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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倾天下-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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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析的目光若致阑珊落在在礼出缕缕白烟的银丝镂空熏炉上,却是不理会我。
我在珊瑚漆雕花盘云圆桌边坐下,想到扶乩最后说的那句话,再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想阿我?”
“是,今日刺客的事。”奕析表情淡淡地说道。
旁侧青铜座七一星摇曳的烛光映八眸心,我稍稍顿了一下说道:“扶乩说得没错,那些参与暗杀的刺客可能来自北奴,也可能来自胤朝,更或者是伏眠……但是绝对不是我做的。”我知晓其中的利害,不可能采取这种极端粗糙,且不计后果的手段来解决现在面临的困境。
“当然不是你……”高奕析拖长声音说道,“你可是来救驾。”他神色中闪过一丝古怪,“救驾”两个字竟咬得极重。
我还未说什么,却看见碧桃儿和其他三名装束一致的侍女慢步走进来。碧桃儿乌溜圆润的眼睛看着我们,感觉到气氛的沉缓,思衡一下小声问道:“王妃留下吗?”
   我闷声应了。坐在菱花梳妆镜前,让侍女们上前伺候。
“你今天怎么会出现在鹰断峰?”他问道。
“我……”我心中“咯噔”一下,手指间摆弄着晕染茜草石榴娇胭脂盒子。此时侍女正灵活地解散我绾发的丝般,一袭乌亮柔顺的秀发帅瀑倾下,执起妆台上的玉梳蘸r百花露水为我理顺丝丝长发。
“我先前没想到今天是我的……”我的话说到一半,觉得说出“我的忌日”这四个字格外的别扭,于是改口道:“是颜卿的忌日。”
我心中了然,知道他是计较今日我贸然出手救奕槿的事,忍不住笑他那股小小的醋劲。朝着他映在镜中的影子横了一眼道,“你难道不感谢我吗?我今天可是救了你呀。”
奕析“嗤”地哂笑,带着几分挪揄道:“你可别说是当时眼花看错了,把皇兄霜成是我……”
我闻言直起身,正在为我梳理长发的侍女来不及缩手,尖尖的玉梳齿子贴着头皮划过,带起些微的痛感。
我眉心微皱,抬手示意一旁战兢着梳头侍女“无妨”,长发披散着径直走向他,他脱去了外裳,现在身着小衣半倚在那张乌沉沉的黑檀木大床上。
“怎么可能眼花,你莫非真的当我有四十岁了。”我在床边挨着他坐下,小巧的下颌放在他的肩窝上,羽睫轻扬着说道:“你想想,如果皇上真的出了事,到时候难辞其咎的人是谁?”
“那你当时是这样想的吗?还是事后才想的托辞来敷衍我。”奕析不冷不热地说道。
我从他肩上抬起头,柔光映得半边脸细腻的肌l肤光洁如璧,不可思议地反问:“敷衍?我为什么要敷衍?”见他默然不说话,经历那么多事后,性子电不似当年柔弱温婉,觉得莫名的情绪窜上来,张口说道:“有什么话你直说,何必给我脸色看。”
“颜颜。”奕析看着我的眼睛陡然说山这两个字。
我听得心中似被重重地锤了两下,这声“颜颜”唤得空洞干涩,像是纷繁芜杂过往褪尽了感情的色泽后,也最终褪色成苍白。
“我记得当年皇兄就是这样唤你的。”奕析陷入沉思道,“我也记得当年你在皇兄身边时的幸福快乐,时至今日再听见‘颜颜’真的投有一丝感觉了吗?”
这是我们长期以来都不想触及的话题,现在他就这样毫无预备得直接地挑明出来。我曾经是北奴王耶历赫的妃子,甚至与还他有一个不足月而早殇的孩子。他得到我的人,却不曾在我心中有过一分一毫的位置。我当初不过是经历心获意冷之后,让自己接受此生注定的命运。
我冷然而笑,可是这心灰意冷又是为谁?一切过去得太久,十五、六岁的那段回忆充斥着漫漶的水迹,年少时情窦初开的那份懵懂喜欢,到底有没有,已然模糊。
“有或者没有,现在说起来有意义吗?”我问。
“怎会没有意义?”奕析的神情如是生气,“前缘……现在就在跟前。”
看他这般,我不由也觉得恼意,“前缘?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邢种藕断丝连,纠葛不清的女人吗?”说完我就要走,却被他牢牢地抓紧了一只手臂。
“不是,可……”奕析用力扳过我的肩膀问道,眸色澹澹微明,“我一点在想,如果当年不曾发生耶历赫索婚一事,现在又会怎样?”
我看着烛台上淌下一痕若红泪般温软湿绵的烛油,一只纤白伶仃的小飞蛾栽在慢慢凝结着的绎脂中,扑打着双翅直到全然无力。我感觉我就像那只飞蛾,深陷在滚烫黏稠的烛油,看着凝固一点点地迫近。
如果当年没有耶历赫带来的那场变故,我入宫一事也已成定局。我现在或许会是圣上钟爱的娉妃,或许身居比这个更为显赫的位置,四妃之一,皇贵妃,甚至皇后,也是不无可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一辈子都将是眼前这人的皇嫂,此生再无可能。
“要我说实话吗?”我想到了慧妃,幽幽道:“我会入宫,成为宫廷中的女人。”
“我不是麻木不觉的人,自然心知某个人对我的好。”我眼眸泠泠若水地看着奕析道,“但我会小心翼翼地在其中斡旋,让他的好为我所用,而不是为我所患。”
“你……”奕析被我所说的话激得黢黑的瞳仁有一瞬的收紧,一时气结束说什么。我知道这话说得到薄寡恩,但是时至今日,我没有必要矫饰,若真的到那一步我的所作所为不会比紫嫣高尚多少。
我清冷地美道  “怎样,这样的回答符合颜卿以前的性格吗?”
