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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纹锦说云弄影身体里的功力,如果发挥出来,是天下第一。
连她都佩服,说恐怕也只有她师祖有这样的功力。
但是当今不可能有一个人能够轻松自如的运用,各种正派,邪派的内力在体内交汇,进行着拉锯战,开始她尚能控制,后来慢慢地便有了可控制可不受控制,再后来似乎发生了化学作用一样,交汇的生出其他,敌对地又开始有其他转化,这样她体内的功力本来十几种,后来变成了几百中,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力量越来越大。
这还是养功碧蚕蛊的功劳,它能吸食功力,释放功力,但是到了最后,那些功力将它腐化,它无法控制,便开始为害本体,称为作乱的根源。
白玉丹能够软化它的功力,却不能解决根本的办法。
根本的办法就是内里足够强的正邪八大高手,按八卦方位,将自身的内里输入我的体内,慢慢的一股股内里导引。此中却又凶险至极,因为八大高手内里不同却无一例外都是极为利害,若是体内互相冲撞,那么身体立时爆裂,要么就是高手互相陷入胶着最后力尽而亡。
当今世上恰好有这么几个人,但是谁有面子能够同时号召他们?
而且生死存亡的事情谁肯那么做?
关键还要我来修习他们的内功法门,等于同时学他们的武功,高手选弟子都是精挑细选,甚至一辈子挑不到,哪里会随意授人?
所以分析下来,我只有等死。
等死的滋味不好受吧?
如果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多少人会自暴自弃?多少人会迁怒别人?甚至千方百计让别人也染上自己的病?
我发现我竟然有种任命的苍凉。
被玉天恒折磨过,只觉得死――其实是很幸福的事情,特别是死之前可以好好的享受生活。
所以我想的很开。
我每日笑得灿烂。
旭日温暖,夕阳凄艳。
凉风习习,清月淡淡
花香靡靡,清波潋滟
这些都能让我开心,像个贪婪要糖的小孩,毫无畏惧地冲向死亡。
可以忘却爱,忘却恨,觉得天地只有我一人。
生或者死,都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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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别人看到的我,还是乐观的,笑得灿烂。
仿佛什么,都不过是风吹过,烟消云散。
所以白苏会冷冷看着我,说我没心没肺。
我很认真的看着她,微吊的细眼,不是很美,却很风情,
“那么我该如何?哭天抢地?还是堕落?还是报复?”
她冷冷地逼视着我,“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人替你难受,你却觉得别人都是傻子。”
为我难受?如果我要死要活,难道他们就不难受了?
而且谁会为我难受呢?
我有什么资格让人替我难受?
人是多么奇怪的动物?
让你坚强,却不过是要你按照他们喜欢的模样。
人不过就是活在别人的眼里。
可是我要死了,我为什么要在乎?
我就是要没心没肺。
我感激的,我也没有办法回报
不如用力地活着,直到最后。
“如果可以,其实我是想杀了你的,这样就不会有那个可能存在,她就不会受伤。”白苏盯着我,斜挑的眼睛没有任何温度。
我不知道她说得他是谁,也不想深究,做个鸵鸟又何妨?
天下的人都不待见你,你还是要一分一秒的过活。
我本身就欠了所有人的,谁能靠自己不食人间烟火?
×××××××××××
斜阳依水面,层云照碧影。水波潋滟。
“若凡,我就知道你在这里。”骆纹锦软媚的声音透出一股闲散。
“师姐,你找我有事?”我扭头朝她笑,她只说要教我武功,让我叫她师姐,我当然没有意见。
“若凡,你的病情我不想再拖下去了。”她穿了天青色的锦衣站在夕阳地下,竟然会让人错觉,那是个凤眼魅惑的男子。
“可是那些高手并不是那么好找的,你不是说除了你,玉锦山庄没有人有这个能力么?而且即使有,我也不愿意去试。”我低头看着水面,风吹起涟漪,夕阳洒金钻。
“若凡,为什么?”骆纹锦纵身越过小沟壑,落在我身边。
“师姐,如果那样我就太自私了,我如何可以让别人为了我在冒险,而且你也说了,即使有八人,功力足够,合作的过程也惊险万分,所以,我不想去博那微渺的可能。”我抬手抓起自己捡好在身旁的石子用力地朝水面扔去,石子点过水面,三点,没入远处,如同小鱼跳碎粼粼水面。
“若凡,不管你如何说,师姐都要试,你知道,我从来就没有会推却的事情,能够把你找回来,这个都做到了,还有什么做不到!”她的声音有着某种让我想忽略的坚定。
而且她经常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作为云弄影我已经有很多疑惑了,我不知道玉锦山庄是不是还有云弄影的事情。
“师姐,有的事情你都没有告诉我,我想我很难一下子知道你说什么。”我扭头看着她,她在我身边蹲下来,凝眸看着我,似乎犹豫了一下,说道,“若凡,如果我说――你本来就是这里的人,我用了很玄妙的方法把你找回来,让你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你会恨我吗?剥夺了你崭新的生活?”
