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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刚取食的时候听旁人议论说昨晚抓了个丫头。”
“你猜那丫头就是武晨?”
“还用猜吗?武晨一夜没回屋。”停顿了一下,韩梦玲又说道:“昨晚秦家秘库被人放了火,不过没烧到什么,听说昨晚护院们把秦府里外都搜遍了也没找到那放火的贼人。”
“贼人跑掉了…”白倩问。
“应该是吧,反正没找到人,据说那贼人很是了得,中了二公子的软魂散居然还能逃掉。”
“那抓武晨做什么?难道是武晨放的火!”明知道放火之人不会是武晨,但白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听她们议论好象那丫头是在内院被抓的…”韩梦玲也不确定的说
“内院!武晨怎么会在内院?”白倩十分惊诧。秦家内院是秦汉扬极其家眷的所居之地,不经传唤,中、外院之人平时是不能擅自进入内院的。到秦府的第二天她们背的秦家奴训中就有这一条。
“我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先去绣房了……”喝完米粥,用水洗了碗,韩梦玲丢下两句话就匆匆出了院。见梦玲走了,白倩立刻把左手伸到眼前。扯开包在手腕处的手巾,还好,伤口并不长,伤口处的皮肤也不黏了、感觉也不怎么疼了。白倩心想这贼人给的药膏疗效还真不错。赶紧起了床,洗漱后吃了粥,又往手腕处敷了药膏,打理完毕,她也向绣房走去。
还没走到绣房,白倩就被大牛截住了。“肖姑娘,二公子要见你。”
“二公子…见我!见我做什么?”白倩瞪大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十分意外的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跟我来。”大牛不多话,领着白倩就进了内院。
内院,青砖红瓦、小桥流水,房屋院落布局整齐、错落有致,房檐屋角、亭柱门窗均有张显富贵的精雕细刻。内院里很安静,没有中、外院的人来人往。白倩跟着大牛东转西转,最后走进了个清幽的小院。
一晚没睡的秦烨懒懒的靠在藤椅上,清俊的脸上并不显倦意。昨个上半夜先是忙秦家给德妃贺寿的礼单,后半夜又有人来报秘库失火,又是查验现场、发放软魂散的解药,又是调派人手搜寻贼人,直折腾到天亮。幸好罩在幻线外的铁网,隔开了燃烧的皮纸,只有少量幻线沾染了些灰烬,秘库并没什么大的损失。但护院们竟然搜遍秦府也没抓到中了软魂散的贼人,这让秦烨十分不解。天亮后,他重新把湖边、秘库勘验了一遍,又顺着可疑脚印来到野菊院的院墙下,可琪怪的是脚印到此就消失了。根据脚印,秦烨断定贼人已中软魂散,不过贼人也很机敏,停用了内力。尽管脚印显示贼人中软魂散的程度不深,但即便如此,那贼人在没有解药和帮手的情况下是万不可做到悄无声息离开秦府的,除非贼人有解药或帮手。思及此,秦烨立即让随从找来昨晚值夜的管事。听管事杨贵说到野菊院的茅房当时正好有女人如厕时,秦烨不由簇起了眉头。脚印消失的位置就离茅房不远,茅房里又刚好有人如厕,两者之间有关连还是凑巧?秦烨等杨贵把昨晚搜查秦府的经过说完,就几处细节向其询问后,又让杨贵找来昨晚守在茅房外的两人进行询问。听了大牛两对昨晚事情经过的描述,秦烨并没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直觉告诉他这其间肯定有问题,最后他决定把那个如厕的女子叫来当面盘问。
白倩一边观瞧只闻其声不见其貌的秦府内院,一边在心理揣磨秦二公子的召见所为何故。她确定昨晚她遇贼那事是没露任何马脚的,再说那贼也逃掉了,她更不该心虚了。分清了形式,白倩有些畏缩的步伐也变得从容起来。
思琪院中央是一栋二层小楼,楼前院子的两侧各有一排围成弧形的栅架,上面爬满了郁郁葱葱的喇叭花。楼后的院子有排平房和一块长有几棵高大果树的空地。一进思琪院,白倩就被院中迎风轻舞的喇叭花吸引了目光。蓝紫、浅紫、玫红、莹白、喇叭状的花朵开得烂漫而放肆。一朵朵如同是绿毯上欢悦的精灵,在向经过的人轻轻歌唱。
“二公子,人来了。”站在檐下的少年看见大牛和白倩进了院,忙向屋中的秦烨禀报道。
“嗯…让她近来。”屋里传出了秦烨温雅磁性的声音。
屋内,墙上有字画;墙角有花瓶,还摆有几件精致的红木家具,既不华丽也不简单。进了屋的白倩就象个进了老师办公室的学生,低头敛目的站在靠门处,既没行礼也没出声。不是白倩端现代人的姿态,而是她到了秦府从没见过所谓的主子,今个又事出突然,她一下子就没想起奴见主时该有的规矩。
看着进了屋就象个木桩样处在门口的白倩,秦烨感到些许诧异,但也只挑了挑眉。“抬头回话”
听到吩咐抬起头,当对上秦烨炯炯的目光时,白倩心头不禁一颤。好俊雅的男子;好锐利的眼神!受不住对方如x光的眼神,白倩忙转开了与秦烨相触的目光。
秦烨则紧紧盯着白倩的脸,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说吧…昨晚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白倩小声问,脸上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大眼睛还眨啊眨的。
嗯,这丫头居然装傻。“你昨晚几时入厕、几时回房的?”秦烨接着问。
“半夜时,我觉得肚子疼就去茅房了…,完了我就回房了。”白倩很自然的回道。
秦烨见面前的小丫头答得一点不害羞,不由觉得白倩有些与众不同。“如厕前后可否遇到什么异常之事?”秦烨进一步问道。
“没什么异常的…就是遇到了大牛歌他们。”
“你和张大牛很熟?”
