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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武昌起兵出征之前又纵兵将整个武昌城几乎抢空,沿途各个城镇也是如此,如今军中光金银就不下四五百万两,各种珠宝珍玩字画等更是堆积如山。
左梦庚不可能把这些财富全部带走,只得无奈放弃,搜刮了府中十数万两金银,装满了十三辆马车,避开城中撕杀,慢慢的向城外挪去。
一路上,左梦庚一行虽然碰到了几股乱兵,但见到是少帅亲自领队,这些乱兵并没有敢拦截,任由左梦庚一行离去,只是在快要出城时,突然生变,由于收拾的匆忙,有一辆马车上的箱子并没有捆紧,偏偏这辆马车行进时在一块石头上碍了一下,就是这一碍坏事,数只箱子从马车上翻滚下来,箱子中的金银洒满一地,在阳光下发出夺目的光芒。
“金子,是金子。”
远处一队士兵恰好看见这一幕,刹时间,这队士兵眼中全是金灿灿的黄金,飞快的向马车方向奔来。若是左梦庚能够当机立断,将这几箱金银放弃,或许还能及时走脱,偏偏左梦庚没有他老爹左良玉的气魄,竟然命令亲兵停下来。
“快,把箱子搬回去。”左梦庚在马背上大喊。这十三辆马车中装的大部分是金子,银子只有小部分,左梦庚舍不得将一点金子放弃。
这数百名亲兵是左良玉留给左梦庚最后的家底,平时都是用银子喂饱,他们虽然知道马车中全是金银,脑中也出现过贪念,只是左良玉才刚死,他们尚记着左良玉的恩惠,将各种贪念压了下去,只是如今见到黄澄澄的金子就在眼前,心中的贪念再也压不住了,有人直接将地上的金子往怀中塞去。
左梦庚在马上看得清清楚楚,他勃然大怒,那是他的金子,以后投了宋友亮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象以前一样轻松抢劫,这些金子就是他的命根子,他策马跑了过去,用马鞭对着将金子塞到怀里的亲兵脸上乱抽:“混账东西,下贱胚子、快把金子放下。这是我的~~”
被鞭子抽到的亲兵见到是少帅,一时不敢回击,只是得乖乖的把金子放下,脸上全是愤然之色,只是这么一耽搁,刚才的那队乱兵已经过来了,他们虽然认出了左梦庚的旗帜,可他们早已被黄金耀花了眼,直接向停下来的马车扑去。
“站住,不要过来。”左梦庚的几个亲兵连忙抽出刀剑相拦。
面对明晃晃的刀剑,那队士兵却丝毫不肯退缩,也抽出刀剑上来对峙,眼光中喷射出贪梦的光芒。
“你们干什么,还不快退去。”左梦庚看着围上来的乱兵,心中怒火焚烧,同时又夹杂着恐惧。若是平常,左梦庚的呼喝当然有用,只是眼下这队士兵却连对左梦庚的方向也不看一眼,眼中尽是黄金的光芒。
黄澍正庆幸就要逃出城去,没想到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虽然生性贪婪,却知道眼下逃命才是最要紧之事,见到左梦庚只顾叫人收拾黄金,急得在马车上团团转,要左梦庚赶快下令启动马车逃走,拼命大喊,“少帅,钱财身外物,钱财身外物啊~~~”
可惜他距离左梦庚有点远,四周又是乱糟糟的局面,他的喊声根本传不到左梦庚的耳朵,黄澍有心先走一步,驾车的都是左梦庚的亲兵,他根本指挥不动。
“抢啊。”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刚才还对峙的乱兵齐挥舞着刀剑向亲兵守着的马车杀去,他们早就抢惯了,就是天王老子在面前,强烈的贪欲也足以令他们疯狂金铁交击,兵器互格之声响起,不时有人发生惨叫声倒下,若是平常,身为主帅亲兵,一人应付四五名普通士兵也不成问题,可是面对着这群乱兵眼中疯狂的杀意,那些亲兵非但没有占到上风,反而步步后退。
哐当几声大响,乱兵已经杀退了一辆马车前的亲兵,将箱子从马车上踢了出来,箱子大开,金银顿时乱滚,散落一地“银子啊~好多银子啊~~”一名年轻的士兵将手中刀剑放下,拼命的将地上的金银捡起来往怀中塞,可是还没塞几根金条,嘴中就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向前扑去,他的后背出现一条可怖的伤口,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去,腿脚抽动了数下便死去,怀中的金银洒满了一地。
一名老兵一脸狞笑,他手头的刀尖还滴淌着点点鲜血,将尸体拨开,老兵弯下腰,用单手飞快的拾着地上的金银,双眼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哐当又是一声大响,这次是一辆马车直接掀翻,无数的金子从箱子里滚了出来,守着马车的亲兵面面相觑一会儿,仿佛如梦方醒一般,不再互助马车,而是直接转身扑向自己身边的箱子,将箱子打开,拼命将金子往怀里塞去“抢啊~~谁抢到就是谁的!”
