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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瞒两位皇叔,其实也没啥,就是谒陵回来,想同两位皇叔请教请教。回去咱们还要做些什么?要不要直接先去太庙祭拜祭拜。朕怕失了礼节,所以趁着在祥符休整。特意烦劳两位皇叔来问问。”
赵元俨听了哭笑不得,感情就为这么点破事么?小子你还真能折腾人呐!嘴上却赞道:“官家举止贵重,动静有仪,真是我大宋之幸也。不过却多虑了,既然已经谒陵,回京已不须再告祭太庙了。”
赵祯听了很高兴,表示终于了却一桩心事。转头又把身边侍卫黄门等屏退,叔侄三人亲切说话。却只谈起些这次谒陵的见闻,又问起一些先帝旧事,说得十分开心。
谈了好久,才亲自把两位皇叔送出堂下,命内侍领了两位皇叔且去歇息,等过一日后,一同回京。
祥符县本来就小,这一下子来了一个皇帝,两位王爷,还有宰相、御史、侍郎并军队元帅等杂七杂八一股脑子的大头,又有几万人马驻扎下来。哪里有这么大容量?临时征用的县衙、县里所有大户人家的房子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还是显得有些拥挤,一家挨着一家。
赵元俨兄弟从赵祯行在出来,被领道当地一家大户的宅子休息,路途不远,走路便到,也就没坐车。刚刚出来,不料便遇到殿前司杨崇勋准备去面见官家,一下子看到八王,都不知道有多高兴,急忙上前请安行礼。
赵元亿大大咧咧,一见杨崇勋便拍他肩膀道:“老杨,你可也来了。这回可要好生将官家护住了,莫再有甚闪失!”
杨崇勋笑道:“九王教训得是,臣正在将功赎罪呢。今日遇到两位王爷,真是有福。定王那日派了曾公公和陈希古到寒舍探望,还未当面致谢,今日得遇,专门谢过!”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赵元俨大为尴尬,这厮怎地当着旁人说起这事?脸上却还是淡淡地,笑道:“杨殿帅为国尽忠,该当的。”也不愿多说,打了个招呼便走开了。
一直在祥符挤了两天,赵祯的车驾才从容回京。大梁门一开,皇亲贵戚、满朝文武都到城门外迎接官家,奏着,并着阖城百姓夹道相迎,才把赵祯迎进了皇宫。
赵祯一到皇宫,衣服都不换,直接就到慈宁宫给刘娥请安。刘娥早就盛装端坐等着儿子来拜见,只见赵祯神采奕奕,步履沉着地走上殿来,恭恭敬敬行了大礼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官家免礼,快近前来哀家看看。”刘娥笑着招手道。
赵祯紧走几步来到刘娥面前,笑嘻嘻地望着大娘娘。刘娥仔细打量:“一别十数日,黑瘦了些,不过精神挺好。唉,听说你在清水镇遇袭,哀家魂都吓掉了一半。如此大事,为何不报?”
“好叫大娘娘得知,区区毛贼,一触即溃,儿子毫发无损,哪里敢惊动娘娘晓得?这不好好回来了么?”
“话虽如此,今后可不许再胡乱行动了,你是国君,还是要慎行才是!”刘娥慈爱地嗔道。转脸又道:“那日听说官家遇袭,哀家也乱了方寸。你一连两番手诏,命杨崇勋祥符相迎。事出紧急,这自然不能怪你,不过杨崇勋那厮却不理会自己身处要职,负担京畿拱卫重任。哀家命他换别人去接你,他执意不听,径自顾去了。又害哀家担心两日,这回说不得要责罚于他,官家,可不许给他求情!”
296、行赏不论功
赵祯来见刘娥,心里早有准备。杨崇勋抗旨出城,虽然有自己两道手诏,也免不了太后心头忌恨。但毕竟当时情况说起来很紧急,不比寻常。非要说杨崇勋救主心切也说得过去,而且已经安然回来,不存在刘娥忌惮的拥兵在外,威胁京师的道理。就算要罚,也不过是训斥几句,夺几天俸禄,甚至降一级使用而已。
“是,杨崇勋虽有护驾之劳,但儿臣并不敢为其求情。倒是有一个人,儿臣深喜之,正想求求大娘娘,看看能不能委其重任,以尽其能?”
“是哪一个人,能得我儿如此亲睐?”刘娥笑问道。
“呼延守用,目下是左武军指挥使,儿臣见他忠勇过人,又深谙殿前诸般护卫之道,欲抬举他做个捧日、天武左右四厢指挥使。反正这差事目前空着人,不知可使得?”赵祯问道。
刘娥立时明白过来,那个叫呼延守用的小子一定是先在赵祯那里设了埋伏,一回来便得到官家的求情,要挣脱这厮准备殴打上差之罪。一时间沉下脸来不说话。
赵祯观察母后表情,小心翼翼道:“大娘娘,莫非这个呼延守用惹你老人家生过气?那儿臣不用了。”
“他倒没惹到我,只是惹到了罗崇勋。那日罗崇勋去传召,听说这厮听得不耐,捋袖揎拳便要动手,幸得杨崇勋喝住,才没酿成祸事。这么一个浑人,如何好放在官家身边听宣?”
