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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风剑的剑身上,已经现出一个明显的缺儿。
伊贺中兴也算是武道中的大行家,看得出来这两人已经使尽了生平本事,都不能将对方击倒,只好移步出来道:“平局!”
李忘站起身子,冲着柳生又卫门哈哈一笑道:“柳生兄比当年一战是,更精进了不少,刚刚这一记绝招,应该便是极意神妙剑了吧?”
柳生又卫门道:“不错,没想到这三年来,你精进如斯,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过,我心中一直有疑问,你此时的武功,与令尊相比还差多少?”
李忘看了看掌中被砍缺的回风剑道:“只怕,我此时只有父亲八成的功力,如果刚刚那一剑是父亲接下的话,漫说回风剑不会被砍缺,只怕能将柳生兄生生弹回去。”
柳生又卫门并不认为李忘实在夸口,反而点点头道:“不错,李观澜大宗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能将柳生家百年来的奇才,我的父亲击败,如今正值壮年,功力该当鼎盛。”
两人都收了兵刃,走入共荣报大楼内歇息,伊贺中兴则吩咐手下遣散大伙儿,让共荣报的同时先去工作,一会儿中午的时候,再去会宾楼摆宴。
李忘与柳生又卫门一边闲聊一边歇息,其中提及了荆楚长剑与柳生新阴流的流变门派等,纵论古今的大高手,两人一番深谈,聊得各自都是神往,竟相约等中日战事结束之后,李忘将前往日本拜望柳生家的宗庙,向柳生家的前辈们讨教剑术。
柳生又卫门则提及自己最感服的日本高手乃是柳生新阴流一脉开山祖师柳生石舟斋的授业恩师,上泉信纲。
这位上泉信纲在当年就已经得到剑圣的美誉,而他本人则是在另外一位传奇的剑客,香取神道流当时的当主塚原仆传的帮助下,在三天之内完成了一千次手合的试炼,终于达到武艺的巅峰的。
李忘当即便表明,如果将来有机会,自己也会帮助柳生又卫门完成试炼,达成心愿,无论将来中日战况如何,两人永远都是武道上的好朋友。
伊贺中兴见李忘今日体力消耗太大,也不着急让他上班熟悉工作,而是让他们两个好好畅谈,到了中午的时候,直接与大家一同去了会宾楼,在一间雅间之内欢乐畅饮,更兼介绍李忘。共荣报的员工大部分都是一些没有名气的小记者,或者普通的消遣文学的作家,他们既没有机会被季先生这样的津门大家传授学问,也没有见过如此高深的武功,登时便都对李忘投以崇拜和嫉妒的眼光。伊贺中兴见李忘威信已经立住,只等到明天报纸上再见识一下他的文笔,便能知道这人到底是几斤几两了。
饭后,伊贺中兴让李忘先回家休息,只让他写一篇讲中国剑术的学术随笔,明天带着一起来上班即可,李忘也便不和伊贺中兴客气,辞别了众位同事和柳生又卫门便独自往住的地方走。
李忘中午喝了几杯酒,虽然还没有过了他的酒量,但已经沉醉微醺,有些飘飘然的感觉。饮酒之人在这种时候,半梦半醒之中,最容易勾起伤心的事情,更容易想起牵挂的人。
已经快一年没有见过白小莫了,不知道她此刻还好不好,虽然从柳生又卫门的描述中可以判断出来,白小莫应该是从乱军中逃了出来,但究竟生死如何,却是未知之数,他越走越想,越想越伤心,竟有些沉醉不知归路的样子。
就在这时,前边街道上传来一阵打闹的声音。
一个小姑娘正在拼命的挣脱着一个男人紧紧攥住她的手,那小姑娘的手腕都已经被捏得通红了。李忘定睛一看,那姑娘穿着一件白色的小褂子,底下一条鹅黄色的裙裤,瘦削白皙的人儿,那不是白小莫是谁!
李忘登时想也没想,一个飞身纵了出去,一足便蹴在那男人身上,将那男人踢得喷了一口血,瘫倒在地。
李忘护在白小莫身前,只说了一句话:“别怕。”
白小莫本来惊魂未定,却见李忘突然出现,心中大安,但还是心跳扑通扑通的说道:“他们……他们要抓我去做小妾……”
这时,从人堆后边一辆汽车里走出来一个英气勃发的中年人,那人器宇轩昂的说道:“英雄是哪条道上的?可否卖袁某人一个面子?”原来这当街要抢白小莫回去做小妾的,正是天津卫青皮混混的总头目,袁三爷。
李忘道:“晚辈哪条道上的都不是,只不过这白小莫是我青梅竹马的妹子,还请前辈放她一条生路。”
袁三爷嘿嘿一笑道:“那也好,你既然和她青梅竹马,想必也能算是她半个娘家的人,三爷我今日看上了这丫头的相貌,想把她带回去做一个填房的姨太太,这就算是和她的家里人打过招呼了,你回去将这事说与她的父母知道即可,聘礼什么的,三天之后,你到袁宅去领便是!”
李忘也是嘿嘿一笑道:“前辈说笑了,您袁三爷的名头,晚辈还是知道的,您当上这天津卫青皮混混的总瓢把子有些年头了,家里的姨太太少说也有二十来位,这半截入土的身子,还想和我妹子这样的年轻少女成亲?不怕周围的百姓笑掉了牙吗?”
