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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撞到桌子底板上,砰的一声,没有收拾的一个苹果核抖落在他的头发上,她在他身下看到,忙伸出手,要把苹果核从他发中拿下来,可它却极为顽强,她在浓密的头发里探寻着,好半天才捉住了这个调皮的苹果核。
他生气地啃咬着她的嘴唇,将她的手臂一按,夺走了她手中这个干扰他们的小东西,扔到了车窗外,她终于还是呼出了一口长气,抓着他的肩膀格格笑了起来。
他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也笑了起来,低低地笑着,更像是喘气,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笑成这样,却不要她笑,她的嘴唇只要一扬起弯弯的弧度,他就会轻轻咬她。
可他越咬她她就笑得越厉害,正厮磨着,听见门上有轻轻敲击声,是宝宝的声音:“妈妈,你和爹爹在玩什么……?”
可她却没说完,像被谁蒙住了小嘴,小桐在外头轻声道:“小姑奶奶,你给我再睡会儿去,别捣乱爹爹妈妈在休息呢。”
宝宝急道:“我明明听见他们在笑,还扑通扑通响。”
小桐窘得不行了,只好又要捂她的嘴,宝宝像小鱼一样极力挣扎,小桐轻声道:“求你了小小姐,现在车厢里人们都在午睡,你别吵了。”
最后还是小蛮腰走过去,把宝宝一把抱起:“走,小小姐,叔叔带你去看火车头”
“我不要看火车头,我要跟爹爹妈妈一起玩”
小蛮腰不管她,把她抱着就走,估计是走得差不多远了,小桐像是报信似的,在门口轻轻咳了一下,自言自语:“哎呀,这小姑娘总算是走开了。”
终还是忍不住,格格笑了一下。
七七在里面羞得满脸通红,僵着身子,瞪了静渊一眼,低声道:“都怪你”
他脸上也闪过一丝窘意,白皙的脸颊也烧红了,她的嘴唇浓艳红润,他终还是没有放过她。
过后,他枕在她温软的腹上,嘴唇轻轻贴着那柔滑的肌肤,轻声呢喃:“那歌声里唱金花银花,我们有了宝宝,有了一朵银花,那你肚子里这个孩子,一定是一个男孩。”
她耳边回响起那动人的歌:“ 一天天,一夜夜,美丽的花朵要开放,金花银花满地开。严寒过后春来到。”
她心中慢慢变得安稳,金花银花遍地开,严寒过后春来到,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好结局。
即便有那歌词的下一句,可她独愿记住那最好的一句,不去管那断掉的五彩戒,不去管其实“春天过去又秋来。”
一生中像这般甜蜜的时光并不多,足以让他们铭记终生,铁轨温柔地在脚下响着,火车穿过春风四月的密阳光照,这浓情蜜意,这是借来的时光,抑或是上天还给他们的时光,她轻轻哼着阿山的歌谣,而他,却在心里念着一首猛然从记忆中翻起的诗词:“为问封姨,何事却、排空卷地。又不是、江南春好,妒花天气。……甚天公不喜惜愁人,揽一霎,灯前睡,听半晌,心如醉……总随他泊粉与飘香,真无谓。”
关于这一次出行,记忆最深的,怕就是火车上的这一段插曲。
后来终到了峨眉山,七七和小桐在山下一间旅社里安顿了下来,静渊带着宝宝和小蛮腰一起爬上了金顶,在山上住了一宿,看了佛光,方慢慢迂回下山。
下山和上山走的不是一条路,途中经过猴群密集的地方,宝宝的小包被一只小猴子抢到了树上,静渊和小蛮腰要去给宝宝夺包,包没有抢回来,却被猴群围攻,主仆二人拾了些山上的芦柴棒做武器,小蛮腰甚至还舞出十八般招式,无奈依旧没有用,还是附近寺庙的僧人听到宝宝的哭声和猴子们得意的嘎嘎声,方执着木杖赶过来给他们三个解了围。
等他们下山和七七、小桐会合,山下的两人吓了一大跳。父女二人连同车夫,被猴子戏弄得狼狈不堪,宝宝的绣花鞋踩进了一堆马粪,鞋子重的连脚都抬不起,静渊的衣服被撕破了,头发乱得像鸡窝,估计是被母猴子调戏的,小蛮腰是唯一挂彩的一个,胖胖的脸上被刮出了三道深深伤痕。
宝宝却很高兴,光着小脚趴在父亲背上,给父亲理着一头乱发,静渊提着她的一双小鞋,里面全是马粪,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七七怕脏,笑着捂住了嘴。
第二卷 孽海 第二十九章 妒花天气(4)
第二十九章 妒花天气(4)
静渊眉间眼角都是笑意,把女儿的小鞋子往七七身前一凑:“你看怎么办?”
一股臭气扑面而来,七七立时就反胃,忍不住打了一个干呕,退开两步,避到一旁蹲下身子便吐。静渊这才觉得玩笑开得过了,脸色都变了,忙把鞋子往地上一甩,将宝宝从自己背上放下来,也不顾女儿还光着脚,几步做一步奔到七七身边,给她轻轻拍着背,额头上冒出细汗,焦急地问:“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逗你玩呢没事吧,啊?”
七七早上并没吃什么东西,闻着静渊身上有一股股浓烈的尿骚味传来,忍不住接连吐了好几口酸水,过了半晌,摆摆手喘了口气,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只是他身上味道实在太重,她忍不住皱眉,避开了一步,见到他鸡窝般的乱发,和平时雍容温雅的样子迥异,却实在不能不觉得好笑:“你的头发……怎么成了这样?宝宝鞋子里怎么这么多马粪啊?你们去这一趟不是参禅拜佛吗?究竟是干了些什么?你身上是什么味儿?”
