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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要说起来,济世与心怡的身份可比安民要贵重得多,那怕倾城已经死了,但从名义上来说,他两人仍是李清的嫡子,霎月虽然在斥责安民,但语气之间,却已是让安民直接越过了嫡子这一大阻碍,以大哥自居了。
被母亲一顿之斥,安民虽然不甚服气,但举起的拳头却是放了下来。
“大帅,是我的不是,刚搬进来不久,府里杂事又多,我竟是没有想到去东院探视一下济世兄妹俩。
李清叹了一口气,兄弟几个近在咫尺,却素不相识,这其中,又何偿没有自己的问题。“,罢了,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你在府中,他二人又没了你却要多多看顾他们两人,安民是大哥,更是要从小就学着照顾,疼惜弟弟妹妹,如果胆敢欺负他们,让我知道了,哼哼!”李清看着安民,声音陡地大了起来。
安民被李清一吓,立刻便缩到了雾月的身后,“爹爹,我不会欺负弟弟妹妹的!”他大声道。
李清一笑,牵着济世与心怡的大步走入厅中,霁月拉着安民,随后跟上,眼光在不经意间却瞄了一眼杨周氏,杨周氏微笑着欠身向霁月示意。
外面虽然还是寒气逼人,但大厅之内,却是温暖如春,正中的八仙桌上,早已摆好了各色菜肴,热气腾腾,阵阵香气溢散开来,三个小家伙却是齐齐地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
“,坐吧!”李清坐在了土首,随手拖过两张椅子,让济世与心怡走在自己左右两侧,霁月抱着安民,坐在李清的对面,李清笑着对杨周氏道:“,你也坐!”指指自己左侧的位子,示意杨周氏。
杨周氏欠身道:“大帅和如夫人面前,那有妾身的位子,妾身站着服侍便好!”
李清摆摆手道:“,一刀虽说是我下属,但也是我患难与共的兄弟,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啊,可也不是当年的那个刚刚从乡下来的妇人了,坐吧,我还得多多感谢你这几个月来替我照看济世与心怡两兄妹呢!”
霁月站起身来,替杨周氏摆好椅子,也帮腔道:“杨嫂子请坐吧,我还得感谢杨大哥在上林里对我的照顾呢,这一次啊,要不是杨大哥庇护我,我和安民说不定尸骨已寒了。”
正喂着身边孩子的李清闻言微微一怔,抬起头来,霁月这话里边可是带着刺儿。
杨周氏这些年虽然有了一些贵妇人的气派,但这种场面,她却不知如何应对,看了一眼李清,头一低,不安地坐了下来。
李清重重地将碗往桌上一放,脸色已是沉了下来,房间里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一边服侍的下人都是屏住了气息,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霁月却浑若无事,走到李清身边,替李清杯子里满上酒,笑道:“大帅,我来喂两个孩子吃饭吧,您喝一杯?”
李清看着笑意盈盈的霁月,若有所思地端起酒杯,霁月当真是无心之言,还是有意说给自己听呢?霁月微笑着替几个孩子夹菜盛饭,忙里抽闲,还替一边的杨周氏不停地奉菜,间或讲着一些安民平常的趣事,饭菜虽香,杨周氏却是如坐针毡,食不知味。
三个孩子终是年少,吃完了饭,不大会儿功夫,便玩到了一起,安民与济世两个男孩满屋子的打着滚撒欢,心怡却文文静静地边,只是见两个小哥哥小脸上脏了,便跑上去,轻轻地替他们擦拭。
品着茶的李清满意地看着三个孩子,心道感情是需要从小培养的,“你瞧瞧,他们三个玩得多开心啊,雾月,你早就应当让他们三个在一起多玩玩,几个孩子,一直养在深宅大院,本身就够孤单的了,兄弟几个一憧房子里住着,居然互相不认识,说出去岂不是笑话。”
“是,大帅,是霁月的错,以后,我一定天天派人去接济世和心怡兄妹过来。”雾月微笑道。
李清转向杨周氏,“杨家嫂子,再过一段时间呢,我就准备将一刀从上林里调回来了,你们两口子一直聚多离少,这一次啊,我就将一刀还给你,让他啊,就在定州城给我呆着了。”
杨周氏一听之下,却是大为欢喜,“大帅,真得么?一刀真得要回来了么?”
李清道:“不错,我准备让一刀回来坐镇定州,定州啊,这里是我们的家,必须要找一个真正贴心的人看着啊,杨家嫂子,在我没有找到人照顾他们兄妹二人之前,还要辛苦你替我照看一段时间心怡和济世啊。”
杨周氏道:“大帅放心吧,我家小子也大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每日能陪着公子和小姐,别提有多开心呢!”