“你好像只会对我如此尖刻地说话,于你而言,最初的感情也许才是最真的。”他略带凉意地关出声,蒙染丁些苍然与错落,“那么你现在的性格呢?这个人依然对你好,你是想要为你所用,还是为你所患?”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可说。”我神色郁郁地别过舱击不看他,  股酸涩渐次蓝延开去。我方才说的话是商人,他说的难道就不刺心了。
“王妃。”一名侍女低脂跪在我面前,捧上一身洁白溃绣青菊的寝衣。
“拿走!”我脸色阴沉地说道,拂落了侍女正要为我更农的手。她看我们两人神色不对,吓得跪着噤声,未敢出一言。
我轻哼一声,从床沿立起就向外走,一手伸开将挡在眼前的珠帘甩得稀垦啪啦地乱跳,回头看一眼高奕析正安稳地丽擘躺着,留一个清隽的背影给我。我愈加觉得像是一口气狠狠地憋在胸前,撇下一群人的阻拦走了山去。

到了外面,夜间的冷风兜头一吹倒让我冷静下来。今晚已是十七,空中悬着的一轮月被无端蚕食去了半圈,光华依旧皎然,却不免美得有些缺憾。更何况今夜遮挡清辉的乌云又有那么多。
多日不见,我冒险前来王府找他,何尝不是想念他,何尝不是担忧他在今日猝不厦防的暗袭中是否受伤,却发想到落得这样的不敢而散。
我想着不由觉得一把委屈涌上心头,湿着先前的恼火在心中滚动。我飞快地翻身上马,皮鞭在马臀上一抽,“驾”,随着青玉璁发L出一声响亮的嘶鸣,头也不回地策马远离王府。
我骑得极快,道路旁的房屋树术如消逝的云影般一掠而过。想起当年在风翔楼后曲折复杂的小巷中他骑马追来,我倍熟那里的路径,却有意折腾他,七拐八弯地在里头绕路。他追上后桀骜地握住的马辔头,然后又喷喷地嘲美我的骑术不精。
“驾”,不知跑出多远后,青玉璁忽然停丁下来,吃痛般躁动地蹬着四蹄。我略略感到惊诧这匹一向温驯的马怎么会没来由地发狂,滑下马背后,看见马的后腿肚上扎着个压得扁扁的刺球,一半的刺儿已经没八皮毛之中,难怪它疼得这般厉害。
我在马鞍上寻了一方厚实的兽皮将手包住,然后小心地下力将其拔了出来。放在手心中就着微弱的天光看了一眼,这刺球红褐中带黄,墨绿色的硬刺棍根竖起。我再往前走了几步,足尖踢到一丛骆驼刺,蹲下身看暗红的小花上龙骨瓣呈内弯状,生相特殊。
我现在已出了宁州城,但还在胤朝北部境内。看这里生长的植物,应该是临近覃积山的莫云峰和鹰断峰一带了。
今日圣驾遇刺的事一度让我感到古怪,看到前方耸峙着如铁般沉部的黑影。尽管明知万分不妥,更何况去了也是徒劳,心中还是升起鬼使神差的念头促使我过去看看。出入意料的是,我原本还以为经历今日一事后,胤朝会加强此处的守卫。可鹰断峰附近竟然没有任何士卒,夜幕笼罩下空空落落的一座荒山罢了。
我心中惊疑,却迟迟不敢妄然而动。无意间瞥见白天横陈在山麓处尸首和断臂残胺已被尽数抬走。我蓦然想到什么,取来马背上一盏小小的羊角风灯,用火折予点亮后照着俯身去翟,果然连地而上的血迹也被完全清理,一点污垢都没有。这里的一草一木洁净得根本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
我心中轻叹,已然明白缘故,这鹰断峰是颜卿了断此生的地方,以奕槿的脾气自然不会允许它被血腥杀戮玷污,同样他也不会允许铁戟钢刃去大张旗鼓地染指它,他宁愿让这里千千净净,也的清清静静的。
这里崎岖的山道我十分熟悉,当初与阿奴谋划逃跑的事情,这里不知摸索过了几次。我不信鬼神之说,可是夜深时孤身走在这里,山间露气潮重漾漾地扑在皮肤上,混着林卉散发的苍润冷冽之息,一丝丝幽凉的寒意从心腑间抽出来。
飒飒的矾声穿梭过深林,又在周身呼哺丽过,隔着密密草叶听见丛中深泉泠泠地滴落的声音,那般炯锁雾笼的沉凝,倒有些熊咆龙吟般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之意。
我的手心渗出细汗,紧撵着农角被汗水潮潮地涸湿。心中安抚自己道,这里埋葬着一个人的亡灵,别人也许会怕,可是我是堆没有理由害怕的人。
羊角风灯不会被风魄熄,亮得也持久。这里一星点进出的光芒,并没有让我心安,反而将四周沉凝的黑晴村得愈发深湛,愈加庞大,愈加坚不可摧。
我抬头霍见乌云层迭后那轮缺月已渐西沉,过了这么久,我应该快临近峰顶的鹰喙石了。偶尔会有一声粗噶的禽鸟叫声传来,翔翔振羽时摇晃了一排阴阴的疏影,又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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