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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抱着安民,垂头坐在一边,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安民早已沉沉睡去,大厅之内,只剩下钟静平稳的声音在回响,从现天启复活,袁方出现在定州开始,清风就开始谋划,一直到现纳芙与倾城之间的秘密,清风的计划终于成形,而纳芙的出逃则意味着整个计划的正式启动。
钟静的语气相当平静,但在这平静的语气之后,多少人为之抛头颅,撒热血,埋骨他乡,到死都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丧心病狂”李清喃喃地道:“为了一己之si,置数万大军安危于不顾,嘿嘿嘿,好得很啊钟静,我很好奇,如果我也死了,清风如何收场?”
钟静道:“如果大帅死了,小姐肯定也会随大帅而去,而我留在定州,将完成小姐j待的后一件事情。”
“她还想干什么?”
钟静沉默了片刻,道:“从很早以前,统计调查司就开始在定州各位高官显贵那里开始埋下了钉,这些钉一直都处在休眠状态,而这个时候,小姐后的一封信也将送达各位大人哪里,信的内容就是要求各位大人拥立安民为主,击杀倾城及一众叛贼,在这些人中,小姐估计绝大部分人会选择拥立安民,而不是拥戴倾城,如有少数人不从,则我将ji活这些钉,将这些人一一刺杀。”
李清悚然而惊,“每个人身边都有?”
钟静点点头,“是的,每个人身边都有。”
喀嚓一声,李清生生捏碎了椅的扶手,“好,好生厉害,我居然也被瞒过了,现在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知道内卫的存在的?”
钟静抿起了嘴nt,不再说话,李清盯着他看了半晌,突地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唐虎这个夯货,这个hun帐一直跟着我,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内卫的事情,在你这个有心人的有意打探下,他一定1u出了一些破绽,哼哼”李清摇头苦笑,“以清风如此心计城府,只消有一点影,又那里瞒得过她去?钟静,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嫁给唐虎,有真心喜欢他呢,还是另有目的,是清风特意安排的?”
钟静霍地抬起头,“大帅,末将是真心喜欢唐虎的,也是甘心情愿嫁他的。”
“那你可知道,清风此举,也是将唐虎陷入死地,而且他死的可能xin比我大”李清声sè俱厉,“有你这样的妻吗?”
钟静垂下了头,“是的,我对不起他,但小姐愿与大帅同死,钟静也愿与唐虎共死”
李清气极反笑,“好,好,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看到李清神sè已是极其不善,一边的霁月抱着安民,卟嗵一声跪了下来,哭道:“大哥,姐姐现在一定后悔了,你饶了她吧”安民也被惊醒过来,小眼睛骨碌碌转动了几下,小嘴一咧,也是大哭起来。霁月将安民放在地上,喊道:“安民,求爹爹饶了姑姑吧,说啊”
安民被母亲的神态吓得有些傻了,张大了嘴巴,却是一声也不出来。
李清站了起来,将安民从地上抱起,冷冷地对钟静道:“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定州,将那些钉统统给我召回去,只要还剩下一个,我揭了你们的皮做完了这些事,你回家好好地呆着反省吧,唐虎回来后,我再来与你计较”
“谢大帅”钟静叩了一个头,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霁月,霍地转身,向厅外走去。
大厅之外,杨一刀和骆道明两人听着厅内大帅的雷霆之怒,都是脸sè白,随着大厅大én打开,钟静走了出来,向着二人深深一揖:“二位大人,对不住了。”
骆道明脸sè有些绿,“我身边也有?”
“一刀,道明,你们进来吧”厅内传来李清有些疲惫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走进厅去。此时霁月已抱着安民离开了,两人看了一眼李清,有些骇然地现,李清居然在流泪,虽然闭着眼睛,但眼角却不断有泪水涌出。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刀,你说,清风该杀么?”李清忽然问道。
杨一刀身体微微一震,低下了头。李清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杨一刀,悠悠地道:“是啊,清风和你,和很多人一样,都是从崇县出来的老人,都有着深厚的感情,你们一起经历了血雨腥风,一刀,你官做大了,人也在变啊,换作是以前的你,以一定会脱口而出,该杀,但现在,你却犹豫了,因为你没有切肤之痛,死去的士兵在现在的你的眼中,也只是一串串的数字啊你对他们没感情,但清风,却是你熟悉的,对吧”
杨一刀跪下,“大帅,论理清风司长的确该杀,但论情,大帅,您当真想杀清风司长吗?”