“那就好,那就好!”李清连连点头。
倾城自尽之后,李清便找来了杨周氏照看济世与心怡两人,当时定州一片混乱,李清两世这人,自然懂得,这个时候,只怕有不少人会打两个小孩的注意,一边暗地里布下防卫,一边找来他最为放心的杨周氏照看心怡济世两人。
“大帅,时候不早了,妾身便带着公子和小姐先回东院了。”杨周氏站了起来,向李清告辞。
偌大的镇西候府内,已敲响了三更的梆子声,看着沉沉睡去的李清,霁月悄没声地从床上坐起,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凝视着李清的面庞,脸上不由浮起一丝温柔的笑容,轻轻地抬起李清的手臂,将其放在被子里,李清嘴里螂咕了几句,翻了一个身,伸手搂住雾月纤细的腰身,又沉沉睡去。
霁月的眉头却一下子皱了起来,她听得清清楚楚,李清嘴里叫得是清风,是姐姐清风。躺在自己的身边。搂着自己的身子,但李清梦中的却是清风。
大帅身边的三个女人,倾城死了,姐姐被放逐了,是的,姐姐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和安民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霁月从内心里是非常感谢姐姐的,如果没有姐姐,就不会有她今天能堂而皇之地住进镇西候府,被无数的人众星捧月地供着,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虽然自己还不是夫人,但那不是迟早的事情么?母以子为贵,自己现在有了安民傍身,地位已是稳若泰山了。姐姐,还会回来么?霁月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济世?霁月的脑子里突地闪过那上小小的脸蛋,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冷笑,自己当真做错了,怎么能让济世一个人住在一边呢,这不是让人有机可乘么,不行,自己得将那两个孩子握在手中,好好地照顾他们?当然,自己一定会将他们兄妹两人视若己出,绝不会让他们受一点委屈。!~!
第六百零一章:推心置腹
‘人是会变得!,骆道明轻轻地敲着桌午,慢慢地道。‘坐在他对面的是他在上林里的搭档’军事统帅杨?一刀。
杨?一刀端起酒杯,没有直接回答骆道明的话,而是笑道:“骖大人,这杯酒我敬你。”
尊道明奇道:“杨将军,今儿个是怎么啦,平常咱俩可没有一起少喝酒,怎么我觉得今天你显得与往常很不一般啊?”
杨?一刀放下酒杯,笑道:“骖大人,说实话,与你共事这两年,我学到了很多。”
“哦?”骖道明笑了起来,“你我同僚,说起来,你在大帅面前可比我要受信任多了。”
杨?一刀摇摇头……“那是不同的,骆大人,我杨?一刀起于微末,跟着大帅打天下之前”不过是一小兵耳,这些年跟着大帅一路走下来,官越当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了,官场沉浮,比起沙场厮杀,更加凶险啊!”
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以前我很天真,但经历过这么多事,看到这么多的人起起伏伏,嘿!”摇摇头,不再说话。
骆道明深有同感,“杨将军,恕我直言,刚开始与你共事之时,你在军事之上的确是有独到见解,杀伐果断,不愧是一员勇将,但在政治上,你的确是比较幼稚,不过杨将军天资过人,虽然吃亏在书读得少,但这两年来,却走进步神速,与当年已不可同日而语了。”
“学得越多,便越觉得自己知道得少!心中更是惴惴”古人云,无知者无畏,诚不我欺也!”杨?一刀再一次举起杯,“这两年,骖大人是我的老师!”
骖道明笑着举起酒杯,两人轻轻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老杨,想必你也得到信儿了,我们都要离开上林里,到定州任职了,你将成为定州的守备大将,中央军区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我,则会入内阁,以后恐怕很难再有机会畅所欲言,而且,也不可能再畅所欲言了,站得位置越高,顾忌便越多,我相信,大帅也不会喜欢一个内阁大臣与手握重兵的大将交情深厚。既然你说我这两年让你学到了很多,今天,我便再最后说一番话吧,事先声明,出了这屋,我可是绝不会承认的。”
“政治就是站队!”骖道明道:“站队站正确了”你就会飞黄腾达,站错了,你就会一败涂地。老杨”你”我,对大帅都忠心耿耿,但是,仍然要站队”否则,在这个体制内你就会难以生存。”
杨?一刀看着对方,“只要我们对大帅忠心耿耿,何必站队?”
骆道明微笑道:“尚军师对大帅难道不是忠心耿耿?冯国呢?”
杨?一刀顿时沉默,尚海波与冯国都是在最后时刻站错了队伍,结果一个被贬……个身死。
“一个庞大的势力集团内,必然会形成大大小小的山头……个孤臣或许可以得道一时,因为上位者需要这样的人,但绝不会长久,集团的权力依然是被大大小小的山头把持着,这些才是一个势力集团的统治基座,我们定州,虽然是一股新兴势力,但不容置疑,已经形成了各种势力派系。以前比较明显的是清风派系,尚海波派系,路一鸣派系,吕大临派系,以及另外一些外来官员,将领们组成的一些更为隐诲的小山头。”
骆道明挟了一颗花生米,道:“其实你,以前也被称为常胜营派再,你可知道?”
杨?一刀苦笑了一下,“听说过,不过没多久便烟消云散,再也没听说过了。”
“这是因为常胜营派系分化了,尚海波分了出去,路一鸣分了出去,而说实话”以前的常胜营武将,你,王启年,姜本,打仗行,但做这种事,不行,而你们又很难被拉拢,所以被边缘化那是很正常的。”
“战争永远是政治的延续,当你只会打仗,而不懂政治的时候,做一个中低级将领可以,但想要做到一方统帅,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