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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一般盘腿坐在凳子上吃喝,身边几名亲卫斟酒夹菜忙的不亦乐乎。
侯大彪气不打一处来,踏步上前一把打掉他筷子上夹着的一只鸡腿怒道:“你还有心情吃喝?宋大人呢?”
王勇愕然道:“大彪兄弟,你这是作甚?我肚子饿的咕咕叫,好容易回来了你怎么见面就是一巴掌啊。”
“我只问你,宋大人在何处?”
“宋大人在王府中出不来啊。”王勇道。
“啊!”侯大彪气的骂娘:“大人陷落王府之中,你倒是zi脱身回来了,还有心情吃喝?你对的住大人的栽培么?你这个亲卫营千户是怎么当的,亏你还有脸说,老子真是看错你了。”
杨一清冷静些,忙道:“且容王佥事说说缘由,其中恐有隐情。”
王勇委屈的挠头道:“是啊,侯大彪你怎么这么急性子,容我说出缘由再骂不成么?我这可是奉大人之命混出来的,大人在王府之中也没危险,相反……还挺滋润的呢。”
“快说,快说,把话说清楚。”侯大彪见王勇话中有话,一叠声的催促道。
王勇无奈,只得暂停吃喝,原原本本将昨晚发生的yiqie告诉了侯大彪和杨一清,两人听着昨晚发生的yiqie低呼连连,难抑惊诧之情。
杨一清吁了口气问道:“王佥事是说,你们是被庆王府的平安郡主给救了?”
王勇道:“是啊,若非那位郡主施救,我和大人定逃不脱搜捕,卫士们循着我们的身后跟到了郡主住的西楼,还好那郡主和她的婢女足智多谋,搪塞了过去。”
“如何搪塞的?”
王勇道:“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总之我们不但没被抓住,王府卫士们忙的脚朝天的时候,我和大人还美。美的睡了一觉呢。”
王勇是绝不肯说出zi扮作女子和宋楠钻郡主被窝之事的,这可都是丢脸的事,王勇是打定主意不露半分口风。
杨一清和侯大彪也不想多问,他们想,多半是胁迫了郡主和她的婢女,逼得她们不得不替zi搪塞过去罢了,挟持王府郡主虽有些下作,但绝对是个脱身的好办法。
“那郡主知道你们的身份么?”侯大彪问道。
“知道啊,那郡主聪明的紧,我和大人蒙着头脸也被她猜中了身份,大人索性也就不隐瞒了。”
“那你出来的时候提醒了大人没有,这郡主主仆的性命一定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侯大彪道。
王勇愕然道:“为什么?这郡主是主动帮着我们的,我能脱身出来,还是那郡主主仆想出的办法;本来我是不愿离开大人的,但又怕你们担心,所以便出来报平安;明晚上元之夜,这郡主会以出来观灯为由将大人偷偷带出王府,到时候我们去接应大人便是。还有,宋大人说了,他不在观雪楼中恐引人怀疑,若有本镇官员或者是王府之人来拜访,便说身子不适,只命人穿了他的盔甲露个身形糊弄他们。这事儿不能让无干之人知晓,杨大人,我看就让杨小姐暂时冒充一下大人,身段肤色上都有些相似,您看如何?”
话到此时,杨一清和侯大彪才算是放下心来,看来宋大人在王府中确实是得到了郡主的诚心相助,此刻也无暇去考虑这郡主的用意,只求能安全脱身便成。宋楠果真是吉人天相,在如此险恶的情形之下,尚能游刃有余,还考虑到外边对身份的伪装问题,不得不说心思缜密周详之极。o
第四九一章 坦诚
西楼上,吃过中饭的宋楠和平安郡主两人对坐说话,宋楠心中认定平安郡主和安化王之间的关系尴尬,也许能因此和平安郡主达成联盟,于是开诚布公的将自己进王府窥伺的目的告知了平安郡主。
宋楠说完此次冒险缘由之后,平安郡主陷入沉思之中,半晌后抬头道:“如此说来,你怀疑你锦衣卫在王府中的暗探之死是安化郡王所为么?”
宋楠道:“不是怀疑,我几乎敢断定是他所为。验尸时,徐福等三名安插在王府中的锦衣卫暗叹胸口上的伤痕说明了这一点,那是被奇怪的兵器所伤。巧合的是,我曾经有幸见到两名手持扇形武器的安化王卫士,我断定是他们所为。”
“扇形兵器么?”平安郡主眉头皱起,轻轻道:“是了,叔王爷手下十护卫中确有两人是拿着扇子的,奴家也是见到过的。”
宋楠道:“郡主也见识过那兵刃,那便更是确凿无疑了。”
平安郡主道:“可是你锦衣卫胆敢在王府安插暗探,即便是被杀了,也是活该,锦衣卫虽然强横,但难道朝廷律法便允许你们随意安插暗探么?连我庆王府中你们也敢安插?”
