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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宇倾却不容许她多想,灼热气息喷吐在她优美的脖颈边,薄唇却准确的找准了那两片菱唇,俯身吻下,便是好一阵唇齿交缠。
浣绫竖起个小耳朵,静心听着车内的动静,当发现气氛很不一样时,一张脸顿时羞红了起来,连忙撤回自己的“小耳朵功力”,规规矩矩的学着车夫,驾车!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郡主府门前。
元宇倾本就有事儿,也不能多加耽搁,只是临走前还是嘱咐沐晚歌好生休息着,这段时间能待在郡主府里,便待在郡主府里,不要随意出门。
沐晚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并趁机嘲讽了一番,终于在口舌之争上扳回了一局。
只是,想起之前与项锦所谈的事情,她心中却是早已有了决断。招手叫来断遥,命他将消息传给项锦后,便抵挡不住身子的疲倦,重重睡去。
右相府内。
项锦盯着手中的纸条,面沉如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抬起头看向断遥,沉声问道:“倾颜郡主的打算,便是这样的么?居然跟本相讨价还价!这可不是很公平啊!”
“回右相大人,属下只负责传送消息,至于公不公平,并不是属下说了算的。郡主说了,为了您想要取回的东西,她一介弱女子差点便赔上了一条性命,甚至还摊上了这趟浑水,如此要求并不过分,相信右相大人定会做出最正确最值得的决定的!”断遥躬身恭敬道。
项锦冷冷看了断遥一眼,本来想开口否决,但想到马车前那无力垂落于身侧的手臂和那张无比苍白的脸色,话到嘴边便已咽下。
说她自己是弱女子,确实是正确的。只是,她本身所表现出来的顽强毅力和高昂的精气神,倒是很容易让人忽略了身怀重病的事实。
心里长叹了声,能够充分利用每个机会与他人进行谈判,看似无理却又让人无法反驳,这等本事,怕是女子中也唯有那一人了。他开始有些怀疑,在潜入郡主府偷回玉扳指和进行这等“不公平”谈判的两种选择里,自己所做的选择是不是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原本以为,走捷径会省去很多麻烦!可似乎,此刻最麻烦的便是摊上了这档子事。看来此次不出手是不可能取回玉扳指了。
“本相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倾颜郡主,这段时间还请她多加留意点本相的东西,否则出了什么意外,本相可是会毁约的。管家,送客。”项锦催动内力,将手中的纸条化为粉末,连忙起身去安排相应的事宜。
而沐晚歌在听了断遥的禀告后,心里却是好不得意。能坑到狡猾程度不下于元宇倾的人,真是很有成就感啊!
睿亲王府。
两个出色的男子正对坐着,相似的眉眼间均萦绕着一股凝重。
这两人,便是刚回京都不久的睿亲王凌晗允和世子凌暮远。
凌暮远眸光幽黑的看着自己的父王,无限滋味顿上心头。
本来他以为,此生要见到自己的父王,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可谁想,几日前的家书和回归,却是让他万分欣喜!虽然刚回来时,他的父王并没有对他好好的嘘寒问暖一番,只是有父王在王府里,心里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了。
凌晗允自是将自己儿子的心思都看了个通透。只是,若不是此次之事非同小可,他倒是宁愿浪迹到天涯海角,也不愿意回到这勾心斗角的地方!
一想到这个,他流浪至天际的思绪顿时又被拉了回来,直直看着凌暮远,声音里隐含着一抹歉意:“远儿,这些年,父王不在京都里,让你委屈了。作为你的父王,却独自抛下你一人,远走天边,是父王的不对!父王…父王不是个合格的爹啊,也有负你母妃的嘱托!”
凌暮远却是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努力平复着心中激动翻滚的情绪,只是,出口的音线却还是能觉察到一丝丝的颤抖,“父王能回来,儿臣已经很满足。在儿臣心中,您就是最好的!而作为您的儿子,自然是无条件的支持您的决定的!多年前,儿臣或许是埋怨过,不过多年后倒是希望您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京都虽好,却是水深难趟,多少人想要置身事外而不得,您能从中抽身,儿臣自然是欣喜非常,相信母妃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幸福的!”
闻言,凌晗允却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甚是欣慰道:“你如此懂事有孝心,相信你母妃也会很高兴的!”
顿了顿,他又继续问道:“远儿,你在京都里,可有见过一名叫做沐晚歌的女子?”
凌暮远面色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确实见过!”
不仅见过,给他的印象倒是很深刻的!
这么多年来,她不仅是第一个不怕他的人,更是第一个赞美他的紫色眼睛很漂亮的人!
凌晗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心里却是久久不能平息!
