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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靠你来稳固,你别无选择。”
朱厚照叹了一声道:“是啊,朕是皇上了,朕会不会走父皇的老路呢?朕会不会也和父皇一样,每ri担心着大事小事,担心着行为举止,担心着大臣们动不动便指手画脚的说三道四呢?”
宋楠想了想道:“皇上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微臣不敢揣度,微臣只能说,一切以大局为重,皇上新即位,须得宽慰群臣的心,让众人全心全意的拥戴皇上。”
朱厚照微笑道:“我会的,但我也许不会像父皇那样过一辈子,这话我憋在心中想了千百遍,今ri只跟你说了,因为我从没当你是臣子,而将你视为好友。”
宋楠忙道:“皇上不要这么说,微臣不敢当。”
朱厚照道:“没什么不敢当的,你希望我是孤家寡人么?我知道你从来不会拿大道理来压我,你知识渊博,知道许多新奇的东西,对朕也是实心实意的好,替朕解了好几次围,朕觉得你很好,我只想请求你,私下里跟我成为朋友,陪朕聊聊心里话,好不好?”
宋楠拱手道:“皇上错爱,宋楠自然是愿意的。”
朱厚照道:“朕已登基,你的太子侍读的官职也算是交了差了,不过我还是要让你在身边,朕准备给你封个近侍的官儿,让你能随时入宫,和以前一样,你想要什么官儿呢?”
宋楠忙道:“皇上,不可如此,微臣不想被人诋毁,臣的身份是锦衣卫,虽外坊旗校不能入宫,但只需加个封号便可出入宫城,无需多授官职,免得有人说三道四。”
朱厚照想了想道:“说的也是,朕明ri和牟斌提一提,让他给你个能入宫的身份,这样咱们见面便容易啦,别忘了,万岁山的草场已经平整好了,你还要陪我去打那什么高尔夫球呢。”
宋楠笑道:“岂会忘了,天不早了,皇上早些安歇了吧,明ri还要早朝呢。”
朱厚照叹了口气道:“是啊,还要早朝,还要处理政务,还要听那些人啰里啰嗦的说话,真是烦人。”
宋楠笑道:“皇上若不嫌臣唐突,臣便告诉你一个打发这无聊时光的秘诀。”
朱厚照问道:“什么秘诀?”
宋楠笑道:“皇上若是觉得他们啰嗦,撑不下去的时候不妨数一数他们的胡子,保管让他们觉得你是认真的在倾听;当然臣可不是要你不理国事,重大事务还是要认真听取奏议的。”
朱厚照哈哈笑道:“好办法,数胡子数眉毛,心里再想着拿镊子一根根把它们拔下来是个什么样的情景,这可好玩了。”
宋楠吓了一跳,朱厚照是有多恨这些朝臣,居然有这么顽劣的想法。
“跟你说了话,朕心里好受多了,咱们回吧,不然刘瑾张永他们可又要啰嗦了。”
宋楠道:“不能怪他们,可知道您身边的人现在都是万众瞩目,谁也不敢有差池,不知多少人在暗中盯着他们呢。”
朱厚照皱眉道:“不说了不说了,一说这些我又要烦恼了。”
宋楠微笑心想,烦恼的ri子在后面呢,朱厚照刚刚登基,目前还没上正轨,整个内廷外廷全部是新皇留下来的班子,先皇遗命又要三位内阁大臣好生辅佐,正德又年幼,也不知道将来内廷外廷的手伸的有多长,这些事想想都让人烦心,朱厚照岂能不会明白这一点。
宋楠心里明白,宫城中暂时的宁静即将打破,刘瑾去请自己进宫的路上便已经透露了一些想法,目前是局势最为混乱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契机,这个契机到来之时,便是平静结束之ri,一场暴风骤雨即将袭来。
第一七四章 下药
新皇即位,对外廷内廷勋戚大臣们而言都是一件大事,危机与机会并存,在这个敏感时候,谁都会有一点忐忑,谁也都有一些期待。
改天换ri之际,本就是个能趁浑水摸鱼的时候,在此时,有人想极力保住位置,有人则想乘机上位。
对于勋戚贵族们而言,无论朱家何人登基,他们的压力都不大,世袭勋爵的荣耀不会被剥夺,京营中的位置也雷打不动,所以包括英国公张懋和定国公徐光祚在内的勋戚贵族们稳如泰山,正如张懋和徐光祚在西山亭下棋事所计议的那般,唯一要做的便是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
对文臣们而言,先皇临终时的遗诏将内阁三位大学士列为顾命大臣,那么总体而言,外廷的局势也不会差到哪儿去,有三大学士在前面顶着,后面的六部各衙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差池;而且根据新皇最近的表现来看,对三位大学士看似也极为尊敬,三位大学士要求新皇参与的各项活动均参加,李东阳提出的几项外廷的人事任命也得到通过,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相对于外廷文官和勋贵们的坦然而言,内廷之中的气氛沉闷而紧张,就如一罐装满火药的木桶,谁都明白只要稍有不慎擦出一点火花,便将引来一次大爆炸。
随侍东宫的刘瑾等人如今的身份已经大不相同,身为新皇身边最为亲密之人,这些人岂会甘心做一辈子皇上的近侍,而身为太监,唯一能谋取的官职便只能是内廷官职。
