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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立刻麻利的给宋楠浇上一大瓶随身带的金疮药,撕下衣襟布条将宋楠的左肩紧紧缠住,待一切收拾停当,发现身边已经聚集了三十多名亲卫,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大伙儿都已经飞渡过河了。
宋楠稍微喘息了片刻,慢慢带着众人爬上河岸探头过去,猛然间发现,前方数十步外本来门窗紧闭空无一物的房舍间火光冲天,七八堆篝火正冲天燃烧,火光中,三十多条身影正静静矗立在房舍之间的空地上,当中一人端坐一张大椅上,正冷冷看着河岸方向。
宋楠一摆手,众亲卫纷纷站起身来,跟着宋楠缓步靠近,便听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发出呵呵低笑,阴沉的嗓音缓缓传来:“宋侯爷,天涯何处不相逢,你我又见面了。”
宋楠手扶火铳之柄,呵呵笑道:“王爷你好,想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费了在下九牛二虎之力;在下左肩手上,手不能动,故而不能给王爷见礼了,王爷可莫怪罪于我。”
朱寘鐇嘿嘿笑道:“宋侯爷忒也谦恭,运气也是不错,本王本以为见到侯爷时,宋侯爷必会是支离破碎的一具尸体,却没想到还是这么活蹦乱跳。”
宋楠哈哈笑道:“教王爷失望了,王爷你就是喜欢小瞧别人,上元之夜失算一次还不够,这一次又失算了,在同一个人身上失算两次的人,我一般都称之为蠢货,王爷当得此称呼。”
朱寘鐇怒喝道:“喷粪小儿,你以为你占了先机么?今日是否失算尚未可知,你能进的来,却难出的去。”
宋楠晒道:“你这里歪门邪道不少,可却难耐我何;上一会你失算,丢了叶保仁和叶保义的性命,这一回你失算,便要丢了你自己的狗头;识时务的便立刻投降,免得爷们多费手脚,你是皇亲国戚,我们会以礼相待。若拒捕的话,我手下兄弟可都是粗人,若对王爷你有什么不敬之处,你可莫要抱怨。”
朱寘鐇高声大笑道:“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宋楠冷声喝道:“王勇何在,干事。”
王勇踏上一步高声喝道:“锦衣卫缇骑干事,所有人手抱头蹲下,谁敢拒捕,立杀无赦第五三五章飞渡
。”
亲卫们齐声喝道:“绣春刀不是烧火棍,火铳枪不是擀面杖,谁敢拒捕,立杀无赦。”
第五三六章 擒获
擒获
三十余名锦衣卫亲卫大喝上前,手中擎出宋夫人火铳,齐刷刷瞄准面前众人,缓步逼上。
朱寘鐇举手大叫道:“且慢。”
宋楠冷眼瞪视道:“如何?”
朱寘鐇道:“宋侯爷,本王最后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是拿不住本王的,何妨大家收手,本王放你和你的人离开宁夏,免的在此送了命。将来本王率兵攻入京城,你也给自己留了条后路。我瞧你是精明人,何必打生打死落得不可收拾。”
宋楠微笑道:“你这提议倒是不错。”
朱寘鐇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宋楠喝道:“我乃朝廷命官,受皇上之恩,食朝廷之俸禄,岂会同你这反贼做交易。况且你和我之间根本无调和余地,想要我饶了你,问问宁夏镇死去的十八名锦衣卫暗探答不答应,问问我手下葬身毒龙腹中,死于你卫士手里的兄弟们答不答应,问问在长街上被你斩首的宁夏镇锦衣卫千户所的官员们答不答应。”
朱寘鐇摇头道:“你难成大事,本王杀了你的人,你不也杀了我的人么?各为其主难免有伤亡,难道面对敌手还需手软心软不成?本王可不是怕了你,本王知道你手头火器厉害,但你若以为本王因此便惧怕与你,你便大错特错了。”
朱寘鐇一挥手,身后卫士忽然绕前来,手中多了十几张黑魆魆的大盾,朱寘鐇伸手敲了敲盾牌发出咣咣的响声道:“你的火器虽厉害,但这精钢盾牌便是火器的克星,本王命人赶工制造此物,便是怕你会忽然冒出来坏事;本王本以为你会聪明的蛰伏不动,但没想到你还是跳出来了,对本王而言,你这么做便是送死。本王之所以愿意放你一马,便是希望你能替本王效力,只要你替本王效力,将来本王登临大宝,你便是第一功臣,朝中官职任你挑选,本王全部答应你。”
宋楠见了那黑魆魆的十余张大盾,心中一紧,朱寘鐇确实是有恃无恐,火铳枪是绝对没法子穿透这些精钢盾牌的,心中思索着对策,口中不依不饶道:“原来王爷打着杀不死我便拉拢我的主意,你这是白日做梦,你那点叛军,连黄河也过不去,还妄想攻入京城,真是痴人说梦。”