李清忽然暴怒地跳了起来,“我为什么不想杀她,我想将她千刀万剐”
“大帅,您和清风司长的感情,骆大人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我和虎,我们两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啊,大帅,你要三思而后行,杀,的确简单,我相信只要你一个口信传过去,清风司长会马上在连山岛自裁,但您以后一定会后悔的。大帅,清风司长罪不可恕,但情有可原,她也是一个可怜人啊”
“感情?她如果对我有感情,为何要陷我于死地,她是一个可怜人,她那里可怜了?难道她还比那些枉死的战士们还可怜吗?我现在是恨她入骨”
“大帅,如果您对清风没有感情,就不会如此动怒了”杨一刀冷静地道。
一边的骆道明陪着杨一刀跪倒在地上,脑里却闪电般地掠过一个个念头,虽然只是几段短短的对话,骆道明却知道了太多的信息,心中已是有了定见。
“大帅,清风司长杀不得啊”骆道明大声道。
“为何杀不得?”李清怒问道。
“大帅,清风司长在这一次的事件,扮演的角sè极不光彩,但这些事情却都是极其隐秘的,根本就抬不上桌面来说,也毫无证据可以证明,虽然钟静甚至清风本人都承认了,但大帅,您杀清风,能用这个去向定州民解释吗?不能啊”
“此次事情,始作俑者倾城公主也,清风司长则利用对方的yin谋,在其中推b助澜,以达到自己的目的,此事,除了统计调查司中清风司长的核心班底之外,其他人并不知晓,甚至连定州百分之九十的官员也én在鼓中,他们都只知道是倾城伙同纳芙,冯国等人背叛大帅,出卖定州啊大帅,统计调查司人员遍布天下,如果大帅贸然杀了清风,这些遍布天下的调查司人员会怎么想?他们会认为大帅莫名其妙地杀了他们的主官,而大帅,调查司由清风司长一手建立,遍布天下的谍探头目无一不是清风司长亲自选派,如果引起他们的不安和动dn,于定州无丝毫好处。”
“所以,至少在稳定整合调查司之前,清风司长是绝对杀不得的。”骆道明分析道。
“其二,清风司长,路大人,尚大人,是天下公认的定州三驾马车,如今尚大人已去,定州高层已是伤筋动骨,再动清风司长,则必然引定州又一轮的清洗,于定州接下来的大业大大不利,大帅,定州现在需要的是稳定啊”
“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吗?”李清森然道。
“当然不是,大帅”骆道明大声道:“清风司长的确有罪,但只能暗底里处置,一步步地来,将影响降到低,大帅,先将清风司长调离统计调查司,再慢慢地调整调查司的人员,在任调查司司长完全掌控调查司之前,清风司长是万万动不得的。统计调查司是我定州利器,岂能弃之不用?”
杨一刀敬佩地看了一眼骆道明,好家伙,这书读得多的人就是不同,只能强辩,而骆道明马上就将不杀清风上升到了定州稳定大局,谋夺天下的高度之上,不得不说,骆道明的这番话有说服力。清风只要躲过眼前这一劫,那么时日一长,大帅怒火渐去,这件事情也将从定州人的记忆中开始模糊,清风就不会有事了。必竟这件事情,从表面上看,与清风的确没有任何瓜葛,甚至在大帅被围之后,清风还绝然自赴死地,愿与大帅共存亡,不知有多少人在感叹清风对大帅用情之深呢
不过自己不想杀清风是基于与清风多年的战友情谊,加上对大帅与清风深厚感情的熟悉,知道大帅内心深处也是不想杀的,只是大帅身在其位,不能宣诸于口罢了。自己说出来,能给大帅一个台阶下。但骆道明此举,可就是卖了霁月和安民一个天大的人情啊,如果有朝一日安民真能上位,骆道明必将一飞冲天,而且骆道明给了大帅一个堂皇的借口,大帅对他也必然会另眼相看。
这家伙,厉害杨一刀在内心里感叹。
第五百五十九章:我们去做马贼
上林甲外,秦明陷入绝境。
自从牟兵半道而回,却被杨一刀拒之于上林里之外,秦明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着定州事发,倾城虽然掌控了定州城的大权,但杨一刀仍旧不理会定州城的命令,当尚海波的命令也失效之后,秦明顿感大事不妙,事情远远不是他们当初所设想的那般简单和顺利。
秦明不是没有动过硬打上林里的心思,部下也曾数次建议,但细思起来,秦明却是不敢妄动,不说别的,单是眼下手里这支部队,除了一干五百名宫卫军核心可以无条件信任之外,其它的人都是本土招集的定州兵,突然命令他们攻打同属定州集团的上林里,士兵们听不听命是一回事,即便听命了卖不卖力又是另一回事,要知道,这支部队的基层军官还有很多出自于定州鸡鸣泽训练营,他们不是自己可以收买的。
再者,上林里坚固险峻,当初蛮军气势汹汹而来,也是锞羽而归,如今上林里杨一刀对自己戒备得很,就算上下一心,也不见得打得下来。
两难的秦明困于坚城之下,进退不得。一时之间,竟然僵特在了哪里,最初的杨一刀虽然坚决不允其进上林里入定州,但还是每日为秦明提供粮草,虽然一日一供,但总算还是挺准时,随着时间的推移,突然之间,上林里便再也没有一颗粮食出城,秦明顿感不妙。
不仅仅是粮食,秦明的消息来源也被完全封锁,以前秘密联络的一些职方司探员犹如杳杳黄鹤,一去之后再也没有踪影,耳目闭塞的秦明焦燥不安,定州城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秦将军!”一名宫卫军将领袖色紧张,大步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