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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这才放下心来,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
一路谈笑着到了全州府衙,看着几座青砖瓦房,李清抬起马鞭,指着那块挂着牌匾的房子,感慨地道:.这大概是全天最寒酸的州府衙门了,啸天,你不容易啊!翻身下马,走到门边,站在门口的衙役早已经跪了下来.
.全州初创,百业待兴,等到兴旺起来,啸天再造一个威风的衙门
.龙啸天道,.这等样子,着实于主公脸上不好看……
.不不不!.李清摇摇头,.不要重修,就是这个样子,要让以后的官员看一看,当年我们是多么的不容易,让他们永远记得施政为民,清廉做官的道理
.
.谨遵主公吩咐,全州府衙,永不重修……龙啸天郑重地道.
入夜,官员尽去,李清下榻的地方,除了一身便装的王启年,已经没有了他人,李文端上酒菜,也退了出去,烛光闪耀之下,李清与王启年相对而坐
.胡子,此时只有我们两人了,如果有怨气,可以发出来了
.李清笑着端起酒杯,向王启年举了举
王启年呵呵一笑,双手端起酒杯,与李清轻轻一碰,道:.主公这是说那里话来,胡子何曾有过什么怨气?.
.我将你的启年师调入陈泽岳麾下,并准备将你们走,你心中没有怨言?.
.你,姜奎最早跟随与我,但时至今日,陈泽岳,邓鹏,吕大临,田丰,过山风五人凌驾你之上,你当真没有怨言?.
李清放下酒杯,正『色』道:.你我不仅是统属,更是兄弟,如有怨言,今日不妨直言……
王启年一笑,道:.主公,当年我追随于您的时候,只是为了活命,上天眷顾,让我在逃难中碰上了主公您,这一路行来,我从一介小兵到了如今地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的一切都是主公您给的,没有您,我只怕早已尸骨成灰了……
李清凝视着王启年,眼中却闪现着当年草旬兵败之后,众人一齐逃亡的景象,自己,姜奉,王启年,还有已经死了的冯国,感慨地长叹了一口气.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主公的地盘越来越大,军队越来越多,不再象以前那般只有数千人了,胡子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哪怕打了半辈子仗,在军事上也只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家伙,不怕死而已,如今统率数万启年师,便是战战兢兢,而像五位大将军的军事上的才能,启年是拍马也赶不上的,他们都是凭本事上位,启年怎么会怨言?.
.主公如今缺的不是冲锋陷阵的勇将,而是独挡一面的帅才,启年那有不明白的,将启年师调入陈泽岳麾下,便是要充分发挥启年师的力量,能让启年师在今后的战争之中大展身后,胡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管这支军队以后会怎么样,他总是叫做启年师,胡子已是心满意足了……
.至于说调走我,这正说明主公心中有我啊,生怕我受了委屈,心中不快,再说了,即便调走我,主公还是会为我安排一个更好的差使,我倒是摩拳擦掌地准备到适合我的地方大展身手呢,可惜现在看来,又要延后了……王启年笑道.
看着王启年一脸的诚挚,李清感慨地道:.到底是老兄弟啊,深知我心,来,我敬你一杯酒……
.不敢当主公敬酒……王启年敢紧端起酒杯.
.这顿酒我们只论兄弟,不论其它!.李清道.
.好,只论兄弟,不论其它!.王启年道:.主公,打完秦州这一仗,主公准备让我去哪里?先给胡子透个信儿,让胡子也有个心理准备?.
李清一笑,转了一个话题,.安民你见到了?.
.嗯,大公子年纪轻轻,却已是不凡了……王启年笑道,.主公后继有人,胡子心里高兴……
.我准备派你到海外去
.李清笑道
.海外?.王启年一怔,.是郑之元打下来的那片土地?.
.不错,那里需要你这样的武将,大陆之战结束之后,我会大力拓展海外领土,你在那边大有可为……
.主公放心,只要我去了哪里,定然替主公您打下大大的一片领土……王启年道.
.不仅仅如此!.李清吃了一杯酒,淡淡地道:.以后安民也会去那里,你要好好地辅佐于他……
当的一声,王启年手里的酒杯失手坠了下来,.安民去哪里?.
李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错
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
王启年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李清的这个决定,便意味着安民已经与洛阳太极殿里的那把椅子没有缘分了.
