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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郡主情动如潮,面红似火,宋楠也高涨,伸手一把抱起她便往床上行去,将她放在床上,伸手便去解平安郡主的衣服,片刻之后平安郡主便成了光溜溜的一只小白养。
宋楠喘着粗气在她丰腻的身体上爬山涉水,正忙得不亦乐乎之时,探向溪谷之地的手指却被平安郡主抓的死死的。
“不成,这不成啊,你我怎能如此?”平安郡主披头散发,脸上那个红潮翻涌,但却欠起身子一手掩着胸口,一手抓住宋楠的手。
宋楠清醒过来,忙停手讪讪道:“对不住,一时情动,做出孟浪之行,郡主莫要见怪。”
平安郡主低低道:“宋公子莫这么说,奴家只是不想这么仓促,奴家需要好好想想。”
宋楠慢慢起身,缓缓整理身上的衣服,拱手行了一礼道:“我明白,郡主保重,我该走了。”
平安郡主掩着的身子,脸上神情楚楚可怜,对着宋楠的背影低呼道:“宋公子,你生气了么?”
宋楠转身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生气的,你说的对,你我不能这么做,对你对我都不好。”
平安郡主轻叹一声道:“你还会见我么?”
宋楠笑道:“我便恁般小气么?天南地北,只要有缘,你我终归还是能见面的,告辞了。”
宋楠咬咬牙转身出房,身后似乎传来平安郡主低低的畷泣之声。
……
大明正德三年二月二十一日,张永和杨一清押着数十名叛乱俘虏长途跋涉回到京城。
抵达西直门外还是早晨,因早已派人禀报朝廷,张永和杨一清得到的命令是直接将人犯押解往奉天殿外,皇上和群臣将在奉天殿外等候。
可笑的是,进了城门之后,刘瑾派了人在半路上迎接,以张公公旅途劳顿为由要接替张永将人犯押往宫中,但被张永立刻拒绝了。张永自然明白,这份功劳是宋楠送给自己的,不论扳倒刘瑾之事成与不成,自己都会因为亲自献上朱寘鐇而让正德龙心大悦,刘瑾这是硬要跟平叛的功劳沾上点关系,他岂会让刘瑾如愿。
正德今日心情很好,得知人犯到京之事,特意令早朝延时,亲自率文武百官在殿外台阶上等候。第五四五章好事难成
巳时时分,派出去的宫中侍卫连续回报,消息一路传来。
“张公公已到大明门了……”
“张公公已到承天门了……”
“张公公已过午门了……”
随着一声声的禀报,奉天殿台阶上的君臣的脸上也都越来越鲜活起来,大家不由自主的伸长了脖子,朝着殿前御道直通的奉天门外望去,终于车马之声入耳,数百锦衣卫护送说几十辆囚车粼粼而至,慢慢清晰。
第五四六章 成王败寇
成王败寇
押解的锦衣卫亲卫营远远站定,杨一清和张永快步奔到阶下跪拜行礼,口中高呼万岁。正德满面春风缓步走下台阶,扶起两人道:“快快平身。”
张永起身垂首道:“启奏皇上,奴婢和杨副都督奉平叛大都督宋楠之命押解逆王朱寘鐇及一干叛乱将领回京,幸不辱命。”
正德点头道:“好,好。二位辛苦了,你们路上送来的折子朕已经看到了,万志,去将人犯统统带过来,朕要亲自审问。”
锦衣卫大汉将军统领万志高声应诺,挥手下令阶下数十名大汉将军小跑过去,群臣乘此机会纷纷围拢过来向正德道贺,并称赞张永和杨一清能干。张永脸上的汗水和灰渍斑驳,但脸上笑成了花,杨一清则还是一副清冷的表情,愈发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片刻后,朱寘鐇何锦等一干人犯便被五花大绑从囚车上拖了下来,两名大汉将军一组,押着他们鱼贯来到正德面前。正德眯着眼缓缓看过去,见这一群人披头散发面如土色,心中不免得意非凡,不过这些人穿着囚服,又是披头散发的模样,一时间倒没认出来谁是谁,于是指着他们问道:“谁是朱寘鐇?”
张永忙上前来,指着中间身材魁梧肥胖的朱寘鐇道:“皇上,他就是。”
两名大汉将军抓着朱寘鐇低垂的头颅往后一仰,朱寘鐇苍白的面容便暴露在正德面前,正德这才认出了他,他们其实是见过面的,先帝驾崩,自己登基,朱寘鐇都是来京参与其事的,藩王众多,虽然不是个个熟识,但还是有印象的。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朕的江山,率众在边陲作乱,朕何处对你不好,你为何会这么做?”正德清秀的脸上那个笼着寒霜,瞪着朱寘鐇喝问道。
朱寘鐇本紧闭双目,闻言睁开眼来,双目如电呵呵狂笑起来。
“皇上面前,不得放肆。”站在正德身侧的刘瑾大声喝道。
朱寘鐇笑声不绝,边笑边道:“太好笑了,太好笑了。”
正德强忍怒气冷冷道:“有何好笑?你如今成为朕的阶下之囚,是不是这件事可笑?”
