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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事实上内阁首辅杨廷和一只在向哀家推荐一个人选,那是兴献王世子朱厚熜,论血脉根源,此子乃是皇上嫡堂之亲,据说人品也很不错。杨廷和之意是立其为皇太弟身份,将来继承大统,但哀家一直没有同意,至于缘由嘛,倒也不用多说。杨廷和为此跟哀家红了几次脸,哀家若立宁王世子为过继的人选,杨廷和定是要反对的,不过哀家又岂会被他所左右?”
朱宸濠早知此事,杨廷和应该是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意图,虽然自己曾经有意无意的暗示他能够在这件事上帮自己出力,但杨廷和压根也没搭理自己,一直竭力主张立朱厚熜为皇太弟,这个人是不愿跟自己有什么瓜葛了,或许杨廷和认为他的力量够大,能够左右继承大统的人选,又或者是根本看自己不顺眼,总而言之,此人是个最大的绊脚石。
“他们也许会反对哀家的决定,但只要皇上点头,他们岂有说话的权利。哀家是皇上的母后,皇上定会相信哀家是为了大明社稷着想,这等大事,轮不到他们来左右。”
“太后说的是,皇上要点头的话,恐怕还需要一个人点头才成。”朱宸濠低声道。
“你是说那个宋楠?”张太后皱眉道。
朱宸濠明显感觉到太后言语中的不悦,但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今日索性将火烧烧旺,免得节外生枝。
“太后恕罪,宸濠一直听说,皇上大事小事都倚重于宋楠,这等大事皇上岂会不问宋楠的意见。而宋楠对宸濠一直抱有偏见,他恐怕要从中作梗。”
张太后道:“正是皇上太过宠爱此人,否则此人岂会如此胆大妄为,你也不必遮掩,他和公主的事情便是你率先发觉的,他定是因为此事对你不满,但这一回哀家绝不容他作梗。虽然他赶走了鞑子,收复河套,是我大明第一大功臣,但臣子就是臣子,他的一切都是皇家给予的,他尽忠报国也是分内之事,若是以功者自居,哀家可不容他。”
话到此处,朱宸濠再也无需多言,该说的他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再多嘴怕是会让人觉察出他的迫切之意,于是立刻闭嘴,不久之后便跪拜告退。
回到居处,朱宸濠放声大笑,一番苦心的经营终于有了回报,儿子若能成功过继为皇太子,将来登基之后自己便是太上皇了,大明江山便到了自己的手中,这可比那愚蠢的安化王造反要安全划算的多。无需冒着反叛的危险,天下转眼可得,这便是自己比他人高明的地方,放眼大明天下,能比自己有算计却又敢于行动的有几人?自己比所有人都聪明,能坐拥天下,也算是实至名归吧。
……
宋府后宅中,家宴过后,宋楠和众妻妾围坐在后宅大堂之中,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说话;已经康复的叶芳姑罕见的手中拿着针线一边聊天一边绣着一方丝帕。
宋楠特意瞄了一眼,上面的一朵荷花栩栩如生,女红的手艺突飞猛进比之数年前绣的小鸡啄米不知好了多少万倍;看来叶芳姑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当日在长城关外的山洞之中救出她的时候,她便说过回来后定收心养性抛却刀剑武艺安心为人妇,当时宋楠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不料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众女七嘴八舌的问着宋楠在战场上的情形,宋楠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人人都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满腹的心思,这种态度很快招致了众妻妾的不满,促狭的小郡主让儿子攀上宋楠的膝头去拔他长出来的短胡子,借以表达心中的不满。
刺痛将宋楠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看着众妻妾幽怨的眼神,宋楠知道自己不该在久别重逢之际思绪游离,应该好好慰藉一番她们才是,于是乎起身道:“天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洗澡睡觉,一刻值千金,聊天其实没什么好玩的,咱们去玩好玩的事情去。”
众妻妾脸红大啐,但心中却也鼓荡起来,小郡主倒是毫不害臊,起身叉腰一副主母风范吩咐道:“婉儿去伺候老爷洗澡,姐姐们回去哄了孩儿们睡下来我房中集合,今日定不放过夫君才好,回来后一直心不在焉的,我倒要瞧瞧有什么事情能比我们姐妹玉体横陈的样子更吸引他,今晚榨干他。”
