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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搭理他;这宋楠先是自断一臂,然后又拱手交给对手一柄利刃,简直荒唐透顶。
不少跟宋楠交好的大臣也不懂宋楠为何出此昏招,事后纷纷对宋楠投以悲悯的目光,思索着是否和此人继续交往热乎下去,或许这人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精明,另外找个大粗腿抱一抱或许会更好。
宋楠没心没肺的笑哈哈的下朝,回到锦衣卫衙门中时,闻听消息的江彬许泰特地从神枢营驻地赶来询问,宋楠一口口喝着茶,盯着面前愁眉苦脸的众人笑道:“你们干什么?个个唉声叹气的有意思么?”
江彬瞪眼道:“我说老弟啊,就算张公爷不能呆在总督的位置上,你也不能推荐徐光祚那个老杂毛啊;还记得当初他和刘瑾如何合谋算计你的么?这厮五军都督府的库房司库效忠逆王的事情已经将他弄得焦头烂额,受皇上申斥了一回,这段时间也老实了不少,你干嘛让这老杂毛捡了这个机会?”
“是啊,看不懂,看不懂,大人这是昏招啊。”孙玄也是抚须摇头。
众人一片叹息之声。
“你们以为我昏了头是么?哎,你们怎么不想想,徐光祚当上团营总督之后他的日子会好过么?本来团营的侯爷们将小公爷闹腾离职,便是一个个盯着那个位置,忽然间被人横空一屁股给坐了,这帮家伙心里怎么想?”宋楠笑道。
“怎么想?自然是不爽了。”王勇道。
“那不就结了,团营侯爷们原来是老公爷的嫡系,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才产生了嫌隙,小公爷镇不住他们,难道来个外人便能镇得住了?特别是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团营一系的人,而且一来就抢了他们当中一人的宝座,就像当年我进不了团营一样,这帮狗平时或许会内讧,但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必然会集体对外;徐光祚最好是有真本事,否则他的椅子上怕是有几万根钢针戳屁股。”
“啊?原来大人是要坐山观虎斗?这倒是极有可能发生的,团营最是排外,我怎么没想到呢。”孙玄叫道。
“哎呀,老弟你原来是这么个想法,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道理呢。”江彬哈哈笑道。
“但不知徐光祚会不会镇住团营侯爷们,大人设计的一场好戏啊。”许泰点头叹道。
宋楠架起二郎腿抖了抖道:“咱们也别闲着,小公爷已经不是团营总督了,我们也不必顾忌什么,昨日抓的那几十个冒充坟主的家伙都画押写了口供了么?”
侯大彪道:“都办好了,正打算请示大人,他们招供出的那个背后的指使之人是团营扬威营的一名千户,咱们该怎么办?”
宋楠瞪眼道:“怎么办?拿人呗,马上集结锦衣卫骑校,咱们去拿了那个王八蛋。”
侯大彪愕然道:“大人,那厮可是在扬威营的军营里啊,就这么带人去抓?”
“是啊,难道发个请帖请他不成?”
“可是大人,扬威营一万京营兵马驻扎在那里,那厮岂会束手就擒?岂不是要引起冲突么?”
宋楠哈哈笑道:“不起冲突我还不去了呢,团营不是新换了总督么?咱们先给他们添添乱,徐光祚若是聪明的话便不会在此事上跟我纠缠,但他若当缩头乌龟的话,侯爷们对他肯定更加不满,咱们只是在这火上加点油罢了。”
众人瞠目结舌,宋大人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若是带人直接去团营抓人,也许真的会酿成大祸事,宋大人难道不考虑后果么?
“还愣着干什么?王勇,调亲卫火铳营来,侯大彪,集合锦衣卫缇骑准备行动,扬威营驻扎在崇北坊是吧,不远不远,午饭前还能赶回来。”宋楠一叠声的催促着,一口喝光桌上的茶水,起身来大踏步走出衙门口。
王勇侯大彪等人不敢怠慢,迅速集结两百多锦衣卫旗校,宋楠跨上大黑马,带着众旗校一阵风般的消失在街道拐角。
许泰和江彬面面相觑,宋楠这是铁了心带人去闹事去了,神枢营和扬威营摩擦多次,知道扬威营可不好惹,这一去怕是难以收拾了。
“江兄弟,怎么办,咱们也劝不住啊,这是要出事啊。”
“什么怎么办,咱们赶紧回营准备兵马,不能教宋楠吃了亏,要闹便陪着宋大人闹呗。”
“是,赶紧走,免得赶不及。”许泰和江彬匆匆跨马,飞驰往神枢营驻地而去。
第六零九章 闯营
宣北坊地处白纸坊之北,同属外城八坊之一,扬威营大营便设在坊西西便门内广场,负责外城西便门和通往内城的宣武门的防卫。
军营周边住宅稀少,没人愿意跟军营居住在一起,但有两样东西却是比其他地方要密集的多,那便是青楼和酒馆;从西便门往南的半条大街上,密布着十几家青楼和数十家酒馆,每逢官兵休息之日,这里人来熙往人满为患,来来往往全是扬威营官兵的身影。