“哈,原来如此,倒也有趣。儿臣却不曾听说此事。只是观其忠直可爱而已。既如此,那儿臣不要了。不过这人说来也颇有些渊源,他是呼延赞的孙子。”
刘娥听了,有些惊奇笑道:“怪道这名字听来甚是熟悉,原来是呼延赞的孙子,呵呵,那就难怪这厮如此蛮横无理了。他家世代都是浑人。他爷爷两根铁棍子打起人来没头没脑的。想不到有个孙子也是一般地莽撞!”
呼延赞在大宋官做得不大,功劳立得不少。因为没文化,不懂管理,因此一直没怎么升官。但他治家出名的不靠谱是真的。他自己忠心耿耿,也要求全家同他一样。以至于家里老婆、女儿、婢女身上都被这厮强行要求刺字“赤心杀贼”。
也不知道这些娘们儿脱了衣裳洗澡。看到自家身上有这么几个字时,心里到底是气还是笑?
至于儿子,刺的字就更多,个个耳朵根子上都有“出门忘家为国。临阵忘死为主。”的字样。而且从小便被他虐待,大冬天的不问三四,一律丢进冷水里泡着。说是可以强筋健骨,不畏严寒!
刘娥听说这个呼延守用是呼延赞的孙子,忍不住便笑了起来。那么这倒霉孩子要殴打内宫大总管兼传旨的钦差是一点也不稀奇了。
想到呼延一家忠心数代。每每于朝廷危难时舍命保驾之功,这区区一件小事,放过也罢。
当下笑对赵祯道:“你说那个差使,暂时还不合适他做。不过看在我儿委婉求情的份上,便免了这厮的罪过。只叫他今后安分些,不许胡来便是。若有下次,哀家两罪并罚他!”
赵祯笑嘻嘻地谢了,算是还了杨崇勋和呼延守用一个人情。接着又提出一个要求,赏赐这回随同自己谒陵的大小官员及各部侍卫、随从以及沿途接驾的地方官员等。只除了段仙念一人。这厮已经被朝廷锁定,监察院捉人勾拿去了。不日便可押解回京审问。
特别要提的是,小皇帝于本次赏赐的人里,有几个人在特别加厚之列,那就是随同的宗正寺少卿赵允成和祥符迎驾的大宗正赵元俨、善国公赵元亿三位。赵允成跟着跑了十几天。是皇帝的堂兄,倒还说得过去。只是赵元俨兄弟也要赏,理由是趋前及时,答对完备。不免牵强。
然刘娥看起来心情大好,一律同意了。
母子又说了许多话。赵祯这才拜别,又到小娘娘杨太妃处请安去了。
赵祯一走,刘娥的脸色才放了下来,传罗崇勋进来伺候。
“这两日里,可有什么消息没有?”
“禀娘娘,就是前夜定王和善国公连夜祥符迎驾,听了两个消息。”
“什么消息,说。”
“是,第一件是参拜之后,官家只问了几句回京的礼仪,便屏退左右,三人密谈了一会。至于说了些什么,却无人知晓。”
“第二件呢?”
“定王从官家处出来,正遇到杨崇勋,杨崇勋当面拜谢定王前些日子遣了王府内侍曾亮其和陈尧叟的儿子陈希古专门去探望过他。”
刘娥听完,沉吟不语。
想了半天,吩咐罗崇勋道:“去传旨,官家赏赐的各谒陵人等中,定王身为大宗正,安排得当,礼仪完备,功行圆满。特加赐内侍十五人,以充定王府中差遣听用。一应费用,宫中拨付。”
罗崇勋心领神会,答应而去。
定王爷赵元俨人在家中坐,赏从天上来。接到这份厚礼,心里郁闷无比,暗地里大骂杨崇勋这个老猪狗,不看场合不分时间,好端端地你跟老子套什么近乎,还谢谢本王。谢你妹呀!害老子家里无缘无故多了十五个特务伺候,撵都撵不走!
可也只好哑巴吃黄连,说不出口。捏着鼻子认了!
话说梁丰一路给赵祯出了许多主意,终于把能做的事都做完,回到京城,当然要在家里歇两天再说。
一到家便得了喜讯,自己的徒弟媳妇,钱孝仪的老婆李萱终于生了个大胖儿子,七斤多呢。梁丰到家,是钱孝仪咧着直到后耳根的大嘴出来迎接师父。
梁丰一听大喜,忙要抱过来看看。一时小嫦抱着徒孙,冯程程跟着,还有几个老妈子都围拢到暖烘烘的饭厅,热热闹闹请老爷说两句吉祥话儿。李达当了舅爷,也兴奋不已。
钱孝仪要当爹,梁丰和两个老婆早就给预备了礼物。只等生了,便由师父师母亲自送上,是一把净重三两,十足纯金打造的金锁,刻有长命百岁字样。梁丰从程程手里接过,笑眯眯给孩子戴了,说了许多吉祥话儿。钱孝仪才替正在月子里的老婆和儿子千恩万谢。
回思当年自己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说书先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认得这个小师父,日子越来越好过。真的是吃水不忘打井人,幸福感谢梁玉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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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我受得了
这一夜是十月的最后一天,轮到冯娘子当值。
躺在炕上,自然少不了要说起钱家新生孩儿这个话题。一晚上冯程程叽叽呱呱好不热闹,说来说去都绕不开那孩儿如何白胖,如何可爱,如何睡得乖,如何哭得响,如何四肢乱动健康活泼。
梁丰听得眼皮子打架,嗯一声啊一声地应付。浑没听见程程说到热闹处渐渐惆怅起来,悠悠长叹。
忽然觉得肋骨处一阵剧痛,梁丰忍不住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