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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璟珂才道:“明日我会上折子给皇阿玛,告诉他收瓜尔佳氏为妾的事情。”
嘴上说不在意,其实她心里是在意的。费扬古这下才算真的明白。他一开始就说璟珂不可能这么做,看到顺姨娘的时候,他还仍不相信。璟珂曾说过,她不想跟其他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她要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实际上观音保心里也苦恼,收了瓜尔佳氏为妾,就意味着他得对她负责任,那么他就不能全心全意对璟珂好了。
顺儿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公主对自己的怜悯,不敢争**。一路上回来,额驸都不苟言笑,神色凝重,直到拜见老台吉夫妇的时候,他才有笑容。
观音保把她丢在房里之后就要出去,顺儿当即叫道:“额驸留步!”
“我对你没有情分,你该清楚。”观音保也不回头,背对着顺儿,语气里尽是无奈。
顺儿用力抓着手绢,咬着唇,不争气的眼泪就要落下:“奴婢只是一个出身寒微的内务府包衣,得皇后和公主眷顾,才有幸侍奉额驸,不敢越矩。奴婢只想告诉额驸,千万不要因为奴婢而伤了额驸同公主的感情。若是因为奴婢而扫了额驸的兴致,奴婢万死难辞!”
观音保心中的怜惜之情被燃其,转过身,看见楚楚可怜的顺儿,于心不忍,走近了些,说:“你一定要时刻记住公主的恩惠,千万不要做对不起公主的事情,否则……”一想起璟珂,观音保的同情心便被警惕给浇灭,他不得不提防着日后顺儿踩着璟珂往上蹬。
利用软弱博得男人同情,是绝大多数女人会做的事情。而璟珂,偏偏不是这绝大多数女人之中的一个。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她吸引。所以顺儿的娇滴滴可怜模样对观音保来说并没有起到加分作用。
“奴婢不敢!”观音保神色严肃,顺儿吓得赶忙跪了下来。
扶起了她,观音保叹气道:“别跪了。从今天起,尽心伺候公主就是了。”说罢,观音保便离开了顺儿的房间。
哲娅福晋派人传话,请额驸过去一趟。观音保想着又该是为这事情,顿觉心烦,但还是跟着去了。
哲娅福晋赞叹不已地夸着璟珂识大体够贤惠,长篇大论说得观音保愈加心烦,终忍不住打断道:“额娘,如果只是要说这些,那儿子先告退了。”
“你这孩子!”哲娅福晋有些不悦,不过还是面带着笑容道,“你和公主也成亲一段时间了,公主对你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既然她为你纳妾,你就该珍惜,早点让额娘抱上孙子!”
观音保心里烦透了,再也不想听她说话,径直离开,去了马场。
此时此刻,璟珂和费扬古正在骑马。多年下来,璟珂的骑术已经赶得上草原的人,丝毫不逊色于费扬古。
待观音保来了看到这一幕,心里的醋意浑然而生,不觉之中已经握紧了拳头,恨恨地看着远处的两人。
在嫉妒心即将吞噬理智的时候,他又冷静了下来,清醒地想到璟珂所过的不易,只好苦笑着,默默离开,留给她快乐的时间。
看到她快乐,自己就快乐了。观音保如此安慰着自己,心在滴血,喉咙底愈发翻滚着,剧烈咳嗽起来,随从见状,忙递上了药丸,劝慰道:“额驸,保重身体,莫激动了!好歹为了公主,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是啊,为了公主,一切都是为了公主。观音保对自己的身子状态清楚得很。他从小骑射剑术无一不精,可是自从那年染了风寒,又不幸碰上时疫,身体就一落千丈,终日与药物为伍。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所以,他曾经力劝阿玛推掉这门亲事,换来的是阿玛劈头盖脸的训斥。这婚事是先帝定下的,谁都不能撤回。再者哪怕能够退回,璟珂的一辈子就完了。
将错就错,他只能以这个方式弥补璟珂,避开她和费扬古在一起的时候。
☆、第九十一章 回京探兄
雍正五年,草原上一派祥和光景。下嫁了大半年,璟珂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无需如姑母固伦恪靖长公主一样参与政事。固伦恪靖长公主虽是嫁喀尔喀蒙古,但是她权倾漠南漠北,谋略过人,任谁都得给她几分薄面。
璟珂自知没有固伦恪靖长公主那么巾帼不让须眉的胆识,何况蒙古草原有一个能干的公主就够了,她乐得自在,每日骑马遛弯,或是靠在毛茸茸的羊身上欣赏落日余晖,日子惬意得很。
观音保的侍妾顺儿刚被诊出有了身孕,哲娅福晋等人无暇顾及璟珂,日日供着顺儿,璟珂多了清静,心情也舒坦。
费扬古找到羊群中的璟珂,见她正眯着眼,养精蓄锐,正想着是否会打扰她,璟珂自己睁开了眼,慵懒地笑道:“哦,是你啊。”
“公主,你没事吧?”费扬古担心她是强颜欢笑,一路跟随在后面。
璟珂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伸了伸懒腰,站起来道:“我挺好。京城怎样了?”
费扬古心里暗自叹气着,对她的逞能无奈,把探子打听回来的消息悉数告诉了她,才说了:“你也别担心,皇上还是准了太医去瞧的。”
“三哥他生病,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璟珂心急火燎地往公主府里赶回,没错,她现在要写折子请旨回京。
费扬古忙加快脚步,拽住她的手臂,喊道:“你先冷静下!”
