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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阻止,而只需要稍稍提醒不要过度耽于美色,坏了身子罢了。
宋楠骑马回衙门溜了一圈,衙门里没什么大事,坐了一会,泡了茶跟几个属官吹了会牛皮,便起身回家吃午饭;自打新婚之后,宋楠已经不大在衙门用中饭,一来衙门无事,二来自己已经是有了家眷的人,该没事就回家才是。
刚进了前院,一名仆役上前牵了马去打理,忠叔便从前厅急匆匆的赶来,手中拿着一份名帖道:“少爷,上午有个人送来名帖,说是请您晚上去赴宴。”
宋楠近来接到这样的帖子不少,也没在意,胡乱瞥了一眼,口中道:“知道了。”
忠叔跟在后面道:“那人还说了,是蔚州府的故人。”
宋楠一愣,转身伸手抓过拜帖第一六三章
宋楠骑在马上穿行过熙攘的街道,二月的温阳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很是受用,但宋楠却无心享受,他在认真思量张永的一番话。
自己无意间接触到太子,遂被授予东阁职位,却提供给自己一个接触到未来皇上的机会,意识到这一点虽有些迟钝,但从朱厚照对自己的态度来看,这位太子还是颇有人情味的;然而引起身边刘瑾等人的不安却是宋楠事先没有想到。
大明朝太监势大已经是众所周知之事,说白了,大明朝的皇帝便是要借内廷太监的势力和文臣勋戚相抗衡,为君之道必然是坐山观虎斗,大搞平衡之术,哪一方坐大,哪一方便受打压。相对而言,内廷的权利其实便来自于皇帝,这也是为何刘瑾等人会对自己不满的原因,太子的宠信与否,基本上决定了未来他们的权力有多大,自己也确实不该阻挡刘瑾等人争宠献媚的道路,相反,想要还要同他们搞好关系才是。
虽然据张永所言,刘瑾跋扈凶残,当朋友结交是不可能了,但不能做朋友,却更不能当敌人,同属太子身边的人反倒有着共同的利益。不管他的行为有多可恨,目前还轮不到自己来指手画脚。说到底,自己还只是太子身边的一名小人物,自己的本职还是锦衣卫的千户,将来能否再有寸进便看此时的经营了。
宋楠打定了主意,要寻机和刘瑾长谈一次,切入点其实很简单,自己是外官,不管太子对自己多么好,也威胁不到刘瑾等人将来在内廷的权力,总不至于下作到割了卵蛋进宫当太监吧,那个宝贝疙瘩便是给个皇帝当,也是不能换的。
对于刘瑾拿了虎狼之药准备引诱太子殿下尝一尝成人之乐,宋楠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迟早太子殿下会‘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所要做的不是阻止,而只需要稍稍提醒不要过度耽于美色,坏了身子罢了。
宋楠骑马回衙门溜了一圈,衙门里没什么大事,坐了一会,泡了茶跟几个属官吹了会牛皮,便起身回家吃午饭;自打新婚之后,宋楠已经不大在衙门用中饭,一来衙门无事,二来自己已经是有了家眷的人,该没事就回家才是。
刚进了前院,一名仆役上前牵了马去打理,忠叔便从前厅急匆匆的赶来,手中拿着一份名帖道:“少爷,上午有个人送来名帖,说是请您晚上去赴宴。”
宋楠近来接到这样的帖子不少,也没在意,胡乱瞥了一眼,口中道:“知道了。”
忠叔跟在后面道:“那人还说了,是蔚州府的故人。”
宋楠一愣,转身伸手抓过拜帖第一六三章
宋楠骑在马上穿行过熙攘的街道,二月的温阳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很是受用,但宋楠却无心享受,他在认真思量张永的一番话。
自己无意间接触到太子,遂被授予东阁职位,却提供给自己一个接触到未来皇上的机会,意识到这一点虽有些迟钝,但从朱厚照对自己的态度来看,这位太子还是颇有人情味的;然而引起身边刘瑾等人的不安却是宋楠事先没有想到。
大明朝太监势大已经是众所周知之事,说白了,大明朝的皇帝便是要借内廷太监的势力和文臣勋戚相抗衡,为君之道必然是坐山观虎斗,大搞平衡之术,哪一方坐大,哪一方便受打压。相对而言,内廷的权利其实便来自于皇帝,这也是为何刘瑾等人会对自己不满的原因,太子的宠信与否,基本上决定了未来他们的权力有多大,自己也确实不该阻挡刘瑾等人争宠献媚的道路,相反,想要还要同他们搞好关系才是。
虽然据张永所言,刘瑾跋扈凶残,当朋友结交是不可能了,但不能做朋友,却更不能当敌人,同属太子身边的人反倒有着共同的利益。不管他的行为有多可恨,目前还轮不到自己来指手画脚。说到底,自己还只是太子身边的一名小人物,自己的本职还是锦衣卫的千户,将来能否再有寸进便看此时的经营了。
