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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点了点头,“要么选择站在我们这边,要么就在石头上撞个粉身碎骨。”
◆◆◆◆◆◆◆大明崇祯十四年十一月八日,阿礼达与硕托率领两红旗四万兵马、号称八万,进驻小黑山和望海埚。
次日,建奴的使者居然出现在金州城下,这位同样是汉人的使者趾高气昂,手持文书,见了宋友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大清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圣明不凡,尔等速速归降,可保富贵。否则天兵一到,玉石俱焚,鸡犬不留!”说罢,使者瞟了瞟周围正在干得热火朝天的工夫和工地,嗤笑道:“这等土墙,养猪还差不多,我天兵践踏之,如履平地。”
“哈哈哈~~”宋友亮向天大笑,随即一把从那使者手里夺过文书,对身边的刘体纯说道:“我听说把人砌进墙内,可以让墙壁坚固无比~”
“没错,属下也这么听说~~”早就被建奴使者的嚣张态度激怒的刘体纯恶狠狠地看着那建奴使者“那好~~刘体纯,你把这几个狗汉奸统统给我砌进墙内。”宋友亮喝道“得令~~”刘体纯大乐,领着一群士兵一拥而上,将几个猝不及防的建奴小兵砍翻,随即将使者五花大绑“两国交兵,不杀来使~~~”那汉奸使者如杀猪似地叫唤“汉奸猪狗不如,我杀的不是使者,是猪狗不如的禽兽~”宋友亮朝那汉奸使者的下体猛踢了一脚,一扬手道:“给我拉走~~”
“得令~”刘体纯和一班兵士象抓小鸡一样抓起使者就朝工地走去“且慢~~”宋友亮喊道:“留下一个,割掉耳朵和鼻子,让他回去给建奴们报信~~说我宋友亮在这里备好了五百口铡刀,准备送他们去和盛京、辽阳的父母妻儿团聚呢。”
“好嘞~~”一个小兵抽出匕首,利索地就割掉一个汉奸使者的鼻子和耳朵,又朝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还不快滚~”
建奴使者的任务也不光是劝降,还包括刺探消息,在他看来,除了东西两侧造了一半的矮墙,金州还是原来的金州,而明军还是原来的明军,不堪一击。使者将看到的细节,包括城里没有什么人,士兵都很散漫,以及正在建造的城墙,都是一一说了。
阿礼达顿时哈哈大笑:“这些汉狗南蛮子,也就知道造城,那能有什么用?”
“要是明军龟缩在城里。倒会相当麻烦,”李率泰皱了皱眉头,内心深处似乎也被刺痛了一下。李率泰字寿畴,汉军正蓝旗人,汉奸李永芳次子。从皇太极征察哈尔、朝鲜及明锦州,又从贝勒阿巴泰征山东,洊擢梅勒额真。
“不是还没造好?”硕托倒是不以为然:“当年的沈阳、辽阳都打下了,区区金州,又怎么能挡住我军铁骑?”辽阳和沈阳,那可不是正儿八经的城池攻防战,都是靠叛变的明军将领做内应才轻松夺城。李率泰颦眉看了阿礼达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不然又要被这莽货看作是懦弱。
因为金州城的格局是一个“亚”字型,所以两侧的墙是紧挨着金州城,像翅膀一样向前张出两道棱,如果建奴直接攻城的话,边上的士兵就会遭到这两道棱的攻击。当然,若是建奴直接攻打金州城门,而距离远一点。便不用担心两侧棱堡地攻击,但那样一来,建奴能够展开的兵力就会有限,金州城上面的守军也能集中兵力应对正面。面对这样的格局,建奴军几乎是无从选择,只有先把两侧的矮墙给打掉,或者至少打掉一侧,才可以从容地攻城。
晌午十分,二十几辆车在建奴军右翼前一字排开。这种大车的前方竖着五六寸厚的木板。外侧裹着生牛皮,火铳的铅弹根本无法打透。汉军的士卒推着车缓缓向前。后面紧跟着地是弓箭手,以及推着小车的辅兵,小车上装满了泥土,用来填平沟堑,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披甲的建奴骑兵。明军和建奴对战,往往未战先溃,客军可能还好一点,辽东的明军几乎就没什么战斗力,抚清之战、萨尔浒之战,建奴几乎就没什么损失。
【148】金州保卫战之前哨战
虽然对面建奴又是呐喊,又是吹号,沸反盈天,金州城这边却异常的安静,火铳兵都是坐在矮墙后面,头上是延伸出来的水泥板,像屋檐一样将下面的人牢牢护住。即便是重箭的抛射,也无法洞穿五寸多的水泥板,水泥板伸出矮墙两尺左右,由于藏在矮墙后面,不要说直射的箭矢无法伤到,便是抛射的箭矢,因为弧线的关系,也射不到紧贴着墙根的士兵。
“距离一千码~”在高处的瞭望手看见建奴的战车缓缓地从做了标记的石头边碾过“打开炮门~!”由米歇尔训练出来的炮兵小旗们高声呼喊,指挥炮兵打开隐蔽的挡板,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前方“八百码~~”建奴的推进速度很快,但是地面上的石块、水泥柱等障碍物也多了起来,车不得不停下来,让杂兵清除这些障碍。建奴兵看到对面的矮墙后面还是稀稀拉拉的几个人,都有些疑惑:明军是不是都跑光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石头啊?”建奴兵用脚踢了踢水泥浇铸的矮柱子,他想用脚踢开,却踢不动。他又用锤子砸,直震得虎口生疼也没砸掉多少阿礼达、硕托和李率泰距离城墙一里多,看不清具体情况,只看到矮墙上面突然跳出几个人。很快又消失在矮墙后面,然后就看到矮墙上方腾起七八朵烟柱。
