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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入口。海湾的北侧就是金州卫中左所的驻地,修建有两座简单的砖城,不过这里的驻军十月十日,作为第一梯队登陆的李信部安全登陆,并立刻在滩头建立简易阵地,将事先准备好的木桩以最快的速度钉进泥土中,做成简易的栅栏,然后火枪兵在栅栏后严阵以待。后续部队陆续上岸,继续由随军工夫建立栅栏。于是一层层的栅栏象鱼鳞一样从海滩向内陆延伸。
根据情报,金州中左所驻扎有五百汉人八旗兵,等李信派出的斥候回来时,却说卫城里的建奴似乎没有什么动静,反倒是有一群建奴百姓模样的人正朝这边来。
一见到大明军队的旗号,百姓中有人欢呼起来:“王师!王师来了,我等可以回家了!”年过半百的老秀才激动得热烈盈眶,倒头便拜。不过在欢呼的同时,也有些人往后缩了缩身子,同时将身上的包袱拢紧了些。
“你们都是汉人吗?”李信很警惕,生怕是建奴耍的阴谋诡计“当然是汉人了~~”老秀才厌恶地摸了摸脑门上的发辫,“老夫是山西大同人,崇祯七年的时候被建奴掳走的。”
李信一听,老秀才确实满口山西口音,“好吧,你留在原地,等我们军门来了,再做定夺。来人呐,给他们一些干粮。”
“得令~”军中伙夫立刻从营中取出一些干粮分发给这些衣衫褴褛的难民很快,宋友亮也登上了这片富饶的黑土地,当宋友亮最初听到的欢呼声,让宋友亮油然而生强烈的使命感,但是当他踏上岸边的时候,却没有看到更加热烈的场面,从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眼中,他能看到的只有畏惧、担忧、惊慌,要不是还有那一丝丝期盼,他也绝不会停下脚步。
“乡亲们!”宋友亮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与其说安抚这些百姓,不如说是给手下的将士一个战斗的理由。
“本官乃朝廷新近任命的登州总兵,兼理朝鲜和辽东事务的平北伯宋友亮,率三万大明健儿,登陆旅顺。我们的将士,一为痛击建奴,恢复故土;二为诸位乡亲重新拥有自己的家园!”宋友亮用力挥舞着手臂。大声吼道。下面的百姓都静静地看着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你们想不想拥有自己的家园?”宋友亮继续挥舞着手臂。对着百姓大吼。
没有想象中的齐声欢呼,不过宋友亮还是能清楚地听到东一声,西一句,稀稀落落地回应。
“想……”
“俺想……”
“俺们想回去……”
“俺地家啊……俺的老婆孩子啊……”有人失声痛哭,声音凄厉无比。
宋友亮站在高处。他看到很多人开始抹眼睛,能听到哀切地叹息声,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老百姓谁也不想离开自己的家园。两百年前,他们的祖先因为生计,也因为朝廷的强迫迁徙,从关内来到关外,在黑土地上辛勤耕耘。奋力求生,期间血泪斑斑,不可尽数。两百年后。当建奴铁骑踏上他们的家园,铁蹄之下,人皆为奴,屠刀面前,无理可说,他们只能再一次背井离乡,背着血泪,想要找一条回到关内地道路、求取生存之路。
刚刚登岸的兵丁排成整齐的队列,每排好一队,才会在队官地号令下面,迈开整齐的步伐,向岸上进发。虽然经过适应性的训练,兵丁们的脸上还是掩不住的倦色,又不少人还没从严重的晕船中缓过劲儿来。不过他们还是努力将腰杆挺得笔直,齐声喊着口令:“一二一……左右左……”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临时营地的方向,已经入驻的兵丁们,则开始唱起他们的军歌。似乎每个穿越者都喜欢拿来当军歌,但是这歌的歌词与此时的时代背景,用这歌似乎又很贴切。刚刚还沉浸在背井离乡痛苦中的百姓,不由都侧耳倾听,疑惑地相互看了看,又转过头将目光放到了那些正在行进中地队列上,隐隐感觉到:这支军队似乎不太一样。
老秀才则从登州兵那里借来一把匕首,利索地把脑后的发辫给割断了,“好一句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割掉辫子,老袖子朝一旁的士兵一伸手,喊道:“来,给老头子一把兵器,只要还有一口气,老头子也要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周围人听了都一阵大笑,揶揄道:“老夫聊发少年狂~~”
老秀才不服气地说道:“难道你们没有听过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壮士暮年,雄心不已吗?”
