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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想法来得这么突然,也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心底里也保留着最警醒的一份警惕,可那份试着去相信的意愿却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即便她用尽所有的理智去压制,也无法彻底撼动它在心里的位置。它就像一颗种子,在清泉寺的山光水色、钟鼓声声中急切的生根、发芽、随后长成了一个花苞。
至于它什么时候开花、结果,就看元宇倾的表现了!只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
正这么想着,一股独属于男子的阳刚气息从身后扑过来,清幽的药香因着这份阳刚之气,多了些爽朗干净的味道,就好像,阳光的味道!这人,不是元宇倾又是谁?
用过晚膳后,元宇倾拿过浣绫浸过的衣裳,也不介意衣裳还是湿的,径自捧了出去。慕晚歌倒是非常好奇,他是随便找间厢房沐浴的,还是直接跳到清泉寺后山的湖水里狠狠的亲近了一番大自然的!
慕晚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从来不知道自己调配出来的药香竟会有这样温暖人心的味道。
“歌儿在想什么,竟然这么出神?”元宇倾猛地凑过来,当看到她转过来时,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更亮了,宛若天边的繁星般熠熠生辉。
“没什么,只是觉得清泉寺的夜晚,很美很静,一时间看得入迷了。清泉寺不愧是佛家清修之地,若是能有一阵阵的钟鼓声相伴入眠,倒也不错。”慕晚歌听到他亲昵的喊自己“歌儿”,袖子中的手不自觉的蜷了蜷,别过脸重又看向窗外,淡如清水的声音飘飘洒洒,清凉了一方天地。
“歌儿晚上都睡不着?”元宇倾与她并肩立于窗边,看到她身上穿着与自己同色的衣裳,心情大好,声音都变得轻柔了不少。
、卷一 异世孤魂 第六十一章 国色天香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可以闻见彼此的呼吸声,他低下头看向身旁的绝色容颜,屋内点着的烛火在她脸上摇曳下深深浅浅、明明暗暗的痕迹,竟柔和了原本略显清冷的棱角,此刻看起来,倒是别有风情韵味。
浣绫静静的看着并肩而立的两人,心里惊艳无比。左相雅致风华、俊美绝伦,而小姐飘逸清华、倾城无双,二人站在一起,便是一方天地,这天地里,有平静,有祥和,进入的人似乎只有仰视的份儿,小动作容不下,就连大声喧哗都是一种罪过。这样和谐的气氛,这样相互融合的气息,仿佛他们天生就该这样站在一起般,如此的理所应当。这认知,让浣绫的小心脏不自觉的停了一下,心里有一丝丝的喜悦在蔓延着。
慕晚歌本不是古代三从四德的女子,元宇倾也不是遵守礼法之人,并未觉得这样的站姿有何不妥。只是,元宇倾的视线总是那么炙热,慕晚歌秀眉微蹙,嘴唇微抿,却将元宇倾认为的难得一见的风情破坏掉了,她任由元宇倾的视线在自己脸上停留,默然了一会儿,才朱唇轻吐:“干卿底事?”
她是打算试着去相信他,可不意味着就能让不相干的人干涉自己的生活。
元宇倾被噎了一下,面色有些不郁,须臾,不郁褪去,俊美的容颜刹那绽放出万千风华,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声音极富磁性:“本来还以为,要歌儿接受‘宇倾‘这称呼,没有三四五六七八个月是接受不过来的,不想,歌儿竟时刻给我惊喜啊!”
“你…”慕晚歌看着他,小脸一寒,忽然一道强烈的亮光划过天空,短暂的光芒照亮了彼此的脸儿,她从元宇倾的黑瞳里看到了此刻的自己,小脸紧绷,目含怒意,与她平日里坚持贯彻的“平淡自持”截然不同。
慕晚歌这才想起,短短一日里的情绪变化,已经无法用自己的指头来计数。而这一切,都与元宇倾有关,都是与他有关的愤怒、不服输、较量、欣喜、感动等等,似乎在他面前,自己总是展现出冷静淡然之外的情绪,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自制力降低了,还是对方实在太过厉害?
“歌儿为何盯着我不放?是不是发现我很英俊啊?”元宇倾低低的笑了一声,凤目流转,滟滟光华。
慕晚歌灵动的眸子一转,随即点了点头,“元相确实俊美绝伦,相信不出一年,定会出落得越发水灵的!元相此次回府后,可要将元相府的门槛修得牢实一些,可别被上门提亲的人踏破了!”
说着,不理会元宇倾怔然的模样,她径自走了出去,元宇倾忙跟了上去,在她耳边喋喋不休道:“歌儿要想操持相府的家务,大可以和我说呀,待我将库房钥匙、管家账簿交给你后,你就可以决定我一日的膳食支出和门槛维修了,到时候既不怕我一顿饭会花掉寻常人家一个月甚至半年的积蓄,也不怕别人会踏破元相府的门槛了!”
