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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几天?”
“一天。”
还好,上次她昏迷了三天,醒来再去玉玉坠落的地方,暴雨过后把当时打斗留在地上的血迹都冲刷干净,不见任何痕迹。
白羽辰说那几天海上凶险,没能派船搜救,但事发后他已经派铁卫到岩下搜索过,搜索一直维持到隔天白天,只寻到一块染有血迹的布料。
水香要帮李悦更衣,却被她拒绝。
“我自己来,你去换另一身衣服,这身,那天你穿过,不好。”
李悦说的含糊,水香还是心领神会,知道她这身衣服让主子想起那天醒过来听到噩耗的情形。连忙去后面的小间换过一身,那件衣服就干脆扔角落里,心里打算找时间把它剪成小方布,拿来擦桌子算了。
回到房间,见李悦也穿上外套,正在洗漱。
她自进宫以来只伺候主子一人,但从其他宫女内侍闲聊中知道,对比其他的主子,二皇子可以说是最容易伺候的主子,经常自己把自己打理得很妥帖,还不让他们出手,在回宫后的一段日子里,她和凌香都很担心二皇子会不会跟瑾妃娘娘说不需要他们两个。
哪像皇后和娴妃,事事都要身边的奴才去做,连吃饭的时候,筷子摆在面前还要宫女拿到她手里,做慢了不合意了还会被罚。
在水香的坚持下,李悦喝了一碗燕窝粥。
凌香被左佑带回来,小金玉堕海后,李悦也没让他回到这边伺候,而是让他还待在那边。他一进到屋里,就跪倒在地,让李悦愣了一下。
“凌香,你这是做什么?”
凌香那双突出的大眼睛又是泪眼汪汪,闪着无辜的泪花。
“爷,您别生凌香的气,别嫌弃凌香。”
这唱的是哪一出?她不记得对凌香做过什么?怎么这吉娃娃又这样了?
“凌香。你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说我嫌弃你了?”
凌香摇着头,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没关系,你说吧,我们不是约定过要坦诚相待吗?”
凌香看了看水香,水香朝他摇头,李悦见他们这么眉来眼去,算是猜到原因了,无声一笑,笑里是说不出的落寞。
“我没让你过来,是想着如果玉玉回来了,那边好歹有个人好有个差遣。没跟你说明白,害你又胡思乱想了。”
遭遇了这样的事,爷还能体谅到他的心情,凌香感动得又是眼泪鼻涕一起流。
“爷,是凌香不对,凌香没体谅您的心情,以为您怪凌香照顾不周,让金公子伤势恢复缓慢,才会不敌那些黑衣人……”
意识到自己失言,凌香惊慌地捂住嘴。
李悦似没听到他的话,让他起来。
“爷。凌香回那边去候着。”
台风过后,高温得到缓解,夜风吹过,让李悦打了个冷战,徒添了一份悲凉。
“不用了。”
说完李悦再次陷入沉默,水香以为她又会那么呆坐上一晚,却见她走到门口,看着天上的明月,叫他们把琴搬到庭院中,燃上清香,摆上装了小金玉衣料的锦盒,看着那上面的血红好一会才运起十指,弹起曲子,一弹就是一整晚,而且都是同一首。
在一旁伺候的二香和站在李悦身后的左氏兄弟都担心她会再次晕倒,直到左竹苓嚷嚷着抗议李悦扰人清梦,把她赶回屋,强迫她睡下,她才停止了弹奏。
在李悦弹奏的时候,有几个人被她的琴声吸引,但又不愿惊扰她,就那么在她院子外面站着,陪着她。
“我不知道原来他们的感情已是如此深厚。”
一身紧身劲装,身上还带有海水之气的即墨骆霖说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对白羽辰说的。
这五年里,即墨骆霖主要都是和小金玉接头,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少,言谈中。小金玉更多的是对贺兰靖嘱托的负责,对他的贤弟虽也是鞠躬尽瘁,但他总觉得小金玉对他和对其他人一样,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哪里知道悦弟来的这段时间,他们发展得这么快了。
白羽辰先前有见过那两人之间的情愫流动,但在这件事情中,他觉得李悦是亲眼看到小金玉为了保护她而堕海,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她对身边每个人都用心对待,路见不平也会拔刀相助,更何况那人是为了她而出事,以她的性格,肯定不能平静对待,那样的话可能他们更应该担心会突然发生什么他们无法控制的事情。
理智的判断是那么告诉他的,但在那不断流淌出的琴声中,他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翻着酸味。
“以前有听过这首曲子吗?”
问了个不搭调的问题,话一出口,白羽辰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偏偏即墨骆霖还真回答了他,说没有。
“我准备等悦弟情况好转就启程,后面就交给你照顾了,安置在你城里的那些族人我表哥会继续跟进,你不用太担心。”
没想到即墨骆霖突然提到要离开。白羽辰略感意外地问:“你放心把他留在我这里?”
