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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茗被她生生拖离了一步,无法再拒绝,只得牵着她的手缓步上前。
不想,她俩一离开,玉淑梨和慕香玉也随后跟了上去。
“臣妾见过王爷。”秦茗上前一步,朝着玉云洛行了一礼。
“你怎么过来了?”玉云洛站起身,握住她的双手将她扶起来,声音轻柔且透着浓浓的关切之意。
秦茗抿唇一笑,说不出的妩媚风情,“臣妾见世子和元相停了下来,便知棋局已结束,遂携着琴儿过来看看。这一棋局,究竟是何人赢了啊?”
洛王看了眼元宇倾,却见他径自看着亭外柳树出神,眼里划过一丝不解,话中的温柔却丝毫不减:“元相棋艺精湛,赢了这一局。只是,凌世子的棋艺,同样令本王佩服不已。”
“洛王过奖了,元相才是个中高手,本世子倒是自愧不如了。”凌暮远拱了拱手,笑道。
元宇倾被人这么夸来夸去,倒是很无动于衷,径自盯着眼前的风景出奇,想着那只小狐狸明明就出现在这里的,转眼便去了哪里呢?该不会是怕麻烦,躲去远远的地方寻耳根清静了吧?
“姐姐,依我看,元相确实是真高手呢!”秦琴上前一步,盈盈一礼,十足十的大家闺秀模样,只是那不自觉飘向元宇倾的眼神,却显得有些轻佻,破坏了她苦心表现出来的形象。
慕香玉和玉淑梨鄙夷的目光顿时射向秦琴,只是两人的目光里还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慕香玉看着她这般少女情动的模样,袖中的手紧紧的攥了攥,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她也和秦琴这般讨好,鼓起胆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只为了能让他看自己一眼,只为了能离他更近一些,看清楚他脸上的浅浅笑意,感受这笑意中隐藏极深的温柔和暖意。
只是,他依旧如现在这般无动于衷,嘴角的浅笑仿佛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每个想要靠近他的人冷漠的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玉淑梨不例外,而她也不例外。
她忽然有些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能成为他的例外?而当那个例外出现时,他脸上的神情又是怎么样的?是温暖中带着柔情,还是关切中带着爱护?
与慕香玉悲伤追想不同的是,玉淑梨只是冷冷的瞥了秦琴一眼,像是看一个小丑般看着秦琴的故作姿态。这样的人,也净做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倒是没有秦茗的自知之明和举止得体。再一看静坐石桌旁的男子,她忽然有些庆幸有些窃喜,他果真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对秦琴这类庸俗之人不屑一顾,这样的人,让她如何不钟情不追随其后?
而洛王的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皱,冷漠的眸子从秦琴身上转到元宇倾身上,对秦琴与往日截然不同的举止言行有了些许的了解,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冷漠的眸子里顿时精光闪闪。
“琴儿,不得胡说!往日叫你好好钻研棋艺,你不听话就算了,今日竟还班门弄斧,”秦茗呵斥了一句,随即螓首微垂,声音顿时变得谦恭有礼,向凌暮远真诚道歉道,“琴儿小孩儿心性,一时口不择言,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世子海涵。”
“秦二小姐说得确实是实话,是本世子学艺不精,输给元相也是心服口服!”凌暮远淡淡瞥了眼无动于衷的元宇倾,又看了看秦琴时不时掀起的眼角,一时间心里也有了思量,脸上的笑意如和煦春风,清爽中自有一股暖意。
“本相倒是对世子的箫音格外感兴趣,不知世子能否赏本相这一个脸?”元宇倾却突然收回了视线,目光灼灼的看着凌暮远,声音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兴趣。
“这本就是我们事先说好的,吹奏一曲,又有何不可?”凌暮远微微颔首,这一局本就是赌局,赌注事先也下好了。若元宇倾输了,他就要表演一段剑法;若自己输了,就奏一段箫音。如今自己输了,他提出如此要求,也在情理之中。
“云竹,取我的箫过来。”凌暮远微微侧首,对着身后的黑衣劲装男子吩咐道。
“是,世子。”那名男子执剑躬身一礼,轻功一跃便跃出了兰若亭,衣袂迎风飘展发出簌簌声响,可见此人轻功卓绝。
凌暮远双眼微眯,看着云竹消失在空中的矫健身影,眼里划过一丝赞赏和满意,随即拱了拱手,温润笑道:“还请诸位稍候片刻。”
“凌世子,要这么多人稍后片刻,这是作何啊?”这时,一道低沉中带着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转头看过去,却发现一身明黄锦袍的玉云烨大踏步走了进来,头上的黄金冠在初起的阳光下反射着点点金光,更是为他冷峻的面容增加了几分威仪。
玉云洛在听到那道笑声时,袖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向来冷冰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狠意。他当然知道这声音是谁的,这些年即便是做梦,也都会梦到这个声音,它早已成了一道魔障,让他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笑脸相迎。
觉察到玉云洛的异样,元宇倾笑中含霜的目光直直射向那身明黄色锦袍,须臾,他不着痕迹的就要收回视线,却在半空中与凌暮远淡淡的目光不期然相遇,彼此微颔首后,心中一片清明。
慕香玉听到这声音,精致的小脸儿竟变得惨白起来,脚步微微移动,藏在了众人身后,玉淑梨见她如此动作,眉头微皱,眼里却是闪过一丝了然。
不一会儿,那方明黄衣角已飘至眼前。
众人纷纷行礼,恭敬道:“见过太子殿下。”
玉云烨却是摆了摆手,笑意里隐含凌厉的双眼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当看到隐于众人之后的慕香玉时,笑意加深了几分,低沉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不必多礼。这里是佛家清静之地,岂能因这些虚礼而染了俗气。”
“哟,原来二皇弟也在这里啊!”这时,玉云烨走到玉云洛面前,状似惊讶道。
只是,落在众人的眼里,这惊讶未免过于牵强了。玉云洛陪着王妃到清泉寺上香的事儿,并没有刻意隐瞒,以玉云烨的能力,岂能不事先知道?