慕晚歌此刻已没有心思去理会身旁像蚊子一样嗡嗡叫的某个人了,她将桌上的“牡丹花”托盘递到浣绫手上,低声说了片刻,便淡淡道:“去吧。”
“是,小姐。”浣绫笑开了花儿,小碎步的走了出去。
“你跟她说了什么?又打算如何骗慕大小姐吃下那些东西的?”元宇倾看着浣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语气颇为轻松且满含兴味,似是对接下来的好戏极为期待。
慕晚歌白了他一眼,想着一国左相怎么会做成他这个样子?不但玩世不恭、不遵礼法,还厚脸皮、狡猾如狐狸,做人做到这个份儿,为官为到此种程度,也算是极大的本事了。也不知道她那个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同僚!
“走吧,咱们去看好戏。”慕晚歌当先走下台阶,走了几步后才意识到身旁似是少了什么,回头看去,却发现元宇倾仍旧站在原地,正一脸狐疑的看着她。
慕晚歌挑了挑眉,极为意外他会露出这样的表情,问道:“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去看戏么?怎么这会儿不走了?还是吃撑了,走不动了?”
“不是,都不是,”元宇倾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她跟前,浓眉微挑,“你难道想走去慕香玉居住的厢房?”
“不然如何?”慕晚歌扬起脸,问道。
“你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慕香玉面前,也不会遁地,还怎么看好戏?”元宇倾悠哉的开口,脸上嘴角眼中均是挂满了笑意,凤目里精光闪闪,狐狸的本性顿显无疑。
慕晚歌没有觉察到他的小心思,螓首微垂,沉默不语。
“不过,虽然你不会遁地,我却会飞天啊!”说着,元宇倾也不理会慕晚歌眼中的惊奇,趁其不备猛地拉她入怀,一手扣住她的腰身,跳上房顶,往某个方向飞去,几个起落后便落在了某个厢房的房顶上。
“咱们便在这里看戏吧!”元宇倾小心的将她放在房顶上,扶着她小心坐下。
“这是慕香玉所在的厢房?”慕晚歌指着瓦缝里透出的亮光,惊奇问道。又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方向,一个东南一个西北,对角线的距离,走来却不够半盏茶的时间。她不由得感慨,会轻功有内力,真好!
元宇倾却是面色一怔,眼神怪异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居然不知道慕香玉厢房的具体位置?你不知道,刚才还打算那么轻松从容的用脚走过来?”
慕晚歌点了点头,一派安然,“不知道可以问啊!况且我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元宇倾发挥自己炉火纯青的追问本领,凑过脸看她。
慕晚歌佯装不耐的拂开他的脸,低头看着瓦缝下的条条视线,拒绝与元宇倾进行长期短期的交流。她确实有方法,只是颇费周折!投石问路算是其中的一种吧!只是,既然元宇倾有轻功可用,自己倒是省了一番力气,不过这话,不能被元宇倾知道,不然他就越发得瑟了!
她撩起裙摆坐了下来,纤纤素手将房顶的一块砖瓦小心的移开,屋内的亮光一束束的透过面前的空洞射出来,她往下看去,正对着的是一张圆形桌子,桌边坐着一身艳红衣裳的慕香玉,正捧着一本书细细翻阅。而她所在的方向,正好直面慕香玉,可以看到慕香玉脸上的安然和柔和。
慕晚歌不由得疑惑起来,怎么不见玉淑梨?
元宇倾瞬间明白她的想法,适时的解开了她的疑惑:“我做晚膳你制衣,我沐浴咱们拌嘴根本没用多少时间,且玉淑梨离开你的厢房后,回了自己居住的屋子,期间也需要沐浴用晚膳的,比我们所用的时间只多不少。况且慕香玉已被贴上了太子的标签,她即便要过来,也必定得好好思量一番,否则触了慕香玉的霉头,岂不得不偿失?”
慕晚歌点了点头,心想他说得确实在理,只是一个人大男人怎么对两个女人的性子这么了解?于是,斜斜的视线顿时射向元宇倾。
元宇倾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解释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他没说,若不是当初玉淑梨和慕香玉二人对他百般纠缠,他至于去摸她们的底,由此得知她们的软肋而摆脱烦人的纠缠么?
谁想,慕晚歌却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副“你别说,我有眼睛看”的模样,“看不出你还有这种窥探的爱好,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分明就是为了满足个人的好奇心。真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说不定连人家身上哪里有痣、喜欢吃什么东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看着慕晚歌一会儿摇头晃脑一会儿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的模样,元宇倾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但是论想歪,慕晚歌却比不上元宇倾,只见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柔声道:“歌儿是吃醋了么?如果你真吃醋了,大不了以后我不窥探她们,我只窥探你。”
慕晚歌的下巴猛地磕在了双腿曲起的膝盖上,牙根处传来一阵摇晃的痛感,她只觉牙齿像是要掉了一般酸麻起来。摸摸手臂,发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硬硬的,触得手心发痒。恨恨的白了元宇倾一眼,不由得嘟囔起来:“是你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元宇倾听了,轻笑出声,却只是盯着她的侧脸看,不发一语。
慕晚歌不想再和这个人过嘴皮子,眼神儿径自盯着房中的慕香玉,却见她坐了半天还是原来的姿势,手里的书页也不见怎么翻动,想着慕香玉的腰就不疼么?要不自己辛苦一下,改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