这个袁三爷横行霸道惯了,刚刚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这样的语调对年轻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他万万没想到李忘既然知道自己的名号,还敢如此出言顶撞,一时间气上心头,张嘴就要骂回去,却不料李忘竟然也是嘴不饶人竟接着又说了下去:“袁三爷,袁前辈!我是晚辈,在这里敬您三分,但是这位姑娘,不但是晚辈青梅竹马的好妹子,更是晚辈的心上人,如果便看着您这样糟蹋她,一句话都不说的话,大丈夫又以何立于天地之间呢?这个面子,我卖不了您,您好自为之吧!”
袁三爷伸手一指道:“好,好小子,算你有种!你们!给我教训教训他!”
袁三爷这次出门本是去宪兵队里办事,没有带太多的随从,但也有二三十人,这些人一下子围了过来,在一旁观看的百姓都闪开去了。
李忘将白小莫护在身后道:“跟着我,没关系!”他觑得亲切,先下手为强,一抄手将一个打手的左臂拽了过来,双手一拧,只听咔吧一声,就脱了臼。其他的打手见他先发难,便都围攻过来,却都被一招一个轻松放倒,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没用五分钟,袁三爷身边就剩下两个贴身的高手护卫了,其余的打手全都被卸了肩膀环儿,倒在地上大呼疼痛。
那两名护卫正要出手,却被袁三爷拦下了:“这位英雄的武功果然了得,我很喜欢,不知你姓甚名谁,师承何处?”
李忘见袁三爷的语气忽然就缓和了下来,也便爽朗的说道:“曾门弟子,李忘!”
袁三爷道:“原来如此,曾门弟子,难怪。”他沉吟了一下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兄弟间的情义,远比女人重要得多,我见你少年英雄实在难得,既然那丫头是你的女人,那我袁某人也不和你争抢。”
李忘一抱拳道:“多谢了!”
袁三爷道:“不过,袁某人虽然想交你这个朋友,但你一出手就打翻了我二三十个弟兄,传扬出去,我天津卫袁三的面子上也需不好看,江湖道儿上的朋友们,也会笑咱们天津青皮没有脸面,兄弟你还须得按照咱们地头上的规矩,走一遍!”
李忘道:“愿闻其详。”
袁三爷道:“三天之后,我在帮会总堂口摆下七道关卡,你来闯关,若是闯的过去便是英雄好汉,自此咱们天津卫上的老少爷们儿们不论黑道白道都会敬你三分。如果你要是闯不过去这七关,我也绝不再和你抢女人,但你要加入我帮派,做我袁三的手下,这规矩,你看可好?”
李忘思忖一下道:“好,一言为定!”
袁三爷道:“那好,三天之后,恭候光临!”他一摆手道:“咱们走。”便自己和那两名护卫上了车,不管在地上打滚的打手了。
第五十章、别后
李忘把白小莫带回了自己的家,把她按坐在床铺上道:“说说吧。”
白小莫道:“说什么?”
李忘道:“说你这些日子怎么回事,去了哪里,怎么惹上那个混混头的?”
白小莫本来满腔的委屈,又被李忘平时里宠惯了,根本就不习惯李忘如此严肃的语气,登时犟脾气也上来了:“跟你有关系么?你一走就是一年多,你管过我么?我在大街上死了,你也不会伤心吧!”
李忘突然站起来道:“我不会伤心!我不会伤心?我这么辛苦到头来就换回来你这么样一句话?”
白小莫也站了起来道:“你这么凶干嘛?你打我啊?你打我啊?我认识的所有男人都打我,我爸爸打我,我哥哥也打我,他……他也打我,你有本事也打我啊!打啊!”
李忘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一疼,那个“他”是谁?是卢容川么?他想也没想,一巴掌就抽在了白小莫的肩膀上,直接就把白小莫抽趴在床上了。
李忘已经气急了大声喝道:“就打你了又怎样?难道我打不得你么!”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顺手拿过来一根木棍,重重的一记抽在白小莫的屁股上,白小莫的身子猛然一抖,疼痛传遍全身。
白小莫的声音有些变了调,恶狠狠的说道:“你好!你很好!”
李忘继续打了下去,是十足的力气,一点儿也没有留情,白小莫忍受不住那疼痛,“嗯”了一声。
“我到底要让你知道我关心不关心你!”他一边说一边重重的抽打白小莫,仿佛他的每一棍子都是在狠狠的爱她,狠狠的关心她。
李忘并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么的大,叱咤战场的他,一根齐眉棍可以洞穿一个成年男子的胸膛,他全力挥动的木棍,简直比衙门里所有的大板子都要沉重,白小莫才挨了十几下就已经不行了,鹅黄的小裙裤上渗出淡淡的血渍。
李忘吓了一跳道:“小莫……小莫……怎么流血了?很疼吗?我打重了?对不起,我不该……我不该这么用力的……”
白小莫恶狠狠的站起身子,捂住自己的屁股说道:“谢谢你这顿打,很受用!谢谢,我都明白了!”她一转身就要走,却被李忘狠狠的抱住道:“你身上有伤,我给你上药吧,你别走。”
“你别碰我!”白小莫大喊了一嗓子,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