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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机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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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杨仪无法说清真情,唯有扑倒在床上痛哭。

堂屋,老人对老太婆和根儿说:“你们先去毛竹山的洞里躲着,我后脚到。”

根儿恋恋不舍地看着灶边的周天品。周的头上热出了汗,根儿走过去,取出那块绣花手帕,擦了擦周的汗,然后犹豫了一下,把手帕叠整齐,塞进了周天品的口袋。

炮声响起。老太婆叫道:“根儿,走吧。”

炮声隆隆。山路上,保卫科长等跑着步。

杨仪已显得无比沉静了。她凝视窗外黎明前的黑暗,心中自语:“我知道密码……我知道得太多了……”炮声一阵紧似一阵。“绝不能再让部队为我为难,为我耽搁了!”杨仪从写着“楚收”的包袱中取出一把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头发……梳完,把梳子放回包袱,系紧。然后踉跄着走出屋,把包袱放在周天品的身上,同时把军帽重新给周天品戴上,戴正,最后开门走进院子,又走出院门……

群山幽幽,天边已有霞光。

保卫科长等赶到山顶。他突然止住步子,被眼前的一副景象惊呆了——远远的,是杨仪的背影,她立在悬崖边上,迎着鲜红如血的霞光,通体辉煌。

杨仪那张年轻的脸,在霞彩中无比俊美,她大大地睁着双眼,眼里充满幽怨。她的眼中闪过楚风屏,闪过姜佑生,闪过儿子,闪过贺子达……她悲苦凄烈地高呼着丈夫的名字:“贺——子——达——”

杨仪纵身跃出……

山涧洪流,一泻远去。

近一年之后。解放大军如滚滚洪流,气势如虹地开进着。

路边,某农家小屋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楚风屏也生下一子。

姜佑生抱着儿子乐得合不拢嘴:“小子,叫爸爸,叫爸爸。”楚嗔道:“瞧你。”姜把婴儿举在半空,打着转。

“小心点,你小心点,别摔着。”

“摔不着。别说平地,就是大坑大沟,就是悬崖峭壁,我摔下去也得把他举着!对不对,小子?”

这句话使楚风屏的脸倏然变色,她望着旋转在半空的婴儿,眼睛有些迷蒙:她的眼前渐渐地幻化出一个一岁的小男孩,“嘎嘎”地笑着……举着孩子打转的是杨仪。楚捂住眼睛,觉得有些晕,靠在床头。

姜佑生忙问:“风屏,你怎么了?”

楚风屏没有松开手,轻轻自语:“那个孩子要是生下来,都快一岁了。”姜顿时失去喜色,无言。

楚放下手,望着丈夫:“马上就要与贺子达的部队改编成一个纵队了,见到他怎么说呢?”姜抱着孩子,背对楚僵立着。

楚一下忍不住,双手捂住脸哭道:“杨姐……”

姜佑生蓦然转身,冒火道:“你就是脱不了当丫环的命!”

“恭喜呀,恭喜……”屋外走进来一群风尘仆仆的男女军人,“师长,是儿子是闺女?”

姜:“大头兵一个。”

某干部:“好啊,我们从大石山独立旅升格为野战军一个师,连参军带俘虏,越打兵越多,你还嫌不够用怎么的,又弄来一个嫡系的。”

众人大笑起来。

干部们发现楚脸上有泪,都止住了笑。

某干部连忙说:“是啊是啊,刚生下来就得托付给老乡,别说你们当爹当妈的受不了,我们都跟着难受。”

姜:“谢谢各位了。这家房东也刚生了孩子,已经谈妥了,他们乐意一块儿养着。中央不是说了吗?解放战争的进程将大大缩短,我们会很快打回来的。说不定,那时我儿子正好会叫爹。”

某干部:“好,为了与咱们师的第一个儿子会师,咱们把仗打得快一点儿!”

众人又笑起来。男军人纷纷逗婴儿:

“儿子,你放心。”

“儿子,我们一定把仗打得快快的。”

“好好等着我们,儿子。”

一女军人插嘴:“哎哎,楚风屏同志在这儿呢,大家文明点!”

房东田大年夫妇,抱着他们的儿子从外面走进小屋。大年妻扎着月子里的头巾,笑着走近楚风屏:“让两个小家伙见一见。”

姜佑生介绍:“这是我说的房东,田大年同志。”

众人纷纷取出食物和值点钱的东西放在田大年怀里:“多费心吧,这是一万多个兵的一条根哪,无论如何你得给养活了,等着我们……”

田大年只是憨憨地笑。田妻说道:“两个小东西还都没名字呢,首长,给起一个吧。”

姜佑生拍着脑门。这时,屋外传来军号声,部队的集合声,以及民工队长的招呼声:“支前的民工,也都集合啦!”

姜猛然道:“有啦,我们的这个叫解放,你们的那个叫支前,怎么样?”

