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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
那军官被唬了一跳,终究还是不放心,开口又道:“不是我们不开城门,我等奉命守城,不准开城门,以防有敌混入城中。”
侯大彪更是怒不可遏,怒吼道:“叫蔡猛出来见老子,他娘的,真是混帐的很。”
守城军官听到蔡猛之名愣了愣道:“你们认识蔡百户?”
侯大彪怒骂道:“废你娘的话,去告诉蔡猛,锦衣卫衙门都指挥使宋大人亲自前来,一炷香后若不开城门,他这个百户也就到头了。”
这句话果然管用,盏茶时间,便听城头上有人高声叫道:“诸位大人恕罪,卑职是霸州锦衣卫千户所辖下新镇百户所的蔡猛,守城的兄弟是卫所官兵,他们也是奉命从事,卑职这便请他们开了城门。”
片刻后城门大开,蔡猛带着几名锦衣卫的旗官飞骑而出前来迎接,见到宋楠,众人滚鞍下马叩拜,连声告罪迎接来迟。
各地的锦衣卫衙门千户宋楠见过大半,这蔡猛是个百户,倒是第一次见,当下温颜道:“起来吧,咱们能进城了么?”
蔡猛是个三十来岁的孔武汉子,闻言忙道:“请请,守城的都是一帮王八蛋,回头属下收拾他们。”
宋楠道:“他们也是职责所在。”
说罢催马往前,在蔡猛的引领下往城中进,侯大彪兀自气鼓鼓的骂道:“老蔡,这他娘的寨堡关着城门作甚?守城的兵马傻了么?这才刚黑天便一个个跟孙子似的。”
蔡猛摆手道:“镇抚大人,别提了,事情麻烦了。”
宋楠淡淡插言道:“是不是文安县的反贼难以遏制,已经威胁到新镇的安危了?”
蔡猛衷心赞道:“大人明鉴,正是因为如此,卑职数日前传上去的消息不知大人可见了,文安县的反贼们已经炸锅了,前日霸州卫的陈卫带足了五千多兵马立誓要剿灭反贼,可没想到在文安北郊竟遇到贼兵正面列阵阻击。贼兵人数竟然达七千多人,又仗着地势的险要,一下子便将霸州卫兵马打懵了;死伤了两千多人,陈卫差点中了匪首一箭,带着剩下的三千多人逃回新镇。回来后便立刻下令寨门紧闭,严加盘查;到处有消息说,贼兵即将进攻新镇,新镇寨内都是一片人心惶惶呢。”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宋楠吁了口气道:“果然如此,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这一败便更是不可收拾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蔡猛道:“卑职下午刚命人将消息传出去,估摸着快马明日午后能到京城教大人知晓,却不料大人亲临于此。”
宋楠道:“辛苦了,我锦衣卫衙门的缇骑可受了损失么?”
蔡猛道:“那倒是没有,一百多号人这两天我都叮嘱他们随时待命,若是贼兵真的敢攻这里,咱们也不能干看着不是?”
宋楠点点头道:“做的好。”
说话间,一千盔甲鲜艳的锦衣卫精锐快速通过寨门洞,两边城墙上和寨门后的道路两旁,数百霸州卫官兵呆呆的看着这一群目不斜视身板笔直的锦衣卫队伍;卫所官兵对锦衣卫缇骑半就怀着羡慕的心思,看看人家高头大马武器装备精良,盔甲都红黄鲜艳,身后披风猎猎作响,精神头十足,再看看自己身上灰扑扑的藤甲,简直丢人丢死了。
大队骑兵轰隆隆驰过寨堡中心大街,引得街边的居民楼上楼下开着窗户偷眼往外看,见大队的骑兵驰过,众百姓既高兴有惶恐,高兴的是似乎镇中又来了援兵,惶恐的是,既然援兵到来,便是说明贼兵攻城的消息是真的了。
新镇锦衣卫百户所衙门坐落在东门,单独有个小广场和一个大衙门,锦衣卫衙门的大扩充运动,让这个原本只有五十多人的百户所一下子成了满员状态,锦衣卫在朝中的势力增强,在地方上也很有作用,新镇寨的卫所衙门索性将东城的一小片地方划归锦衣卫驻扎。
即便如此,一千骑兵驻扎进锦衣卫营中还是显得逼仄不堪,于是蔡猛安排在衙门口的小广场上搭建了数百顶简易帐篷,命新镇当地的锦衣卫缇骑住在帐篷里,京城来的骑兵们都被安置在设施相对完善的兵营中。
宋楠被安排住在锦衣卫衙门后堂的院子里,小院子四五间房间,被虽宋楠而来的锦衣卫各级大佬们统统霸占;对蔡猛而言,这是个表现的机会,他也做的相当不错,两个时辰不到,自宋楠到下边的骑校们都已经安顿了下来。宋楠洗完澡来到院子里的时候,一桌酒菜已经摆在了院子里。
众人落座入席,数日来快马奔波,让在京中过着安逸生活的宋楠也有些吃不消,两条大腿麻酥酥的酸痛,暗忖若在京城中,这会子恐怕已经躺在凉席上,小郡主柔软的小手已经在替自己推拿酸痛之处了,在这里便只能强忍着了。
蔡猛殷勤的布菜倒酒,众人喝了一轮后,郑达将酒杯一顿道:“孟千户,这里的人有些不懂规矩吧,我家大人来到新镇,这里的官儿一个都不见来拜访,不是说霸州知府随着霸州卫也来到这里了么?还有那吃了败仗的陈卫,怎地不来跟宋指挥说说情况?打败仗还打出面子来了是不是?”
