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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他一眼,不屑笑道。
他脸微红,尽管皮肤不是非常细腻白净,但是在雪地里却是非常明显。他眯着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理他,却听玉天舒道,“若凡,这山寨地处偏僻,猫断不会有,倒别是狼才好。”说着抿唇轻笑,“去洗刷,还要找苟先生道谢辞别呢!”
听得桑布泰轻哼了一声,说了句,“这山寨还就是狼多,最不怕狐狸耍花样,”然后便气呼呼走了。
我没有想到玉天舒会不怪我,反而和搭我的话说心下欢喜,便叫人却打了水与他一起洗刷。
太阳破空露了点头,万丈光芒还没有在雪地上温暖遍,天便又阴沉起来,灰蒙蒙的,看样子还是要下大雪。
昨夜睡得香甜,竟然没有注意大雪落了一夜,现在风时紧时慢,只怕风停便又会下大雪。
凑合着吃了山寨里粗粗烧就的饭菜,那肉上还有毛,腾腾热气里夹了阵阵腥味,玉天舒吃得慢条斯理,不多,但是也吃了。我如何都吃不下,早上就吃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我还真是不习惯,而且自从玉天舒杀了那只鹿,我便有意无意地排斥吃肉。
我就汤吃了一个馒头,除了花生米没有咸菜,被桑布泰耻笑了一番,我也不理他,玉天舒却细细地剔了一块精肉给我,我摇摇头,但是看桑布泰一脸鄙夷的样子,我又觉得窝火,这个人还真是没有不管的闲事,便就着馒头吃了,味道也不是很大了。
苟君安象征地关心了一句,然后便开始说大雪封路,意思是让我们继续住下去,大家彼此有个照应。他知道我们的身份不表态,我们也知道他们的秘密也不挑破,而且看样子玉天舒也似乎有什么打算,所以在苟君安说还有要事相商的时候,玉天舒倒是没有推辞。
刚说着话听得门外有人来通报,来了一位风神俊秀的公子,说拜会庄主。
远远看见一抹淡蓝色人影从绵延不绝的雪地里飘然而来,却似白云皑皑露出一抹淡色蓝天,蓝衣外面白色的斗篷,黑发拢在镶了白色茸毛的帽子里。
却是慕容琪,我微微惊讶,却见玉天舒嘴角含笑,眼神温暖里却透出一丝冰然。“你认识他么?”趁着苟君安带着桑布泰迎出去,我小声问道。
“若凡,此人便是慕容雪渊,”玉天舒轻笑,看着门外迎上寒暄的三人。
“你与他不是旧识么?为何不去招呼呢?”我不解问道,他不是少年出游的时候遇到程寒衣他们的么?不过他似乎只和程寒衣关系较好,其他人他不曾说过我自然也不知道,而独孤傲竟然还和他有仇,他却又似乎不知道。
想起独孤傲不禁又开始想小妃,不知道她是不是被独孤傲领走了。
“他们怕是有要事相商,我们过去不方便,寒暄完了,他自会过来,我们就装作不曾看见他好了。”说着轻笑,转身走到看不见院子的椅子处坐下。
“他就是慕容雪渊,我还以为他叫慕容琪呢!”我小声道,“那几颗明珠却是卖给他了呢!”如果不是他我就被黑心老板给骗了。
“哦?他见过你了?”玉天舒挑眉轻问,微微歪头看着我。
我轻轻颔首。
“他定是知道我们在此处了,走吧,打招呼去。”说着站起来,却听到那三个人说笑着进了屋子。
慕容雪渊的眼睛大而黑亮,看到玉天舒的时候微微一愣,旋即便笑,眼波星亮,笑容如风。
玉天舒凤眼清眸,薄唇淡笑,迎上去清声道,“慕容,倒是幸会了,不曾想此处遇到,幸亏我没有南下青庐,否则倒是扑空了!”玉天舒拱手作揖,慕容雪渊还礼笑道,“若是你来,自然欢迎,我因有要事月前便已来到此处,稍等几日寒衣、雪霏、傲也会来此处,不想多年前的同聚,倒是今朝又得相聚了!”慕容雪渊说着扭头看我,我朝他笑笑,“慕容公子好。”
他微笑轻声道,“没想到林姑娘竟然是故交。”苟君安和桑布泰一看我们竟然都认识,便笑着说省了介绍,大家一同落座。
慕容雪渊来找桑布泰他们,定然是有要事,可是在我们面前,却不曾说只说些叙旧的话题,政事也更是不论半句了。
玉天舒找了个借口领着我出来,他的借口自然而然,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刻意的成分,所以其他的人并未在意,在慕容雪渊微微点头,便又和苟君安说话。
山寨很大,后面隐约传来操练的声音,风不大,但是却侵衣透寒。
外面银装素裹,玉屑琼浆,不落叶的苍绿色树木披上白衣,风吹过,雪簌簌落下,风卷雪花,扑洒在脸上冰爽凝神。
“天下要不平静了呢!”玉天舒站在白雪覆盖的青松树下,愈发显得面色玉白,风卷舞着雪丝飘落在他的脸上,睫毛上零星莹闪。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自然有天下人操心。”我笑着看他,我甚至不是这个天下人的范畴呢。
“可是大多数的天下人却都是受苦的百姓,血流成河的是普通将士,最后坐享高位的永远是统治者。”他看着我,凤眸隐隐,那琉璃色的瞳眸拢上一层淡淡的水汽。
“就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么?统治者可是你们玉家呢!”我凝眸注视他,心头觉得无限苍凉,也许哪里都不会有真正的太平,天底下有人就有争斗。
“但是太平盛世,百姓之苦,可以忍受,能够安居乐业就是幸福。”他起眼凝视我,从他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若凡,如果不想生灵涂炭,不想太多无辜百姓死亡,就不能逃避。”他继续看着我,他的眼眸却似乎带了漩涡竟然让我头晕目眩,我微微闭了眼。
他是在要求我么?因为我学了蝶影门的功夫,便要承担恢复武林秩序的责任么?可是――我有那个能力吗?
