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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如此之大,当真是天助也,宇文浩得到了定州兵位置的确切的回报之后,便放心地回家去睡觉去了,城楼之上冷冷冰冰的,如何比得上家里?虽说家中老婆孩子都走了,但可心的丫头却还是留了一个的,回去抱着丫头美美的睡上一觉,不比在城上吹风强?
宇文浩美美的睡觉的当口,城楼之上,布扬古提着带血的刀从门里走了出来,刚刚从捉住的几个放哨的士兵嘴里,问出了宇文浩的确切位置之后,布扬古毫不犹豫地便杀人灭口了。
三人聚在一起,简单地商量了几句之后,便分头行事。此时虽然他们已入了城,但却是没有一个援兵,而在城中,不管是否精锐,但总是三千人啊,便算是三千头猪,他们也是杀不完的,更大的可能是被这些猪可拱翻在地。
宇文浩家的院落极大,布扬古带着人潜进来的时候,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他住的地方,尖刀从门缝插入,轻轻地拨动房栓,房门轻轻地推开之时,一股温暖的气息扑鼻而来,在风雪之中呆得太久的布扬古鼻子一阵发痒,忍不住便想打喷嚏,反应极快的他立刻一手捂住了嘴巴,一步便窜了进去,果不其然,紧跟在他身后的一名士兵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
“什么人?“房中宇文浩立时惊醒,倒底是武将,警觉心比一般人要强得多,但布扬古此时已从外房一脚便踹开了内房门,提着刀窜进去,冲着发声的地方一刀便砍了下去。“要你命的人!”
床上的宇文浩看不清楚外面冲进来的是什么人,只见刀光闪动,忙乱之下,一把抓起身边未着寸缕,光溜干净的丫头便挡了上去。
布扬古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这一刀,仍是结结实实地砍了上去,一声惨叫,那个丫头什么都没有搞清楚便做了刀下之鬼。赤身**的宇文浩一跃而起,两手扬起被子,劈头盖脸罩向布扬古,同时反手便去抽挂在床头的刀。
刀光闪动,被子被一刀两断,布扬古窜出来,手抬出,哧哧声响,拔出钢刀刚刚回过头来,举刀欲劈的宇文浩一声惨叫,两枚弩箭结结实实钉在他长满胸毛的胸脯上。
“定州连弩!”他艰难地叫道,手中刀当的一声坠在地上。
“爷爷们正是定州军!”布扬古一手揪住他的头发,在他的耳边轻笑道,手中刀勒住对手的脖子,发力一旋,将整个人头都割了下来。
提着人头走出房门,道:“去寻些油脂木柴,堆在房下,放火!”
当宇文浩家中燃起熊熊大火的时候,布扬古开弓上箭,鸣镝带着尖啸声飞上天空,“弟兄们,干活去!“布扬古一手提着宇文浩的头颅,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濯县大乱,谁也不知道什么时
候楚州乓杀进了城来,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人,只能看城中四处火起,到处都是惨叫声,当布扬古提着宇文浩的脑袋从他府中杀出来,迎面碰上一股闻讯而来的濯城守军时,布扬古立刻虎吼着千了进去。跟随着他的数十名士兵也各自拔刀,奋勇争先。
这股来援的秦州兵人数是布扬古一伙人的数倍,但熊熊大火此时将街道照得通亮,看着布扬古手里提着的面目狰狞的人头,正是他们将军宇文浩时,这些秦州兵立马便崩溃了。他们毫无战意,四散而逃,濯县县城里,出现了一幕奇景,数十人提着刀,如虎似狼,疯狂地追砍着数百人的逃军。
“快逃命啊,定州兵杀来子!”
“宇夹将军被杀死了!、,
“快逃啊,定州军来了,好几万人呢!”
这些消息被四散溃逃的乱军散布到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整个濯县县城乱成了一团,驻守另一侧城门的秦州军看到火光,听到喊杀声,正**队伍准备杀来时,听到了这些骇人听闻的消息,立马打开城门,撒开脚丫子便飞奔而去。
天色大亮之时,布扬古的四百余人居然奇迹般地驱散了濯县的守军,完全掌控了濯县。关闭城门,打扫战场,布置防守,同时派人向熊德武报捷。
布扬古站在濯县城头,用力地插上定州军旗,心中的喜悦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虽然天气极冷,但他仍然觉得身上一团火热。
中路,李清大营,李清面对着过山风派来的信使,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你们已经夺取了濯县,正准备继续向前突进?”
扯过地图,李清盯着濯县的位置,那里,已领先了他们和右路的李氏翼州军进百里地。
“过将军有什么法宝,居然让大军前进如此之速?“李清问道。
“回大帅的话,过将军的大部人马仍在后面,夺取濯县的只是海陵营的一个先锋哨队。
“一个哨?“李清疑惑地道:“一个哨五百人,居然能夺取一个县城,那里没有什么守卫部队么?”
“不,那里有一个营的守军,共三千人,守将宇文浩,已被当场斩杀!”
