌慕雪一身的女装和那张俏脸,再听他口中的“混球”,显然凌慕雪是被“调戏”了,尽管李悦知道他肯定不会承认,因为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告诉了她。
“几个小混混就能把你伤成这样?”
凌慕雪给了李悦一记白眼道:“还不是你的人先伤了我,不然我会被人伤得这么重?”
水开了,李悦给凌慕雪喂了些水。
“你应该猜得到我为什么来找你吧?”
凌慕雪虽被李悦识破了身份,但还是没把她突飞猛进的毒术放在眼里。
“你以为我现在受伤就会任你摆布吗?你也太小……”
话才说到一半,凌慕雪就发现自己运不起气,体内空空如也,找不到一丝真气,大惊失色道:“刚才那水!不可能!”
“是不可能,水没毒,只是那堆柴火……”
一节树枝被烧断,噼啪一声,像在替李悦回答。
从怀里掏出匕首和一个小瓷瓶,李悦把匕首放在火上烤一下,再细心地擦干净,看起来就像个要进行手术的医生在做术前消毒工作。
“柴火里的莫道不**可是我为你特地加了猛料的,你也不用太受打击,你就想着自己是太大意了,又受了伤,才会被我找到下手的机会。”
凌慕雪见过那么多风浪,自是不会那么容易就乱了方寸,在一下的失态后,他又恢复了冷静。
“你以为我会中同一种毒两次吗?第一次你尚且没能留住我,何况是这次,就算是加了料的,也没多少作用。”
李悦眉毛一挑,笃定地说:“你倒是提醒了我!”
当看到李悦从怀里掏出一捆细牛筋绳时,凌慕雪暴走了,只听他大声喊道:“你当自己是出来做什么的,怎么什么东西都带身上。
李悦也不管他有多不情愿,把凌慕雪双手举过头绑了起来,再绕到柱子上。
“好了,虽然会很快,不过为了确保我的工作能顺利进行。委屈你一下。”
李悦恍若感觉不到凌慕雪把她当仇人般瞪着,还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跟他说:“乖,很快,不会很疼的,一下子就好。”
凌慕雪见事情已成定局,一脸慷慨就义地闭上了眼睛,等了一会没等到想象中的疼痛,只感觉到手臂上有点凉意和痒,睁眼抬头一看,就看到两条黑黝黝的小东西在他手臂的嫩肉上,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膨胀。
“水蛭!”
凌慕雪没想到李悦是用这种方法取他的血,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松了。
他抬头的角度可以看到在他头顶前方的李悦,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两条正在贪婪吸食他体内鲜血的水蛭。
就算再怎么变,这个孩子的心思还是跟以前一样良善,他还以为这下不死也会半身残。
小心地把两条吸得身体圆滚滚的水蛭挑进瓷瓶里,李悦高兴地对凌慕雪说:“我说很快吧,还不痛。”
火光把李悦的脸照得闪亮,让凌慕雪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对了!”
李悦完成了大事,心里高兴,又想起她问过左竹苓的事,从怀里又掏出个瓶子,不跟凌慕雪打招呼就把瓶子里的粉末像撒调味料般往他脸上撒。
“你要干什么!”
凌慕雪怒瞪着李悦,李悦炫耀地在他面前晃着手上的瓶子,说:“我问了师父,他说一个人易了容的话,为了不容易被人识破那层假皮,高明的人会在假皮的结合处涂上一层东西,这瓶子里的粉末就是可以溶解掉你擦在脸上那层东西的。”
解释完毕,李悦的一双爪子开始在凌慕雪的脸上摸索,等到她把那层她好奇不已的假皮撕下来后,却被假面后的那张脸惊呆了,瞬间她萌生了一个想法,尽管事后李悦不能理解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胆的想法,但她此刻却是异常气定神闲地说:“还记得你欠我两件事情吗?”
凌慕雪不知李悦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迟疑地点头,接下来他就被李悦一句“我要跟你阴阳*双*修!”给轰得差点没晕过去。
确定自己接下来想做的事,李悦这才后知后觉,她绑的凌慕雪的这个双手高举过头的姿势是多么地合适,还有那张惊世骇俗的清丽面孔上那两只像惊慌小鹿的眼睛。
此时,李悦只觉得一直潜藏在她体内的狼的因子在发作,凌慕雪的这个攻击力为零的姿势,让她觉得自己是女霸王上弓,至于是不是硬来,那就要看她接下来的功夫了。
李悦那掩藏不住的奸笑让凌慕雪头皮发麻,他人生第一次感到危机感。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五章 狂化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五章 狂化
凌慕雪脸上那张假面已是清新可人,假面背后的那张真实的脸更是让世界都停止了呼吸,让人觉得天上的月亮都失去了光芒,只有他的脸才是这世上唯一的光源。
李悦终于知道什么叫神为之夺,什么叫见之忘俗。
凌慕雪被李悦那句“双修”宣言炸得三魂不见七魄,现下又被她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姿势,一个被绑,一个蹲着,怎么看怎么怪异。
“你知道我为什么对毒药情有独钟吗?就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色中饿鬼,不准你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我,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凌慕雪几乎是咆哮出声,他的反应让李悦有点纳闷,即使妖孽如朱馞儒,妖媚如青痕,他们都不会介意别人垂涎自己的美色,撇开行业的特殊性,她印象中记忆最深刻的是靖曾经的一个老相好,那个忘了什么来头的寡妇,她看着靖的眼神那才叫如狼似虎呢!