慌乱中,左梦庚也不知道是被谁给从马背拉了下来,他狠狠递摔到地上,五脏六腑好似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那么疼“你们这些~~”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无数人的脚踩在他身上,向马车的方向扑过去,左梦庚就象是溺水之人一样,刚想挣扎起来又被踩了下去,不一会儿,左梦庚口鼻鲜血直流,再也无法动弹。
没有人理会被踩在脚下的左梦庚,越来越多得到消息的乱兵赶了过来,他们的眼睛全都盯着那十余辆装满金银的马车,一些军官也参与其中,如此这般,厮杀越来越激烈,小小的彭泽县城,顿时被尸体和鲜血淹没
【242】群起响应
直到傍晚时分,杀得难分难解的金声恒和李国英才知道左梦庚已经死在乱军之中,黄澍狼狈的逃到宋友亮军中投降。
这时,宋友亮的兵马早已调拨完毕,占据了各处先要,只等宋友亮一声令下,就对乱军发起总攻击。
“黄澍,你个老杂皮,害苦老子了。”金声恒忍不住大骂:“不打了,不打了,传令下去,我们投降。”
副将问道:“将军,咱投谁啊?”
“当然是宋友亮了,难不成是蛤蟆皇帝?”金声恒没好气地骂道“什么,投降,总兵大人,不能投降啊。”原九江游击楚世贵大吃一惊,左梦庚攻就将,江西总督杨廷麟命他守湖口,他却不战而降,将湖口献给左梦庚,害死了湖口县城以及附近无数百姓,这次投降,朝廷绝不会放过他,此刻听到金声恒要投降,顿时急了楚世贵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金声恒,他朝亲兵使了使眼色,冷不丁的喝道:“给我拿下。”
“得令!”数名金声恒的亲兵如狼似虎的扑向楚世贵,楚世贵武艺本来就稀松平常,他刚想反抗,金声恒的一名亲兵用刀重重的在他手腕上砍了一刀,他手中的长剑咣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数名亲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楚世贵捆的扎扎实实。
“金声恒,你这个王羔子,别以为绑了我就没事,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楚世贵自知不能幸免,对金声恒破口大骂起来,“你是流寇出身,为了一斗粟造反,现在也想洗赶紧屁股上岸?你个天杀的贼胚子!”
金声恒最恨人家接他老底气急败坏:“把他的下巴打歪”
呠~一声闷响,楚世贵的下巴被打碎了“唔,唔。”
楚世贵疼的只剩下了呜咽声,只是双眼依旧愤怒的瞪着金声恒,金声恒不理会他:“快,快,向下面大喊,我们投降了。”
金声恒这边大叫投降,李国英那里乱了手脚,慌乱之中,他来到了张应元的军营内张应元对李国英说道:“李兄,一斗粟那个贼胚子降了姓宋的,咱们是断然打不过了。咱们兄弟看来是缘尽了,咱们各奔东西吧?我望南走,你望东走,姓宋的追谁,那就听天由命了!”
李国英觉得张应元到还挺仗义,于是抱拳道:“张兄,山水有相逢,咱们日后再见!”说罢,骑上马就在亲兵护卫下向东逃窜。
张应元看着李国英远去的背影,对手下说道:“还愣着干嘛?赶紧也去喊投降,咱们也投降安国公了。”
那小兵一愣,“您不是说咱们往南去吗?”
“混账东西,老子说往哪里去,就是往哪里去!”张应元骂道:“准备好弓弩,让骑兵把马喂饱,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就要出发!”
“得令!”
于是,金声恒刚刚像模像样的在后背插了几根树枝,当做负荆请罪来到宋营投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张应元也让手下象征性地把自己困了起来,在后背插了几根树枝前来请罪众人见了,无不窃笑。正跪在一边的金声恒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揶揄道:“我说张应元,你要负荆请罪,也至少袒露上身吧?怎么穿着衣服就来了!”
张应元和金声恒平日里关系还算可以,至少比金声恒和李国英要好些,于是也自嘲道:“情急,来不及脱衣!”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笑得厉害宋友亮强忍笑意,上前几步,亲自为二人松绑。金声恒捆得紧一些,宋友亮要用小刀才将绳索割断,张应元因为捆得马虎,宋友亮手一拉,绳子就落了地,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张应元却毫不在乎,他说道:“启禀安国公,李国英那反贼朝东逃去了,末将愿意戴罪立功,追上去砍下他的脑袋来献给安国公。”
金声恒鄙视地瞅了他一眼,昨天还和李国英穿一条裤子,满口地投向了宋友亮怎么向死去的兄弟们交代,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厚颜无耻了宋友亮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他跟着南京的蛤蟆天子,只能是死路一条。”说罢宋友亮从自己座椅旁边取出两件做工精美的丝绸长袍,一人一件,分别给金声恒和张应元披上。
张应元立即“感动得”痛哭流涕,他下跪道:“安国公对末将如此错爱,末将愿为安国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金声恒也赶紧拜倒,但是努力了几次也没能说出象张应元那么肉麻的话,做出那么“感动”的表情,只是说道:“末将谢公爷赏赐。”
宋友亮笑道:“你们虽然之前有罪,但是关键时刻大彻大悟,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是是是~~”张应元连声称是宋友亮说道:“二位既然投了鸿德皇帝军中,日后就得按照咱们的军法行事了。”
金声恒说道:“那是自然!”
宋友亮笑道:“好,我听说左良玉治军时,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