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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那双吉娃娃般的眼睛没有说谎,古人的愚忠君要臣死臣就死都大把人,何况那贺兰皓炎的打骂,就这小身板估计力道是欠奉的。
而那个印象中文静的贺兰皓炎为什么只虐待凌香,李悦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贺兰皓炎终日为自己是女儿身的问题困扰着,而凌香身为男子,却舍弃了男儿身。自己苦求不得,他人却轻易舍弃,这个心理落差让贺兰皓炎看凌香极度不爽,进而导致她做出过激行为,这个在心理学上属于行为偏差的范畴。
“是,爷!”
凌香喜出望外,赶紧叩头谢恩,站到一旁。
李悦掀开锦被,双脚放踏脚上,由水香帮她穿鞋更衣。无法动弹的那些天,她已经习惯了水香帮她更衣洗澡这些她以前看电视里演的都觉得别扭的事。
整装完毕,拒绝戴上遮面的纱帽,仍不良于行的李悦由水香抱着出了那个她呆了将近一个月的嬉溪主院。
以为出了主院还要走一段路程才能到大门,谁知出了拱门就看到一辆宫廷银色织锦缎华丽大马车在外面等着,少不了的,当然还有贺兰皓煊和贺兰皓鸢。
原来为了将贺兰皓炎在人前曝光的几率减至最低,主院外面特地铺设了一条直通大门的平坦大道,无论进出都不用下车。
车夫由左佐充当,左佑跟他同坐在驾驶位置,水香凌香两人各随在马车一侧,所有下人遵循旧例全部回避。
李悦出拱门后只看到青青的草地和遮目的繁木,尽管已经进入秋天,这里的许多深绿还是不与秋风为伍,固守着自己的一片天地。
车内舒适无比,兄弟三人脱了鞋横躺着都宽松有余,唯一让李悦不满的是车窗过于厚重,里面采用双开门式的纱窗,打开纱窗,外面还有一层银色织锦缎窗帘,这样的设计,即使行进到路人繁多的街上,人们也难以从外面窥得车内之人。但李悦却不喜欢,一上车就把两边的纱窗打开,只留下一层锦缎随风招展。
一声鞭响,马车缓慢地动起来,车轮碾过大理石板,朝大门驶去。
“又要在车上无聊两天。”贺兰皓鸢奶气的抱怨着。
“看会书吧。”
贺兰皓煊提议,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
“八要。”
贺兰皓鸢在宽阔的软榻上翻来覆去,好不安生。
趴在窗边尽情享受无污染纯净空气的李悦靠回车厢里,捏了一把胖嘟嘟粉嫩嫩的脸蛋,笑着说:“坐车看书容易把眼睛看坏,来玩二哥教过你的五子棋吧,你不是会了么?”
多日的相处下来,贺兰皓鸢习惯了李悦对他的一些小动作,甚至他幼小的心里期盼李悦不时地摸摸他,他好动,容易出汗发热,二哥凉凉的手正好帮他降温。
“玩很多次鸟。”
贺兰皓煊摸着三弟圆圆的脑袋说:“你啊,还没赢过一次呢。”
贺兰皓鸢被老大捉住痛脚,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贺兰皓煊这个大哥只有无奈地摇头。
“既然这样……”
李悦叹了口气,掀开身后用于存放东西的暗格,拿出她原本没打算拿出来的东西,心里暗忖难道这是女主穿越的规律,出门旅行必备之物?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八章 少卫师
看着李悦掏出一比巴掌稍大的布包,贺兰皓煊、贺兰皓鸢都好奇地凑了过去,盯着李悦慢慢打开布包,露出一叠矩形纸片,纸片用丝绸和纸裱成,一面印有各种或红或黑的图案,没错,这就是由李悦画出图样让水香找人做的古代扑克牌。
李悦是本着有备无患的想法让人先做出来,没想这么快拿出来用。本来嘛,来了古代当然是要玩在21世纪玩不到的东西才好玩,可是这里的娱乐项目也太少了,既没MP4也没PSP,更没有本本,逼于无奈她也只好出动私房东西了。
“二弟,这是何物?”
“这个叫纸牌,别看只是一副牌,其实它可以有很多种玩法哦,会玩的话甚至可以让你废寝忘食!”
贺兰皓煊两兄弟来了兴趣,齐齐点头让李悦继续说下去。
“每张牌上有不同的数字,从一到十三,每个数字有四个花色……”
李悦把52张牌在榻上摊开,一一给面前的两人介绍,顺便当是给贺兰皓鸢上一堂少儿认识课。来了这里,她发现自己有个好为人师的毛病,以前都没这个自觉。
“好了,皓鸢,你来告诉二哥,这张是什么?”
李悦食指竖起放嘴边示意贺兰皓煊别给贺兰皓鸢提示,一副循循善诱的模样。
“这素方块,这素九字,这张素,方块九!”
