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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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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看着梅溪音:“你说吧。”

“是这样的,枣儿离不开公婆,也就离不开农村。田解放长年在海上,无从顾家。于是,我想,我想,我想把小枣儿接到我们这儿来……”

舒乔愣了片刻,突然大笑起来。梅溪音赔着干笑。乔乔一直笑着,笑声渐怪,而且她的眼中涌出了泪水:“书呆子,书呆子,你真傻,你真傻得可怜啊……”

听了这话,梅溪音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递了一块手绢给乔乔,说道:“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我虽然有八百度的近视,可我看得出,你一直爱着小枣儿的父亲,那个田解放。而且,你从一开始就不曾真正爱过我。”

乔乔呆住了,刚要张嘴,梅溪音马上用手势制止:“不,别解释,你这人有个优点,就是不说谎。”梅溪音又给乔乔倒了一杯开水,“漱漱口,睡吧,今天你喝得有些多。”

乔乔顺从地漱了两口,吐在梅溪音端来的脸盆里,走上床,躺下。梅溪音像照顾孩子似的服侍乔乔睡好,并在乔乔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他走到桌前,继续批阅卷子。

乔乔一动不动地躺了十几分钟,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对小枣儿?”

梅溪音抬起头,盯着台灯,不无痛苦地答道:“因为,从某种角度讲,一个天才比一个爱人更难得。”

月牙游入云影。“中国人民解放军九三○四一部队招待所”的牌子渐渐被灰暗遮没。

盼盼躺在小碾子的怀里,两人睡着了。门外传来一片嘈杂声,他们仍睡着。突然,门上一阵钥匙响,一下被推开,并被扭亮了电灯。当年那个称谢石榴给小碾子“喂奶”的妇女已入老年,她和两名战士粗鲁地闯进门。

“查房!查房……”

盼盼惊醒,慌忙用毛巾被遮住赤裸的上身,并蒙住脸。

小碾子蹿火:“干什么!”

妇女慌忙说道:“对不起,姜师长,我不知道您住这间,实在对不起……”小碾子:“废话,哪回住所不是赶上哪间算哪间,出去!”妇女与战士狼狈退出。

小碾子吐了口粗气,揭开盼盼头上的被子:“好了好了,谁让你这回忘了用椅子顶门的呢。”

盼盼叹了一口气:“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家呢?”

小碾子:“早说了,你调到我那儿去不就行了。”

盼盼:“我的业务只在军以上通讯部门用得上,到你那儿,充其量不过是个普通载波技师。”

小碾子“嘁”了一声:“一个女兵,在部队还想混出个什么大名堂。”

盼盼:“可也不想混个没名堂。”

小碾子:“那看来只有我当上军长,才能有家了。”

盼盼戏谑地:“对呀,为了咱们的家,你快点儿爬呀!”

小碾子:“哼,再快,也得等你哥哥先当上军长,才……”

盼盼马上捂住小碾子的嘴:“又来了!哎,算我不好,像个连长媳妇似的,总盼男人赶快爬个营长,好随军。”

小碾子重新把盼盼搂在怀里。盼盼幸福地说:“小碾子,我们已经有孩子了。”

“什么?真的?!”

“下个月一检查就知道了。”

“老天爷保佑,咱们的孩子不能像小枣儿一样,也千万千万别再是个乙种的……”

盼盼又捂住小碾子的嘴,不满地:“你……”

下篇

30

大年家。

小枣儿挑灯夜战,做着梅溪音寄的习题。枣儿在一旁边用扇子轰蚊子,边疼爱有加地看着儿子。

小枣儿:“妈妈,您睡吧,我做完这张卷子就不做了。”

枣儿:“好。妈妈给你冲两个荷包蛋去。”

“别冲了,我都吃腻了。”

“那妈妈给你下碗挂面。”

小枣儿:“好吧。”

枣儿离开桌子,走到堂屋。

不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碗摔碎的声音。“妈妈!”小枣儿叫了一声,忙奔出去。枣儿晕倒在灶边上。

大年夫妇闻声,也披衣出来:“枣儿,枣儿!”

三人七手八脚地把枣儿抬到床上。枣儿醒过来,歉意地笑了一下:“又是老毛病。爸,妈,你们歇了吧。”

田妻:“孩子,这阵你越犯越勤了,这可怎么得了啊,还是带小枣儿随军了吧。”

枣儿:“妈,没关系的。”

大年叹息一声,拉拉田妻,走出屋去。

小枣儿坐在床头:“妈,您别再天天晚上陪着我了,再这样,晚上我就不学了。”

枣儿拉起儿子的手:“小枣儿,你得用功,梅老师都说你将来是个很有用的人,妈妈绝不能把国家的一个宝贝给糟塌了。”

“可您……”

“别担心妈妈,你不知道,妈妈有多高兴,多自豪!过去医生说我不能生孩子,可我为你爸爸生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子,一个百里桃一,千里桃一,万里挑一的儿子……”枣儿说着,激动地流下两行泪来。

小枣儿用手抹着母亲的泪,伏在母亲怀里。枣儿抚着儿子的头发,问道:“小枣儿,你将来有本事了,想干什么呢?”