静渊皱眉道:“那些猴子把宝宝的包给抢了。被一群野畜生给欺负,我和小孙实在看不过去,便把那群家伙教训了一顿。”
小蛮腰在一旁补充:“大*奶,别看东家平时文文静静的,打起架来身手好生了得简直是那个……那个呼呼的……风。”他不善表达,词不达意。
小桐在一旁猜测:“是虎虎生风?”
“对,虎虎生风把那山里最厉害的猴王都给打得跳到树上不敢下来。”他磕磕绊绊把他们跟猴子打架的情节给编了一遍,静渊忍不住挺直了腰板,面露得意之色。
宝宝在一旁歪着小脑袋听了一会儿,忽道:“妈妈,你知不知道,爹爹被一只大猴子抱着亲嘴嘴,太好玩了。啵,啵啵啵”她嘟着小嘴,做出亲吻的样子,手舞了舞,学着猴儿的神态,惟妙惟肖,滑稽之极。
小桐正在给小蛮腰脸上抹药,药瓶子差一点从手上掉下来,小蛮腰极力忍住才算没笑出声来,牵动脸上伤口,疼得嘴里“滋儿”的一声。
七七忍不住离静渊又远了半步,先叮嘱宝宝坐到小板凳上,把脚抬起来,不要被石子硌疼了,然后聚精会神仔细观察了一下静渊,果然见他的嘴角右边红了一小块。她眼睛瞪得不能再大,指着他的嘴角:“你……真跟猴子……亲嘴?”
静渊白净的脸皮刷的一下子红到耳根:“没有亲嘴,那猴子只是搂着我的脖子拿头撞我,被我几下给甩得老远。”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是公猴子,不是母猴子。”
他这么一说,倒似要证明什么,七七脸却也红了,啐了一口:“什么公猴子母猴子,越说越难听了。”
小蛮腰作证:“大*奶,这是真的,东家把那猴子给甩开了的。”其实他这话不尽实,猴子确实被静渊甩开,可并不是几下,怕是费了几十下的功夫。峨眉山的猴子几乎都成了猴精,比人在山里混迹的时间还要长,早成了几个类似地头蛇一般的社团组织,平日成群结队向游客讨吃的,若是碰到不给的,就群起而攻之。万物皆有灵,连山里的喜鹊都会不时从树上飞下给游客捣乱,更何况这群猴子?见到漂亮姑娘和小伙子,遇到势单力孤的游人,它们时常无事生非前去骚扰。
搂着静渊的猴子其实并不是公猴子,是一只正在发*期的母猴,见静渊唇红齿白,好生俊俏的模样,估计是被撩动了春心,起了调戏之意,一下子蹦到他身上熊抱一番,搂着他死命不放,静渊越是挣扎,它越觉得有趣,嘎嘎怪叫,很是高兴,忍不住真在他嘴上咂摸了几下,静渊又惊又怒,只好捡那猴儿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使劲胡捏痛捶,那母猴子吃痛,这才算放开了他,小蛮腰偏巧那时也赶过去帮静渊的忙,母猴子气急败坏,泄愤似的在小蛮腰脸上呼扇了两掌,也活该小蛮腰倒霉,脸上被抓得差点破相。要不是山里的僧人前来相助,他们指不定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来。
静渊试图再解释一番,可宝宝却在脑海里将父亲和那猴子周旋的样子又回想了一下,越想越是乐不可支,忍不住从小板凳上跳下来,手舞足蹈地开始表演起来,什么抓头,拍背、捏屁股,嘴里学着猴子嘎嘎叫着,静渊窘得几乎要地遁,把女儿一抱起,埋着脑袋就进了里屋。
却听里头宝宝叫道:“爹爹把头偏偏,爹爹你好臭”
“胡说,我哪里臭不要扭来扭曲”
“爹爹身上臭,嘴嘴也臭爹爹嘴上有猴儿味道”
“……”
“爹爹你干什么?”
“……。”
“爹爹地上好冰,我的脚凉了,抱我起来。”
“等等,我找水漱口把你的小脏手拿开都是为了你”他语气愤怒中竟然隐约带有一丝哭腔。
七七和小桐你看我,我看你,愣了愣,同时爆发出一阵大笑。小蛮腰也不顾脸上伤疼,笑得一抽一抽的,不时捂着脸哼哼两声。
七七强忍了一会儿,定定神,对小桐道:“把宝宝那双鞋给扔了,难为他一路背着她回来,手里还捏着这鞋,真是臭死了,你赶紧再吩咐柴房多烧点水,让他们好好洗一洗。”
小桐低声笑道:“那双鞋是您一针一线亲手做的,是东家在帮您心疼呢。”
里头静渊正四处翻着水杯,越慌乱越找不着,宝宝跟在他屁股后面走来走去,手不时伸出要拉他的手。
七七摇头叹气,捏着鼻子走进去,把父女俩都撵了出来:“一大一小两个脏猴子,赶紧出去熏坏了屋子晚上就去别的地方睡”
话虽这么说,还是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杯子,端到外面水井接了水,静渊抱着宝宝坐在小院外头一张长凳上,垂头丧气。
七七把水杯递给他,救命似的,他赶紧接过,往嘴里急灌了一口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