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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爱之人的夫郎却是被母亲遗弃的长子。那块玉佩,他怎认不得,与霖姐姐一同长大,她的玉佩不论是图案还是纹理抑或其他,他岂能不认得!
“云霖知道?”秦子羽一阵心虚,他最怕见的便是云霖,如今竟要问她,还是杀了他吧,他如此想到。
然而木容枫自然不是这般想法,她倒是想,若能为秦子羽,不,文瑾,若能为文瑾找到生身父母,他日他离开木府,好歹有父母可以依靠,她的罪恶感便会减轻许多。“既然如此,我们现在便去见云霖。”
木容枫竟不曾意识到洛伊是背着包袱的,又不曾问他为何独自一人出现在大街上。若是之前,她从不给洛伊单独行走的机会,虽残忍了些,却也是保护他。可是这一次,她竟忘了问。待她意识到此问题时,洛伊的脸色相当难看,她自然以为是自己的疏忽而惹怒了他。
“洛伊,你这是?”木容枫指着他身上的包袱问道,眼底下是无尽的疑惑。难不成是离家出走?
“我无静宓轩和姐姐小住几日,再回府。”
“云霖欺负你了?”话一说出口,木容枫便有些后悔。云霖非昔日云霖,她怎还会欺负他呢?
洛伊呆呆看着她,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咽回了去。告诉她陛下已经指婚,他将成为他人之夫么,永远不能在一起了么?即使云霖姐姐真有办法退婚,难道自己还要与自己的亲哥哥争妻么?争到又如何,让亲哥哥孤苦一辈子不能抬头做人么?
“不是,霖姐姐怎会欺负我,我只是想姐姐,想婆婆了。”违心答道,“你们快去吧,我自己过去便可,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木容枫总觉得洛伊怪怪的,却又不知怪在哪里。他叫她莫要担心,怎么可能,他一人走在这大街上。若是有人觊觎他的容貌欺凌于他则何如,若是……关心则乱,木容枫已经得了洛伊被害妄想症了。
“不,还是送你过去。”木容枫唤了车妇来,交代她将洛伊平安送至静宓轩,自己则与文瑾前去定国公府拜访。
“你该不是要我陪你走过去吧?”洛伊走后,秦子羽指指自己的伤脚,对木容枫说道。
“你我共乘一匹马。”木容枫指指留下的那匹马。
“我不会骑马!”
“我会便成!”
“你要我坐在你身后,我不干!”我一大男人,这很丢脸很丢脸,好吧?
“不然,你可以坐我前面!反正你个子也不高,身体虽然强壮了些,但也不至于挡住我的视线。如果你还不愿意,那只好牵着马你我二人一起走着去了。”
士可杀不可辱,印象中只有娇小的女子坐在男子前面,哪有这……秦子羽愤恨地甩袖,可是,他的伤脚。可恨,发火便发火,何必欺负小狗,这可好了,被母狗报复了。NND,招惹谁也不该招惹母狗啊,糟了,会不会得狂犬病?秦子羽凌乱了。NND,后面就后面,总比前面好!
木容枫于马背上回头朝马车离去的方向望之,她总觉得,她与洛伊越行越远。她曾说,此生若不能以他为夫君,那么她只能远离他。难不成一语成真,他们真的要分开了么?
☆、第六十章 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掉收藏了,好伤心,看到后面的人都好少啊。唉!
雪融化的季节分外寒冷。万物银装素裹,分外妖娆。雪景之下,若是诗情画意,自然是美妙无比。微弱的阳光下,雪的融化抢走了温暖,寒意更勇猛了几分。
温暖的手在冰水中冻得发紫,劳作的双手冻得多了,又由紫变成了红。此刻的手是温暖的,心也是温暖的。将最后一件冬衣拧干,放于木盆,洛伊这才起身沿着村民扫出的小路一步一步小心往前走。
连日大雪,此处雪深过膝。若不是村民齐心协力,扫出一条路,洛伊根本不能出门。木容枫千叮咛万嘱咐,雪深过膝,他又畏寒,若是外出受寒,腿疾复发,莫说她现在没几个钱,即便是有钱,也找不到好大夫。可见亭亭进进出出,自己却帮不上忙,洛伊暗觉自己无用,这才收拾了家中脏衣,跑去河边洗衣。
如今他们所住之处不过是一小木屋,虽是简陋,还算能遮风挡雨。木容枫将手中大米、青菜、萝卜与一条鲫鱼放下,便去唤洛伊。四下寻找,却未见其踪影,知他还是出了门,心中不免又气又担心。
正要寻找,却见洛伊自远处走来,手中抱着木盆,见木容枫盯着他看,则垂下了头放慢了脚步。
木容枫快步走出去,拉开篱笆,面带笑容极有绅士风度地“请”了一声。洛伊受宠若惊,怔了征,满脸疑惑看着他,随后又莞尔一笑。
“小木,小木。”远处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边跑边唤,奔至木容枫前,尚未调匀呼吸,便拉着木容枫急促道:“方才你云大娘家从人贩子手中买来一名男子,那男子想跑,还未走出屋子便又被捉了回去。他一直叫唤着自己是来找人的,依他描述,倒是像极了你。你们读书人,有名有字的,我猜测他要寻找的人便是你,你快些去看看吧。你也知道我们这凤溪村穷乡僻壤,男子格外得少,买来的男子活得生不如死,要真是你家的,赶紧去赎了来,也免伤了邻里和气。”
