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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深深点头,这一表现却让刘氓摇头失笑。自己貌似是在这问如何打公孙瓒吧,这小子想的可够远。
“别人孤不敢断言,可公孙度此人孤是知道的。”刘氓说道:“此人有野心,可思想狭隘,没有上进,他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在辽东当他的土皇帝,此人对此战没有多大影响。你说是吗,徐荣?”
徐荣一听,就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自家主公,公孙度这个辽东太守可是数年前自己看在同属老乡的份上,帮他求来的。看着众人都望向他,不由得红脸说道:“某家与公孙度是同乡之人,当初在董卓帐下时曾荐度为辽东太守。主公所说不假,公孙度为人确实如此。”
“既然如此,主公何不借助公孙度的力量,分担些敌手。”戏志才开口说道:“徐荣将军不知能否书信说动此人?”
“想让他出兵是不可能的,他不会明着掺和这趟浑水。”刘氓摇头说道:“不过让他在后方给公孙瓒施压,使其不能两顾,也是一件妙事。”
徐荣一听就知道刘氓已经同意此事,立刻开口说道:“荣原本就有此意,但主公未至某不敢胡乱动作,今日主公有命,某明日就差遣亲兵乔装前往辽东,与公孙度相商。”
“你可以告诉他,”刘氓点头说道:“孤只需他在辽阳布下重兵,摆开进犯昌黎的姿态。孤定有重谢,就算让他当上辽东土皇帝也不是不可以,就连高丽属国都能一并交予他。就说那些地方远离大汉中原,孤不甚在意。”
“主公,这”徐荣可傻眼了,这种待遇自家主公舍得给?不但徐荣,就连甘宁等人也摸不清状况,开口说道:“主公,何必如此礼遇那什么公孙度,一并杀了不就万事大吉?”
“兴霸此言差矣,”众人之中也只有天天与刘氓待一块的郭嘉最清楚主公心思,开口说道:“像这等口头好处,公孙度想要为何不给?只要他一天还想着辽东称王,主公就可以用此虚言迷惑于他。”
“不错,只需结果了公孙瓒,孤手掌大半幽州之后,公孙度一人如何能翻起浪花?”刘氓笑道:“你就放心照着孤所言条件,告诉他就够了。”
“诺,末将遵命。”徐荣点头,虽然如此诓骗同乡旧友十分不该,但为了主公大业,只能委屈自己了。
“接下来我们来分析如何对付公孙瓒,”刘氓说道:“徐荣、张绣,你二人多次与他交手,把公孙瓒的优势与弱势都说说。”
“幽州民风彪悍,”张绣首先开口:“公孙瓒更是尚武之人,麾下同样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我等也非怕死之辈。”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等军议的张任大声说道:“主公,某请战,前去会会公孙瓒。”张任是刘氓新收武将,没有战功也没有家世,却被视为心腹大将,自然想要表现一番,以此证明自己有这个实力当上将军位。
“不急,听徐荣把话说完。入了孤麾下,就不缺仗打。”刘氓如何不知张任心思,没有怪罪他出言打断谈话,笑着宽慰道。
“不仅如此,公孙瓒麾下有一支兵团确实令人头疼。”张绣说道:“主公曾经言及的白马义从的确厉害,若有上将指挥,很难剿除。”
张绣这话一说令不少武将皱眉,刘氓提及白马义从也是抱怨自家弓骑及不上对方十一,现在张绣又这样说,这是一块硬骨头。
“公孙瓒优势明显,弱势同样醒目。”看着不少人深思,徐荣开口笑道:“此人排兵布阵或许当世一流,可论起谋略、计策,却远不及主公与二位军师。”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和着我郭奉孝就只会玩阴谋诡计?”郭嘉善于把握整体气氛,趁着徐荣说完话,开了一个不伤大雅的玩笑。
众人一听呵呵笑起,之前的沉闷与皱眉消散不少。
刘氓知道说到这也差不多了,起身说道:“今夜到此,你等回去歇息。再过两日就随孤一同出征无终城,早日结束幽州战事。”
“主公,我等告辞。”十余人依次起身拱手拜离,独留刘氓仰头遥望星空圆月。
第十三章二将说赵云,郭嘉出奇策
刘氓原本可以第二日就出征着手对付公孙瓒,可为了一个人,他愿意推迟些时日。来到蓟县的第二日,刘氓就叫上张绣、张任,来到军营附近的一处独院。
“主公。”在此守门的兵卒看见三人,赶忙行礼拜道。
“里面那人这几日怎么样?”刘氓点头问道。
“回禀主公,赵云除却每日在院内舞枪就是闷头大睡,并无异常。”小兵点头说道。不错,院内关押的就是常山赵子龙,也只有把他安置在兵营周边,才能让人放心。
“开门吧,孤进去看看。”刘氓敲了敲门板,轻笑道。
小兵这才拿出腰间的钥匙,打开门躬身说道:“主公,请。”
一进大门,刘氓就听见一阵破空声,笑道:“难怪你们两人被自己师弟比下去,他可比你俩勤奋多了。”
“主公说的是,我等一定多加努力,不会丢了主公脸面。”张绣作为大师兄,说话的自然是他。
“何人?”突然屋后传来一声疑问,随着声音,刘氓能感觉到有脚步从屋内向他靠近。
“赵云,可识得某?”双方走近在屋中碰面,刘氓轻声问道。
“大师兄,”赵云随意一瞥就看见张绣,开口叫了声,随后眼睛一凝,不可置信的问道:“师兄?”