京营官兵的待遇不低,平日生活枯燥,好容易放了风出来,喝酒和是他们最大的娱乐项目。而这些妓院和酒馆也是适应需要入雨后春笋般林立左近。这和后世大学校园旁边的网吧和钟点房密布有异曲同工之妙。
三月的阳光照在西便门内大街上,街道两旁的木栏杆内,花枝招展的妓女们早就穿上了五颜六色的薄纱衫,裸露的粉臂如一根根白藕在阳光下闪着白光。
街上,团营士兵们勾肩搭背三三两两的在街上走,眼睛四十五度斜视上方,看着沿街的木栏内一双双摆动的手臂,楼上的姑娘们见到京营士兵们越发的放浪起来,将嗑开的果壳纷纷扬扬的往楼下丢去,以期砸中下边的士兵引起他们的注意,士兵们被砸中脑袋也不会骂人,只瞪着色眯眯的眼睛往楼上看。
都说官兵如狼似虎,这句话在这里似乎不太适用,若一定要形容这种融洽的关系的话,那只能用军民鱼水一家亲来形容。
长街尽头,一阵闷雷般的声响传了过来,楼上街上的人都有些诧异,众人循声朝长街之南观看,前边的人群骚乱起来,紧接着街道弯处露出了盔甲鲜艳的一队骑兵的身影,他们口中呼喝着抽打着马臀,风一般的直卷过来。
“锦衣卫这般嚣张?他娘的,这里是我扬威营的辖区,这帮狗东西来此作甚?”一名刚喝了酒正在逛街的京营总旗刚好看上了对面楼上的一个姑娘,被这马蹄之声惊吓之后,楼上那妞儿已经没了影子,心头正在烦躁,于是横着膀子站在路中间。
十几名同来的士兵忙拉扯他避让,他却屹然不动,口中叫道:“怕什么?狗东西们还敢用马蹄踏老子不成?”
数百锦衣卫骑兵声势浩大冲锋而至,头前一名身材魁梧的锦衣卫官员在马上大喝道:“锦衣卫缇骑干事,前面的人闪开道儿。”
总旗撇着嘴不予理睬,反而挑衅般的抱起手臂;锦衣卫官员挥着马鞭叫道:“快让开,不要命么?”
“有种你撞死你家爷爷,老子就不信你们敢在咱们扬威营地头撒野。”总旗啐了口白浊的吐沫兀自不动。锦衣卫马队瞬息便到十余步开外,那魁梧的锦衣卫官员在马上直起身子,看到这一幕的扬威营总旗笑了。
“他娘的,瞧见没,这帮货果然没胆子,还不是要勒马避让么。”
话有未了,却见那魁梧的锦衣卫官员并不是提缰勒马,而是扬起右臂举起了马鞭,啪啪数下击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加速窜来,十几步的距离转瞬就到,竟然不是避让,而是直愣愣冲撞过来。
京营总旗官立刻酒醒了,看着铺面而来的战马,脸上都能感觉到迎面扑来的气浪,整个人呆呆的站在路中挪不开步,竟是吓傻了;千钧一发之际,总旗官觉得腰带一紧,身子不由自主的横移开去,轰隆一声撞到了一间酒楼的铺子门板上,登时身子剧痛,大叫声中,身边铁蹄滚滚,数百锦衣卫骑兵大笑着从身旁飞驰而过,看着他的目光尽是鄙夷。
“好险,好险。总旗大人,咱的反应够快吧,是小人揪着您的腰带拖开了你呢,还好大人身子不算沉重,刚才马蹄擦着咱们的脚踝过去了,吓死我了。”身边一名士兵抹着汗道。
那总旗身上冷汗涔涔,暗自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但口上却兀自嘴硬:“拉老子作甚?他娘的,他们还敢撞死老子不成?”
身边围拢过来的手下纷纷大骂道:“还你娘的嘴硬,瞧你脸上还有人色么?”
总旗官顾左右而言他,看着锦衣卫官兵飞驰远去的背影道:“这帮家伙干什么去?这方向可是咱们大营的方向。”
“刚才我看到锦衣卫中有一个人,好像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宋楠,头里的那个人好像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侯大彪。宋楠和侯大彪带了这么多人手来作甚?奇了怪了。”
“会不会是因为前几日咱们和神枢营兵马在南边殴斗的事情?”
“倒是有可能,这宋楠是带人来找场子么?不对啊,神枢营的事情,他应该带着神枢营兵马才是,干什么带着锦衣卫啊,怪事。”
身边众士兵七嘴八舌的议论道,总旗官摆手道:“怕是要出事,焦提督在宣武门城楼上巡防,当不知道这件事,得赶紧通知焦提督去才是。”
“对,咱们现在就去。”
十几人再没心情对楼上再次探头出来的妓女们抛媚眼嘴花花,小跑着往东面的宣武门大街奔去报信。
锦衣卫两百骑兵滚滚而过,片刻后,西便门扬威营军营营门在望,军营门口当值的几十名士兵见阵势吓人,惊讶的聚拢在营门口张望;宋楠下令勒马在百步之外,侯大彪策马出列高声叫道:“那个谁,过来一个说话。”
营门当值守卫百户倒也不惧,手扶刀柄上前来拱手叫道:“敢问是哪位大人亲临?有何贵干么?”
侯大彪道:“没长眼么?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宋大人在此,你家焦提督在营中么?”
那百户道:“原来是宋大人,我家焦提督不在营中,去了宣武门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