、卷三 谁主沉浮 第七章 拒不参宴
转眼间便到了昀孝帝宴请梁羽国太子的日子。
寅时刚过,浣绫和蓝衣便精神抖擞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好了一应穿用的衣物,这才满面红光的冲向沐晚歌的寝居。只是,寝居内却是黑黑一片,里面的人显然还没有起床的迹象。
蓝衣伸手就要扣上房门,不想竟被浣绫拦截了下来,怒瞪着叱道:“小姐身子弱,难得贪睡,那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将这些年没睡好的觉都补回来吧。”
“可是,一会儿便要进宫了啊,若是再睡,就赶不上时间了。左相还说要来接郡主呢!万一左相来了,小姐都还没有起床,不是更不好?哎呀,浣绫姐姐,来日方长呢!小姐要补眠,也不急在这一时啊!”蓝衣抱着浣绫的胳膊摇了摇,好一阵撒娇后,便又要往房门上扣去。
“等等,”浣绫又拦住了蓝衣的手,直惹得蓝衣怒目相向,只是,她还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模样,继续说道,“蓝衣,小姐的起床气可是很大的,你确定要将小姐叫醒?若是小姐心情一个不好,二话不说就将拎了出去,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闻言,蓝衣机灵灵打了一个颤,想起数次扰了清梦后的悲惨遭遇,伸出去的手顿时闪电似的缩了回来,苦着一张脸哀求道:“浣绫姐姐,一会儿左相要是过来,那咱们该怎么办呢?昨日,他可是特别交代我了,一定要提前将小姐叫起来,梳妆打扮的!”
浣绫也想到了这一层,但一想到寝居内正酣然大睡的某人,一颗心顿时落了下来,很是义气的拍了拍蓝衣的肩膀,底气颇足道:“不必理会。一物降一物。到时候咱们就如实禀报,相信左相不会怪罪咱们的!”
“也只好这样了!”蓝衣耷拉着小脑袋,却是时不时的点起脚尖,试图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这一等,便是大半个时辰,最后两人实在是等不住了,这才猛地推开门,往房间里走去。
当看到那脸蛋儿陷在软被里睡得香甜的人儿时,两人忽然对看了一眼,心里齐齐大逆不道的骂着当今皇上,没事宴请什么太子,还要求那么早便要起床,这不是惹人厌烦么?
只是,骂过之后,人还是要叫醒的,不然就赶不上进宫的时辰了。
于是,两个小丫头猫着腰怯生生的走过去,仿佛稍微踩重了步子,都会十恶不赦一样!再靠近些,心里那叫一个忐忑不安,从没有哪一刻会比此刻更让她们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两人对视了一眼,无形的争执下,箭头石头布一一划出,随即便见蓝衣哭丧着脸上前,扯了扯裹在沐晚歌身上的软被,轻声叫道:“小姐,该起床了!一会儿就要进宫了!”
床上的人依旧睡得恬静,一动不动。
蓝衣回头看了浣绫一眼,却见浣绫无声说了句“叫得那么小声,小姐怎么听得到?大点声啊”!她愤恨的瞪了浣绫一眼,加大了音量,没用;再加大了音量,还是没用。
心下一恼火,连忙凑到沐晚歌耳边,拔高了声音嚷嚷道:“小姐,快起床了!不然进宫就迟了!”
说完,便见两人飞也似的往后退去,缩着个脖子一脸害怕的看着床上开始不耐翻身的人!
“吵什么!给我出去!”沐晚歌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睛还没睁开就直接大声嚷嚷了起来,与平日里的冷静自持完全不一样。
浣绫和蓝衣面面相觑,虽心怀惧意却还是尽职的微上前一步,放软了声音说道:“小姐,时辰不早了,您还是赶紧起来梳妆打扮吧!若是误了进宫的时辰,可就糟糕了。”
“进宫?进什么宫?好好的觉不让我睡,你们想干嘛?说,想干嘛?”怒气冲天的质问声响起,随即一个东西便被扔了出来,蓝衣躲闪不及,直接被砸中了额头,小脸儿顿时皱成了苦瓜脸。
两人一看,面色一变,地上华丽丽躺着的,竟然是枕头;两人再一个不察,又有什么东西往头上盖下来,撤下来一看,面色惨白,却是应该裹在沐晚歌身上的软被;再然后,床头摆放的小饰物也被她扔了出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两人认命的将地上一一捡好,想着小姐这起床气还真是让人无可奈何,说不得还改不了。
待床上已经没有东西可扔的时候,两人才松了一口气。浣绫伸手帮蓝衣揉了揉额头,并朝着她摆了摆手,随即小心的走到床边,柔声呼唤:“小姐,今日皇上要宴请梁羽国太子,您可不能迟到啊!还是赶紧起来吧!不然左相大人过来看到您这副模样,可就不大好了啊!”
“不起!”谁想,沐晚歌却是想也不想就拒绝,眼睛依旧没有睁开,只是口气越来越恶劣,“进什么破宫?浣绫,蓝衣,就说我重病缠身,不宜多加移动,进宫就免了。皇上英明神武,想必也不会勉强一个垂死之人的!若是元宇倾过来了,你就这么跟他说。好了,出去吧,我要睡觉,谁都不许吵我!若是你们连人都挡不住的话,以后也不用跟在我旁边了!”
说完,便见她手一伸,嚷了句“被子”,蓝衣便傻也似的递了过去,随即她小手一扯,一盖,整个人便又陷入软被中呼呼大睡。
蓝衣机械的扭动脖子,不知所措的看向浣绫,无声询问着她的意思。浣绫嘴角抽了抽,只得拉着她轻轻的走了出去,打算做出各种“垂死之人”需要准备的事情来。
而此时的皇宫里,早已是热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