宋友亮笑道:“老先生,我军中缺少识文断字的书吏秉笔,杀敌的事情就交给小伙子们吧。”
“嗯~~”宋友亮都开口了,老秀才也不能不识抬举,于是只能重新把衣服整理好,恢复一副老秀才老儒生的模样。
收复金州卫城的战斗几乎就不能称之为战斗,由于失去了海军巡海,明军的出现令城内的八百汉奸军猝不及防。李信作为先头部队,只消半个时辰不到,就拿下了金州城。八百汉奸军一半被杀一半被俘。
【143】杀人练胆、洪承畴参人
如何处置被俘虏的汉奸,宋友亮想了一个好办法,他把新收容的汉人难民中的青壮年挑选出来,四人编成一组,给他们每人一把匕首,把他们和一个汉奸俘虏一起关进牲口圈里。
宋友亮对那些青壮年说道:“你们想在金州继续待下去,就免不得和建奴厮杀,所以现在要给你们练胆。你们四人一组,与他搏杀,赢了的,每人赏银十两,编入官军。打不赢的就去登州矿山挖矿。”
宋友亮又对那些俘虏说道:“你们赤手空拳对他们四个,要是你赢了,我放你一条生路。”
这些难民中的青壮年有些人是参与了宋友亮屠辽阳的,有的则是连鸡都没杀过,现在一下子就要他们杀人,让这些人一下子都懵了,不少人都吓傻了。
挑选谁人入场厮杀军官对于凡是脸上没有恐惧毫无惧色的士兵通通不要,偏偏挑那些吓得面如土色,或者神色忧郁的,把他们赶进圈里,而登州军的军医郎中也带着绷带药物守侯在场一场残酷而又血腥的战斗便在牲口栏中展开,几个壮丁先是被俘虏兵追得鸡飞狗跳。随即又被抓咬踢打得遍体鳞伤,还好那俘虏兵时赤手空拳,否则恐怕几个壮丁性命不保。直到登州军教官在一旁大叫大喊地指点战术,四个壮丁才壮着胆子哇哇地鬼叫几声之后,握紧匕首,背挨背靠队友掩护自己的侧后翼,疯狂呐喊着挺刀刺杀不断伺机扑上来的俘虏兵,直到那俘虏兵筋疲力尽,浑身是伤,四个壮丁才改为包围阵势,呈圆形包围俘虏兵,不断缩小包围圈,最后看准机会一拥而上,将那俘虏兵浑身刺得满身血眼。
这场肉搏厮杀血腥残酷,让许多胆小的光是在一边看就被吓得当场尿裤裆,或者腿软站不直的。但越是这样的男丁,越容易被盯上,被揪到前列观看,刘体纯在一边指手画脚道:“那个吓得尿裤子的、那个双腿打颤的、那个脸色发白的、那个牙齿打架的,下一回合就你们上。”
邓右扬更是在一边吼道:“给老子睁开眼睛看清楚,什么事你死我活,你们手里有家伙,还不敢和一个建奴的奴才厮杀。要是将来到了战场上,你还怎么杀建奴?怎么为自己的家人报仇?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不是你杀建奴,就是建奴杀你~~~”
一天下来,俘虏兵没有一个活命的,壮丁们也没有一个被打死的,接着宋军门又上演了亲自敷药、解衣推食之类“爱兵如子”的伎俩,把一群遍体鳞伤的小子们感动的眼泪鼻涕一起流。
十月十八日,一个小太监一路尖着嗓子喊:“金州捷报~”一路快步进入大殿。“陛下~金州捷报,平北伯收复金州,击杀建奴五百,我军伤亡二十七人。”
“赢了?真的赢了?”崇祯高兴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明军自从萨尔浒之战以后,屡战屡败,特别经历了辽沈之战的惨败,失地千里,丧兵十余万,朝野间士气低迷,对前方战事几乎束手无策。即便是被寄予了极大希望的熊廷弼、孙承宗之类的大臣,其策略也不过是固守,不敢提及主动出击,更遑论收复失地“老奴恭喜皇上!”王承恩第一个带头高声贺喜群臣也是欣喜异常,毕竟数年来糜饷千万,兵十数万,无一胜绩,金州胜绩虽小,却是前所未有,人心顿时大振。
“臣以为,当令平北伯火速领兵撤回登莱,以避建奴锋芒!”在一片称颂声中,兵部尚书陈新甲的声音显得很不和谐,“建奴在辽南兵力微薄,在旅顺口并无驻军,金州也不过千余人马,平北伯取金州固然容易,但必招致建奴的反扑,若不及时回撤,恐先胜而后败!”陈新甲象一根庭柱一样杵在大殿之上,毫不客气地大声说道,“况且这次出兵辽东,兵部并不知情,平北伯是私自用兵,有违大明国法。”
陈新甲的话让崇祯有些不高兴,他说道:“此次出兵辽东,乃是朕与平北伯平台密议的结果,虽然没有兵部发文,但是也不算是私自用兵。”
陈新甲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如果朝廷的律法说改就改,那还要律法有什么用?况且辽南得则易得,守则难守。为今之计,当以登莱、天津舟师为机动,骚扰辽南,而重兵集宁远、锦州。如今以一偏师取金州,则登莱、天津无从接应,宁锦也不能出军,反使建奴有所防备,与其说是收复失地,不如说是打草惊蛇!”
“纸上谈兵,书生之见。”陈新甲话音未落,一个沉稳老练,又中气十足的男声便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