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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歌一大早被他的笑意晃到了,连忙讪讪然拿开了手,故作镇定道:“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在书房处理事情么?最近的日子过得很闲?”
“不,怎么可能闲呢?”元宇倾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看着某人一副“若是很闲我不介意让你更忙一些”的邪恶神情,他后颈忽然有股凉凉的感觉,微微甩了甩头,随即凑上前神秘兮兮道,“歌儿,赶紧起床用早膳,一会儿咱们便赶去胥城。”
“去胥城做什么?”沐晚歌后知后觉的问,不想,一股不安的感觉顿时浮上心头,也来不及多加顾忌,赶紧掀开被子起床,拿起一旁准备好的衣衫便快速的往身上套。
此刻,元宇倾也收起了刚才的嬉皮笑脸,正色道:“暗卫传来消息,昨晚,几方人马在胥城虚灵山出现混战,而卢朝轩也在那场混战中意外失踪,如今生死不明。”
“什么?”沐晚歌猛地回头看向他,待发现他神色严肃冷穆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原本有些不安的情绪却是突然沉稳了下来,边洗漱边冷静分析道,“卢朝轩那小子,为何会出现在虚灵山?我只是让他留守在原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难道是…”
“难道是什么?”元宇倾眸光微闪,连忙追问道,“歌儿让卢朝轩留在原处做什么?什么叫做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举妄动?歌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东西?”
不然,怎么可能不惊讶,反而是有股了然于心的担忧?
沐晚歌秀眉微蹙,想起虚灵山的地道,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为今之计,似乎能够解决此间事情的朝廷官员,也就是只有他了。如此一想,她便下定了决心,走至元宇倾身旁低声说了起来,说完后抬起头,却发现他眸光暗沉唇瓣紧抿,显然是被自己所说的事情震撼到了。
低头沉思了片刻,他精光闪闪的眸光直直看向沐晚歌,沉声问道:“歌儿,此事非比寻常,你是从何处得知的?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知道?”
“当初,我羽翼已满却未曾暴露在慕世明的眼皮子底下,便趁他戒备心不强时,令人偷出了一份厚厚的案本,里面记录的一清二楚,而我手下的人确实也在虚灵山处发现了异样。此事,应该作不得假!”沐晚歌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耐人寻味的眸光在某人身上溜达了一圈,继续说道,“当初,若不是我说出自己有风云卫暗中相护,怕是慕世明早已派出人将我送上黄泉了。若真有此事,他又何必投鼠忌器?我猜十有八九是真的。但事到如今,即便没有人完全猜中,怕是该知道的也都会知道,虚灵山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如今想来,她倒是很好奇,为何这么多人听到风云卫都会出现这般惧怕的情况,如梁羽国太子梁瑾天,如骄傲不可一世的慕世明,还有曾被风云卫重创的青枫卫。
许是看出了沐晚歌的疑惑,元宇倾一个潇洒转身便走到椅子上坐下,嘴角噙笑道:“歌儿,风云卫虽是暗卫,数年前曾经拼过一场血战,以一敌百,自此后便令人闻风丧胆。原本臣子的暗卫是该要隐藏在背后的,可因曾经救过皇上一命,这才被皇上默可了它的存在。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你终于愿意用我安排给你的暗卫了!”
说着,眸光欣喜的看着沐晚歌,过分晶亮的眸子却让某人不自然的别开脸,不忍心再打击他。
待二人收拾好用完早膳后,元宇倾又请大夫给她把了下脉,确定疲惫过度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这才二话不说便赶往胥城。只是末了,沐晚歌还想向元亲王妃辞别,可一大早便不见了她和元亲王,根本就来不及告别便策马而去。
约莫晌午时分,才见到元啸天等人回府。
“单翰,倾颜郡主呢?赶紧去叫她出来,就说有客来访。还有,那臭小子去了哪里,怎么自己的爷爷祖母携同客人回府了,也不见出来迎接一下?还有没有一点礼貌了?”一进门,元啸天粗犷的大嗓门便传遍了整个府邸,直让元亲王妃无奈的摇了摇头。
单翰深深皱起了眉头,待几人都坐下后,这才上前一步,恭敬回道:“王爷,相爷和倾颜郡主一早便出门了。临走之前还想与王爷王妃告别,可您二位都不在府内,便也只好作罢。”
话落,几人纷纷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元啸天的眼里更是充斥着各种不满,“这臭小子,有了姑娘就忘了自己的祖父祖母了?你也不知道拦着他!”
单翰顿觉委屈,可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只得默不作声,以示尊重。
“凌小子,你看这人都不在了,一时半会儿也见不到啊…”元啸天一脸无奈的朝着下首坐着的中年男子说道,心里却是暗骂元宇倾的不识好歹,居然就这么将人拐走了,这让之前还信誓旦旦作了保证的他如何能拉下脸面?