想到凌慕雪居然把她跟那大妈相提并论,李悦心里就不高兴。
“哦,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说话刺激我,想扫我兴致的,对吧?”
李悦的理解让凌慕雪简直就想朝她吐口水,自从他八岁之后,就没人见过他的面容,现在没遮没拦的被人这么看着,还是一个扬言要和自己那什么的女子,凌慕雪宁愿吞掉自己所有的毒药都不想被碰一根毫毛。
“你究竟是男人女人,走开,你、你,别靠近我!”
李悦真有点傻眼了,就算她是女扮男装,角色也不用这么颠覆吧,凌慕雪的台词听着就让她觉得自己是Y性大发的禽兽,如果这样,那完事后她是不是该奸笑两声,对着被她“蹂躏”过的美人说“乖,爷疼你”之类的话来怜香惜玉?可是貌似做那事情,疼的人是她。
“你希望我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李悦说着,拔掉头上的贺兰靖送的那根黑玉簪子,把头发悉数放下,脸上的线条霎时柔化了许多。
“你,你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凌慕雪拼命挣扎,可惜使不上任何气力,只有徒劳地让自己的手腕勒出红痕。
李悦入戏地拍打了下凌慕雪,“你坏了你,明知故问,你不是说要解我身上的毒除了你的血还需要少女的红丸么?我自己就有,只是要取麻烦了些,本来我是想取了你的血后自己用黄瓜搞定的,不过现在见你长得这么俊美,不如就地取材,还不用让水香去厨房给我找黄瓜。”
凌慕雪听了李悦的话,差点没吐出几升血来,他的作用也就只相当于根黄瓜,还是人家图方便的替代品。他这是不是叫自作自受,本来只是想为难她,给她制作解药上增加难度,结果却把自己给赔了进去。
“你放了我,我马上去给你找一筐黄瓜来!”
凌慕雪完全失了分寸,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对手,在他以为和李悦的较量中他重新掌握了主导权的时候,很快又被她扭转了局势,而且这次他是退无可退。
李悦忍住笑,貌似在认真思考凌慕雪的提议,“可是黄瓜还要削皮呢!”
咬咬牙,凌慕雪说:“我给你削,要不给你找个男人或女人,只要你开口,我都帮你去找,绝不食言!”
凌慕雪壮士断腕的决绝终于让李悦笑出了声,回过神知道李悦是在逗他,凌慕雪火大地大骂李悦无耻,却被她一句话就说得脸红。
“可是……我只想要你。”
没有他厌恶的色迷迷的眼神,没有奸笑也没有恶意的,只是如水般的微笑,将凌慕雪的怒目圆睁抚成含羞转头。
李悦以为自己看错了,凌慕雪的表情分明在告诉她,他在害羞!他的纯情只能说明,凌慕雪还是童男之身。
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前有玉玉,后有凌慕雪,都是童子鸡,这也是在古代才会几率这么高吧。
想起小金玉,李悦心口一阵生疼。
低头掩去眼底的伤痛,却跟凌慕雪偷瞄他的眼神撞上,现场气氛又一下变的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李悦打破沉默,“你是怕被人窥视了自己的相貌,才经常戴着假面的吗?”
“不告诉你。”
凌慕雪赌气地不回答,李悦也不介意,两句诗随口咏出,“美人既醉,朱颜酡些。嬉光眇视,目曾波些。”
不是为了气氛,完全是觉得只有先贤的诗词才能配得上凌慕雪的真颜。
“丑死了,一点都不美。”
凌慕雪的语气已经没有那么强硬,鲜红的唇被李悦抚上,只听她说:“上天把你塑造得这么美,要懂得感恩,不然会遭报应的。”
谁知道他现在不是在遭着报应,凌慕雪想说,又被李悦的动作搅地了思绪,他没察觉到自己完全被李悦带着走。
把凌慕雪头上的女子发型拆掉,让他和自己一样长发如瀑地披着,接着掏出手绢,仔细地对角折起来,再圈成有两寸宽的样子,绑在凌慕雪的头上,把他的眼睛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