“火炮!明军有火炮!”李率泰心里突的一下,虽然明军有火炮原就在预料之中,但侧翼居然也有七八门火炮七、八枚四斤、五斤重的铅弹,除了一枚擦着建奴的队列,从东边飞了过去,没有伤到人。有两枚在队列前不远着地。弹起来以后撞在车上,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其余的炮弹,有几枚是直接砸在车上,七八寸地木板即便是裹着牛皮,也是瞬间被砸得支离破碎,紧挨在车后面的建奴兵被余势未衰的铅弹击穿,连飞溅的木屑也成了杀手,着弹处附近顿时一片惨叫。
越过车阵,砸进人群的两枚铅弹,更是带起一路腥风血雨。首当其冲的建奴兵。直接被铅弹撕裂成了碎片。依托车阵的建奴骑兵阵列,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快,快点向前冲,南蛮子的火炮打完了,现在冲上去就是,”战车后面,押队的建奴的兵头大声喊道。以往和明军的作战经验,明军的火炮在射击过一次以后,往往要过很久才能开出第二炮,建奴兵都是知道,果然是一齐呐喊向前冲。
在掩体里面,炮兵们动作迅速地将安装在可以活动的炮架上的火炮拖了回来,熟练地清理炮膛,装入火药与铅弹,然后将火炮又推了上去,重新调整角度,这时候已经不讲究齐射,而是可以自由射击。谁装好了就是一炮,命中率却是没有刚才那么高,只有三枚打入了人群,砸烂一架车。
随着建奴的逼近,西城的八门四百斤大炮也开始加入射击序列,预设好的射击角度让这一轮地射击效果同样很好。
建奴军越来越逼近矮墙,已经是到了弓箭抛射的射程。
“快点,装天女散花~~炮口放平一点……”炮兵小旗们高声喊道,天女散花就是霰弹对车后面的弓箭手来说,这情形确实有些诡异,如果要停下来射击的话,那么眼前几乎看不到一个人,那些火炮虽然致命,却都藏在小房子里,似乎只有等步兵冲杀上去,掀翻再说。弓箭手的四百尺的距离上抛射一次,发现这边靠着大海,射出去的羽箭受到风的影响很大,歪歪斜斜的,难得有几枝羽箭落到棱堡的范围,却也找不到可以杀伤的目标,只好随着车继续前进。
四百码的距离,大口径佛郎机一起怒吼,几百枚铅弹在建奴人群中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建奴的阵型一乱,实心弹的效果明显下降,不过火炮所要发挥的作用也都是发挥出来,当最前面的建奴已经冲到三百码之内的时候,指挥塔上的号手吹出了一段嘹亮地旋律。之前已有准备的号角,听到这段旋律。已经反复检查了枪械弹药的火铳手,在小旗、总旗的吆喝声中,从水泥板搭成地“屋檐”下面钻了出来,沿着突起棱的两侧侧墙。左右各一队,火铳往墙上一搭,稍微调整了一下,便在队官的指挥下,打响了第一轮齐射。
这第一轮的射击,倒是整齐得很。火铳发射的弹丸,要比火炮小上很多,胜在密度更大,第一轮五十颗弹丸射出去。那些乱糟糟跑上来地建奴立时扑倒六七个,命中的效率也不算高。火铳手地队列上方腾起一片烟雾。冲起来的建奴不仅没有退却,反而大声呼喝起来。
“南蛮子的火铳打完了,冲啊!”
“冲上去,砍了那些南蛮子!”
“他娘的~~这些汉奸都是汉人,居然喊我们南蛮子~”火枪兵的总旗怒骂道:“弟兄们,请他们吃花生~”
“好咧~”刚才一轮齐射,射的是普通的圆球型子弹,这一轮发射的就是米涅子弹了,花生是普通士兵对米涅子弹的俗称,他们可说不了米涅子弹这个洋名字“开火~~”随着各队火枪兵总旗们的高喊,一千多粒米涅子弹受热膨胀,紧贴着膛线呼啸着飞出枪口,密密麻麻的飞向怪叫着冲来的建奴兵!
“啊!”
“呀~”几乎是在同时,冲在最前面的近百名建奴兵和许多战马发出连连惨叫惨嘶,骑兵惨叫着摔落马下,战马悲鸣着带血倒地,密集冲锋的步兵队伍则顿时一片大乱。亲自率军冲锋的镶红旗甲喇额真布尔善更是连人带马同时被十几颗米涅子弹击中,脸上胸口鲜血一起飞溅,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向后飞出,摔出半丈多远,当场毙命“预备~~开火~”不等建奴兵从枪击带来的混乱中调整过来,射击手头也不回地一伸手,便将还冒着烟的火枪递给身后的装填手。后面的装填手则一面将装填好的另一支火枪递上,一面就地装药填弹。第二枪刚刚射完,第三支装填好的火枪又递了上来,连续三轮射击下来,已经冲到三百步内的建奴步兵、骑兵倒下更多。明军掩体里则是硝烟滚滚,完全被青黄硝烟笼罩,建奴队伍前则是尸横遍地,无数伤兵伤马在血泊中翻滚挣扎,惨叫惨嘶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