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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爹爹费心了。女儿身子乏了,便先回去了。”慕香玉朝着慕世明屈膝行了一礼,待他点了点头后,脚步一转便往香玉阁走去。
只是,转身的瞬间,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嘲讽夸张的弧度。若是以往,自己的爹爹说出这样的话语,她定然会欣喜异常。只是,这段日子发生在自己身上或身边的事情,却早已让她对慕世明寒了心。
她母亲不在了,他难受?难受到母亲刚被斩首的当晚,便急急忙忙纳了一名小妾,在床上翻云覆雨咿咿啊啊?
骗三岁小孩儿呢!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依靠谁了!慕晚歌不是说过么?那人,是个很骄傲的人,出了什么事儿,首先想到的也就是自己。既然慕晚歌如此看不起她,为何她就不能证明给她看!
洛王府。
玉云洛翻身下马,大步往府里走去,边走还边吩咐道:“褚冰,立刻去查清楚,今日的刺客是谁安排的。查好了尽快来报。”
“是。王爷。”褚冰立即应声,退了下去。
“王爷,什么刺客啊?”迎面走上来一名女子,正是洛王妃秦茗。自从太医确诊出她怀有身孕后,洛王府不仅加强防守固若金汤,对身子贵重的洛王妃更是有求必应事事上心。
看到她走过来,玉云洛连忙大步迎了上去,一把扶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里,柔声道:“如今你的身子贵重得很,行走也是诸多不便,为何还要出来走动呢?”
秦茗展颜一笑,眉眼间有着已为妇人的成熟韵味。只见她伸手理了理玉云洛的衣襟,刚想开口,这时,一股异样的味道扑鼻而来,她凑近了些,顿时觉得有些恶心,连忙推开了点,捂着唇惊道:“王爷,为何你身上竟有股腥味?臣妾闻着实在是有些…”
玉云洛面色一怔,顿时反应过来,想着应该是在自己与刺客厮杀的过程中沾染上了血腥味。当时场面混乱,有此气味也实属正常。只见他抖了抖身上的衣裳,退后了些许,温和一笑道:“既然茗儿闻不得这腥味,那本王就先去沐浴,稍后再与你共进晚膳。”
又见他朝着身边的婆子丫鬟冷声吩咐道:“你们都给本王好生伺候着。若是让王妃累着了,唯你们是问。”
“奴婢遵命。”一众丫鬟婆子连忙惊惶应道。
朝秦茗点了点头,玉云洛转身就要向寝居走去,不想,刘姑姑却急急忙忙迎了上来,于一步之外恭敬行礼道:“奴婢见过王爷。贵妃娘娘有话,请王爷前往书房,有要事相商。”
玉云洛眸光微闪,却也只是点了点头,脚步一转便往书房方向走去。
静贵妃是玉云洛的母妃,也是昀孝帝最为宠爱的女子之一。按理说,后宫女子是该安安分分的待在深深几许的宫殿里的,只是当年玉云洛封王后,亲自向皇上求旨,让静贵妃到自己的王府里静养。
昀孝帝感念其孝心可嘉,便恩准了这道旨意。只是,却要求静贵妃每月初一必须要回宫宿上一宿,以全了夫妻念想。今日,便是初一,静贵妃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提前入宫,却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书房内,一身奢华宫装的静贵妃正站在窗前,当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时,她才回过头来,笑着道:“洛儿回来啦!”
玉云洛点了点头,“母妃未曾入宫,可是在等儿臣?”
“嗯,”静贵妃眸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上前整理了下他前方的衣襟,当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连忙问道,“洛儿,你长大了,也是要做父王的人了,该懂得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
玉云洛挑眉,“母妃是什么意思?”
“母妃是想告诉你,像今日出手救下慕晚歌的事,就不应该做。”静贵妃忽而拍了拍他的胸膛,沉声呵斥道。
玉云洛却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他这个母妃,似乎是长着三头六臂,京都城的事儿,只要与自己有关,根本就瞒不过她。虽知母妃是为了自己好,可在这件事儿上,他却有自己的想法,一时间竟也开口反驳道:“母妃,当时情况紧急,若儿臣不出手,只怕京都城便会多很多具尸体。更何况,父皇身边伺候的孙公公也在场,若能借此机会,让他在父皇耳边美言几句,岂不是大有裨益?”
静贵妃闻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这可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你当真不是为了救慕晚歌而亲自出手的?”