宋楠打定了主意,要寻机和刘瑾长谈一次,切入点其实很简单,自己是外官,不管太子对自己多么好,也威胁不到刘瑾等人将来在内廷的权力,总不至于下作到割了卵蛋进宫当太监吧,那个宝贝疙瘩便是给个皇帝当,也是不能换的。
对于刘瑾拿了虎狼之药准备引诱太子殿下尝一尝成人之乐,宋楠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迟早太子殿下会‘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所要做的不是阻止,而只需要稍稍提醒不要过度耽于美色,坏了身子罢了。
宋楠骑马回衙门溜了一圈,衙门里没什么大事,坐了一会,泡了茶跟几个属官吹了会牛皮,便起身回家吃午饭;自打新婚之后,宋楠已经不大在衙门用中饭,一来衙门无事,二来自己已经是有了家眷的人,该没事就回家才是。
刚进了前院,一名仆役上前牵了马去打理,忠叔便从前厅急匆匆的赶来,手中拿着一份名帖道:“少爷,上午有个人送来名帖,说是请您晚上去赴宴。”
宋楠近来接到这样的帖子不少,也没在意,胡乱瞥了一眼,口中道:“知道了。”
忠叔跟在后面道:“那人还说了,是蔚州府的故人。”
宋楠一愣,转身伸手抓过拜帖
第一六四章 图穷
华灯初上之时,春风楼上宋楠欣然赴约,方大同是蔚州的老熟人,虽然来到京城之后基本没有联系,去了几回北镇抚司也没见到过他,但故人相约还是要见的。
靠近角落的一个简陋包厢内,宋楠看到了正独坐在沉思的方大同,乍一见宋楠还以为认错了人,蔚州时第一眼见到方大同感觉他是个孔武有力的精明汉子,可时隔一年不到,他眼前的这个方大同面目颓唐胡子拉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方百户?”宋楠试探的问道。
方大同抬头见到宋楠,忙起身拱手道:“宋千户,有礼了。”
宋楠呵呵笑道:“还真是你,差点看走了眼。”
方大同神色一黯,伸手道:“宋千户请。”
宋楠入座,方大同替两人斟上酒搓着手笑道:“好久不见,今日冒昧相约,备了薄酒叙旧,你瞧,这家店里没什么好菜,只是些寻常菜式,倒是疏漏了。”
宋楠一笑,心道:春风楼本来就是家不出名的小酒楼,你在这里请我,可不就是没什么好菜么。
“故友之谊足可饮三百杯,便是嚼菜根亦无妨,方百户不要客气,大伙儿都是瞎忙活,也没时间相互来往,说起来我也很是惭愧。”
方大同点头称是,举杯敬宋楠,两人干了一杯酒,宋楠笑道:“方百户可还在北镇抚司就职么?我去了几趟,却没见到你人。”
方大同点头道:“是啊,可不就是在哪儿混日子呗,如今你却不同了,咱们卫里的兄弟都闻你宋千户之名,东厂的番子也被你折腾的够呛,没想到啊,宋千户无论在何处都搅得风起云涌,真是风云人物呢。”
宋楠笑道:“你这是损我呢,我哪里搅得风起云涌了,只是人家欺负到我头上,总不能卑躬屈膝忍气吞声吧?总是要想些计策对付一番的。”
方大同点头道:“也是,宋千户在蔚州的时候便智谋超群,在京中自然不输于人。”
宋楠见他提及蔚州之事有些诧异,蔚州的那些勾当本来和江彬方大同三人已经约好从此老死不再提及,方大同旧事重提,倒有些不寻常。
宋楠看着方大同满脸的胡渣和憔悴的面容问道:“方百户过的如何?家中父母夫人孩儿可都安好?”
方大同端起酒杯浓眉深锁,将酒一饮而尽,空酒杯重重顿在桌上,长叹一声:“别提啦。”
宋楠诧异道:“怎么了?”
方大同摇头道:“我后悔回到京城了,在蔚州多么逍遥自在,如今在北镇抚司混个闲职,虽说还是百户之职,但有职无权每日混日子罢了。”
宋楠道:“确实不好混,但起码可以和妻小团聚,也不用在蔚州边地吹风吃雪。”
方大同呵呵冷笑道:“妻小团聚?哈哈哈。这话我听着都好笑,你知道么?我在蔚州的事情家中夫人都知道了,也不知是谁将我在蔚州偷养小妾的事情尽数抖落出来,现在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回丈人家去啦,家中就剩下我一个人,无人端茶递水,无人叠被铺床,无人浆洗缝补,你瞧瞧我这身上,半里地都能闻到味儿,刚才你一进门便皱起眉头,想必是闻到我身上的味儿了吧。”
宋楠讶然道:“怎么会这样?谁闲的没事给你下袢子?说说好话求肯一番,或许会得到谅佑。”
方大同自嘲的摇摇头道:“谅佑?我那泰山大人已经递交了诉状,要官府判我和夫人断离了,我去求了好几次,被人家当狗一样的撵了出来,去也无用了。”
宋楠默然道:“方百户莫要伤心,打起精神来好生经营,家务事我本不该插言,但又何必为了此事颓唐,反倒误了前程。”
方大同忽然笑了起来,瞪着宋楠道:“前程?你宋千户有前程,我方大同有何前程?江彬也混到了指挥同知的职位,现如今只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