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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营冲向狼奔,听到李清的话,不由大惊,“杀出去,撤回定远。”李清圈转马头,返身冲杀。
亲卫营旋风营合龙,返身冲杀而出,李清已很久没有亲自上战场了,今天终于再一次让自己的佩刀见了血,匠师营特意为他打制的战刀锋利无比,一刀下去,往往便是连对方的兵器与人一齐一刀两断,血花飞起,溅满了他全身,一直勤练不缀的刀法和臂力今天终于发挥了作用,左劈右砍,手下基本没有一合之将,唐虎紧紧地伴随在他的身侧,双刀飞舞,独眼血红,大声呼喝着砍杀,两营合力,逐渐杀向了狼奔军的边缘。
而此时的追风营,已经陷入重围,正在苦苦挣扎。“发信号给追风营,突围,能冲出来多少是多少。”李清嘶声道。
压力猛地一轻,李清已冲出了狼奔军的范围,迎头撞上了富森的红部骑兵,李清狂怒不已,不假思索,纵向向前,一刀当先地杀了进去。
“王八蛋”李清瞄准了富森的将旗,所向披糜,直直地杀了进去,红部骑兵比起狼奔,可就差多了,被两营一冲,立即溃不成军。
“大帅,大帅,不要纠缠了”吕大兵浑身染血,提着长枪,冲到了李清的马前,一把拉住李清的马缰,道:“大帅,你看,虎赫正在调集狼奔,两翼迂回,如果再被他们围住,我们要再冲出去,损失可就大了。”
李清恨恨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富森将旗,呸了一声,“王八蛋,终于有一天,老子要将你五马分尸。走”
两营尚余八千余骑兵,侧向而走,轻易击破了红部侧翼,冲出了重围,而此时跟上来的追风营已只余了两千余骑,李清回望身后的战场,被狼奔军团团围住,不能冲出来的追风营骑兵正在咬牙苦战,但寡不敌众之下,纷纷落马,人数正在迅速减少。
看到李清冲了出去,虎赫并不着急,只是重新整军,然后自后方迅速逼来。
三营人马收拢,一万五千骑兵已只剩下了万余骑,李清从未受过如此重大的损失,狂怒不已的他两眼冲血,几乎有转身与虎赫决一死战的心思,但理智却告诉他,事情绝不会有这么简单,虎赫自身后追击,但并不着忙,似乎胸有成竹,他一定还有后招。
脑中轰地一响,李清猛地响起狼奔军编制四万,但目前自己看到的只有两万,还有两万去哪里了,虎赫手下第一大将诺其阿去哪里了?
李清猛地勒住马匹,看着不远处的前方,诺其阿在哪里?
“大帅,怎么了?”吕大兵奔到李清跟前,。
李清缓缓摇头,“全军转向,向左翼突围。”
吕大兵吃了一惊,“大帅,定远在我们正前方啊”
李清肯定地道:“诺其阿一定率领着还没有出现的两万狼奔军绕到了我们的前面,我们在向前走,必然会一头撞上去,那时会给虎赫四面合围,向左转”
李清的命令立即被执行,正向前狂奔的定州骑兵突然转向,轻易撕破了虎赫的右翼,向前狂奔而去。
看到李清忽然转向,虎赫叹道:“李清的战场嗅觉果然非同一般,这么快便发现了我的破绽,不过即便他能暂时避过这一劫,但他向左走,离定远是越来越远,我们更能好整以遐的围歼他。”
定州骑兵向左突围一个时辰以后,他们的右前方果然便出现了诺其阿的游骑,而在他们的左侧和后方,虎赫与富森的部队正步步紧逼,定州骑兵已被三面合围。陷入绝境。
吕大兵,姜奎等人都是面露紧张之色,“大帅,怎么办?”
李清心中虽也紧张,但脸上却不露声色,眺望远方,目光所及之处,却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一座不大的小山,“走”他一夹马腹,向前冲去,此时,再向前奔逃已毫无出路,马力已现疲倦,突围也无可能,再这样奔逃下去,越走离定远越远,只能固守待援,或许能出现转机,想必此时定州也已得到了消息。
白登山,一座高约二三百米的小山,但在较为平坦的草原之上,这样的一座小山已显得很是高大,奔到了白登山下,李清大声道:“上山,布防,我们在这里固守,定州援军很快便能救援我们。”
万余名骑兵狂奔上山,迅速下马,砍伐树木,挖掘壕沟,设置拒马,在虎赫与诺其阿,富森的五万骑兵奔到白登山下时,山上已形成了一个简易的防御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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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救援
定州,军帅府,尚海波,路一鸣,清风,昌大临等定州众高级官员正在合议这一次冬季攻势的一些细节,兵员的调配,后勤,情报的支持,任一个环节都要力求做到最细最好,冬季发动这么大的进攻,还从没哼哼过先例,到时候肯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战前想得多一些,准备得更充足一些,那战时便尽可能地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会议开至中途,官厅的大门被砰地撞开,一名身佩启年师标示的校尉跌跌撞撞地一路奔进来,顾不上向众位大人行礼,一边一迭声地喊道:“不好了,大帅被围白登山,急待救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被汗水浸透的公文,递了上来。
轰的一声,众人全都站了起来,清风几步窜上去,一把抢过公文,只看了几行,便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随侍的钟静大惊,一步抢上去,将清风抱在怀里,伸手便去掐人中。
尚海波捡起飘飞在地上的公文,压住内心的不安,细细地看完,砰的一声,一拳砸在桌上,道:“中了圈套,富森根本没有背叛草原,他们只是要将大帅诱将出去,现在大帅被五万草原精锐困在白登山,手里只有不到一万人马了,王启年的启年师已出发了。”
吕大临骇然色变,狼奔军极其精锐,号称草原第一强军,大帅被困白登山,久居定州的他自然知道这座小山,高不过二三百米,最让人焦虑的是,白登山上没有水源。
“将那个红部来的信使押上来!”尚海波心中焦急万分,但李清走后,他已成了定州城的主心骨,此时万万不能将惊慌摆在脸上,先得弄清具体情况,然后才能从容布置。
那名信使被押了上来,被侍卫带进来时已是鼻青脸肿,想必来的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看着定州一屋子的高将官员脸上掩饰不住的焦急,这名信使大笑起来,“大单于奇计得手了,哈哈哈,李清命不久矣!”