众女嬉笑叫骂,却未见反对之声,甚至连起码的矜持也不见了,各自嬉笑着离去。宋楠心中哀叹,为什么女子成婚之后便越发的豪放,家中这些人之前都是扭捏害羞之人,现在居然个个成了腐女,身为大妇的小郡主一向如此倒也罢了,可戴素儿陆青璃可都是一提这种事立刻就红脸的,现在也坦然自若似乎天经地义了。
大明正德七年腊月二十九,第二日便是大年三十了;乾清宫中,正德剧烈的咳嗽着,吐出一口口的黑血,很久才终于艰难的喘息着睡去。
内阁公房中,杨廷和同五六名同僚正在一盏烛台下低声的商议着什么事情。
宋府大床上,白花花的纠葛在一起,大明镇国公宋楠正在进行他的征伐大业。
静谧的北京城之夜,不同的地方上演着不同的场景,演绎着不同的人生。夜空中,一朵朵洁白的雪花无声缓缓飘落,今年第一场冬雪终于姗姗来临。
第七卷终,请看下卷:笑春风
第七八零章 请医
一夜大雪,京城换了人间,到处是一片白皑皑的景象。虽然天气寒冷,但这一场大雪下来,百姓们的心舒坦了下来,瑞雪兆丰年,大雪封门好过年,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清晨便开始在街头巷尾炸响,火药的奇特香味在京城上空弥漫。
宋楠一大早便起了床,昨夜的连续作战并没太让他疲倦,相反倒是有些神采奕奕,在妻妾们的温乳粉腿中美美的睡了几个时辰,起身看着身边一个个俏丽丰满的,身体竟又蠢蠢欲动。
但宋楠知道现在不能再荒唐,他要立刻进宫去,说好了去帮正德恢复身体,哪怕是回天无力,自己也要去试一试尽一份力。再说今日约了英国公府的神医一起去宫中给皇上诊断,这位李神医若是做出了判断,自己起码知道皇上这病到底是能好还是不能好。
漱洗已毕,宋楠带着李大牛起码出了府门,上了菜市大街一路往东,马蹄踏着街面上被火药炸的发黄的积雪缓缓而行,看着大街上穿着新衣放着爆竹奔来跑去的孩童们,宋楠甚至有些羡慕这些无忧无虑的孩子,只有他们不懂人间的疾苦,享受着属于他们自己的快乐。这种快乐是短暂而又可贵的。
英国公府门前,李神医在几名国公府卫士的陪同下站在雪地里等待,口中喃喃的咒骂,宋楠见到李神医忙下马拱手见礼,李神医翻着白眼道:“大清早的不让老夫睡觉,老夫最恨别人叫我早起,早知道是你这小子逼着老夫去办事,老夫当初便不该救你,让你毒死拉倒。”
王府卫士唬的忙道:“神医,这位可是我大明镇国公,您老说话嘴上可把点门。”
李神医毫无惧色道:“镇国公怎地?老夫可不管他是谁,若不是小公爷求肯,拿出老公爷来打动老夫,老夫岂会买你们的帐?莫说了,赶紧走,看完了病老夫还要回来睡个回笼觉。”
宋楠笑道:“那便请神医上马,咱们速去速回。”
李神医双眼望天翻身上马,和宋楠并肩骑行往内城方向走,在马背上不断地唠叨,一会说天气寒冷,一会说鞭炮声吵闹,一会又嫌弃胯下的畜生走的不够稳当,当真是花样十足。
宋楠自然不会去跟他计较,且不说这位神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事后自己送了礼物钱银给他他分文不要,便是此刻有求于他,也该迁就他,谁叫人家有本事呢?
过了正阳门进入内城,直抵大明门外,宋楠翻身下马,请李神医下了马儿,低声嘱咐道:“神医,咱们打个商量,咱们这是进宫给皇上瞧病,待会在宫里,请神医忍耐忍耐,千万莫说出什么出格的言语来,免得皇上怪罪。”
李神医抬脚便走道:“不看了不看了,恁多规矩作甚?老夫给谁看病都是一样,该骂便骂,该打便打,皇帝百姓是这么看,阿猫阿狗也是这么看。”
宋楠挠了挠头道:“神医,还是照我说的做好不好?要不然我回府请我家夫人小郡主来跟神医说道说道?”
李神医变色道:“那小姑娘蛮不讲理,你可别叫她来,得了,听你的便是,你找个帕子来,我把嘴巴扎上不说话便是。”
宋楠心头大乐,李神医最怕小郡主,当年小郡主命人将他绑在椅子上强行抬到自己家中为自己解毒,还威胁要把他一辈子绑在椅子上让他吃喝拉撒睡都在椅子上,让全北京的人来看他笑话,一下子击中了李神医的软肋,逼得李神医给自己解毒。自此之后,李神医见了小郡主便退避三舍,一提到‘那小姑娘’便是大摇其头,避之唯恐不及。小郡主每次回娘家都特意去寻他,每次回来都特意模仿这位神医的窘态,笑个没完。
宋楠也是逼不得已拿小郡主出来威胁他,虽然对他尊敬,但到了宫中胡言乱语的话那是要砍头的,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害了他。
“那倒不必,神医少说话便是,给皇上诊断了病情便出宫,该无大事。”
李神医却是嘶啦一声将自己的衣襟扯下一条来将自己的嘴巴牢牢扎住,看来他对自己的嘴巴也是很不放心,得罪了皇上事小,事后那小姑娘找上门来寻麻烦,自己这个清净年是别想过了。
宋楠苦笑着带着李神医走近宫门,镇国公带着人进宫自然连腰牌也是免了,进了门走出没几步,李神医忽然拉下口中布巾道:“这几个兵士活像看门狗似得。”说完立刻又将布巾拉上。
宋楠哭笑不得,即便布条扎住了嘴巴,这神医还是忍不住说话,不吐糟几句恐怕会立刻憋死。
正德昨夜吐了不少血,今晨一早醒来身子酸软,但想到宋楠昨日所说的话,要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