“这个哨有什么本领居然能以五百人夺取三千人守卫的城池?”李清惊问道。
“大帅!“信使早有准备,“过将军知道大帅必然会问,所以让我带来了一样东西,这个先锋哨队的哨长叫布扬古,是一个白族人,他发明了一样东西,可以在雪地之上快速前进,他们利用这样东西雪夜突击,二个时辰之内前进了数十里,在深夜抵达濯城,趁敌不攀城而入,一举击杀守将,再在城中放火引起混乱,其实敌人是吓跑了的。”信使道。
接过信使双手奉上的,用白扬木做成的两面三刀个简单的雪桅,李清的眼睛都有些直了,自己简直就是糊涂了,这不就是雪桅么,自己为什么没有想到?看到这个粗糙之极的雪桅,李清直想抽自己的嘴巴!
“布扬古?白族人?”李清自言自语地道:“好东西!好东西啊!”
“过将军说,他在军中已准备大量制造这样的器具,一可装备士兵,再者将其放大,也可以用马来拉东西,如此一来,只需要少量的马匹就可以拖动更多的物资,以利大军前进,同时也可减轻后勤的压力!”
李清笑道:“闻一而知白,过将军了不起,这样吧,我画一个草图,你带回去给过将军,让他照样仿制,你这玩意儿还太粗糙了一些!”
提起笔来,扯过一张纸,在纸上描绘起来,画完一副完整的雪桅图,李清又在下面注上大小比例,然后递给信使,“你将这个带回去给过将军,同时传我的命令,这个布扬古时吧,是鹰扬校尉,有勇有谋,很不简单啊,让过将军升他为振武校尉吧!以酬他发明这件军用利器的功劳!”(本次更新,由《 书海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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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帅!“信使小心地将李清的图车揣在怀中,行了一个军礼转身出帐。
“大帅,什么东西啊这么厉害,可以让士兵在这种天气之下两个时辰突进数十里地,我们的士兵用尽吃奶的力气,每天也只能走出数十里?”王启年,姜本,王琰都围了上来,这种天气之下,姜本和王张的军队都成了拖后腿的了,心中郁闷的不行。
李清拿起那副白杨做的雪橇,“就是这玩意,去传随军匠师营大匠师都到我这里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八章:我要打一场乱仗
第五百八十八章:我要打一场乱仗
李清的定州军在原地驻扎了五天,而拿下了濯城的海陵营也停下了脚步,他们已经太靠前,距离大部队过远,再冒险向前,极有可能给天启杀一个回马枪,吃得连渣也不剩,一边距城防守,一边等待着身后的大部队及中路军和左路的李氏翼州军赶上来。
五天过后,李清的中路军以王启年天雷营,关兴龙的横刀营两营步卒为先锋,开出大营,向秦州城方向猛扑过去,而不出意外的,这两营步卒的脚下都多了两样东西,那就是雪橇。这数天的时间,匠作营全力开动,制作了上万副这种简易的雪橇,当然,说是简易,比起布扬古的那副,已是精细了不知多少倍。
这玩意制作起来极其简单,对于匠师营的各级匠师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瞄一眼就会了,倒是士兵学会他用了好几天时间。
这两个营由关兴龙统一指挥,轻装前进,士兵们只随时携带了数天的干粮和必要的武器箭弩,便上路了,他们的目的不是消灭多少天启的军队,而是死死地缠住对手,不要对手撤退的太从容。
进入秦州,便不象在翼州那么从容了,沿路之上,秦州人利用以前修建起来的大量的坞堡,乡民及地方军队据堡而守,启图延滞定州军进军的速度,如果一个一个地打下来,只怕需要数月时间,才能将这些沿途林立的坞堡给拔除掉,而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天启的主力早已从秦州溜得干干净净,有鉴于此,李清断然下令实施蛙跳战术,对于这些沿途之上的坞堡,只要守卫人员在千人以下,便不必理会,绕过坞堡,一直向前。
李清大军前进之速,大大出乎了天启的意料之外,也打乱了他撤军的步伐,在翼州,天启断然下令撤军,让李清大出意料之外,本以占了先手,但接下来的大风雪让双方军队都举步维艰,仗着先走十数天的优势,天启从容不迫,老天爷对双方是公平的,我走不快,你同样也是如此。
开始之时的确如此,李清的定州军虽然强悍,但大风雪让定州铁骑无用武之地,双方步卒比拼脚力,天启军队倒也不输给对手,但一段时间之后,天启一众便觉得事情不对了,每日探马来报对方军队已到何处之时,都让天启屈勇杰等人眉头紧锁。
“李清小儿,到底有何种能耐,居然能让步卒前进如此之速,莫非此人当真有莫名的神通?”天启郁闷之极,哨探带回来的情报让他们都困惑不已,只是知道对方好像利用了什么器具,能在雪上行走如飞。
“只能打一仗了!”张爱民咬着牙,道:“既然对手突击的只不过是两个营万余士兵,又没有带上辎重及大量的远程武器,我们返过身去,狠狠地打他一下,当可取得意想不到之功!”
天启瞄着眼前的地图,看着上面愈来愈接近的数道印迹,心中也着实有些意动。
“不行!”屈勇杰断然否定。
“陛下,对手既然利用这种器具能在雪上健步如飞,那就说明是极省力的,日走数十里,消耗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