贺兰皓鸢认真地辨识着,得到李悦表扬时圆脸兴奋得发红。
“二弟你总是能让我们枯燥的日子变得有趣,这纸牌的设计甚是巧妙,定花了你不少心思。”贺兰皓煊拿了几张纸牌端详着说。
李悦在心里吐了下舌头,口中说道:“哪里,我也没特意去想,只是有这么个念头,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整副纸牌的设计玩法就都出来了。”
为了跟先前与韦御医解释的说法一致,李悦打定主意,以后都用这个理由,反正贺兰皓炎受伤时贺兰皓煊这个大皇子就在旁边,没人怀疑皇子被掉包。至于为什么她受伤后脑袋里会冒出些奇思妙想来?这个问题不应该问她这个“病人”,应该问御医。
想到这里,李悦心里忍不住偷笑着,不知道韦御医如何跟皇帝解释这现象。
“那日我去问韦御医二弟几时可以回宫,老御医神情兴奋地跟我说你想出了一个妙法,如果能研制成功,将是制药方面的一大突破,听说那法子也是二弟福至心灵得到的。”
“是啊,呵呵!”
李悦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傻笑,那里撞出来的大肿包已经消肿,只是用力按的话还是会有点疼。
“怎么停下来了?”
这时车子一顿之下停了下来,李悦趁机避开话题,挑开窗帘探出头去。
“爷,到正门了。”水香凑上前来告诉李悦。
水香明媚的笑颜被什么从后罩上黑影,李悦看向她身后,却是一黑色高头大马,上面一身穿武士服的俊雅少年不期然与她四目相交。
“你好!”
李悦习惯性地两边嘴角上扬,就像跟对门的邻居打招呼一样。
少年微一错愕,旋即对她抱拳作揖道:“沈傲之见过二皇子。”
“不必多礼。”
李悦双手撑着窗边,好让身子再探出去些许,在他们这辆车子前面和后面隐约可以看到人影栋栋,耳畔听到的是繁而不乱的脚步声。
“三位皇子的护卫侍从在编排整合,一会就可以起程了,请皇子们稍等片刻。”
沈傲之向李悦汇报,音量保证呆在车厢里的贺兰皓煊和贺兰皓鸢也能听到。
贺嘉国宫廷有个特色,为了让皇子们能文善武,自第一个皇子出生那年起,皇帝便会御笔钦点,从皇族中挑选出色的少年皇族子弟组成一个少卫师。少卫师人数不定,可以是几个人又或几十人,除皇帝及其他几个政治核心人物知道其身份外,即使生父也不能告知,直到他们选定未来的主子。
少卫师可以说是内定的未来官员,能入选少卫师便意味着拥有比别人坦荡的仕途,晋升的机遇也比别人多,皇帝的钦点相当于许诺将来会重用这些人,自接到圣旨那刻开始便有正七品官阶。
这样一群傲视同龄人的优秀人才,皇帝给他们充分的自主权,让他们分布在众皇子身边,由他们通过观察皇子们的日常言行决定将来要跟随哪位皇子,一旦确定,向某位皇子表露了身份,就不可更改,沈傲之就是其中之一。
因此皇子们在得知有这么一群人的存在却无法通过任何渠道确认他们的身份时,有点像复活节寻找复活蛋的游戏,不同的是这颗蛋自己会找人。
而又因为贺嘉国一向都是嫡长子继位,名分在出生之日已定,少卫师们更是会结合自己的抱负慎重选择皇子,因而自今倒也没有出现过怂恿叛乱的事情发生,当然这也与贺嘉国的祖宗规矩有关,这个稍后再说。
“傲之,韦御医在队伍里了吧?”
贺兰皓煊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他要确认韦御医有一同回宫,确保李悦有什么事可以立即救护,可见他对李悦这个非原装二弟的关心。
“回皇子,韦御医已在后面的车厢中。”
“好,整合完毕即刻出发。”
“是。”
李悦朝沈傲之礼貌性地一笑,说了声“辛苦了”,就放下窗帘,没看见沈傲之眼中的迷惑。
每次陪贺兰皓煊来这里,沈傲之都没想过可能碰上一向深居简出的二皇子,也没想过居然见到据说面纱不离身的皇子的真面目,更没想过据说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皇子会跟他说话。
“好年轻的侍卫呀!”
听到李悦的感叹,贺兰皓煊说:“沈傲之是我的伴读,他可是少卫师之一,文韬武略都是我们这辈中的佼佼者,连父皇都经常夸奖他。”
“这么厉害?什么是少卫师?”
贺兰皓煊知道沈傲之的少卫师身份,正是由于沈傲之选定了他这个大皇子为辅佐对象。
知道李悦忘了何为少卫师,贺兰皓煊详细地为她解说起来,直到贺兰皓鸢不耐烦地嚷着要李悦教他纸牌的玩法才打住。
最简单基本的扑克牌玩法贺兰皓煊很快就会了,只有六岁的贺兰皓鸢在李悦不时的提点下勉强跟得上,但再复杂些的玩法贺兰皓鸢就不会了,偏偏小家伙就是好强,还硬要玩那复杂的。李悦只好和他一组,把他揽在身前教他,现在小孩子身体还没发育,李悦也不怕会有什么异样被察觉。
两日的时光很快过去,李悦终于如愿见到了繁荣的古代街市和那巍峨的宫殿。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九章 被逼婚(上)
古雅的重檐屋顶,灰黑的砖瓦,朱红的柱子,大红的灯笼,小贩沿街的叫卖声,行人来往的喧嚣声,冲击着李悦的视觉和听觉,空气中少了郊外独特的绿色气息,多了各种小吃摊档上新鲜热辣食物的味道、胭脂水粉的香味还有更重要的是人气。
李悦无暇顾及贺兰皓鸢让她继续玩牌的抗议,乡下人进城似地,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