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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炸弹落到地面,只停留了两秒钟,就“轰”的一声,巨大的气浪将两人掀起来,跑到了空中,把随着肢体的分裂,两人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面。
“医……生。”唐纳特重重的落在地面之后,看着卡巴斯特就像一袋从肩膀上扔下来的土豆,发出沉闷的声音,然后一动不动。他试图叫医生,但是他的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的仿佛痰一样的声音,接着嘴里一股一股的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眼睛开始涣散,浑身渐渐的感觉到了雪地的冰凉,他感觉自己很冷,而且变得很轻,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抱紧自己的身体,但是他一动也动不了,意识渐渐的模糊,眼前慢慢的变得黑暗起来,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模糊的影像中,好像是罗医官的样子,还有他大声的叫喊声。
“布朗——”唐纳特想召唤他的朋友,一幕幕景象从他的脑海里快速的掠过:塔可亚军营的生活、在诺曼底火光冲天的空中落下、跟在布朗身后朝着卡灵顿冲锋、布朗绝望的眼神还有他手中的那在风中飘扬的信……然后就是轰然一声,所有都沉寂在黑暗之中了。
“该死的,他怎么样了?”有人大声的叫喊着,是李普的声音。
“他到处都是伤,大腿的动脉被割断了,该死,我找不到,他穿得太厚了”是罗医官的声音,他带着焦急和不甘心。
“看着我,看着我,唐纳特,你会好起来的,挺住,该死的,你要挺住”另一个声音在焦急而狂乱的叫喊着,是胡伯勒的声音。
罗医官撕开他的衣服,然后在他的身上检查着伤口,不断的抹去他身上从狰狞的伤口里涌出的献血:“胡伯勒,帮我按着,快点,按住胸口的伤口”
“医生”李普按住唐纳特的脖子上得动脉,忽然冲着罗医官大叫了一声。
“快点,我要找到他大腿上的伤”罗医官吼了一句。
“医生,他死了”李普对着罗医官吼了一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们将唐纳特拖进了他自己的掩体内,来急救,但是这一切都已经是徒劳了。
“操,草,草”罗医官忽然将沾满了鲜血的纱布使劲的仍在了地上,然后木雕一般的也颓然的坐在了掩体内的地上,脸色苍白的可怕。
一发炮弹,要了两个人的命。卡巴斯特的头直接被弹片削掉了一半,掀起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落下来不过就是一句尸体。唐纳特浑身都插满了弹片,而且有好几处都背弹片直接切断了动脉。这是唐纳特第二次受伤,但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受伤了。
“天”胡伯勒双手掩住自己的脸,神情沮丧的坐在掩体内。他的目光呆呆的。
唐纳特中士是从塔可亚军营出来的老兵。他从踏入军营训练就开始和兄弟们在一起,尽管在有些时候,他犯过兄弟们的忌讳,但是他后来确实称得上是一名勇敢的人,他用行动证明自己是E脸所有人的兄弟。他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数不清的战斗,经验丰富,但是在这冰天雪地里,在他的战友们的目光中,无奈的死去。留给他的兄弟们的只有一阵阵的哀伤。
轰炸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呆在这个掩体内的人最先看到天亮后的第一缕阳光,掩体的顶盖被炸弹掀翻了,阳光很容易就照到了每个人的脸上。德军的飞机不敢在白天出现,白天的天空是盟军的,而晚上才是他们出没的时间。
帕克斯上尉有些艰难的在雪地上走着,他走的很慢,但是他还是要去汇报昨天的情况向温特斯上尉。昨天的轰炸,将所有的兄弟们都打蒙了。数天以来建立的欢乐的气氛,被一夜之间,轰炸的无影无踪,他们都安静的呆在自己的掩体内,只有泰伯特上士和李普上士在防线上巡视,并且不断的督促这各排的士官们照顾好自己的兄弟们。
“唐纳特和卡巴斯特死了,卡森、穆克、潘卡拉还有韦伯斯特受了伤,但是他们的伤势不严重,去急救站呆上一两天就会好起来的。”帕克斯上尉觉得有些冷,他瑟瑟的站着,向着坐在营指挥部四处通风的棚子里的温特斯还有尼克森报告着。
“卡巴斯特直接被炸死了,唐纳特被弹片切断了大动脉李普他们找到他的时候,还活着,他穿的太多了,一声找不到动脉止住伤口,所以他没有撑住。”帕克斯神情很黯然。
“雷斯,就算你们知道也无济于事。”尼克森看着帕克斯安然的样子,安慰道,“大动脉被切断了,一切就完了。”
“坐下来”温特斯上尉示意帕克斯坐下来,然后端过来用缸子煮的咖啡,递给帕克斯道,“来一点,刚刚煮好的,对你有用处”
帕克斯点点头,然后接过来,轻轻的抿了一口叹道:“唐纳特是塔可亚军营的老兵了。”
“我知道”温特斯上尉点了点头。
