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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歌用扇子抵住自己的前额,口气有些迷惑道:“哪方面都有,就是觉得整件事情看起来都很不舒服。这样的感觉…说不好啊…”
“说不好,就先不说。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日。”断遥面无表情的接下她的话,眼神却是斜也不斜的看着对面,似乎要从中发现什么异样。
也就是这时候,沐晚歌才见识到项锦手下之人的身手。虽不及风云卫那般降落厮杀来得惊天地泣鬼神,招式却是无比凌厉闪速,只是为何她却从中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呢!
不一会儿,院落中的打斗便停止了,那几个黑衣人带着卢朝轩便飞身而起,往某个方向掠去。
“走吧。回府。”沐晚歌眸光微闪,带着断遥便走出了房间。
而此时的皇宫内,杯盏交错,衣香鬓影,好不热闹。
梁瑾天看了看独自饮酒的元宇倾,嘴角一勾,朝着昀孝帝举杯对饮后,这才缓缓说道:“昀孝帝,本宫此次前来,还带来了一件宝物,有心想要请在场的公子小姐们赏看一番,不知昀孝帝意下如何?”
昀孝帝依旧是笑意不停,只朗声道:“梁太子所说的宝物,朕倒是分外好奇啊!倒不如趁此机会,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如此甚好。”梁瑾天若有似无的瞥了元宇倾一眼,随即转头朝着身后的随从点了点头,眨眼间便见一卷轴落在了他的手上。
流芳阁内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那卷轴,颇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能得一国太子如此重视。
元宇倾眼里快速的闪过一丝寒光,面色平淡却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梁瑾天诧异不已,但一想到卷轴的内容,颇是好奇接下来这人可能出现的表情,那一抹诧异却也瞬间消失在了得意里了。
语毕,便见他将手中的卷轴交到两名随从手里,随着那两人的动作,卷轴的内容也缓缓展开,片刻后便见一绝世独立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于是,流芳阁内顿时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抽气声,各种异样的情绪在慢慢蔓延扩散。
只见她一手置于腰间,一手负于身后,迎风而立,细腻精致的笔迹将她的侧脸勾勒的完美无缺,远远看去竟有股傲世天下的威严与气势。细看下,三千青丝未束未挽尽数披散于身后,衣袂翩飞、发丝飘舞,俨然一飘逸无双的九天仙子。而她身后却是一片竹林,竹叶凌空而舞,落在地上发丝上,却为女子的谪仙气质染入了红尘的萧瑟气息。
画中笔墨粗浅有致,线条粗细运用适宜,细腻的侧脸曲线,狂放不羁的衣袂发丝墨边,粗重而不显累赘的竹叶线条,将女子的柔情、飘逸和沧桑泼墨得淋漓尽致。
将每个主体分开;可感受到飘逸中透出的浓浓悲伤,绝望中带着的顽强,平静中搁置的踌躇,挣扎中回望的淡然;而将每个主体合在一起,女子君临天下的傲世风姿尽显,历尽沧海后的苍凉心境可见,如烟过往中的释怀旷达得以一窥,对未知未来的向往引人一叹!
元宇倾手中的酒杯一抖,几滴酒便洒到了手上,只是脑海里顿时浮现出某人的身影,窈窕娉婷的身姿与绝世风华,不自觉的便与画中女子重叠了起来。
元亲王妃则是面露震惊,好久都未曾回过神来。若她所见不错,这画中之人周身散发的无与伦比的混合气质,不就是当年沐晚歌所画的那一幅么?如今怎么又在这里?
她就那么怔怔的看着画卷,眸光氤氲迷离,如一片浓雾,透着莫名的看不清的色泽。袖子中的手早已是紧紧攥了起来,正以旁人不觉的毅力强自抑制着胸中翻滚的千江万水。
梁瑾天满意的看着周围人的神情变化,随即朗声道:“昀孝帝,此画画技超然,若是能配上绝妙的题词,便是再好不过了!本宫听闻,紫启国才子佳人辈出,这才不远千里都要将画带至此处,只为能找到于画卷中题字词的人。倒不如,趁着今日这大好的机会,寻觅到此人!昀孝帝以为如何?”
“那自是最好不过了!”昀孝帝眸光幽深,继而看向在场的人,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今日既是宫宴,也是尔等大展身手的好时机,可有人愿意出来一试的么?”
话落,却见一些人收回伸长的脖子,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言不语。他们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觉这样的画作,已经超过了自己腹中诗词所能掌控的范围,遂也不必费尽心思的做些什么。
若是到最后,落了个里外不是人,那便是最大的笑话了。
见状,梁瑾天顿时毫不留情面的讥讽道:“怎么?在场的公子小姐,都没有人敢出来一试的么?看来传闻也不尽然啊…”
“本宫来!”不想,他话音未落,一道傲然而清脆的声音响在了流芳阁上空。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一时间面色各异。
、卷三 谁主沉浮 第九章 唯她不可
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昀孝帝最为宠爱的女儿,心怡公主。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华裙水袖,环佩叮当,端的好姿态好风雅。只是,那不经意间扫过在场众人的目光里,却都隐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鄙夷之色。
题词都不敢的人,还真是污了流芳阁这块圣洁的宝地。
见状,梁瑾天精明的双眼不着痕迹的将玉心怡打量了一番,随即才缓缓说道:“这位想必便是心怡公主了吧?如此高雅风姿,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梁太子谬赞了!”玉心怡走出自己的座位,朝着上首的昀孝帝和皇后福了福身,随即转首看向梁瑾天,温婉一笑道,“梁太子方才所言,是要在画卷上题字词,对吧?可还有其他的要求呢?”
