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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陷阱(三)
她低垂着头,“我只是想帮帮忙……”
“王爷,他是新来的……”程洛从来没有见过王爷此时的怒气,从不迁怒于部下的王爷怎么对一个小小的新兵动手。
绾鸥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我们赶快开始吧,毒气攻心就完了!”既然塔巴是用毒的高手,那么作为炎纹国的太子,君岫寒想必也是个更卑鄙更厉害的角色。
迅速用干净毛巾抹去米寿胸膛上的污渍,在火上取来消过毒的手术刀,再将烈酒倒在毒箭的周围。
痛,让米寿哼出了声。
“让米寿咬着东西!”程洛已经开始拔箭,绾鸥找不到任何可以咬着的东西,忽然手一扬,伸进了米寿的嘴里。
虽然有独孤掠送的兵符手镯挡着,可就快被咬断手腕的痛楚还是一分一秒的传了过来。绾鸥咬紧牙关,她能想象到米寿此时有多痛,若能减轻米寿的痛,她再痛一点又算什么。
“快!止血……”箭被拔出,血也喷涌而出,绾鸥惊呆了,昨天独孤掠伤在心脏部位,他被拔出剑时也是像现在这样吗?她抬头凝望他,他只是关注着米寿的伤情,那双噬血的绿眸里盛满了对部下的关心。
她无法想象独孤掠是怎么忍下来的,但是,她知道,绝对是她忍受不了的。
空气渐渐的缓和了过来,米寿也有了平稳的呼吸,所有的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而她,被米寿咬在嘴里的手臂却完全失却知觉,只是呆呆的看着站在他面前高大的男人,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他可以不在乎她的疼,但他一定要在乎部下的命。
“王爷,米寿的伤口已经控制,但必须马上送回宫里,继续观察,以免落下病根。”程洛也忙得全身是汗,在零下几十度的温度下,汗湿了整个衣衫。
独孤掠唇抿成一线,眉头轻压,双眸低沉。“棋玄护送皇上和米寿等重伤士兵马上回宫。”
“王爷,你的伤必须马上回宫医治……”程洛焦急的拦着他。
独孤掠一冷:“程洛,竭尽全力救还有生命气息的兄弟们,本王没事。今晚启程,所有弟兄全部回国。”
当程洛橇开米寿的嘴将绾鸥的手取出来时,手镯已经变形,深深地陷进雪白的几肤,但他依然能一眼认出那是王爷的信物,来不及思考,他也依稀明白了向分:“快,王爷再强壮也不能苦撑,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王爷敷药休息。
“他……很严重是不是……”绾鸥拿着手上的药瓶,颤抖着问道。
程洛没有说话,他最敬重的王爷啊,心里只有他们士兵的安危,总是将自己排在最后。微微定了定神:“快去!”
绾鸥被他低声一叱,赶忙站起身跑了出去,可是独孤掠已经不见身影。
整个战场也慢慢安静下来,受伤的士兵基本上都得到了医治,那些为国捐躯的士兵都被登记在册,然后厚葬。
雪,还在轻轻的落下。
看着独孤恒和棋玄他们护送着一批重症的士兵离开乾闼,仿佛出征前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那时,独孤恒一身戎装为他送行,而现在,独孤掠站在雪地里不负众望的送他们回国。
绾鸥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不敢说话。
冷凝的气氛一如飘雪的天气,冻得人开不了口。
那个男人更是像一具冰柱,整个场地都被他的寒气所笼罩。
“请你回房,我帮你擦药好吗?”绾鸥鼓足十二分的勇气才开口道。
独孤掠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雪地里照映着他高大的身影,也传达出他如胡杨一般的冷漠。
他不想和她说话,这是绾鸥得出的结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就这样在雪地里不知道站了多久,如果依平时的个性,绾鸥马上掉头就走,可大夫程洛的话又回响在脑海:“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让王爷敷药休息。”
放下尊严,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他的身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低低地、急切地说道:“求你了……不要让将士们担心好不好……”
身子在她瘦小的胳膊里微微一震,很轻微很轻微,但是绾鸥还是感觉到了,她马上乘胜追击:“米寿还等你回去,棋玄也担心你,程洛也是,你知道吗?还有一个人,他最是担心你,我从来没有见到他慌乱的样子。”
独孤掠闭上了眼睛,她很懂得利用心理战术,她的心思并不是如水晶身体那般单纯,双手环胸,他冰冷如常。
“皇上是天下最爱你的人,如果皇上知道你不肯擦药,他一定会生气的,说不定就不肯回宫了,你也知道,宋辉煌还在虎视眈眈……”绾鸥从亲情和皇位对他进行迂回包抄,这世界上没有人能降服得了独孤掠,可割舍不下的兄弟情绝对可以,他可以为了保护兄长的皇位出生入死,那么兄长为了他……
豁然转身,他怒瞪着她,脸上有着浓浓的冷淡,虽然仍有一丝丝的霸气围绕,但已经没了初见时的凶狠。
绾鸥知道他在生气,可如果生气能令他敷药:“皇上能不能掰倒宋辉煌,还得靠你能不能镇住其它四国,如果你想内外兼乱的话,就站在雪地里等着伤口恶化吧!看着君岫寒教唆其它四国领兵攻打御凰国吧,等着皇位是姓宋而不是姓独孤吧!”