“我怎么冷静?”璟珂甩开他,眉头拧成了一团,帽子上的流苏摇晃得打结,“我必须回去一趟。”
“皇上会答应吗?”费扬古只淡淡地问了一句,“且不说快马加鞭到京城需要时日,就算折子到了皇上手中,又要耽搁多少时间?”
璟珂看着费扬古露出的浅浅微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回以微笑道:“你想得周全。走!”
有了默契,两人加快了脚步回去暗中收拾行囊。
璟珂只拿了两身简单的服装,不着珠翠,一边打包一边对萧嬷嬷道:“不论谁来,一律说不见客!嬷嬷,看你的了。”
“公主放心。”萧嬷嬷点头应下,“不过,您自己要小心,京城到处是皇上的人,万一龙颜大怒……”
“我自有办法。”璟珂说罢,背上行囊,往后院马厩走去。就算被雍正发现她私自回了京城,她也不怕,反正天塌下来还有皇后顶着,雍正顶多骂她几句,遣她回科尔沁。
费扬古已在城门前等她,待璟珂出城。两人会面,马不停蹄地往京城里敢。现在已经是雍正五年七月初,再不久就是弘历迎娶富察?溪菡的好日子,说不定还能赶上好时机喝杯喜酒。
夜晚,马儿也需要休息,两人正处在荒无人烟的边境,只得将马缰绳绕在大树干上,再生了火堆。
费扬古取出了水囊递给璟珂,又拿了片饼给她充饥。两人久坐沉默,对着火堆发呆。
“你和三阿哥的感情真好。”费扬古拿着枯树枝挑动着火堆,让火烧得全一些。
璟珂一边添着枯枝,一边道:“在雍王府里三哥就极为照顾我,闻悉重病,深感不安。”
“三阿哥若是知道你这般为他,定会感动。”费扬古笑着,透过火光,看着璟珂。
“不一定。”璟珂笑了起来,无奈地摇摇头,“他一定会说,‘璟珂,你怎那般不让人省心!回来作甚!’”边说着,璟珂还边模仿起弘时的神情举止,惹得费扬古大笑不止。
笑过之后,费扬古正了表情,想到观音保侍妾怀孕的事情,不禁问道:“你心里真的不气吗?她比你先怀上孩子……”
“那是她的福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璟珂收住笑容,面无表情地将石头搬过去大树前,靠着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要眯眼。
费扬古见她不想再多说话,也不吵她,替她守着,让她安心睡一睡。
看着那清丽愈发成熟的脸庞,费扬古无限感慨。傻丫头,你心里苦,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康熙四十八年正月初二的时候,他费扬古为了给璟珂送上生日贺礼,快马加鞭了几天感到京城,不顾一切见了面,即使回来受罚了,也无怨无悔。如今璟珂也是不管不顾,为了最疼爱自己的哥哥弘时,努力往京城敢。
却说此刻的科尔沁和硕淑慎公主府,观音保迟迟见不到璟珂,心生疑惑。他本是怕璟珂心中不愉快,想着要来安慰她,向她解释。萧嬷嬷和梅儿兰儿都阻挡着他,用各种理由搪塞他。
“额驸,您就请回吧,公主不会见您的。”萧嬷嬷好说歹说,观音保总是不起身。
观音保索性在椅子上坐着喝起了茶:“那就待公主什么时候肯见我,我再回去。”
“哎,额驸,您这又是何苦呢?”萧嬷嬷见着说两句话就要咳嗽的观音保,于心不忍,又不好把璟珂的去向透露给他。
观音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如果璟珂在房里,那梅儿和兰儿应该至少有一人在里屋伺候着,现在萧嬷嬷三人都在大厅跟他周旋,那极有可能就是璟珂不在!
想到这儿,观音保站了起来,直接逼问萧嬷嬷,眼神犀利:“嬷嬷,您甭唬弄我,说吧,公主去了哪里?”
观音保是压低了声音的,萧嬷嬷知道瞒不住,只要再他耳旁小声道:“公主回京城了。额驸若是真心为公主着想,就不要把这事宣扬出去。”
“这是为何?难道她不愿呆在科尔沁?”观音保听闻璟珂回京城,顿感晕厥,手扶住了椅子扶手,差点站不稳。
萧嬷嬷无奈叹气道:“额驸,您误会了。公主是回京办事,过不久就会回来的。”
“她一个人?可有带随从?”观音保想着她一个弱女子只身前往京城,该是多危险的事情,思及此,便要回去调人追赶去。
萧嬷嬷忙拉住他,急道:“额驸,公主就是不想兴师动众引人注意,你这样子……放心吧,有费贝勒护送她。”
她竟然是跟费扬古一起去!愤怒,羞愧,耻辱,一拥齐上,观音保气急败坏地握紧了拳头,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主府。
长夜难熬,每个人各有各的思绪。观音保在顺儿房里站到天亮,顺儿害喜初期,嗜睡异常,并不注意到观音保的不悦。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她方才发现观音保的到来,欣喜之至,正当下**请安之时,观音保扶住她,把她摁回**上,小心掖好被子。
“额驸,您什么时候来的?妾身失礼……”顺儿喜极而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