玉云洛松了松拳头,暗自深呼吸了一下,冰冷的脸上扯出一抹弧度,虽然浅淡,却聊胜于无,他泛着青筋的手朝着玉云烨拱了拱,笑道:“太子皇兄怎么有如此雅兴,抛却太子府的三千美人,到这清淡如水的清泉寺来了?”
谁想,玉云烨却是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隆起的浓眉含着丝丝威严,他打量了玉云洛半晌,随即哈哈大笑道:“二皇弟,就准你带着娇媚动人的王妃来这里上香礼佛,就不准本宫也来此清心寡欲一番?”
“臣弟不敢!”玉云洛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太子皇兄此来,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一句话,说出了亭内众人的心思,却让隐于角落的慕香玉大变了脸色,脚下步子猛地后退了几步,发出几声沉闷的重响。
突然的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齐齐看过去,却发现慕香玉面无人色,即便是身上艳红喜庆的衣裳也遮不住那份柔弱惨白,巴掌大的小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慌张,看上去却是越发的楚楚动人。
玉云烨嘴角一勾,双眼盛满了兴味,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猎物般充满着强烈的占有欲,却让慕香玉大叫不好,连忙低下头,恨不得此时地上破出一个洞,能让她钻进去,从此消失在玉云烨面前。
“二皇弟说得不错,本宫此来,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于…”玉云烨刻意的延长了声音,听得慕香玉一颗心又是一颤一颤的,忽然,玉云烨几步走至慕香玉面前,低下头凑过脸,邪魅一笑,道,“慕大小姐可知,本宫此行在于什么?”
“太子的心思,又岂是臣女一闺中无知女子所能猜测得了的。太子还是莫要取笑臣女了。”慕香玉感受着他呼吸间喷吐在脸上的气息,面色微微发烫,感觉呼吸都变得迟缓起来,脚步微移,又往后退了一步。
玉云烨眼里划过一丝不悦,却还是继续走上前一步,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慕香玉,“世人称赞大小姐才貌无双,蕙质兰心,说明大小姐定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如今大小姐却是如此推脱,莫不是暗讽世人愚钝,不足以予此赞赏,更甚至,大小姐很不屑于接受?”
慕香玉猛地摇了摇头,她哪里敢以此托大?只是随口的推辞罢了,哪里晓得玉云烨竟会抓着自己的漏洞不放手,“太子说笑了,能得世人称颂是臣女的福气,又岂敢不屑?只是,太子身为一国储君,您的心思臣女又怎敢随意猜测?不然,岂不是冒犯冲撞了您?”
说着,慕香玉似是怕靠近了会冒犯冲撞到玉云烨一般,又后退了小小的一步。
玉云烨却是极其不满她的闪躲,凤目划过一丝暗沉,继续欺近一步,笑道:“慕大小姐似乎很怕本宫?”
慕香玉不得已又后退了一步,低着的头摇了摇,如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似是没有力气传到更远,只容两个人听到,“太子殿下龙章凤姿,储君威仪,臣女心生惶恐,也在情理之中。”
“呵呵…”玉云烨邪魅一笑,只是这笑声落在慕香玉的耳朵里,却变得有些森冷,她又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在此时碰上了凉亭的围栏,心下一惊,退无可退之下只得大声说道:“太子来晚了,倒是错过了一局好棋,元相和凌世子棋逢对手,那一局棋,真可谓世所罕见啊!”
玉淑梨冷目一眯,下意识的看向元宇倾,当发现他动也不动时,心头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想着慕香玉努力了那么多那么久,终究还是没能在他心里占上一席之位。如此,自己倒是有很大的机会了!
而一直静坐观戏的凌暮远此刻也不由得佩服起右相府的这位大小姐来,如此巧妙的心思,倒是难得,只是,当他看到那抹明黄色时,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叹息,还真是可惜了…
“世所罕见倒不敢当,棋逢对手更加不敢当了!元相棋艺精湛,本世子自愧不如啊!慕大小姐的赞词,受之有愧!”凌暮远看了眼面色苍白的慕香玉,心里顿时有些不忍起来。
想必,慕香玉也是情急之下才将他二人拉出来做挡箭牌的。玉云洛虽与太子不对盘,可却不会多管他人的闲事;只是,她是不是将他二人都看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了?
抬头看了慕香玉一眼,却发现她紧抿嘴唇看着坐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