众人哈哈大笑,蔡猛道:“郑副镇抚休恼,他们怕是刚得到消息,刚才府衙派人来问了情形,卑职都如实告知了,恐怕他们一会便要来拜访。他们敢怠慢宋大人,我也是不依的。”
宋楠摆手道:“咱们可不是来摆谱的,他们来不来拜访我们,我们都是要干自己的事儿,锦衣卫衙门本就和当地的州府卫所要保持距离,咱们若和他们打得火热,还怎么侦缉消息,怎么找他们的麻烦?”
蔡猛尴尬笑道:“大人教训的是。”
宋楠笑道:“当然,也不是老死不相往来,还是要适当的保持联络和沟通,我的意思是保持咱们锦衣卫的性,才有威慑力,才能更好的行使咱们的职责。”
众人明白宋楠的意思,这是宋楠一直强调的锦衣卫衙门的处事原则,保持适当的距离,免得和衙门军队太近乎,真要有事,反而碍于面子下不了手,也容易滋生包庇袒护贪腐等恶瘤。
酒过三巡,一名旗校蹬蹬蹬来报称霸州知州齐之春和霸州卫指挥使陈卫来率一干官员来访,宋楠微微一笑,知道这帮家伙们肯定会来,自己从京城来,来的原因不明,定是把他们吓着了。
齐之春和陈卫两人带着十几个官员呼啦啦涌进小院子来,登时将小院子挤得满满登登,双方行礼已毕,宋楠依旧坐在酒桌上道:“诸位大人见谅,我这一路奔波,实在是饿的不行,诸位想必也用过饭了,本人便不让你们了,我边吃咱们边说话,不算是唐突吧。”
齐之春忙道:“大人说的哪里话,久闻宋指挥威名远播,没想到还能莅临小小新镇,真乃我等荣幸;早知大人辛苦,我等便不该来搅扰,明日设宴给大人接风洗尘,还望大人赏脸。”
陈卫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谎报了军情,又刚刚吃了败仗,而锦衣卫指挥使宋楠突然来到霸州城,心里正犯嘀咕,哪有心思考虑什么唐突不唐突。
宋楠道:“明日恐吃不成饭了,诸位大人来的正好,本人正想抓紧时间了解一些文安反贼的情形;蔡百户,怎不端些凳子椅子让诸位大人落座啊。”
蔡猛挠头道:“没有凳子椅子啊,咱们衙门里的凳子椅子都拿走用来搭帐篷了,要不诸位大人席地而坐如何?”
齐之春忙道:“不用不用,咱们就站着说话也成。”
宋楠道:“站着不妨事?”
齐之春等人道:“不妨事不妨事。”
宋楠点头,自顾吃了几口酒菜,一干霸州随军官员站在一旁垂手而立,像是接受训斥的小学生一般。万志王勇侯大彪等人心头暗笑,宋指挥这派头甩的足,眼里压根没有这些家伙们,换成谁来到地方也不能这么嚣张。还是锦衣卫衙门有脸,宋大人可是谁也不鸟,人人侧目的刘瑾都没能奈何自家宋大人,更何况这些下边的小喽啰了。
第三六一章 窝囊废
窝囊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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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楠埋头吃喝,一干官员不敢出声打搅,只垂手等待,宋楠风卷残云了一番,放下筷子抹了抹嘴咳嗽一声,众官身子一抖,知道宋楠要说话了,均侧着耳朵认真的听着。
“听闻文安县贼兵闹得厉害,具体情形,哪位大人给本人详细分说分说?”
齐之春忙捅了捅呆立一旁的陈卫,陈卫硬着头皮上前,吞吞吐吐道:“宋大人有所不知,文安县贼兵蓄谋已久,一举事便有数千刁民蜂从之,又搜罗周边零散盗匪入伙,实力已达上万之众。卑职虽得知消息之后便亲率霸州卫兵马奋力剿杀,但实在是力量悬殊,贼兵又诡计多端各处设伏,以至未能建功;卑职正想着上报兵部,请求周边驻军协同呢。”
宋楠冷声道:“如此说来,陈指挥使倒是劳苦功高了?”
陈卫忙道:“不敢不敢,下官败于反贼之手,汗颜无地。”
宋楠呵呵冷笑,伸手一拍桌子,震的酒水淋漓,怒喝道:“陈卫,你还在为自己脸上贴金,你虽能瞒得过兵部刘尚书,却如何瞒得过我锦衣卫衙门?姑且不论你是胜是败,胜败乃兵家常事,单是你谎报军情,坐失剿匪良机,好大喜功,轻敌冒进,便是死罪了,亏你还大言不惭在此说什么贼众势大。”
陈卫吓得腿一哆嗦,暗叫糟糕,看来自己的事情是没逃过锦衣卫衙门的眼睛了。本来作为军方的将领,锦衣卫无权约束,但那是身家清白的时候,一旦屁股不干净,管你是军方还是什么人,见到锦衣卫都要矮三分,因为锦衣卫可不管你的身份,但有罪责,便有权立即缉拿。
陈卫磕头如捣蒜,事情一旦被揭穿,抵赖也无用,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承认,更何况昨日大败之后想将功抵过已经化为泡影,他也知道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