宋楠微笑道:“我能理解郡主的愤慨,其实不仅是王府,但凡我大明各衙门各藩王府中几乎都有我锦衣卫暗探,这一点我也不必隐瞒;郡主应该知道,我锦衣卫衙门是干什么的,我们是替谁办事的,这么一想你便能理解此事了。其实这些事大伙儿都知道,我相信庆王府老王爷在世时也是心里清楚的,只是都不点出来罢了,这些暗探其实也并非是要搞什么手段破坏什么,只要一切都走在正轨上,大可无视他们的存在。”
平安郡主看了宋楠一眼道:“你这么说倒像是天经地义一般,我竟无反驳之言;你的意思是,大家都心里明白,互相并不干扰;而叔王爷的护卫杀了你的暗探便是破坏了约定俗成的规矩了?”
宋楠摇头道:“这和规矩无干,不瞒你说,锦衣卫的暗探被人杀了也是常事,这本就是高风险之事,这些暗探的报酬也很丰厚,这叫高风险带来高回报。然暗探被杀一般而言都会作为普通谋杀案例处理,对我们锦衣卫衙门而言,暗探被杀不算是大事,但我们是一定要知道他们为什么被杀的,是被监视之人的报复,还是有人想掩饰什么阴谋。相较于前者,我们更想知道的是后者。”
“你们可真是冷血,人命对你们不算什么,反倒是情报更重要些。”平安郡主语意有些冷漠。
“郡主有理由指责我们这一点,但这是基于情感上的考虑;站在我锦衣卫衙门的立场上,我只能说我们必须如此,否则我的衙门便不配称为锦衣卫衙门,也不能履行皇上赋予的职责,换言之,一个没有价值的衙门,根本无存在的必要。”
“难道替皇上效力便必须要冷血,必须要不顾一切么?”平安郡主嘴角带着冷笑。
“郡主,如今的大明天下讲道理可以解决一切么。”
“当然不能。”
“那便是了,这便是原因,大明天下光靠慈悲和讲道理是无法千秋万代的,必须要有些手段。”
“奴家只是说,完全可以讲些道理和人性,而非一味的用这些手段。”
“讲道理和人性么?”宋楠呵呵而笑:“敢问郡主一句,安化王是你的亲叔叔,他霸占你这庆王府之时可曾征求过您和庆定王的意见?若他愿意跟你讲道理,你大可去告诉他一声,请他离开这里去他庆阳的郡王府去,而非在此鸠占鹊巢。”
平安郡主一时语塞,半晌低低的道:“叔王爷是替我们打理王府之事,庆王年幼不更事,家中无主事之人,叔王爷这么做也是为了庆王府好。”
宋楠呵呵笑道:“是么,那便当我什么都没说;郡主,咱们都是聪明人,有些话心知肚明,你救了我一命,我才跟你推心置腹说这些,郡主不爱听我便不说便是。”
宋楠端了茶一口一口的喝,不再说话。
平安郡主凝眉沉思了一会,打破沉默道:“我庆王府之事毕竟是家事,外人插手是不应该的。”
宋楠道:“我可没说要插手你庆王府的家事,我只是想查清楚我的暗探被安化王命护卫击杀背后的原因,这才是我进府的目的。”
“你到底怀疑什么呢?叔王爷发现暗探的身份心中不满,命人击杀之,这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么?”
“若真是这样我也不会来冒险,问题是我怀疑这背后有重大之事被隐瞒了起来,不弄清楚这一点我是绝不肯放弃的;安化王杀了我几个暗探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可万一是我的人发现了他的什么大秘密而被杀,那可就要一查到底了。”
“大秘密?你到底要说什么?”平安郡主皱眉问道。
“郡主,我现在不能说什么,因为我还没有查出什么确凿证据,仅仅是从蛛丝马迹上来判断此事;如果能让我找到我的暗探临死之前留下的线索,这一切便可迎刃而解了;我锦衣卫暗探自有一套传递讯息的手段,但我须得寻到他们留下的相关物事才可。”
“原来你进府是为了找他们给锦衣卫留下的线索的。”
“是,否则我吃饱了撑的要闯这龙潭虎穴之地么?”
平安郡主再沉默了一会儿,仿佛下定决心一般的抬头道:“宋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叔王爷真的隐瞒了什么事情,我庆王府会受到牵连么?”
宋楠点头道:“要看什么事情,如果是大事的话,庆王府上下一定脱不了干系,庆定王即便年幼懵懂无知,恐也要被牵连进来;郡主你也是难以脱身的。我这不是吓唬人,如今的安化王行的不少事可都是打着庆王府的旗号的,这一点你该很清楚。”
平安郡主紧紧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却又不想轻易的开口,宋楠知道自己已经击中了她的命门,她这问话,显然是察觉到了安化王的一些事情,联系到自己所言,才会作此反应。
“宋大人,奴家的弟弟庆定王你也是见到的,他其实……其实什么都不懂,我姐弟跟叔王爷假借庆王府之名做的那些事情其实是毫无干系的,皇上应该会知道这一点。”
“有句话叫做法不容情,情理上可以原谅,但站在朝廷的立场上,执法必须公正严厉,方可起惩戒威慑正听之效,这一点郡主应该比我明白。”
平安郡主再次陷入沉默,半晌道:“我累了,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