朱寘鐇冷笑道:“你懂什么?我的兵马虽少,但我却有本事借来千军万马,不妨告诉你,鞑靼小王子已经答应本王的请求,本王只要放开贺兰山关隘和长城关隘,月余之内,十万鞑靼友军将助我夺取皇位。”
宋楠心头如一瓢冰水浇下,这老贼竟然要借鞑靼之兵引狼入室,简直丧心病狂。
“本王也知道,请神容
易送神难,你也不必说些什么大道理来编排本王,谁叫你们不给本王活路呢?本王别无它法,只能以此求生;当然,如果你宋侯爷肯助本王一臂之力的话,本王也犯不着去跟鞑子打交道了。”
宋楠知道朱寘鐇已经走火入魔,本来今日就没打算跟他妥协,现在更是坚定了要拿下他的决心。
“无论死活,今日定要拿下逆王。”宋楠低声吩咐道。
“遵命,那盾牌有些麻烦。”王勇低声道。
“挡东挡不了西,那盾牌可保不了他一辈子,要考虑的不是盾牌,而是他身后的那八名护卫,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王勇神色慎重点头下令:“四面散开,那盾牌只可挡一面,遇到空隙便以火铳轰击,无论死活。”
亲卫们轰然应诺,立刻呈扇形散开朝对方缓缓迫近,朱寘鐇脸色阴沉低喝道:“不识抬举,真是找死,保信,将他们全部杀了。”
一名身材瘦高神色木然的护卫无声拱手,手臂连挥之下,十余名卫士举起巨盾护在朱寘鐇周围,将朱寘鐇如一只乌龟般护在铁壳子里,于此同时,十几名卫士取出小型弓弩来瞬间朝四周爆发出一阵迅猛的弩箭。
“是十字连弩。”王勇大喝道:“注意躲避。”
连发弩箭不同于普通弓箭,在短距离内的威力比弓箭胜过数倍,因其可连发连射,故而在很短时间可形成密集的火力,这种弓弩制作工艺繁复,据说乃是当年诸葛亮发明的,也被人称之为诸葛弩;但这些年来民间军中早已绝迹,据称已经失传,却没想到朱寘鐇手下护卫中竟然持有这种弓弩。
连发弩箭嗤嗤作响,在夜空中像毒蛇般的啸叫,幸而锦衣卫亲卫呈扇形散兵阵型,相互间间隔甚远,才没有造成大的伤亡,但三名亲卫尚没来得及躲避便被弩箭穿身,大叫着仆倒在地。
王勇大吼道:“射击。”
亲卫们本想寻找更好的角度,但此刻也顾不得许多,火铳轰鸣爆响,密集的霰弹铺天盖地覆盖过去,便听惨叫之声,叮叮当当铅弹碰撞钢盾之声不绝于耳,蹦出火星四溅,声势浩大之极,但却收效不大。虽成功的将发射弩箭的卫士们压制住,但只撂倒露在外边的七八名卫士;一轮轰击过后,缩在铁盾之后的卫士们又冒头开始射弩箭。
宋楠伏在突起的土坡背后观察着局势,若这样你来我往的远程射击,便是耗光了弹药也无济于事。王府卫士们似乎经受过对抗火铳的训练,十几只铁盾也忽开忽张,一听火铳声起,铁盾便将所有卫士护在里边,铁砂击打到盾牌上火花四溅,但却伤不
到对方分毫。
宋楠所虑的是一旦所携弹药耗尽,到了肉搏的时候,那八名护卫可不是吃素的,叶保仁和叶保义的身手自己可是见识过的,这八人应该也是一个等级上的高手,锦衣卫亲卫们虽悍勇,但绝非他们的对手。
宋楠游目四顾,忽然招呼身边五六名锦衣卫亲卫来到身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几名亲卫点头会意,各自在腰间插了两把火铳伏在地上待命,宋楠缩头待头顶上的密集弩箭嗤嗤飞过之后,起身射出一枪,低喝道:“冲。”
亲卫们轰轰连击,将王府卫士压在铁盾之后,于此同时,几名亲卫腾身而起,飞奔穿过平坦地面,在火铳的掩护下,迅速冲到左边的一座房舍背后;亲卫们这才停止射击,开始更换弹药,王府卫士再次露头,他们也换好了弓弩的木匣子,探头来笃笃笃一阵乱射。
宋楠双目看着屋顶上方,几名亲卫从房舍背后攀上了屋顶,在屋脊上方露出头来,六名亲卫,十二只火铳缓缓从上方对准在铁盾之后的王府诸人,轰鸣之声骤起,铁盾后人仰马翻,卫士们纷纷遭受灭顶之灾,一名护卫眼疾手快,闻声行动,抄手夺过一只盾牌来护在朱寘鐇头顶,这才让朱寘鐇免于被轰击毙命的命运。
另一名护卫身子如苍鹰般飞掠而起,三步两步窜上右边的房屋顶端,手中寒芒闪动,只一瞬间便斩杀了三名房顶上的锦衣卫亲卫,当他跃起半空飞扑第四名亲卫的时候,三名锦衣卫亲卫刚好换好弹药,就听轰轰轰连珠作响,那护卫在半空中的身子如一只破口袋高高摔下,压碎房顶上的琉璃瓦,从房顶上翻翻滚滚落下尘埃。
“保礼……”举盾的护卫叶保信长声悲呼出声。
杵着盾牌的十几名卫士个个负伤,十几名弓弩手个个挂彩,更可怕的是,他们的阵型大乱,前方宋楠王勇带着三十多锦衣卫冲了过来,火铳的怒吼声中,卫士们血肉横飞,纷纷毙命。朱寘鐇的贴身护卫就算本事再高也无法躲避这密集的轰击,继叶保礼之后,保孝、保智、保忠等三人也身中铅弹毙命。
剩下的四人举着铁盾上下左右的护住朱寘鐇,连头也不敢露出来半分。不久之后,火铳的轰鸣声停歇了下来,四周突然变的静悄悄的,护卫叶保信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