独孤掠俊美冰酷的面颊是那样淡然若定,忽然,他伸出了手,不着痕迹的推开了她,跟着拍了拍手:“这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吧!”
“……”被独孤掠反咬一口,绾鸥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是这样的人吗?
妖孽的陷阱(四)
看着她咬住手指,极力忍住眼中的泪水,委屈、惶然涌上她的心头。 独孤掠根本不为所动,转身就走,看见她,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流血流汗的部下。
绾鸥明白了:他厌烦她,他污蔑她,他冷淡她。
他再也不会将她囚在身边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绾鸥任含着血腥的风吹干自己脸上的泪水,她一直都很讨厌他,憎恨他,现在他讨厌她,憎恨她,这是一个多么好的离开的理由啊!
手里捏着药瓶,她走到程洛的身边:“我没有办法让他敷药休息,对不起……”
程洛正在为士兵消毒拔出刀剑之伤,根本就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吩咐将房间的火再升大一点,让温度升高一点,而每个人都在忙碌,静静的躺着没有动作的都是些重伤员,她站在这里,格格不入。
那就离开吧!
绾鸥望了望天空,天快晴了,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那么她的生活,在经历了荒唐与劫难之后,也应该平凡似尘了吧。
将药瓶放在独孤掠的桌子上,她转身离开。
“过来,敷药!”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了椅子上。
他在叫她吗?
她望了过去,他却是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四天四夜没有闭眼休息了,她真的狠得下心一走了之吗?
但是,这是最好的机会,走了,散了,然后就再也不会纠缠了。
可是,脚底像有强力胶粘住一样,她挪不开步子。
两颗滚烫的泪水滑水脸颊,她明白了,她是在担心他的伤,她并不能做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见他像睡着了一般,微弱的光线透过暗窗的格子折射到他的脸上,丝毫不减他的霸气和野性,没有了那双能穿透她身体的绿眸盯着她,她似乎胆子大了很多。
颤抖着解开他的衣衫,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仿佛在提醒她,提醒着她的任性、她的荒唐。
心口那一剑,才是他的致命伤。她纤白的手指不敢乱动,轻轻的洒下药粉,偶尔会触碰到他的肌肤。她呼吸格外轻,仿佛害怕呼吸重些就会妨碍到他的伤口。
还好,她为他上完了药他还在沉睡。
绾鸥静静的打量着他,阴柔邪美的俊脸掩盖不住他暴戾的因子,即使他们已经几肤纠缠好几次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着他,如果他没有那么野蛮和粗暴,他们是不是就能和平共处。
第一次见他,就给她留下了霸道嚣张的坏印象,可能从那时起,他们之间的就埋下战争了吧!
原以为,他受制于五国的实力,娶了七公主会收敛,没想到,更是变本加利的将她的心也抢了去。
没有,我还没有失心,我只不过是逢场做戏逃避他的惩罚罢了,绾鸥告诉自己。
独孤掠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她在发呆,她很少安静,安静起来很乖。“舍不得起身?”语声冰冷。
绾鸥才惊觉她爬在他的胸膛,赶忙站起身,退后一步。“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以为人人都睡得像猪一样。”幽暗的眸子却盯着她的脸颊。
知道他是拐着弯骂她,她低了低头,不作声。如果不是看在他伤了的面子上,绾鸥想一拳捶扁他,那么欠抽的人,她凭什么要担心他。
“抬起头来!”冷酷的声音却杂着低低的躁动自独孤掠口中抑出。
她抬头迎上,黑眸里没有一丝胆怯,她是做错事,可她也会承担后果。
他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抚她纤细雪白的脖颈,拿过她手里的药瓶,轻轻的擦在她的脸上,清清的、凉凉的感觉在他粗糙的指尖下飞舞,可他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她想从中找出一点一滴的异样都没有。
这让绾鸥有一点挫败感,或许是自己毁了容的缘故吧!
“转过身,脱下衣服。”他说话如吃饭一样平常,却有着不容人抗拒的意思。
不!绾鸥不服输的看着他,直接用眼神坚决的拒绝了他。
他的冰眸里的是一丝讥笑,“昨夜是谁在我怀里热情的绽放,怎么,享受完了又像个被强。暴的小处。女般装矜持?”
天神,赐予我力量吧!绾鸥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拳扁晕他,她实在是扮不了受尽委屈还要千方百计讨好他的小女人。
那一丝讥笑,冲垮了绾鸥所有的防线,也让她清醒的认识到,独孤掠正在发火,他的火会将她燃烧成灰烬,她不是凤凰不会浴火重生,为了小命要紧,她故意另找话题:“银狼王不知道搜救到了没?”
反正,塔巴在他面前也抖出了银狼王和她缠绵过的事实,“银狼王送的粮食棋玄安置了吗?这样一个好人,你说怎么就没好报呢!”
一提到银狼王,独孤掠气得半晌没有说话。
这让绾鸥猜不透他的想法,很让她为难,忽然听到杨勤在外面喊:“快来人啊,这里还有一个兄弟活着的……”
救人!绾鸥终于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