我盯着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她说什么,只能摇头。
“若凡,你本来就是若凡,是我的师妹,可是你却被竹吟霜给害死了,师姐不想你就那么年纪轻轻就死去,所以千方百计用尽一切办法将你转世的魂魄拉了回来,若凡,师姐这样你――会恨我吗?”她看着我,眸色在夕阳的投射下波光涌动。
我没有词语可以描绘我的感受,我只能说我不相信,我无法接受这样玄妙的东西,所以我只有摇头,神色定当是茫然无比。
“若凡,你随我来。”骆纹锦伸手握住我的手,“做一次从前你最喜欢的动作。”她轻笑,拉住我的手,腾空而起,竟然掠过水面直直飞出去。
我很想说姿势曼妙优美之类的话,但是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她竟然是可以飞的,那么她的功力到了什么地步?
她牵着我的手,一直往前走,“若凡,师姐不想靠那些什么高手,我想让你回到过去的你。”她轻笑着,领着我。
我茫然地被她拉着走。
风漫原野,绿摇红现。夕阳落过白眉山西面,薄雾升腾,大鸟飞过夜空。
薄暮降临。
千丈洞。
“庄主。”守门的侍女请安。
骆纹锦示意,然后带了我进入洞中。
站在那扇上锁的门前,她的神色凝重,似乎犹豫,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然后她深处收掌抵住锁处,没有钥匙,只见掌影飘翻,然后听见咔嗒一声,门便轧轧地滑开。
一阵清香扑鼻而来,骆纹锦领着我走进去。
我抬眼望去,竟然是个一装饰素雅别致的闺房。清香细细,紫纱嫚嫚。
远处一架纱帐垂悬的床。
没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一间装饰别致的房间,我扭头看她,她却直直朝床走去。
我紧随其后。
紫色的纱幔被掀开,挂在两旁的金色流苏的金钩上。
床上似乎躺了个人,我不禁往前走了几步。
然后我再一次惊在当场,我已经有无数个惊异了,这个却依然可以将我惊呆。
床――不是床,是个巨大的水晶棺一样,罩子透明,里面躺了一个紫衣黑发,眉清目秀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我自己的模样。
我呆呆地看着,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感觉,如同很多东西要涌上来,可是却被什么给挡了回去,抓不住看不清。
她是谁?难道真如骆纹锦所说?
“若凡,这个就是你,我和你说得,你相信了吗?”骆纹锦回头看着我,我迷茫地看着她,轻轻摇头。
“我慢慢和你说。”骆纹锦拉住我的手,站在那水晶棺跟前,幽幽道,“玉锦山庄,从前是蝶影门,蝶影门有三件宝物,一件是蝶衣,一件浑天珠,还有一件便是蝶影神功。但是当中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蝶衣,蝶影神功都失踪了,我的师祖只保有了浑天珠。浑天珠是稀世之宝,据说可以起死回生,但是没有人用过,传到我的手上发现也不过就是颗大大紫色珠子。但是浑天珠有独特的妙用,在你被害那年,我发疯一样结果就想到了浑天珠。利用蝶影门高深的内力催动浑天珠,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是魂魄已经不是原来的而是转世的,也就是说死掉另一个自己将魂魄魂归本体,而不是凭空复活。若凡,明白了吗?”她专注地看着我。
难道要我相信我是那个女人?虽然一样的容貌,可是记忆心性不可能一样。
简直就和看电影,和做梦,瞎掰一样……
“如果云弄影的身体无法恢复,我打算用浑天珠将你的魂魄回归原来体内。”骆纹锦定定看着棺木中的人。
“师姐,身体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我扭头看她,真是让人做梦都不敢想,这也太天方夜谭了。
“若凡,你放心,你的身体师姐帮你保存的很好,就象睡着了一样。你看――”她弯下腰去,抬头示意我靠近。
我俯身下去,更加贴近棺木,看得越仔细,我就觉得越不可思议,她的右边脸颊和我一样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面色莹白,嘴唇红润,睫毛披覆,就如同睡着了一样。
如果能回归自己的身体,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但是会那么容易么?
我扭头看骆纹锦,她的面部柔和,长睫轻颤,嘴角含笑。
“应该不会很容易吧?”我疑问道。
“你放心,我会想好万全之策。”她朝我笑笑。
接下来的时间骆纹锦开始着人准备施法所需要的东西。我不懂帮不上忙,但是心里却复杂地很,有激动有怀疑。
如果真的是她说得那样,那么我就有了自己的身体,是健康的,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意想不到
银河如练,星空如锻。
风灯摇曳,光线洒在凉亭里。
我和白苏对坐了下棋。
“师妹,来把这个药吃了,”骆纹锦手上捧了个小匣子走过来,我已经被她要求不停地吃各种药了,说可以更加顺利施法。
白苏自对面抬头看了骆纹锦一眼,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