朱寘鐇道:“老夫是笑你刚才说的那句话罢了,你说老夫觊觎你的江山,这江山是你的么?真是可笑之极。”
“放肆,掌嘴。”刘瑾大喝,一名太监上前来对着朱寘鐇狂笑的脸庞啪啪啪一顿耳光,朱寘鐇被打得嘴角出血,依旧脸上带着笑意。
“皇上,这等反贼跟他多说什么?没得呕一肚子气,下旨处决了便是。”刘瑾低声道。
正德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朕让
你打他了么?他再不济也是太祖的子孙,还不住手?”
刘瑾吓了一跳,忙命小太监住手,退在一旁不敢说话。
“这大明江山是先皇交予朕手,说是朕的有什么不对么?”正德皱眉看着朱寘鐇。
朱寘鐇呸呸吐出口中的鲜血,冷笑道:“大明江山是朱家的,这当然没错,但就是你朱厚照的么?笑话。”
正德冷然道:“朕乃先皇之子,难道皇位正统在你眼中竟是无物么?”
朱寘鐇呵呵笑道:“正统?你是正统么?你明明是燕王一脉,燕王夺建文帝之位,我来问你,是建文帝为正统还是燕王为正统呢?”
正德眉头皱起,一时无语。
“若燕王为正统,那我也可说是正统,凭什么燕王可夺皇位,我便不能?同为太祖子孙,凭什么你便是正统我便是觊觎皇位?真是天大的笑话。”
正德语塞,一时间倒是难以反驳,燕王朱棣本是藩王,以靖难之名起兵躲建文帝之位,之后的皇位都是燕王一脉传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反叛之举;如今朱寘鐇拿这件事来说话,倒是很难反驳。
燕王是太祖第四子,而朱寘鐇是庆靖王朱栴一脉,朱栴是太祖第十六子;两人均非嫡长子身份,也都没皇位继承之权,朱栴甚至还知道生母是皇贵人余氏,而朱棣的生母是谁甚至都无人知晓。
见正德陷入尴尬之中,杨廷和看在眼中,他缓步而出来到朱寘鐇面前道:“朱寘鐇,你倒是会强词夺理,皇上不与你一般计较,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却不能不跟你辩上一辩。你乃皇族一脉,当知皇位传嗣的规矩;永乐帝虽是太祖第四子,但太祖尚在位期间,太子朱标、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便已过世,时为燕王的永乐帝顺延为长,本就有即位的资格;燕王以大明基业为重,故而并未争夺皇位,而是遵太祖之命拥立皇太孙。亦即是说,燕王并非无即位的资格,而是深明大义为大局着想罢了;而你以此来诋毁燕王,岂不是太过无知了么?”
朱寘鐇冷笑道:“姑且算你能狡辩,但既然拥立建文帝,却又为何要起兵夺位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么?”
杨廷和摇头叹道:“大明基业要想万世流传兴盛不衰,不仅需要臣子们的借力尽忠,还需要皇上的励精图治;身为臣子,我不敢言建文帝之非,但建文朝佞臣当道却是事实,燕王起兵乃是为了大明江山的靖难之举,之后建文帝不知所踪,难道任由天下无主不成?燕王登基也是顺应天下之望,于民心于伦常上均无悖逆之处,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群臣缓
缓点头,杨廷和这一番辩护有板有眼,虽然不一定能让所有人信服,但起码也是一种比较合理的解释;正德面带微笑对杨廷和送去感激的一撇,杨廷和微微点头,心中暗暗得意。
朱寘鐇愣了半晌忽道:“我起兵也是靖难,而非反叛,也是为了清君侧,为了我大明江山万代繁盛。”
杨廷和微笑道:“你也莫强辩了,要靖难你还没资格,当年燕王靖难那是因为他是天下诸王之首,那是众望所归;你只是个郡王,且不论朝中又无佞臣,有没有靖难的必要,就算是有这个必要,也轮不到你来。”
朱寘鐇叫道:“我乃太祖子孙,便是有这个资格。”
杨廷和摇头叹息,对这种强词夺理的无赖言语连回答都懒得回答了。
正德也对这个人失去了兴趣,摆手道:“押下去,该怎么处置这些人内阁票拟奏上来吧。”
其实对如何处置朱寘鐇等人早已有了定论,这事压根连商议都不需要商议,唯一为难的是庆王一脉的其他人该受如何处罚,朝中也是意见不一,有的建议将亲王一脉全部圈禁起来;而另一些人则倾向于全部斩决,以警示天下诸王,正德倾向于后者,但又怕被人诟病,故而有些犹疑不决。
建议全部斩决的正是内阁李东阳和杨廷和这帮人,所以正德才会将皮球踢给内阁,将来动手了,也说是内阁的主意,而不是自己的主意。
当日午后,正德于宫中赐宴杨一清和张永,正德心中的大石头被移去,心情高兴的很,席间问及平叛之事,得知宋楠在宁夏镇的种种行径,满口大赞宋楠胆大心细;刘瑾陪侍一旁,自始至终脸色凝重不出一言。
酒宴一直持续到傍晚,刘瑾也终于受不住杨一清和张永两人不断的跟正德谈论宋楠的功劳告退离开,正德也喝的醉意熏熏道:“今日便到这里吧,待宋楠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