内务府二十四衙门以司礼监为首,司礼监自不必说,那是内务府的最高衙门,司礼监掌印太监有着等同于内阁首辅的披红之权,甚至可以直接干预朝政,而其余如东缉事厂、御马监等内监衙门无不是实力机构,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毫无疑问,这些要害部门绝对是争夺的首要目标。
明眼人都看得出,一场内廷权利争夺的大戏即将开演。有心人暗地里做了比较,对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岳,秉笔太监兼东厂提督范亨,御马监首领太监徐智等人而言,他们的优势在于根深蒂固,权高位重,轻易不可能被拉下马来;反倒是挑战他们位置的刘瑾等人似乎处于绝对的劣势,无钱无人,无兵无卒,并全部处在王岳范亨等人的耳目之下。
然而,聪明人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以固有实力做比较,因为刘瑾张永等人握着最后一张王牌,那便是新皇朱厚照。无论如何,内廷的权力来自皇上,皇上倾向哪一边,哪一边的胜算便直接拔高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这便是刘瑾等人的底气,很明显,正德是倾向与刘瑾等人的。
但问题是,双方都还没有找到合适机会来火拼一番,谁都有些忌惮对方的实力,在没有确凿的把握之前,谁都不会贸然的出手;作为皇上,朱厚照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便撤了王岳范亨徐智等人的职务,不是没权利这么做,而是没有理由。
两方斗鸡般的僵持着,就像是大战之前的死寂一般,在宫中见了面还都是一团和气笑容满面,但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感觉到了杀气;两桶火药摆在一起,就差最后一根导火索的引爆了。
宋楠自然将这一切收在眼中,他已经获得了锦衣卫大汉将军的腰牌,这是锦衣卫中唯一能合法随侍皇帝的身份象征,出入皇宫的次数多了,宫中弥漫的硝烟火药味自然嗅得出来。
但宋楠还不打算刻意去做些什么,在这个敏感时期,自己跳出来是不明智的,风口浪尖上跳出来无异于找死,全大明朝的官员恐怕都将目光盯着内廷之中,无人表态,无人发布偏向xing的言论,看起来似乎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宋楠却知道,暗地里早已经有人开始站队了。
政治便是一场赌博,总有些投机分子愿意在这场赌博上押上全部,赢了便盆满钵满,输了便一败涂地,宋楠无疑也在心里站了队,他要押的自然是刘瑾张永这一边,因为他只能押这一边。
范亨是毒杀宋楠的幕后主使,宋楠早就在找机会报这一箭之仇,又岂会对他抱有期望,王岳范亨一方如果胜了,那么自己将来的ri子也就更加的难过了,更何况宋楠了解正德的偏向xing,难道站在正德对立面去?这简直是笑话。
宋楠一如既往的jing心经营着自己正南坊的一亩三分地,时而进宫陪同正德说说话,打打高尔夫和网球篮球,和正德之间的关系也需要经营,虽然朱厚照那晚曾说将自己视为私下里的好友,但宋楠可不会相信这样的话,恃宠生娇便是离死不远了,正德曾数次提出要给宋楠升官,宋楠都婉言谢绝,自己并无实际的功劳升官,若是自己仅凭着和正德的关系升官,既会引起他人的反感,也会让正德轻视自己。
宋楠看的出来,正德是个xing情中人,自己曾经的无心施救,造就了如今和他之间的关系,但这种关系还未经过重大的考验,最好的保持这种方式的办法是留有新鲜感和神秘感,等待一个能够将这种关系升华的契机,这时候的任何招致正德反感的举动,都可能成为一颗种子,慢慢发展成毒瘤。
宋楠和小郡主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两人耳鬓厮磨ri久,均有些把持不住。
七月里的一天中午,宋府之人都在睡午觉,而宋楠则和近ri几乎常驻宋家的小郡主偷偷在凉爽的竹林里亲热,两人在草地上折腾了一会,直弄得小郡主则面红如火,目光迷离,口干舌燥,宋楠才将探入其裙下的手拿出来,宋楠也不敢弄得不可收拾。
“宋郎,你……你……”小郡主娇声哼哼着,浑身瘫软的靠在宋楠身上,头发湿答答的搭在额头上。
宋楠停了手,轻笑道:“我的手段如何?”
小郡主白了他一眼勾住宋楠的脖子道:“宋郎,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啊,咱们什么时候能在一起啊?”
宋楠笑道:“我也想啊,可你爷爷和哥哥见了我恨不能吃了我,我便是托人下聘,恐怕也会吃闭门羹的。”
小郡主低声道:“我可告诉你,哥哥可是跟我说了,徐家已经和我爷爷论婚事啦,不ri便要下聘礼,你要是不着急,我便要被逼着嫁给徐延德那个老家伙啦。”
宋楠惊道:“你答应了?”
小郡主扭着身子道:“我岂会答应,但是你再不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