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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让清风作一个女夫子,那她说不定也和现在的霁月一个样子,但现在,却是欲罢不能了,清风不可能退下来,而自己也不敢冒让统计调查司瘫焕的危险,眼下定州已到关键时刻,任何的动荡都是李清要极力避免的。
清风的能力勿容置疑,自己真得需要推心置腹地与她深入地谈上一谈了,还有,尚海波那边也要好好地谈上一谈,对清风,他太咄咄逼人,这不是什么好事,眼下两人在对外之上,还能通力合作,但李清就怕一旦外敌既去,大事已定的情况下,自己最为倚重的两人内斗起来,于自己,于定州整个利益集团就都是一场灾难。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霁月看到了李清忽然有些发呆,明显是心里想起了别的事情,不由小嘴一扁,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扯扯李清的衣襟,嗔道:“大哥,难得你来我这里一趟,能不能不要想那些烦心的公事啊?说一点开心一点的吧!”
李清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开心一点的事情,是啊,是应当说一些开心一点的事情,说什么呢?”脑子里转了一圈,居然张口结舌,居然想不起来什么特别开心的事情,也许当年在崇县,自己向数万百姓大声说我们顿顿吃干那句话是自己最为开心的时候。
看到李清有些为难,霁月也不由替他难过起来,可怜的大哥,居然想不起来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来说,“可惜我爬不起身来,不然为在哥弹弹琴,唱唱歌,跳跳舞,大哥就会很开心的!”霁月黯然道。
李清笑着摸了摸霁月满头的乌发,“傻丫头,其实你不再干傻事,快快地将身体养好,大哥就最开心了。”
“嗯,我一定听大哥的话!大哥,要不,你讲个故事给我听吧!”霁月呐呐地道。
“讲故事?”李清奇道。
“是啊,是啊,不论是什么故事都行啊!”霁月显得很快活,看着李清,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小巧的脸蛋上两团红晕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醒目。
“好吧好吧,讲个故事,讲什么呢?嗯,从前啊,有一头大灰狼……”李清话刚一出口,便觉察出不对,不由哈的一声笑了出来,与此同时,霁月也大笑起来,“大哥,你把我当小孩子了?”
“你不就是一个小孩子吗?”李清笑道。
霁月瞬间收起笑脸,“才不,大哥,我今年十八了,在别人家,这个年龄都出嫁为人妇了,有的更是当母亲了呢!”
说到这里,霁月脸色有些便显得有些不好,难过地偏过头去。
李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话题,两人都沉默下来,片刻之后,难过的霁月肩头耸动,传来微微的啜泣声,却是哭了,李清伸出手去,想要安抚安抚她,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房门轻轻地叩响,李清赶紧道:“进来,什么事?”
贴身丫环巧儿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怯生生地道:“大帅,桓大人吩咐的药粥已经熬好了,桓大人说,姑娘醒了的话,就要让姑娘吃一小碗。”
李清点点头,“进来吧!”
从托盘里拿起小碗,用调羹轻轻地搅伴了一下,看着腾腾冒起的热气,李清道:“好了,你下去吧!”
巧儿嗯了一声,乖巧无声地退了出去,李清端着小碗,小声道:“霁月,起来吃一点粥吧!”
霁月在被子里扭动了一下,赌气地道:“不吃!”
“好了好了,霁月,别生气了,我的话你不听,大夫的话是一定要听的,像你现在这个模样,要是不好生调养,怎么能给我弹琴唱歌跳舞呢,我还盼着欣赏呢!”
霁月不由破啼为笑,转过身子,将青丝拨到耳后,看着李清道:“那大哥,你喂我我就吃!”这话说出来,霁月已是连耳朵根子都红了。
李清道:“行,行,只要你吃,我喂你又何妨!”
从边上拿过一个靠枕,扶着霁月半坐起来,斜靠在床前,小心地舀起一调羹药粥,轻轻吹了吹,送到霁月的嘴边。
两眼看着李清,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将药粥吞了进去,皱眉道:“好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嘛,这是药粥,肯定是有药味的,来。”李清笑道。
“大哥,你会唱歌吗?你一边唱歌一边喂我吃粥,我就不会感到苦了!”霁月又提出了要求,李清不由哭笑不得,自己一州统帅,手下谋士大将无数,居然要为一个小姑娘唱歌喂粥,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歪了嘴巴,有心拒绝,但一看霁月那张瘦弱的脸庞和期盼的眼神,终是恨不心来,搜肠挂肚地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行,我唱歌,你吃粥!”
“火光凄厉地照亮夜,城破时天边正残月,那一眼你笑如昙花, 转眼凋谢,血色的风把旗撕裂, 城头的灯终于熄灭,看不到你头颅高悬,眼神轻蔑,焚成灰的蝴蝶 ,断了根的枝叶,挣脱眼眶前冻结的悲切,鲜血流过长街, 耳畔杀伐不歇,守护的城阙大雨中呜咽。(呃,我喜欢河图的歌,借用一下,别喷我!)