“不熟…昨天下午才认识的……”白倩如实回道。
“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秦烨再次追问。
“真没有”白倩答得干脆利落。接下来,秦烨又问了几个关于细节的问题,白倩也一一做了回答。尽管白倩的神情坦然平静、答话简洁明了,但秦烨还是觉得眼前这个梳着双鬟髻、大眼睛、樱桃嘴的小丫头并不象其表现的那么纯真烂漫。尽管疑惑依旧,可一时也挑不出线索。秦烨只得抬了下手,示意白倩退下。
“嗯”白倩还是没想起离开时要行礼,应了声就忙去开门。挥袖开门间,带着花草清新的风吹了进来。瞬间,秦烨在风中嗅到有别于花草清新、淡而清烈的异香,再闻时,那异香却消失了。
大牛已经走了,白倩只好凭着来时的记忆往回走,尽管方向没记错,可中途还是绕了几个冤枉圈,谁让这秦府是富家大户呢,到处是院落屋舍、假山花圃。再转个弯就能走出内院时,白倩看见一对主仆迎面走来。为主的穿一身绣有富贵牡丹的玫红色丝段,螺髻高绾、金钗步摇、柳眉杏眼,虽已三十多岁,但容貌身姿仍有几分娇艳。为仆的十五、六岁,蓝花布裙、圆脸圆眼、头上也梳着双鬟髻。白倩见为主的女子一脸怒气,怕冲其霉头,便住脚站在路边,想待其主仆过了再走。
正文 第七章 被掌掴
秦府内院正堂,秦汉扬当中而作,身旁一妻二妾赵、黄、柳三人分坐两边。秦家三公子秦耀跪倒在地。一脸怒气的秦汉扬将手中茶盏重重摔在地上,手指着秦耀大声吼道:“来啊,把这孽子拖出去给我狠狠地打!”闻言,坐在末位的姨娘柳氏花容失色,一头跪到秦汉扬脚边哭求道“老爷……老爷……耀儿已知错了…念他年少不更事,经不起那小骚货的勾引,罚他静足,关他半月,他以后定不敢这般胡闹了。”
“不敢了?前个为争舞姬和人在青楼斗殴;昨个偷家里的古玩当了去赌;今个干脆直接把中院的丫头弄进了房里。他还有什么不敢的?…”还没数落完,秦汉扬便捂住胸口猛烈咳嗽起来,脸色也变得通红。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见秦汉扬犯了咳,秦夫人边安慰边赶忙拍打秦汉扬的后背,黄姨娘也忙倒了杯水端到秦汉扬的唇边“老爷……喝口水消消火,可别气坏了身子。”
“爹……儿知错了,儿不敢了,以后再不敢了。”跪在地上的秦耀见他爹被气得不轻,也慌了起来。屋里正乱时,转去叫人的管家秦浩带着两个家丁走了近来,见情形不对,忙又遣了人去请大夫。
“秦管家,先把三公子带回他院里闭门思过,没老爷的允许,不准踏出院门半步…黄姨娘,同我扶老爷回屋。”交代完,太太赵氏和黄姨娘一边一个搀着秦汉扬走了。
看着儿子被下人带走,柳姨娘掸了掸裙上的灰,领着丫头、一脸不悦的向自己的院走去。半途上,见个脸生的丫头见了自己居然不上前行礼,柳姨娘憋在心里的气一下就爆发了。紧走两步,柳姨娘指着白倩的鼻子训问:“你哪院的丫头?见了主子不知道要行礼吗?”
白倩心中一惊,不知自己怎么把眼前这位夫人惹毛了,但对方口中的“行礼”却提醒了她:这是个主奴阶级分明的时代,仆见了主必须行礼问安,否则将被释为不尊,是会遭受处罚的。想到这,“见过主子,给主子问安。”白倩忙曲膝行礼,生怕自己遭受责难。
“哼……攀高踩低的奴才,是不是瞧你三公子遭老爷恨了,就不把我这姨娘放在眼里了!?说…你哪个院的?”柳姨娘气势汹汹地接着问。
“我是绣房的…”白倩答。这是白倩到古代后头一次领受奴被主欺的委屈和悲哀,但她心里明白,必须要忍耐。
看官们千万别觉得白倩的屈从是逆来顺受,要知道个体对于社会来说是如蝼蚁般微渺的。任你思想再超前、任你意识在先进,一旦沦为了主尊奴卑的封建时代的奴后,想求平安生活的话,就必须适应并遵循这个时代主尊奴贱的社会准则。从未感受过父母亲人的溺宠、从小就要学会听话懂事乖巧…不完满的经历造就了白倩如水般的品性。也正是这如水般柔韧的品性才让她在面临之前种种不公、重重危机时得以安身立命。
“绣房的!我打死你这个绣房的小骚货!”柳姨娘一听白倩说自己是绣房的就炸了,一个巴掌就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