众人齐声叫好。姜接着说:“孩子的奶名你们起。”

田妻:“穷人家的孩子起个粗名好养活,瞧这两个小家伙多结实,咱这个大十天,叫大碾子,首长这个就叫小碾子吧。”

众又叫好。

田大年默默拾掇着支前的扁担、绳子和独轮车。他好像十分紧张,有些发抖。

楚风屏抱过田家的儿子喂奶,田妻见状也抱过楚的儿子喂奶。众人深情地看着这一对母亲。

女军人:“这两个小家伙,可别弄混了。”她摘下楚风屏军帽上的帽徽,别在小碾子的襁褓上。

众人久望着相互哺子的母亲。一随军记者,用照相机拍下了这动人的一幕。

大路夕照。钢铁大军披金挂彩,继续开进。

楚风屏躺在马车上,姜佑生骑马走在一边。楚风屏轻声问道:“佑生,你真的不怕见到贺子达?”

姜沉思良久,坦然承认:“怕。”

“你怎么跟他说呢?”

“杨仪的事,组织上会跟他说清楚。现在与总部联系方便了,估计会召我去详细说明的。我只是怕,说起他的孩子……”

楚又问:“孩子真的没有生下来?”

“这你问过周天品不止一百遍了。”

“小周说他那天晚上稀里糊涂地睡着了,还是被保卫科长叫起来的。现在小周也调到其他部队去了……佑生,保卫科长说他真的看清了?”

“风屏,你别再剜我的心了,我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我们又刚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知道将心比心,知道贺伢子听说失去骨肉后会是什么滋味。他肯定不会饶了我!给我一枪倒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我已经做了快一年的噩梦,天天梦见那个孩子,一个浑身是血看不清脸的孩子,我说不清楚是不是我杀了他!”

楚沉默了一会儿,恳求丈夫:“佑生,你们都是打仗打红了眼的人,见面之后……千万千万……别动武!”

姜向远方看着:“……但愿他做得别太过分!”说完,狠抽一鞭,纵马前去。

夜幕初临。另一支大军也在疾驰。

这支部队仍穿着老八路的黄军装,没有帽徽和臂章,因此与国民党的军服几乎一样。贺子达骑在马上看表,对并肩骑行的政委说道:“照这样的速度,明日九点就可以赶到纵队集结地。”

政委笑笑,突然他注意到侧方。远处有一片灯火,如一条火龙游动,而且在逐渐靠近。

警卫员道:“师长、政委,咱们的民工大队跟上来了。”

火龙已近,传来隆隆的马达声,还有炮车和坦克滚动的巨响。

贺子达感到不对:“不对,没有别的部队也从这个方向集结呀?”

政委看了看:“是敌人!哟,来得不少哇。”

参谋长奔上,问道:“师长,是敌人,这儿正好左侧临山,是不是赶快抢占制高点?”

贺急思,当机立断:“不,敌人这样大模大样地靠近我们,肯定是把我们当成他们的部队了。我们一离开公路就会引起他们怀疑,打起来占不了多大便宜,还会误了集结时间。参谋长,命令部队保持镇静,继续前进,他走他的,我走我的。命令前面的一团跑步,二团和师部放慢速度,后面的三团再慢一些,三个团之间拉开五至六里的距离,见到我的信号弹再一起动手,之后各自为战,速战速决。不要离开公路太远,部队也不能停下来,要抢回战斗消耗的时间!”

参谋长:“是!”

政委点头:“好主意,参谋长去一团,我去三团。”

贺看看敌人的灯火:“估计敌人起码有两个师以上,政委,你把师特务连带去,如果鱼太大吃不掉,打烂就走。”

“不行,那样你身边就没人了。”

贺不容置辩:“大头在后面,到时还要收容俘虏,打扫战场。就这样,赶快分头行动!”

“保重,老贺。”

政委与参谋长分别带着警卫员和部队向各自岗位奔离。

火龙靠近,不一会儿敌人也插到公路上来。解放军走路左,国民党走路右,两支大军同时奔进。

解放军的队伍在小声地一个一个向后传话:“右边是敌人,准备抓活的!”“右边是敌人,准备抓活的!”……

贺子达瞧着从身边快速奔过去的敌人,微笑着。

一辆吉普从路边驶过时,军官伸出头来喊:“老兄,你们走得太慢了,是不是叫共军打怕啦,哈哈哈……”

贺笑道:“共军?老子就是共军。”

敌军官也笑,扔过一包烟来:“给,美国货。先走一步了,小营长。”

吉普驶去。

贺骂道:“妈的,给老子愣降了四级。”他将烟给身边的警卫员散了几支,将剩下的又一根一根扔给另一侧的国民党兵:“接着,美国货!”

国民党兵一一喊着:“谢谢长官。”

这时,敌人有一溜摩托、吉普驶过,中间夹着一辆黑色轿车。

贺小声道:“乖乖,至少是一个军……过来!”几个参谋围上来。

“你们立即通知各团,以营为单位再拉开一里路的间隔。其他不变。”

参谋们奔走。贺又对两个警卫员命令:“你们跟着那辆车,里面最小是个军长,打响后给我活捉他!”

警卫员迟疑一下:“那你……”

贺厉声道:“执行!”

两个警卫打马离去。贺子达身边只剩下一个警卫员。

一辆国民党的弹药车在边上抛了锚。贺子达看了一眼,又在路边发现一个破篮子,从马上弯腰拾起,并在身上摸索一阵,摸出一包烟丝来,一起递给那个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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