这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是凤溪村是木容枫在此处认识的第一人,名为凤阿柒,族中同辈排名老七而得。素日里对木容枫也极为照顾,木容枫与洛伊对其也深怀感激。乡野之人极少念书的,木容枫便与洛伊轮流教孩子们读书写字。也正是如此,村人对这外来之客甚是欢迎。
木容枫与洛伊闻言,自然是震惊加担忧。两人所熟识的男子不多,又听阿柒描述,极有可能是文瑾。
木家怎会让文瑾一人孤身前来寻木容枫?在洛伊看来,文瑾定是爱之深才会以身犯险。虽然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不安与恐惧,木容枫告诉他,她与文瑾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这又怎能不让他害怕,不让他委屈,不让他嫉妒?然担心文瑾哥哥的安危还是占据了大脑,他始终是他的亲哥哥。
怎会是秦子羽,他怎会来寻我?木容枫那一刻既信又不信,他与秦子羽不过是陌生人,与他就算是有感情,不过是普通朋友,那晚他虽叫嚣着喜爱她,她以为只是秦子羽的无理取闹。不,准确的说法是木容枫违背承诺,欲擅自逃离,不给他自立门户的机会。是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必遵守他与她的约定,他便顶着木府少君的头衔,赖着不走了。不仅如此,他不要只是有名无实,凭什么自己的妻子自己什么都不能拥有……
凤溪村是盐州偏远小村,村风向来轻贱男孩,男孩尚幼大多便会卖出或送入定有婚约的人家,同村之人极少有婚配的,原因则是村人大多存在直接的血缘关系。凤溪村男子少,鲜少有能力娶夫之人家,故而家中若有姐妹多个的,通常只长女有娶亲,其余姐妹虽不成亲,却是与长姐共用一夫。无能力娶夫者,通常几家集资向人贩子购买男子以延续香火用,或是花少许钱借用其他人家的夫郎。而贩卖得来的男子,又大多活不了多久,女子如狼似虎,撇开欲望不说,又怎会放过这繁衍后嗣的机会。
两人一路跟着阿柒小跑至云大娘家中。云大娘将买来的男子关在柴房,听说可能是木容枫家中之人,迟疑了片刻,还是带她二人去柴房见那男子。
“你这无耻、淫/荡、水/性/杨/花、不要脸的女人,你干什么,给我滚开!”秦子羽双手被反缚,双脚被绑缚,虽是大声吼着却显得气不足。面前的女子像看着猎物一般地看着他,长得土里土气不说,身体强壮如屠夫,举手投足之间又像极了前世的流氓无赖,对了,像极了自己的前世。别说这么丑的女人他看不过眼,即使是看的过眼,他的身体也承受不了毒物的折磨!
女子随手甩了一个耳光。“你这贱人,敢骂我,你是我娘花钱买来的,待我怀上孩子之后,以后你就是村里女人泄/欲、传宗接代的货色!敢骂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女子不顾秦子羽的挣扎,伸手直接去解他的衣带。秦子羽翻了半身,双腿蜷曲,竭力护住自己。
女子见状,心中不由得更气。粗暴地将秦子羽翻转过来,一只手直接按住他的右肩,令其动弹不得。另一手在他身上游移起来,移到腰带之处,轻轻一拉,上身的衣物便松垮了下来。
秦子羽甚是后悔,怎就没系紧些呢?怎么办,真的要让这丑女人上了自己么?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赌气不肯吃解药呢?
心底没来由的恐惧,一时之间忘却了冷静,只傻傻地等待进一步的被羞辱。木容枫说,雌雄□□,本就是自然界之定律,所谓贞洁,不过是强势一方强加在弱势一方身上。民众愚昧,才会将贞洁视为比生命更贵重的东西。不论是女是男,都无需为了可笑的贞洁轻视自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想起木容枫对洛伊说的话,为什么自己明明不介意的,为什么现在的自己却充满了恐惧,是因为对方长得难看,还是因为自己怕痛?他已经识己不清,心内这乱七八糟之物无来由地乱窜乱窜!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许是门外之人意识到门被锁,这才猛敲门。是救星到了么,秦子羽迷茫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
推开门的瞬间,双手被反缚的男子还是颤了颤,抬眸对上木容枫时,眼中的恐惧之意转化为一种喜悦,“真的是你!”
木容枫望着面前身着普通粗布的男子,其面容消瘦了不少,身子也单薄了不少。女子回转过头,庞大的身躯挡在他前面,脸上是严重的不满。
云大娘快步走至女儿面前,拉起她说道:“儿啊,他这身上药物还未去,你现在要是怀了孩子,这孩子身体肯定不行。走走走,你先回房去。”
云大娘拖着女儿朝外走去,她那女儿还是一步一回眸,恋恋不舍,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能不生气么!
秦子羽用双脚使劲撑起自己的身子,虽然衣衫不整有些尴尬,但对于见到木容枫还是相当高兴的,他既保住了身子,又找到了她。只要她没找到洛伊,他们还是有机会在一起的。只是……
跟在身后的洛伊走向前来与木容枫并排,男子的视线移到他的身上,那发亮的眼眸瞬时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