即墨骆霖示意白羽辰看前面树影下,露着半边身子的人说:“至少你比他可靠,他火候还不够,不找悦弟茬就很好了。”
白羽辰给他一拳,算是对他托付的承诺。
不知名的曲子,带着悠远的思念,在这被雨水涤荡过的夜里,入了谁的梦?又惊了谁的心?
曲罢人散,三个最靠近庭院的的男人分别离开,在他们之后,更深的幽暗里。一个身影没入竹林深处,一个从檐下跃起,跳到屋顶,转眼投入月光照不到的阴暗处,只有被风记住的一袭猩红。
她要变强!
这是李悦醒来脑子里出现的一个强烈信念,经过一晚的情感宣泄,她清醒了,也更确定了。
玉玉告诉她那些黑衣人是蔺家属下,后来在几具尸体上找到蔺家家徽,也证实了他的说法。
蔺家是皇后娘家,蔺家对她下手就是皇后对她下手。这个她就想不明白了,如果皇后是发现了她的身份,那应该是要活捉她回去,而不是派人取她性命,那样死无对证,瑾妃大可以搪塞过去,对她的打击力度远远不够。
遭到围攻的时候,那些黑衣人主要的目的是在靖哥送她的盒子上,他们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自然也不知道其实他们要的东西就被她戴在头上招摇过市。
究竟发簪里隐藏了什么秘密让皇后那么害怕,而如果皇后认为靖哥知道了那个秘密,自也不会放过他,那靖哥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既然皇后知道她隐姓埋名在百越,那贺嘉帝是否也知道了她藏身于此的消息?会不会派人来押她回去?
玉玉没告诉她皇后为什么要抢盒子,想必他也是不知道,至于贺嘉那边的情况,她应该找式寒来问问,玉玉受伤前说要离开去探路的时候就已经把联系方法和渠道交给他,后面这段时间就都是式寒和念烟直接联络,而不像以前,式寒给念烟写信都要通过小金玉代转。
无论那边的消息是什么,她知道,只有自己变强,才能保护自己,甚至保护身边的人,那样悲剧才不会再度上演。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独立自主是她的信条,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照顾的她不能因为来到个陌生的世界,就变成别人的累赘,那样她就不是李悦,不是她弟的老姐,不是拖着行李独自到大洋彼岸求学的她了。
变强之途就要有技能旁身,她的催眠过多受制于环境,如果会使毒就不同了,毒药一撒,即刻搞定,哪还需要多说什么。
“香香,更衣!”
李悦突然出声,把守在她床前的水香吓了一跳,李悦这主子玩失眠,他们这些伺候的怎可撇下主子独自去睡觉,自是连夜守着。
“爷,怎么了,怎么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我要抓紧时间才行。”
不等水香反应过来,李悦已经起来自行穿衣。
“爷,您要上哪?”
水香边帮李悦更衣,边问,对李悦忽来的精神提心吊胆。
“跟左前辈学习啊!既然已经拜师了,那就不能懈怠,这都虚耗多少天了!”
把左竹苓从睡梦中叫醒,硬把他拉到院子中要他从今天开始教她那套什么二十八式回春操,说是能强身健体,对她虚弱体质能起到很好的改善作用的。
左竹苓虽然嘴里抱怨着,仍边抱怨边穿衣洗漱,还不忘教导她别忘了自己是姑娘家。
学告一段落,和左竹苓一起吃完早餐,接着学医理,还不忘吩咐凌香去跟即墨骆霖说不用出海,要不是她晕船,一登上去就脸色发青头脑发昏,即墨骆霖说什么都不让她继续,这几天她早就随他出船寻找了。
待即墨骆霖过来看她怎么突然改变想法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
亲自下厨做几道即墨骆霖爱吃的菜犒劳他,饭后,他们旧地重游,来到当晚事发的地点,这次除了即墨骆霖,还有二香和左氏兄弟也一同随行。
慢慢把准备的各种各样的花朵洒向大海,让海水带着它们飘向无垠的远方。
“这几天让骆大哥如此劳累,实在对不住。”
即墨骆霖揉揉李悦的后脑勺,说:“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哦!再说,金玉也是我的朋友。”
怕又引起李悦伤感的情绪,即墨骆霖赶紧安慰她说:“虽然希望不大,但他武功那么高强,说不定能平安归来。”
李悦深以为然地说:“嗯,我也这么希望着,就算他没能回来,也一定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
就像她一样,说不定也成了穿越同仁。
在她的笑里即墨骆霖又看到了以前那股恬静,知道她释然了,即墨骆霖也安心了。
悦弟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澄 ,但又多了些层次,那是成长的痕迹,让她的眼神更加坚定,这种蜕变,对于处身在这个位置的他来说是件好事,这样他的离开也走的放心些。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八章 水香是凶手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八章 水香是凶手
“回去吧。”
站在城门上。遥望变成一小点的即墨骆霖,李悦还真有点舍不得,没有人能像他那样,总是给她轻松的感觉,听见他的声音里都是带着笑意。
李悦对上招呼她回去的白羽辰,即墨骆霖离开前叮嘱她,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