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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想是不是该让风扬停下,改变路线直接送她回落脚的别馆的时候,风扬果真停了下来。
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给李悦披上,叫李悦在原地等他,就走开,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个脸盆,里面是冒着热气的热水。
李悦的眼泪已经停止,红得像兔子般的眼睛看着这个平时沉默寡言,做起事来体贴入微的男子。
用浓重的鼻音跟他道了声谢,李悦捞起脸盆里面的毛巾拧干,擦了把脸,然后把它敷在一只眼睛上,凉了就打湿拧干再敷。
风扬整个变成个盆架。一动不动地端着脸盆,也不说话。
“眼睛还红吗?”
看着那只曾经清澈的眼眸,现在里面有的都是忧伤,即使看上一眼,都会被它感染到。
风扬点了点头,又摇头,知道自己的动作矛盾,他才开口解释说:“好些,没那么红了。”
李悦失望地说:“哦,那还是不能回去,麻烦你了,我这样子还是回别馆比较好。”
她要是这样回到殿上,任谁都知道她哭过,还是别去丢人了。
这时风扬再次主动开口送她,就连他都意外自己的不由自主。
“如果不会给你造成不便的话,老实说,到这里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看到李悦的笑,风扬觉得自己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
“辰他……可能只是气你的不告而别,等他气消了就好了。”
李悦自嘲地说:“他恨我,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说到这,风扬觉得他不得不为祁奕辰说话,“这其实不能怪他,这事或许我跟你说不合适。而且死者已矣,但辰心里一直都忘不了他大皇兄和二皇兄,相信二皇子有听过我国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事。辰曾极力阻止两位皇子的厮杀,但都没有作用,那两位他最敬重的兄长其实表里不一,面上的和睦只是掩饰,辰却相信他们是真的要好。两位皇子惨死那天,正是辰的生辰,当他苦苦等候兄长来为他庆贺生辰的时候,等到的却是两人都魂归西天的消息。他还不相信,我跟着他去两位皇子的王府。那里都是空无一人,最后在皇上殿前看到的两位皇子的尸首。我想可能你让他想起了那些尘封的记忆,所以他才会反应那么激烈。”
静静地听风扬说着祁奕辰的过去,李悦可以想象两个兄长的死给他带来的冲击,他会这么恨她,可能也有移情的作用在里面。
她已经打定主意,珍惜生命,远离祁奕辰,所以,就算风扬告诉她这些,最多也就是让她在被他打击的时候想到祁奕辰曾经受到过的伤痛,来增加自己的抗击打能力而已。
李悦不说话,风扬本来也不是多话之人,刚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现在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人就一直沉默地走着,直到李悦落脚的地方。
两人才刚刚站住脚,就有一人“飘”出来,“哎呀,你这让人担心的娃,你家那二香因为你中途离席,结果就一直找不到你,都急哭了,直后悔那时候没陪你出去。”
见李悦眼睛发红,朱馞儒一个移形换影,就把李悦揽进怀里,回到原地。
“辰欺负我家悦悦了?”
风扬没回答朱馞儒,不自然地跟李悦告辞,身后还传来朱馞儒喋喋不休的警告。
趴在朱馞儒身上嗅着香气,那味道好像没以前那么浓烈,闻起来还能让人安神。
“小朱,你这样子好像嫉夫哦!”
李悦说完就进去,留下朱馞儒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闪着别样的情绪。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安慰自己,等到自己的眼睛恢复正常,李悦就让左佐去带昆吾昊瑞过来。
睿小王爷的话已经让她能把整个事件连接起来,他们必须赶在太师之前截断消息。时间对于现在的他们是刻不容缓了。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一章 下蛊
第三卷第一百六十一章 下蛊
在李悦和昆吾昊瑞争分夺秒,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扞卫皇权地下工作的时候,太皇太后在正月初一那天举行了个游园会,宴请了一干后宫女眷们,出席的唯一两个男子,就是昆吾昊瑞和李悦。
“哀家最近啊真是高兴,看瑞儿把朝政打理得井井有条,我这一颗悬着的心呀,总算是落地了,乘着今儿个天气好,把众妃嫔们也聚起来,瑞儿你可瞧仔细了,有可心的记下名字,抓紧给你皇祖母生个小曾孙子。”
李悦同情地看着昆吾昊瑞,这当皇帝还有当种马的责任,真是任重道远。
不过太皇太后也没放过她,说她邀来的那些郡主和官家小姐就是替她准备的。
这后宫家宴上,到处都是菠菜横飞眼波汹涌,李悦和昆吾昊瑞这两人分坐在太皇太后左右,无疑成了靶子,李悦只觉得她被砸得眼疼加胸闷,也顾不上义气,借口想到处走走,在昆吾昊瑞哀怨的目光中潇洒地起身离开。
要不是他们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得差不多,李悦他们也没时间出席。
太皇太后自是不知道她和昆吾昊瑞在私底下筹划的事,他们现在需要的,就是和平常一样该干嘛干嘛,才不会让太师察觉到异样。
昆吾皇宫里处处是宝,一条普通的石子路两旁都能镶嵌上夜明珠,方便晚上走路的人看清地面。
李悦突然财迷地想,如果这夜明珠被人挖走了,会不会有人立即填补上,如果这皇宫里面的人一人挖走一颗的话,那这皇宫一年要多耗费多少钱用在填充这装饰上。
寻了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借着翠玉石假山和花丛的掩护,李悦蹲了下去,试图抠出一颗夜明珠来。
就在她专心研究如何抠的时候,两个细碎的声音传进她耳里,其中一个声音还是她听过的。
再用力地使劲辨别,男声分明就是假抹布的声音,女声就不晓得,不过他们说的好像又是另外的方言。
李悦从原地探出头去,就见一长相清秀,身穿内侍服的男子和一侧对着她的女子在说话。大致内容是说女子不让假抹布对昆吾昊瑞下毒,说她就算没有*药的辅助,也能成功俘获昆吾皇帝的心。那个对自己满怀自信的女子,赫然就是昆吾昊瑞那天跟她介绍的云梦城进献上的美女领舞者。
云梦语李悦会听,甚至说上两句也没问题,她可以确定,那两人说的根本不是云梦语。不知道假抹布又有什么阴谋,他们欲搞定昆吾昊瑞难道是想借以控制昆吾国?