“自然不是,”玉云洛看了她一眼,神色漠然,“倾颜郡主是儿臣休弃不要的,又哪里会再入儿臣的眼?更何况,儿臣与她,除了休弃和被休弃的关系外,还有什么是值得儿臣出手的?母妃莫要多想了。”
听他这么说,静贵妃顿时松了一口气,甚是欣慰的拍了拍他宽大的肩膀,笑着道:“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的。慕晚歌虽被皇上封了郡主,可终究是被你休弃掉了的,如今还站在了咱们的对立面,以后就不要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了!洛王府里有了王妃,将来还会有世子、郡主,这些人加上母妃,便是你一生里需要珍惜的。你不知道,母妃在收到暗卫的消息时,整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如今,茗儿也怀有你的子嗣,你以后要多关心她才是。且不论她背后的将军府,就她能将洛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本事和交付给你的一颗真心,便值得你真诚待她。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着,便见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玉云洛一人,站在空旷而略显昏暗的书房里,身姿挺拔,背影落寞。
湛城元亲王府邸。
“相爷,京都来信。”宁渊带着一名侍卫走入了凉亭,那侍卫手捧上一封信,一把软剑,递到元宇倾面前。
元宇倾头也不抬的接过信,待落下一子,终于将对面那个老头儿难住时,这才抽出信封里的纸张,这一看,嘴角一勾,整个人顿时乐了。
“臭小子,该你了。”元亲王好不容易落下一子,嚷嚷了半晌却不见任何动静,连忙揪起眉头,抬头一看,却发现某人正傻不吧唧的笑着,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根子处。
他心下一恼,手一伸,口中径自嚷嚷道,“臭小子,看个信都能乐成这样,信不信我把信给毁了。还不赶紧把闭紧你的嘴巴,一会儿我就让你祖母拿针把它缝起来,我看你还怎么傻笑!”
元宇倾早有防备,在元亲王的爪子伸过来之前,坐着的身子一旋,便飘身落在了一步之外。只见他将纸张轻轻的折好,随即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动作轻柔如呵护上等的玉器,笑意荡漾如墙外偷腥的狐狸。
轻轻的摸了摸怀里的书信,在元亲王无语望天和宁渊嘴角抽搐的双重鄙视下,元宇倾走到宁渊面前,接过那侍卫手里的软剑,细细的抚摸着剑身,仿佛在怀念上面残存的气息与味道。
片刻后,才又听他淡淡问道:“她可有说什么?”
“回主子,慕五小姐说,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大恩大德铭记于心。若是…若是…”那侍卫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待发现他不悦挑眉时,顿时吞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道,“慕五小姐说,若是元相府哪日入不敷出了,大可去找她,她就勉强…勉强包养您一回。”
话落,那侍卫不由得倒退了一步,脚下一个踩空,身子就要往凉亭下跌去。一旁的宁渊连忙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跌出一半的身子,这才避免了一起意外伤亡事故。
“你慌什么?你的主子,我,会吃了你么?”元宇倾笑眯眯的看着那名侍卫,笑容惊悚,直令人胆寒。
“请主子恕罪。”那侍卫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甚是惶恐。
元宇倾却不再理会他,而是径自走到石桌前坐下,把玩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淡然道:“起来吧。说说看,这几日京都城都有什么新鲜的事儿发生。”
那侍卫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偷偷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立即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许久,凉亭内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元亲王皱着眉,不满的瞪着低头沉思的元宇倾,满心满眼的愤怒。臭小子就是臭小子,怎么都改不掉这臭毛病。看上了女孩子也不说一声,竟然还让老婆子整日整夜的唠叨着,直让他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元宇倾却完全无视元亲王的怒视,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棋盘上随意的划动着,一遍又一遍的疏离着刚才的事情:“冰练…确实比赤练好听…就叫冰练吧…倾颜郡主…倾天下之颜么…还是歌儿叫着舒服些…只是,她手臂上何时有了狰狞的疤痕了…改日一定要拉过来看看…洛王…不怀好意啊…昏迷不醒…”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急急问道:“她为何会昏迷不醒?青天白日的怎么会有刺客?可有查出那些刺客是受谁的指派?”
“回主子,事出突然,还来不及查清…”那侍卫急急回道。
“那就立刻去查清楚。”元宇倾淡淡扫了他一眼,“此次的消息,明显比寻常滞后了不少的时日,是不是需要本相给你们提提速度和效率?”
侍卫一惊,连忙跪下说道:“回主子,原本该是一日之内便能送达湛城的。只是,路上却遇到了几拨人马的袭击,从京都城通往湛城的消息传递路线全部被切断了。这才耽误了时日。”
元宇倾手下的动作一顿,挑眉问道:“为何会被切断?那几拨人马分别是谁的人?”
“分别是洛王府、太子府、将军府和肃亲王府的人。这些人武功高强,训练有素,似乎是为了抢夺什么,几乎封锁了京都城、胥城和湛城的几条重要路线。卑职一时敌不过,才不得已绕了远道。”那侍卫道。
元宇倾和元亲王对看了一眼,两人眼中均是难掩的震惊,能得这四大府邸的人出动,事情肯定不简单。元宇倾转头看向宁渊,郑重吩咐道:“宁渊,速将此事查清楚,最迟明日之前,本相要听到有关于此事的消息。”
“是。主子。”宁渊连忙回道。
“都先下去吧!”元宇倾淡淡吩咐道。
元亲王双眼微眯,收起之前的玩笑面容,伸手抚着下巴的胡须,沉声说道:“几大府邸的人居然将路线都封锁了,这胆子可真是大!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几方人马如此激烈的争夺?”
说完,一脸不解的看向元宇倾。
元宇倾摊开手,嘴角噙笑道:“别看我。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