尚海波冷笑道:“我定州李帅妙算无遗,早知巴雅尔诡计,尔等草原蛮夷,安知兵法之奇诡之道,实话告诉你吧,李帅只身诱敌,就是要将虎赫的狼奔军牵制住,我上林里聚集五万大军,以星夜兼程,直赴白族王庭,嘿嘿,巴雅尔自以为得计,想必这时已率龙啸赶去虎赫那里了吧,哈哈哈,王庭空虚,我军直捣黄龙,将你白族根本之地一把火烧成灰烬,看他巴雅尔还笑不笑得出来!”
那信使脸色大变,盯着尚海波看了半晌,不知真假,道:“岂有一军统帅以身诱敌之理?哼哼,李清命在旦夕,便是让你们毁了我白族王庭又如何?”
尚海波大笑:“尔等蛮子,岂知我家大帅忠义无双,又安知我家大帅没有脱身良策,可笑你自以为得计,来人啊,将这个蛮子给我押下去,五马分尸。
侍卫将脸色惨白的信使拖了下去,厅内众人却脸色都是沉重,从这名信使那里,他们肯定了狼奔军全军出动,再加上富森红部,围着李清的人马最起码也不下五万,而得到消息的巴雅尔的龙啸军也在向那边移动。众人舟眼睛都看向尚海波。
悠悠醒转的清风一下子跳了起来,一把抓住尚海波,道:“尚先生,调兵,调上林里,抚远,定州城驻军,对了,还有过山风,他的移山师也正在向定州移动,调集所有的士兵,急赴白登山,为大帅解围啊!”
尚海波微微摇头,“不成啊,如此调动,根本不可能救得了大帅,反面是加快对手攻击白登山的强度和烈度。”
清风大怒,后退一步,尖声道:“尚海波,你什么意思,不调动驻军去救将军,你想将军死吗?你想篡位?”
尚海波大怒,怒视清风:“你,你如“……···”放了半天,终究是没将那一个字说出来,恨恨地一甩袍袖,怒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吕大临看到枉怒的清风还想与尚海波理论,赶紧踏上一步,插在两人中间,大声道:“两位,不要争了,现在我们要抓紧时间议一个章程出来,早一点拿出方案,大帅便早安全一刻,这个时候,可不是呕气的时候。”
尚海波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们如果调集全军赶往白登山,便巴雅尔的龙啸也在向那里移动,即便我们到了,也会被龙啸拦住,怎么去救大帅?到那时,局面还不是和现在一样?大临,你吕师全师集结,向草原深处挺进,做出攻击白族王庭的姿态,但是,一定要逼真,要让巴雅尔信以为真,不敢再向白登山方向靠进。”
“遵命!”吕大临凛然遵命。
“把抚远的yang一刀的五千士兵带上,气势越大越好!”尚海波道。
“传令给启启年师缓缓而行,在白登山百里开外就地构筑阵地,启年师去了一个追风营,所剩两万多人多为步车,虎赫必然有备,这样上去,那是送死!”
“密令过山风,率本部一万骑兵,另调冯国磐石营与他,自抚远出草甸,至虎赫归途之中埋伏,给我狠狠地敲打他一下。”
“你这样安排,谁去救将军?”清风大叫起来,眼中充满了不可思义的神色。
“特种大队!”尚海波一字一顿地道:“清风司长,这是你一手建立,后来由大帅亲自指挥的特种大队,他们人少精悍,装备极其精良,便是大帅的亲卫营也瞪呼其后,一千人足以抵得上普通的一个骑兵营,让他们去,寻找缝隙穿插进战场,冲上白登山,将大帅带出来,至于旋风营,亲卫营,追风营,能冲出来多少就是多少吧!”尚海波闭上了眼睛,有些不忍。
吕大临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他的弟弟吕大兵是亲卫营的指挥,尚海波如此安排,那大兵就不得不率领亲卫营作困兽之斗,能不能活着出来只能看天意了。
清风二话不说,抬肺就向外走。
“清风司长,你干什么去?”尚海波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