“子龙,别来无恙?”张任笑道:“还能认出某家?”
“二师兄,”赵云除去童渊可能就只有张任一个亲密之人,在这种尴尬场景看见对方,不由得惭愧说道:“云无能,丢了童师脸面。”
刘氓不为自己被对方忽略而动怒,站立一旁看着三位师兄弟洽谈。好在张绣注意到二位师弟的失态,插话道:“子龙,此乃我与师弟之主,长安王殿下。”
赵云闻言一滞,抬头仔细盯了会刘氓,缓缓说道:“赵云,见过王爷。”
“子龙既然是童渊弟子,就不必如此多礼。”刘氓说道,眼睛却看向赵云那抓着木枪的手腕,“还提着这东西做什么。”
“多谢王爷多日款待,”赵云闻言将手中木枪随意弃之于地,开口说道:“如何处置在下,还请王爷给个痛快。”
“不急。”刘氓说道:“你与两位师兄多年都不曾深谈,之间肯定有不少话要说。孤今日来此没有其他目的,只是来看看最得童渊大师真传的少年是何模样。”刘氓称赵云为少年一点也不为过,刘氓可是三十多岁了,而赵云才二十出头。
“多谢主公成全。”张任感激拜道。
“孤去兵营走走,你们慢慢谈吧。”刘氓轻笑,摇头走向屋外。
刘氓走后,师兄弟三人才攀谈起来,张绣问道:“师弟这几年有何阅历?”
“说来惭愧,云自拜别童师之后就下山寻求明主,那时正逢袁绍在渤海招兵买马,就前去投军。”赵云摇头说道:“可一直不得见待,两个月过去还是小兵一个。一时气愤就离了军营,投往幽州。”
“这么说你在公孙瓒手下已经数年之久?”张任开口问道。
“算算时日,已经五年了。”赵云感慨说道。
“某听主公与师兄说起,你五年才位列校尉?”张任皱眉道:“公孙瓒待你如何?”
“主公待我甚厚,只是无军功不可升云军职。”对于这个问题,赵云眼神坚定一字一顿说道。
“公孙伯圭如此洗刷你,你还以为他好?”张任沉声说道:“以你的本事,就算做他的位置也是够了,居然让你当了五年小校。欺人太甚!”
“师兄言过了,能得主公看重云已是万幸,不会也不敢图谋再多。”赵云皱眉说道,随后摇头叹道:“不说云了,二师兄比云离山还早,为何听不到一点师兄名头?”这个问题赵云可是思索很久的,张绣枪王称号他有耳闻,可张任他却不曾听说。
“某家?”张任笑道:“某还是初次掌兵,还未经历过战事,如何会有名头?”
“师兄好耐性,居然谨守童师之命。”赵云先是不解,随后想到张任离山时童渊的吩咐不由得称赞说道。
“并非全因老师。”张任说道:“数年前初见主公时,主公也这么说,让某多走走多看看,不急着入伍。”
“长安王吗?”赵云开口说道:“居然和老师见地一样。”
“是啊,也在那时某心中才有定计,只要三年一过,就去长安寻找心中明主。”张任说道:“这几年某虽未掌兵,但对大汉各地却有不少了解。”
“云,不明白。”赵云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根本不懂童渊与刘氓的用意。
“出师时某也不懂,”张任爽朗一笑:“可等某家阅览整个大汉山河之后,才领会师傅与主公心意。某家不比师兄、师弟,论勇武某根本无法在你两面前撑过半百回合,做不得先锋大将。师傅与主公之意便是要某家学徐荣,全心思投入当一员统帅。而当统帅不但要会排兵布阵,还需知天时、晓地理。”
“原来如此,云受教了。”赵云点头称道,“那大师兄?”
“某相较你们可就单调不少。”张绣失笑道:“十八岁那年被师傅告知可以下山,某便兴冲冲的跑回凉州投奔自家叔叔,然后在董卓帐下效力。与羌族之前大小战不下百场,更有金城血战。”
“之后被迫与主公交战,俘虏后与叔叔一起归降。又开始新的杀戮,匈奴人也被某家折腾一番。”张绣话语沉重,但其中更有着武将的骄傲,这一场场厮杀就是他给历史留下的印记。
“师弟,我与大师兄说这么多只为一事。”沉默一会,张任首先开口:“我主乃当世良主,何不归降?我等师兄弟还能一起战场杀敌。”
“云就知二位师兄为此而来。”张云苦涩叹道:“可云始终记得童师的一句话:即为将,不可负。”
“子龙,童师的确是如此说。”张绣说道:“可那要看情况而定,公孙瓒并非明主,毫无容人雅量,看你年少有为,言语拉拢却不给一点实权。这样的人你何必为他效死力?”
“师兄不必多言,”赵云决断说道:“云既已投靠主公,就不会半途弃之他投。至于公孙伯圭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