霁月用心地看着李清,用心地听着李清的歌声,歌词中的杀伐之意,哀切之情,让她不由悚然心有所动,“大哥,这歌好伤心。”
李清点点头,“这首歌里有一个很悲伤的故事,你想听么?”
“我想听!”霁月点头。伸手从李清手里接过碗,自己一勺一勺地大口吃起来,“大哥,你讲给我听吧!”
暮色渐渐降临,房里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巧儿轻轻地进来点上灯火,又退了出去,躺在床上的霁月也已睡着,看着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李清不由感到一阵心疼,也许梦中的她还在回味着那个倾尽天下的故事吧?那位开国的皇帝白炎,那位守城力竭被擒斩首的红颜谢婉。“不记得阴晴或圆缺 我看过花开和花谢,渐渐地回忆起喜悦 与恨有别,王城的姓氏都改写 ,我还在这里守着夜,等什么从灰烬里面 破茧成蝶。”李清默默地念着歌词,站起身来,退出房去,轻轻地替梦中的霁月掩上了房门。
走出桃园小筑,李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了。'(m)無彈窗閱讀'
第二百零九章:刺杀
“四旧草原,慕兰山下,白族干庭道数十里方圆之内,被布置些懈巨大的欢庆会场,草原各部首领云集于此,欢度一年一度的慕兰节,但所有人都明白,往年盛大的慕兰节今年在另一件事的反照下,将会黯然失色。数百年来,草原上将要出现第一个帝国“”元武帝国”白族族长巴雅尔将出任元武帝国的第一任皇帝。
巴雅尔仿照大楚的帝制,建立帝国,中央集权,成立统一的军队,统一的政府,统一的指挥,唯一不同的是,元武帝国的帝位传承不是家天下体制,而是推举制,唯贤是举吧雅尔要吸收大楚先进的经验,却又想极力避免皇族势力的衰弱“我要让草原人仍然保有浸在他们骨子里的狼性,进则生,退则死。一位优秀的统治者从来都是在风雨之中长大的,如果我的子孙不能在这场争斗中获胜,那就是他们无力引领草原人前进,如果尸位素餐,那还不如退而让贤,不仅能保得身家性命,更不会因杰他们的昏庸而将草原人带入深渊……”巴雅尔掷地有声地话让所有草原部落首领们心悦诚服,即便是一直以来与他不对路的哈宁齐,也明了在胸襟与抱负上,自己于巴雅尔相比,的确是大有不如,也难怪自己会是这一场争斗中的失败者。
慕兰山下的白族王庭,经过近一年的扩建,已经初具一座大城的规模,虽然与大楚的一座州城比起来,也是不如,但仍有一股森严的气象隐隐透出,白族龙啸军负责这一次慕兰节即巴雅尔登基的安全,全军数万人马分布在王庭四周数十里方圆之内,内里更是戒备森严。看到龙啸军的军容以及刚刚在与定州作战中获得胜利的狼奔两军的威势,即便还有一点点小心思的部落首领们更是死心塌地,再也没有一点别的什么想法。
数十里内的草原上,燃起无数堆篝火,盛装的草原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马头琴,冬不拉
奏起悠扬舟歌曲,肥美的全羊在火上被烤得滋滋作响,油脂滴下,爆起一朵朵红色的小花。一代代的马奶酒随意地堆放在地上,任由人取用,整个草原,呈现出一派欢乐的气氛。
这是草原人的狂欢之日。
而此时”在一顶不起眼的帐蓬内,却聚集着一群人,人人脸色凝重,寂静无声地盘坐在地上,眼光看着中间的一个汉子。穿着草原人服饰,头发打散辫成无数细小的发辫,蓄着满脸胡须,脸色黝黑,腰里别着一把草原弯刀的统计调查司行动署署长王椅的目光在帐内众人的眼上一一扫过。
“弟兄们,这是我们行动署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行动,也是一次绝死的行动,我可以开诚安布地说,这一次行动生还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不勉强大家”不愿意参与的人可以现在退出,没有人会耻笑你。“
帐内众人没有一个人稍微动弹一下,稍停,一个汉子闷声道:“王头,不要说这些废话了,老子一家人都死在蛮子手里,我跟他们不共戴天,大家潜进草原这些日子”不就是为了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报仇么,有什么好说的,更何况”老子在定州已留下了种,老子的香火不会绝。有大帅在定州,我也不用担心他们生活无着……”
“是啊,王头,分配任务吧……”汉子们露出决绝的神色,他们的情况与先前开口说话的人都差不多。
王骑赞财点点头,这一批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在草原上已潜伏很久了,这一次,他带着司长的指令来到草原,亲自策划指挥这一重大行动。
“为大帅复仇,为牺牲的定州健儿复仇,搞乱草原,如有可能,更是要让草原陷入混乱,互相猜忌,死不信任。“清风司长的原话王绮牢牢地记着。
“这一次异动的目标如下,青部哈宁齐,红部富森。这两个人与白族有隙,杀他们一可复仇,二是让草原各族猜忌这是否是白族下手,所以各位弟兄,如果你们不能活着出来,便请自己将身份完全灭失,不能让人猜出或是看出你们是定州人,下面我来分组……”
被念到名字的人沉默地分成两个小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