皇后此刻无暇,也不可能算计得这么长远,让假抹布带那舞者来捣乱昆吾皇廷,从这可以判断出假抹布是属于另外一股势力,不可能是贺嘉帝的话,难道是祁国那边?可能性也不大,无论这两股势力哪一股知道她的真身,不整出大动静来才怪。
待到二人分别离开,李悦才从隐蔽的地方走出。夜明珠没抠到,倒让她听到一桩阴谋,皇宫这种地方真是,有时没事逛下都能听到秘密。
回到宴上,一场舞蹈正在开场,昆吾昊瑞被太皇太后拉着脱不了身,这会见李悦去而复返,激动得坐到她身边,生怕她又借故溜走。
那领舞的正是云梦城美女,只见她那高强电波不停朝昆吾昊瑞发射,强度高达几千伏,连李悦都差点被她电到。
不可否认那舞者是千里挑一的美女,一双杏目含笑着睁大眯小,一股妩媚之气夹着滋滋的电波,同样身为女人的李悦看了都赞叹,何况是昆吾昊瑞这男人。
知道那美女目的的李悦自是不会让她得逞,故意给昆吾昊瑞敬酒,和他说笑,让他不致被对方吸走心神。
那美女转地也快,居然跳着跳着跳到他们跟前,给昆吾昊瑞敬酒。李悦见对方使出这么一招,生怕昆吾昊瑞真的陷进去,假装不甘,拿起她的杯子,把美女手中的酒尽数倒到她杯中,仰头一饮而尽。
她参加任何酒宴,酒杯里面都是清水或果酒,从没喝过烈酒的李悦一杯下肚,感觉喉咙就开始发烫,头有点发晕。
太皇太后一直在看她两个孙子的举动,这会见李悦有点不舒服,赶紧让人送她回去休息。
昆吾昊瑞哪肯让李悦独自逍遥自己留下继续受煎熬,当下坚持亲自送李悦离开,太皇太后见他们该看的也看了,这才允了。
那酒后劲大,李悦觉得头越来越胀,整个身子又有点轻飘飘的。
“表哥,我觉得自己好像要飞起来似的。”
昆吾昊瑞几乎是把李悦半抱在怀里,此时见她双颊绯红,肉桂色双唇微张,眸光艳潋地看着他,他几乎觉得自己抱的是个绝色女子,如果不是碍于后面跟着的一票宫娥内侍,他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抵挡得了诱惑。
“皇帝陛下这是打算去哪里?”
祁奕辰问的是昆吾昊瑞,眼睛却死死看着他怀里半醉的李悦。
听到他的声音,李悦抬起头来,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脸,离开昆吾昊瑞的怀里,脚步凌乱地走到祁奕辰面前。
“你好丑哦!”
李悦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昆吾昊瑞听得心惊肉跳,心想就算人家长得没你好看,你也不能这么诋毁人家,好歹这四皇子也是长得玉树临风。
看到祁奕辰黑如煤炭的脸,昆吾昊瑞想去拉李悦回去,却被她推开。
“告诉你,我以前认识个人,叫白羽辰,比你好看很多很多倍的哦!”
看着身上酒气熏天的李悦,祁奕辰沉着脸问:“怎么大白天的喝这么多酒,你从来不喝……”
“够了!烦不烦!啊咧!这枚帅哥,咱们来喝两盅如何?”
李悦赶苍蝇似的打断祁奕辰的话,晃到风扬身边,把他当大树一样靠上去。
风扬却很是尴尬,还是第一次有祁奕辰在的地方他还算帅哥的,小心地看向祁奕辰。好家伙,他简直就像身上在冒火。
为了保住小命,风扬把李悦扶住,防止她再靠上来。
这下倒好,只见李悦小嘴一扁神情哀伤,拉着风扬的手,双目含泪念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就在诸人为她醉酒还能作出如此佳句的时候,李悦忽然哗啦大哭出声。
“呜,你们都讨厌我,都不要我,呜呜,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见李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