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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说是独孤掠下的命令了吗?”老人又叹了一口气。
“那……那究竟是怎么回事……”绾鸥站起身来,直接跑去他身边。“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直接告诉我谁出卖了帝王就好了。”
“在这场战争里,没有出卖和被出卖,只是各人的利益争斗,大家各为其主罢了。”老人凝视着她急躁的样子,轻轻的说道。
绾鸥凝神深思:“各为其主,御凰国不是独孤家的吗?难道……你是说他们的部下策划了这起阴谋……”
这太可怕了!
不,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绾鸥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荒谬,她已经习惯了在生意场上随时随地算计对手和揣摩他们的心思,这也就形成了她固有思考模式,顺藤摸瓜刨根问底。
难道因为她反了朱小七,独孤恒手下的众臣就要反了他吗?
这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确实是这样……”老人微微一沉吟,“他们两兄弟的感情从小就好,好到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分开他们,即使后来独孤恒坐了江山,那么独孤掠也没有让任何人失望,收复失地,抗击外敌,训练士兵加大军事防御,两兄弟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将御凰国建设成了五国之中的最强大国家。”
“人们都说,患难能与共,有福不一定能同享!这句话你应该听过。”老人继续说道:“即使是同胞手足兄弟也一样,两兄弟的感情羡煞旁人,但对于两兄弟的拥护者就不同了。”
老人微微顿了顿:“他们都希望各自的主子能独撑大局,独孤恒的部下怕手握重兵的独孤掠血洗仙绮殿,他们必是排斥武将上朝廷,是不是?”
“是,我曾在帝王身边呆了几天,那些老臣是极力反对扩张领土和打仗,我一直以为他们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呀!”绾鸥说道,她曾经和独孤恒一起看过奏折,多多少少也听到过。
“你还是不了解朝廷争斗,孩子,所以你才会被人利用。”老人说道:“他们为自己的利益,但却需要一个当头的为他们说话,那帝王的利益就必须要维护,而且功高震主,独孤掠越是强悍,就越会威震到独孤恒的利益,独孤恒失势,他们也就玩完了。”
“我明白了,无论帝王与独孤掠的感情有多好,他都是一国之帝,他也有自己的羽翼,他们一样会结党私会,所以没有想到独孤掠的人早看出了苗头,抓住一个机会马上反击,是不是?”绾鸥本就善于分析时势权衡利弊,现在经老人一点拨,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老人说道:“正是,写命明知道独孤掠遇险是个假消息,可还是传到了帝王的手上,于是五千精兵就被截断……然后发生的事情你都在场看到了。”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绾鸥说道:“我们到了渊山,是真的遇险了呀!证明帝王收到的消息不是假的。”
“这也是问题所在,就算你们真的遇袭,但却不是写命的人传达出来的信息,是君岫寒或者是朱小七的人一早准备好的假消息,目的也是要消灭掉他们两兄弟。他们想要一箭双雕,而写命他们只是纯粹为了维护独孤掠的战绩,试想,一大队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人,后方的人不仅不给他们礼遇,反而是摆脸色经他们看,这在写命他们看来,是帝王对独孤掠的利用,利用完了之后就是铲除。”老人说道。
“狡兔死,走狗烹……”绾鸥没有想到这次的事件中,竟然还参杂了这么复杂的关系。“那独孤掠,他知道了吗?”
“独孤掠自是相信兄长,一如独孤恒相信其弟,只是生于帝王之家,就有太多的逼不得已,帝王,就是为了捍卫权利而生。独孤掠当时没有想到,现在岂能不知?”老人说道。
绾鸥凄苦的笑了笑:“掠要是知道这层真相,必是更加自责了……自己最信任的部下谋害了最亲的兄长……”当然还有自己最爱的女人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她本就觉得奇怪,经过老人家的抽丝剥茧之后,原来这次的朝堂之斗竟然因为外敌的侵入,画上一个悲惨的句点,是不是注定了生于帝王之家,就一定是冷酷决绝的宿命,仁义都不会有好下场。
现在的独孤掠是独撑大国,金戈铁马、一呼百应了吧!只是在他心里,留下了永远的伤痕……
“老板娘,你回来了!”此时,小松已经端出来茶水和点心上来,万平也跟在后面。
“恩。”绾鸥点点头,“平叔你已经到了……那这位就是……老爷子……”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他有这么睿智的分析和独到的见解,原来是平叔家的老爷子。
万平走到绾鸥身边:“老爷一直坐在门口等你回来……很是担心你想不开……”
所以才有刚才的那一番分析和见解,绾鸥感激的笑笑:“大家不用为我担心,我虽然生在天地间微不足道,但也是一个珍惜生命的人!”