“没有了。”梁瑾天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什么,待玉心怡想要追寻那道视线而去时,却遍寻不到任何踪迹。
不过,她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径自走到那副画面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就从一旁的桌子上执起笔,便要往画卷上落笔。
“慢着!”这时,流芳阁内忽然响起一道慈和中带着丝丝严厉的声音。
玉心怡手一顿,连忙转首看过去,却见一向温和待人的元亲王妃满面严肃的看着自己,不,应该是看着自己手里蘸墨的笔尖,似是极为不甘愿。
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待调整出一个自认为完美无缺的笑容时,才笑着问道:“王妃阻止本宫,是何意思?莫不是觉得本宫的笔墨匹配不上这画中的绝世女子?”
说到最后,声音竟有些尖锐起来,更是隐含着丝丝莫名的恨意,就像别人强抢了即将到手的糖果一样。
元宇倾担忧的看了元亲王妃一眼,手中的酒杯被他紧紧捏着,似乎只要稍微用点力,精致华美的杯子瞬间便会化作灰烬。
他隐约知道自己祖母这么做的原因,更知道此事与郡主府里呼呼大睡的某人有关。毕竟,能够让他这个祖母如此上心维护的人,除了那个人,怕是再无其他。想来,此画对于她二人,还是有着很大的意义的!
看来,宫宴结束后,还是要将那只小狐狸从床上揪起来,好好问一下。
而元亲王同样也是满脸担忧的模样。只是,这担忧却不是为元亲王妃大庭广众之下阻止玉心怡而可能造成的后果,而是为那个占据她整个生命的沐晚歌!
若是此刻,他还没有看出点什么,这辈子也算是白活了。他的王妃温婉慈目,却不代表分不清是非对错,好管闲事。能够让她这般摒弃贯持的原则的人,除了那个自私自利的商人,还有谁?
思及此,他心里对沐晚歌的成见却是越来越大,心想着日后一定要时刻跟随在这老太婆身旁,省得哪天赔了夫人都不知道。
而元亲王妃只是低笑一声,低缓而沉稳的声音却不让人忽视,“公主多想了。本妃只是觉得,如此唯美的画卷,当配得上最美的题字。方才梁太子也说到,拿出此画意在求得最相配的字词。在场的公子小姐众多,若是每个人想到一句字词,都往画卷上题去,岂不是毁了这么好的画?是以,本妃觉得,不如在场的各公子小姐都先在纸上题好,待经过皇上、皇后以及梁太子等人的认可后,再将字词题至画卷上,既可给予题中者最大的殊荣,又为梁太子寻得最好的结果。不知梁太子意下如何?”
语毕,便见所有人的目光灼灼的望向梁瑾天,就连玉心怡也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等待着他的答案。
梁瑾天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微眯起双眼直直看向元亲王妃,片刻后才缓缓说道:“王妃说得不错。”
只是末了,那探究的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往元亲王妃身上扫过,虽有些愤恨,却还是碍于现在的场面而不得发作。
果然,与元宇倾有关的人,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儿。本来,以玉心怡尊贵的公主身份,即便是在画上题字,也无关大雅。可他原先的计划却是借由玉心怡的手狠狠的打击紫启国皇室女子一番,只因那样的画卷,他自认还无人能够题出完美的字词。
只是,元亲王妃这一出口,便瞬间打乱了自己的计划。虽然他也极为钟爱那幅画,可比起原先的计划来,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思及此,梁瑾天眼里顿时划过一丝阴鹜,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元亲王妃说得不无道理,只是,心怡公主的才情,本宫还是很欣赏的。重备纸张,便不需要了吧!”
话落,便见他看向昀孝帝,甚是谦虚道:“昀孝帝以为如何?”
“皇上,臣以为甚是不妥。”元亲王却突然开口,不经意的一眼却让梁瑾天心神一凛,随即又听他继续说道,“梁太子乃我朝使节,携带之物定是极其珍贵的。虽心怡公主的才情不该值得怀疑,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损坏了梁太子的心爱之物,岂不是我们的过错了?还请皇上三思啊!”
梁瑾天周身温度骤降,满面冰霜的看着元亲王。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元亲王怕是早已倒地不起。
可惜,元啸天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怕小他这么多岁的小子?再兼之,爱妻如命的他看不得梁瑾天刚才阴狠的视线,此刻更是狠狠的回瞪了回去,直把梁瑾天瞪得后颈一凉,不甘心的收回了视线。
“既然是梁太子的心爱之物,那怎么能够随意在其上题字呢?便按照元亲王所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