.安民是您的长子!.王启年一边用袖子抹着桌上的酒渍,一边低声道
第九百三十八章:大风起兮云飞扬()
马踏天下938;马踏天下正文第九百三十八章:大风起兮云飞扬
翌日凌晨,王启年策马奔出全州城,李清宿醉未醒,安民和李文代替李清来为王启年送行,启年师已经先行数天,奔向秦州,准备援救关兴龙。
拜别安民与李文,王启年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大公这一次跟着主公出来,心中十分兴奋,满脸都是欢喜,想来定州那一位心中定然也是十分高兴,认为这是主公带安民出来历练吧,殊不知历练倒是历练,但是历练的目标却是南辕北辙了。
中原战事一旦结束,自己就会立马跨海而去,想来也用不了多久,安民便会随之而来吧!王启年想着。主公这是将大公托付给自己照看了,但从另一方面来看,不谛也是将大公监管起来了,防止将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在主公正式宣布这件事情之前,这件事必须烂在自己肚里,一想到将来会与一些人为此结下恩怨,王启年便有些发愁。霁月他倒不惧,深宫之中的妇人即便再有心计,也威胁不到统兵大将,但清风小姐会不会因此而恨上自己呢?王启年哆嗦了一下,从崇县之时,对清风他便有一种畏惧。要知道,清风小姐为了安民,可是连做母亲的权利都放弃了。
多想是没有用的,在清风与主公之间,王启年知道自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服从主公的命令,并全心全意将其做到最好。
驾!王启年一鞭打在马的后股上,战马长嘶一声,加速奔去。
勃州,通山。
田新宇眯着眼睛看着对面严阵以待的敌军。缓缓地提起插在马边的长枪,慢慢地举起,蓦地一声大喝,两腿一夹马腹,犹如离弦之箭,向前奔去,在他身后,定州军呐喊着随着他向前冲去。
通山县裘志驻军五千。由其麾下周旷统率,双方在通山争夺十余日,定州军慢慢地夺取了通山所有的外围,将其麾下驻军逼到了通山县城附近,通山城墙既矮又薄。基本没有守卫的价值,面对着对方多如牛毛的攻城工具,周旷干脆选择了主动寻求对方主力作战。
裘志的命令是不许放弃任何一处地方,命令其麾下诸将在每一地都必须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不胜则死。
周旷心中也知道,大禁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在秦州作战的屈勇杰,周同如不能获胜。那么大楚的命运就基本决定了,而现在勃州裘志下达的如此不近情理的命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为秦州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秦州打开,则满盘俱活。秦州若败,则满盘皆输。而勃州作为扼守莱河的要点,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定州兵沿莱河而上,不仅是威胁平州,肃州等中原腹地的问题,而是在秦州的大军能不能全身而退的问题了。
这了这一个大的战略目标,勃州付出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举起手中的大刀,周旷回顾四周军将。"为国尽忠,就在今日,杀啊!"驻扎通县尚剩下的三千余兵将一声呐喊,随着周旷冲了上去。
在通县效外的原野之上,两股军队轰然对撞在一起。
长枪刺进身体。钢刀劈下头颅,战马倒地悲嘶,顷刻之间,大地已被鲜血染红,交战双方犹如野兽一般撕咬在一起,枪折了,刀断了,盾破了,便赤手空拳涌身而上,和身扑击,抱住对手,用手,用脚,有牙齿,用一切可能对对方造成伤害的东西,力图将对方击杀。
田新宇从战场的这头杀到那头,战马早在一个时辰前便给戳成了筛,长枪亦给一柄重兵器击打得弯如长弓,此时的他,两手各挥舞着一柄马刀,大呼酣战。
周旷的情况与田新宇差不了太多,亦是陷入苦战,双方士兵绞杀在一起,敌我早已分不清楚。
田新宇看到了周旷,而周旷几乎在同一时间也看到了田新宇。整个战场乱成一团,但唯有两人身边还聚集着百十来人,在战场之上抱成团的杀来杀去,其它的士兵队形早就给搅得稀乱。
杀了对方主将,两人的脑里同时冒出这个念头,然后两股还有建制的队伍便在战场的中央狠狠地撞在一起。
两人身边都是随身的亲兵,武艺娴熟,战场经验极为丰富,此时搏杀了一个时辰有余,其实都已是强弩之末,所依仗的只不过是顽强的意志而已。
"杀!"田新宇兴奋的扑向周旷,手中两柄马刀划出两道弧线,一左一右,闪电般地砍向周旷。
周旷在之前的布置都没有错,主动寻求定州兵在通县决战也不错,但他唯一做错了一件事情,便是寻田新宇单打独斗,在定州军中,论起乱军之中的单打独斗,能胜过田新宇的廖廖无几,军将们早有公认,大将之中,武艺能胜过田新宇的恐怕也便只有过山风,王启年数人而已。
两人交手数合,周旷便知不敌,但在田新宇气势如虹的攻击之下,便是想脱身也难了,随身亲兵看到不妙,想要来救援,但在对手的纠缠之下,又那里能脱身过来。
当的一声,手中的马刀被击在最为碎弱的中段,啪的断为两截,田新宇挺身上前,一个屈膝,顶在周旷的小腹上,让他的身虾米一般的弯了下来,长臂伸出,扼住了他的脖,另一手的马刀哧的一声,从周旷的胸腹之间刺了进去,从后背又透了出来。
随着田新宇松手后退,周旷仰天倒下,眼中耀眼的太阳变成了血红,卟嗵一声,他倒在了遍布死尸的战场之上。
"不能胜,则死!"
周旷战死,已经精疲力竭的勃州兵最后一点精气神随着主将旗帜的倒下而消失得无影无踪,战斗随即变成了一边倒,或逃,或降。或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