“现在每一个老兵都是E连的宝贵财富,而且老兵们之间的兄弟感情也非常的深厚。”帕克斯继续说着,“他们之间互相爱护,互相信任,甚至为了对方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但是这样的老兵现在确实越来越少了。从塔可亚出来的老兵们,受伤离队的、阵亡的,调任的,现在已经呆在连队的不多了。迪克,我以前认为自己能够挺得过这样的情况,但是——但是现在,我却再也不忍心看到老兵们一个又一个的离开,这感觉太难了”
“我知道”温特斯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是这样的感觉。尽管现在自己是营长,但是他对E连一直都没有放弃关心,他特别在意那些老兵们,那些和自己从训练就开始一起的老兵,是E连的真正的精神支柱,是所有后来加入的兄弟们的依靠。如果有一天老兵们都受不住崩溃了,那么对于士气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无法承受。
“和兄弟们好好谈谈”温特斯想不出什么安慰帕克斯的话,因为他的心情和帕克斯是一样的,充满着无奈。
“我知道。现在我得看看,我们遭到的破坏有多严重,我还得督促他们将掩体重新修补好,我现在得去确定一下”帕克斯说着站起来,对着温特斯和尼克森点了点头,朝着外面走去。
“雷斯”温特斯叫住了他。
“什么?”帕克斯在门口站住,转头看了看温特斯上尉。
“士官们是E连不可或缺的,正是他们才将老兵和新兵们维系在一起成为一个连队。我建议你先和士官们谈谈,然后剩下的工作由他们来做,我相信,在E连,情绪不算是最糟糕的,毕竟他们只要知道你还是连长就够了。”
帕克斯上尉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他知道温特斯上尉说得对。
第二百五十章纽带
第二百五十章纽带
让温特斯上尉真正伤脑筋的是其他的连队。他们在遭受重大打击的时候,缺少了一个像帕克斯上尉一样的精神支柱一样的连长
“我现在真有点担心”温特斯看着帕克斯离开,不由摇头道。
“担心雷斯?”尼克森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还是别为他操心了,他挺得住”
温特斯对着尼克森笑了笑道:“看来你完全不明白我说什么了,好吧,可以告诉你,我担心的不是雷斯,他完全用不着我担心,他比我做得更好,我担心的是其他的连队,如果有人崩溃了,我们就得想办法去补救。这一次对我们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确实是沉重的打击。很多人已经出现了崩溃的现象,温特斯上尉在去巡查的时候,F连防线的一名士兵一个人跑出了掩体,他用手在地上挖着坑,温特斯上尉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双手已经是鲜血淋淋了。他的嘴里还在念叨着:“我得挖个大坑,我要挖个防空洞”上帝,他要用他的双手挖出一个防空洞来。
“没事了,兄弟,战斗已经结束了”温特斯扶起这名士兵的时候,对他说道,然后他叫来了F连的士官长,让他用吉普车送这个家伙去后方,然后安排他在急救站接受治疗。温特斯只能这么做,他知道这个家伙崩溃了。精神上得崩溃是有传染性的,他将会感染一个又一个的兄弟,最终可能机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对于这名士兵来说,战斗已经结束了,但是更多的兄弟们却还要坚守在防线上。
E连是最让温特斯上尉放心的连队,他巡视的时候,E连的防线上的很多兄弟们都在干活,他们对炸塌了的掩体重新修整。而有些坐在一起聊天,他们的脸上还看不出沮丧的样子,尽管唐纳特的死让很多兄弟们感到悲伤,特别是那些从塔可亚军营出来的老兵。但是老兵们学会了隐藏脸上的情绪,就是为了不让这些感染那些本来就显得惊恐的新兵们。
葛奈瑞坐在一个被炸弹炸出来的大坑的旁边,他的身边围着几个人,是马拉其还有怀特和托伊。很显然他们谈到了唐纳特。
“这个连队谁还指望那些新兵们?”葛奈瑞仿佛有怨气,是的,他们现在知道,唐纳特本来是不该死的,如果不是那个新兵卡巴斯特的话,他完全用不着去死。对于造成这一死亡的原因,葛奈瑞是有怨气的,他将怨气直接的就怪罪到了新兵们的头上。
“从诺曼底就开始作战的老兵们比以前少了很多,但是新兵们又缺少教养,该死的,我们还要忍受他们多久?看看唐纳特吧,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葛奈瑞有些滔滔不绝的在发泄。没损失一名老兵,老兵们都会感伤一阵子,这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很多和新兵们比不了的感情在里面。即便是以前不怎么往来的老兵兄弟,现在他们之间的情感都显得弥足珍贵。
“老天,我们还不得不和这群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新兵们去执行任务,去巡逻,去和德国人战斗,说实话,我宁愿他们从来没有补充进来过”马拉其接着葛奈瑞补充了一句。他的脸比以前更加削瘦了,他脸上满是络腮胡子。让人感觉这个人曾经的职业就是一个流浪汉如果他不穿着军大衣、拿着步枪的话
“我同意你淋病先生”怀特举了一下手,他对新兵也不感兴趣,他认为,是新兵们拖累了E连,还得E连失去了老兵,而老兵们的情感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嘿,伙计们,你们在讨论什么?”李普上士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