人面桃花灿(一)
皇宫正殿。 w。5ye8。O
独孤掠坐在龙椅上,冷酷而杀伐的望着文武百官。
今天是他登基之日,本应是人生最开心的时候,却成了他人生之中痛苦的时候。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独自坐在这九五之尊上,而摆在眼前的事实,令他不断的沉溺,不断的痛苦。
所有的文官都是战战兢兢,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换了新天子,他们对于杀伐太重的独孤掠来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日子照旧,新天子并没有出什么新法来对付这般文臣,他们甚是不解,可没有人敢问。
直到回到苍涛阁,米寿、棋玄、程洛、冷残随侍在侧,这里依然是他处理军机要务的地方。
冷清的宫殿,冷凝的气氛,冷酷的男人。
明月当空,独孤掠的脸色霜寒如月,而且比月更萧瑟。
“米寿、棋玄驻守皇宫,程洛、冷残随朕出发。”独孤掠安排自己的亲信。“无论是外敌入侵内奸作乱,听朕号令,杀无赦!”
米寿、棋玄都领兵将领,随即领命:“末将遵旨!”
“米寿统一号令所有军队,棋玄负责过滤情报及协助米寿,程洛、冷残我们走!”独孤掠一身便衣出行,走到门口又说道:“走之前,朕还要去一个地方。”
天牢。
写命静静地坐在地上,几日以来,他都在等,等门响,等主子走进来的那一刻。
这一刻,是他最开心的,也是最值得的。
当看到一身玄色的衣衫夹杂着冷酷与杀伐而来时,写命跪在了独孤掠的面前。“罪臣写命参见皇上!”
独孤掠一拳将他击倒,血从他嘴角流下,那双绿眸里丝毫没有掩饰的失望和痛苦,米寿、棋玄、程洛和冷残跟在身后垂下头不敢说话。
“写命罪该万死!”写命被这一拳击得跪立不稳,倒在了地上,他微微一笑,整了整衣容,再慢慢的站起了身,站得笔直。
没人看到独孤掠捏紧的拳头,只感觉得到他隐忍的怒气。“写命,你太让朕失望了!”
“写命知错,任皇上责罚,写命死而无怨。写命凝视着独孤掠的后背,静静的说道,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从谋划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准备了今天的结局。
“你死而无怨?”独孤掠豁然转身:“难道皇兄就死有而怨?”
“臣对不起帝王,下到地府之后,必是向帝王陪罪。”写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独孤掠的眼睛,王爷,你可以杀我剐我,但是这步棋,写命走得无悔。
独孤掠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写命啊写命,你可知道你谋划的是我的兄长,我培养你们出来,你们竟然去算计我的兄长,你们算计兄长,等于是算计我,知不知道?”
他这话说得沉重之极,独孤掠没有用“朕”也没有用“本王”,而是用了一个“我”,从朝堂之上转到私人感情上,而且眼睛是望着写命身后的四个人,他们五个都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们的能力是他教的,他们有什么心思他当然能看穿,只是,他当时一心为着小玩偶的事情,并没有发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米寿等四人肩膀一颤,他们自是知道写命在忙什么,可是他们并没有阻止,而是任他布了局,才害得帝王……
事情已经发生,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五个人都不作声,只地静静的听着独孤掠的训斥。
“你们五人与我亲如兄弟,如果下次谁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再擅自布局,无论是谁再犯我决不饶恕。写命,你认为你为什么能活这么久?”独孤掠的绿眸里盛满了伤痛。
写命听到这句话,马上也意识到了,他垂下了眼帘,静静的听着独孤掠再次说道。
“这一次皇兄命我不可杀你,他说你只认我做主子,半个江山在我手中,你们定是不会安心,现在他将整个江山交予我手,你们则会全力协助我壮大御凰国,早日一统中原。”独孤掠萧杀的脸上在讲到独孤恒时,有着不舍和眷恋:“皇兄还不知道你们这般人的心思?他养大了我,你们却将他害死,我情何以堪?”
“现在朕要出宫,你就在这里反思。”独孤掠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米寿等人跟在后面,写命目送着独孤掠等人远去,忍着身上的痛楚,身体站得笔直:“从您做王爷的那一刻,写命就将性命都交予您手上了,无论写命怎么对不起帝王,可这件事情,写命一定要做,主子,你可知道江山不可二主,不可二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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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来了,冰河解冻,花开灿烂。
尤其以桃花最盛,粉红色的桃花开遍整个桃园,芬芳满屋。
炎纹国,太子宫。
以桃花布满的房间里,正是春色正旺时,明亮的烛火,缠绵的人影,交织在瓣瓣桃花上,更显得靡丽无比。
“寒,你又在想铿那个小溅人了是不是?”朱小七承受着君岫寒狂。野的抽。送,不满的嘟哝着。
君岫寒一把抓碎含苞未放的桃花,然后将花汁洒在她的颈部,让她在一上一下起伏时,蜿蜒而下。“如果你一早将她给了我,我还会只是‘想’她吗?”铿本是一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却被你权欲熏心拱手给了独孤掠。
朱小七又怒又气,但又被他死死的控制住,她本就是床帏豪放女,可恨的是今天君岫寒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对她呵护备至,又怜又爱,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