小枣儿:“我又想成为爸爸那样的人,又想成为梅老师那样的人。”

枣儿:“这两样,可真难挑了。”

集团军大院。

着海军服的大碾子匆匆走着。他走进一座小院,又走进一幢较讲究的平房。一公务员见到大碾子:“是你,首长他……”公务员欲言又止,面有难堪的样子。

大碾子疑惑地走入客厅,他一下愣住了。

周天品与根儿相距很远地坐在藤制沙发里,像为什么事非常为难。根儿像刚哭过似的,看见大碾子,慌忙扭过脸去擦了擦眼睛。

周天品站起身招呼:“大碾子,来来,坐。”

大碾子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搅周军长了……”

根儿佯装笑容:“没什么没什么,大碾子,还是为枣儿的病吧?药吃完了?”

大碾子点点头:“儿子来信说,他母亲的病,这一时期越来越频繁了。”

根儿:“多长时间犯一次?”

大碾子:“差不多两三天就晕倒一次。”

根儿沉吟一阵,面色严峻:“大碾子,你根儿姑已经无能为力了,但我很当紧地劝你一句,赶快把枣儿接来!”

大碾子见根儿如此严肃,心内一寒:“她,她……”

根儿重复:“赶快把她接来!”

大碾子“霍”地站起:“明白了。我下午就动身去接她,再也不让她走了!”大碾子向周天品敬了个礼,疾步离去。

周天品低声问道:“枣儿很危险?”

“非常危险了。”根儿应完,把茶几上一封打开的信轻轻推了一下,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比她还危险。”

周天品垂头无语。客厅长久沉默。

一切源于那信。那信上写着:

“周天品先生,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前妻夏晔星的姨妈。一九六七年你和晔星离婚,本不该再打扰你,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给你写信。你应当记得,晔星与你离婚,是在那种非常的年代里万不得已的事,她不但没有忘却你,甚至那种无比痛苦的思念,致使她三年之后彻底病倒。更凄惨的是,不久她的父母蒙受了更大的冤屈,留下一份遗嘱,将这孩子托付给我,便双双自杀了。今年晔星病情加重,几乎完全痴呆,而我也八十有三,将不久人世,其他又再无亲友,万般无奈,我想起了你。也许你还能让这苦命的女人多活几年。当然,这对于你肯定是件十分为难的事,特别是对于你新的家庭,简直不可思议。因此我并没抱太大指望。打搅了,周先生,实在抱歉。”

周天品的眼前叠现出卧床的夏晔星与写信的老妇。他微微抬头,悄悄看根儿,额上又渗出厚厚一层汗珠。

根儿与周天品对视了一会儿,取出一块手绢递给周,然后又扭过脸去。

烈日下,数百名士兵每人仅穿一条裤衩,赤膊演练军体拳。贺紫达与随从在一侧观看着。

贺紫达看得有些出神,一随从见贺紫达久不挪步,试探地叫:“贺司令……”

贺紫达未语。随从:“贺司令……”

贺紫达仍未语。随从:“贺司令,有什么问题吗?”

贺紫达灵醒过来:“哦……没什么没什么……今天就到这儿吧。”他转身走上轿车。其他军官敬礼,目送。

轿车驶在街面上。五花八门的店铺,特别是密密麻麻的服装摊鳞次栉比。贺紫达看着那色彩的流动,眼睛有些花。他突然叫道:“停车。”司机靠边停下。贺紫达问司机:“兜里有钱没有?”

司机:“今天刚发的薪金。”

“全拿来。回去给你。”

司机递过钱包。贺紫达边下车,边说:“你先回去。”

“首长,我陪着您吧。”

贺紫达丢下一句话:“回去告诉老号长,晚饭别等我。”

贺子达径自走进一家高档服装店。立即有礼仪小姐鞠躬:“欢迎光顾。”

另一小姐迎上:“请。”接着陪于贺的侧后。

贺紫达盲无目的地在店里走着,看着。小姐:“请问首长,您需要……”贺紫达粗声武气地道:“弄套便服穿穿。”

小姐抿嘴一笑:“您这边请……先试试这套……”

转瞬间,穿衣镜里不断变幻着:身穿一套黑西服的贺紫达;对穿一套白西服的贺紫达;身穿一套花格西服的贺紫达;身穿一套大红西服的贺紫达……

小姐们七手八脚地忙碌着。贺紫达一直面无表情。

贺紫达:“还有没有了?”

小姐擦汗:“其他的只是牌子不同。”

贺紫达:“你们很开心吧?”

小姐发愣。

贺紫达:“老汉给你们收拾得活像个小丑!你们这铺子里就没有中国人穿的衣服吗?”

小姐:“对不起,您进的西装专卖店。”

贺紫达大步走向门口。礼仪小姐又一鞠躬:“欢迎下次再来。”

贺紫达:“态度挺好。”

贺紫达刚出门,导购小姐便嘲讽道:“老土,居然管这里叫铺子!”小姐们立时笑成一堆鲜虾。

贺紫达在个体衣摊中挤着。一赤膊胖子拍了贺紫达的肩头一掌:“大官儿,买衣服是不是?给千金的,还是给小少爷的?”

贺紫达:“老子自己的。”

胖子:“要衣服,还是要裤子?”

贺紫达:“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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