单翰一惊,刚才一直都忙着回自家主子的话,此刻定睛一看,才看到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睿亲王爷凌晗允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心下一惊,想着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凌晗允谦逊一笑,朝着首位上的元啸天拱了拱手,笑道:“王爷不必如此挂怀。许是时机未到,想必日后也会相见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正在这时,一名侍卫走到了门口,单翰连忙走了出去,待接过侍卫手中的纸条后,连忙又折返了回来,将手中的纸条恭敬递到元啸天面前,随即道:“王爷,京都城来信。”
“嗯。”元啸天点了点头,接过后展开一看,眸光顿时射出一道凌厉如剑的光芒,直欲将纸条洞穿粉碎。
凌晗允眸光闪了闪,随即笑道:“王爷,可是京都城出了什么事儿?”
“确实出了事儿,梁羽国太子与三公主不日将抵达京都,说是要来参加一个月后的中秋赛会。此行,怕是别有用心啊!”元啸天催动内力,将手中的纸条毁碎,随即看了看凌晗允,不怀好意道,“凌小子,看来咱们的悠闲日子要结束了。离开京都已有数十年,是否想要回去了?当年你一走,便丢下你家那小子独自待在了京都,是否也该回去看看了?”
说起这事儿,元亲王也不免一阵唏嘘。能够在说走就走不受任何束缚的人,天下间也只此一人了。
凌晗允闻言,面色有片刻的不自然,但很快便恢复如常,笑着道:“王爷说得是,离开得太久,确实该回去了。”
只是,心里却是一份滋甜一份苦涩,想起昨日收到的消息,回京的决心顿时也坚定了起来。
“既如此,那咱们便同行吧,路上也好做个伴。”元啸天起身走至凌晗允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叹道,“你可需要回去收拾什么行装?若是不需要,便在府里住下吧。臭小子不在,倒是没有人陪本王喝酒练剑了!”
“无牵无挂的人,四海为家,哪里又需要什么行装?倒是要叨扰王爷了。”说着,便见他朝着元啸天拱了拱手,眸光真诚,语气含谢。
元啸天无所谓的耸耸肩,带着他走了出去。
且说,沐晚歌和元宇倾策马离开湛城后,晌午时分便到了胥城的虚灵山。虚灵山并不是一座独立的山峰,而是连绵不断的山峦,与湛城的湛灵山并称为“胥湛双峰”。
山上种植着大量的药草,山峦起伏跌宕,山道崎岖而狭窄,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而此刻,沐晚歌二人所走的山道,狭窄得只容许一人一骑通过。
元宇倾和沐晚歌满身戒备的骑在马上,同样精光闪闪而满含睿智坚定的锐利眸光警备的注意着周围的一切。一阵微风拂过,空气中带来药草特有的馥郁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沐晚歌秀眉微蹙,回头看了元宇倾一眼,特意沉下声来,提醒道:“姓元的,空气里有血气,你自己小心些。”
闻言,元宇倾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诧异,这等敏锐的嗅觉,即便是久经沙场浴血奋战的自己都不能提前知道,她竟然如此敏感,莫不是习惯到了无比熟悉?
看着眼前那挺直的脊梁,他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开口道:“歌儿,你不必如此戒备。若是不行,不是还有风云卫么?风云卫一出,谁敢争锋?到时候,你站到我身后就行。”
“我习惯了靠自己。”沐晚歌勒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说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她不能让感动毁了自己的意志力。对于她这种人而言,感动不需要太多,多了容易上瘾。
元宇倾正想说什么,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隐约还可以听见刀剑相接的声音,而且离他们并不是很远。
二人对视了一眼,便见元宇倾腾空一跃便跃到了沐晚歌的背后,坚硬而温热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竟有股舒服而温暖的感觉。只是,她却也知道山道狭窄,元宇倾这么做,也是为了能够照应到自己,倒也没有扭捏什么。
元宇倾一脸的喜意,随即伸手揽过她手中的缰绳,小心谨慎的往里骑去。
越往里走,山道却变得宽敞了不少,只是血腥味也变得越来越浓。沐晚歌深深皱起了眉头,谨慎的盯着周围的异样,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总感觉自己被人从背后看穿了般,一道凌厉而狠毒的视线直直射向自己。
“歌儿,怎么了?可是发觉了有何异样?”元宇倾明锐如鹰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圈,只是也没有放过沐晚歌面上的神情变化。
沐晚歌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有点不安心,好像有人在背后看穿了自己一样,咱们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了别人的眼皮子底下。可是,我却找不到这道视线的所在。”
“不要急,”元宇倾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传递了丝丝热量,顿时让她神清气爽,又听他继续说道,“以静制动。等出现异常后,咱们见招拆招便…”
话还没说完,前方忽然涌进来一群人,清一色的黑衣,根本就分不清哪方是哪方!但强弱之分,倒是很明显,往他们退过来的人武功相对来说就弱一些,但贵在人多,倒也没有退得那么狼狈。
“你可看出那些是什么人?”沐晚歌用眼神示意着,指着处于防守状态的黑衣人问道。
不料,元宇倾仔细看了看他们的武功路数和招式后,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随即摇了摇头道:“看不出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