我自问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历经磨难,可是并没有燃起多大的雄心斗志。看不得人死,可是若我躲了起来,不见不听不闻不想,便觉得一切于己无关,我只想让自己做一只鸵鸟。
“现在局势开始发生变化,北有青云,西有藏疆,南方的广越虽然偏安一隅安心自守,但是若是局势动荡起来,紫鼎便是强敌环伺,腹背受敌。”玉天舒的声音轻柔地不比风中凌乱的雪花有份量,但是落在心头却是重逾千斤。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没有看他,却抬眼看远处天空,灰蒙蒙的,风渐大,似乎又要开始下雪了。
无意的吻
他未曾说话却被人打断,回头一看是苟君安,招呼我们进屋吃饭。
吃饭的时候苟君安多有试探,玉天舒却淡然一笑,缓缓道,“苟先生,既然你认识慕容,那我自然也不多加隐瞒,我正是已被赐死的襄王玉天舒。”
“还是襄王爽快,”苟君安大笑着,端了酒来敬他,玉天舒轻笑举杯便饮。桑布泰端着酒碗看我,我却转头去看慕容雪渊,才不要跟他喝酒。
而且是大早上就喝酒,这些人可真是奇怪。
席间苟君安非常委婉地表达了他们对于襄王遭遇的同情以及对皇帝的愤慨,并且非常不露痕迹地表示如果玉天舒有需要尽管开口。
玉天舒轻笑道谢没有说话,只不断喝酒。
我便看见桑布泰嘴角那一丝蔑然。
慕容雪渊坐在斜对面朝我淡淡微笑,不冷不热。
慕容雪渊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南朝皇子隐匿附近,但是却被朝廷密令追杀,他希望可以得到白眉山寨的暗中协助。
“天舒,八皇子只不过是一个淡泊名利一心想隐居的人,对于复国从未有过此类念头。而我等不过顾念大家旧相识感念曾经的情谊,所以才希望能够帮他脱困,让他平安渡过余生仅此而已。”慕容雪渊看着玉天舒,神色端庄。
“雪渊兄,你多虑了,我早就不是王爷,现在反而只是你的旧友,你若有事我自当尽力,至于是不是皇子,他要做何事,这些真的不必解释,我所期待的反而是大家再次相聚,能够醉卧青庐倒是最快意之事。”玉天舒舒眉轻笑。
“那若是没有其他紧急之事,倒是请务必相助了,若是愿意可去水龙镇家里住,那里比山寨暖和一些。”慕容雪渊看了我一眼轻声说道。
“雪渊兄,但不知现在小皇子身在何处?”玉天舒问道。
“由从前的大内高手护送由北往此地来,若是前去接应怕打草惊蛇,此处朝廷眼线较少我们便在水龙镇等候。待一汇合便护送小皇子南去,到了边疆偏僻之地,只要小皇子安于隐匿,朝廷不会发现他的。”慕容雪渊神色清明,声音干净爽利。
“朝廷现在有很多武林高手,我看事情有点棘手,若是被人知道了行踪,就不知道能否走到此处。”玉天舒修眉微拧。
众人商议好,苟君安和桑布泰去部署人手,慕容雪渊带领我们回到水龙镇等候其他人的到来。
期间玉天舒大略地给慕容雪渊讲了我们的遭遇,但是关于蝶影门却只字不提,只说玉锦山庄有灵药,我的伤倒是基本好了。
而慕容雪渊关于我们的消息多半是听程寒衣和独孤傲告诉他的,有的事情除了我和玉天舒别人又不会知道,那些便是玉天舒没有告诉别人的。
所以现在他们知道我不是云弄影,具体是否相信我也不得而知,因为云弄影与谁都有秘密,就不知到底什么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了。
而且我发现慕容雪渊虽然不在江湖走动,可是很多事情他都了如指掌,难道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不成?
尽管不是我做过的事情,但是对于云弄影先与慕容雪霏有婚约却又毁约要求嫁给慕容雪渊,但是后来却嫁给玉天舒回头我又被皇帝封为云妃的事情,还是无法坦然自处,知道他是慕容雪渊,心里觉得非常不自然,经常会想他是不是很瞧不起我?就连他看着我淡笑的时候,我都觉得那笑容似乎透露出浓浓的不屑。
实际上他只字未提,而且也没有给我一点脸色看,全是我没作贼却也有点心虚,所以他温和淡然的笑就会让我觉得不冷不热的。玉天舒似乎看出我的紧张,会轻笑着用眼神安慰我,本来是云弄影设计让皇帝答应她嫁给玉天舒,就不知道慕容雪渊对玉天舒会不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