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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霁万没有料到她竟然真的开枪,还好她手上无力没有瞄准,他又将头迅速躲开,但子弹划过他的额边,还是削下了一块肉皮,鲜血汩汩流了下来,雷霁不由得大怒,用力一巴掌打在七七的脸上,他盛怒之下,手劲极大,打得她整个人都偏倒在座位上,痛得几乎晕过去,蜷缩成一团,本能地用手护住自己的头脸,他伸手拽住她脖子后面的衣领,哧地一下,顺手将她的衣服撕下大半,露出一片白莹莹的肌肤,雷霁眼中森寒,全是杀气,骂道:“你这个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老子我今天玩不死你”鲜血流到他的眼睛里,他顺手抓起一块她衣服的碎片,用力擦了擦脸,雷霁对唐副官吼道:“你们给我下车去”一面说,一面飞快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
唐副官应了,打开车门,轻轻回了回头,见雷霁将七七向上一提,按在座位上,夜色中隐约看到她晶莹光滑的丰盈胸脯,唐副官只觉得耀眼生辉,心里砰的一跳,吞了口唾沫。
雷霁侧过头,一脸血迹,目眦欲裂分外狰狞,朝唐副官怒喝一声:“滚远一点看什么看?”唐副官慌忙转过头,下车去,将车门关上,给随行的另外两辆车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停在路边等候。
七七昏昏沉沉,只看到雷霁一双赤红的眼睛,燃烧着烈焰,一片片烧灼着她的皮肤,不带一丝怜悯,像饿狼的利爪,在她的身上划下道道血痕。
他知道自己下手重,见到她皮肤上的青紫与齿痕,斑驳惊心,终还是有些不忍心。抬起头,见身下的人已经放弃了挣扎,一双眼睛闪出迷离的光,像碎了一个银河的星子,她滑腻的皮肤在自己身上揉擦着,冰凉入骨,冷汗如水。
雷霁心中一软,把手放在七七红肿的脸颊上,轻声道:“谁让你开枪的,跟你说过不要惹我。”
她的泪水便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落在他的手中,像掬了一捧清澈的泉流。她娇弱无助的样子怎么就这么动人,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俯下身狠狠地吻在她的嘴唇上,嘴唇柔软芳香,几乎让他陶醉地叹了一口气。唇灼如火,从她的脖颈、锁骨,一路吻了下去,她是世间最美的一顿盛宴,他要把她慢慢吃光,连残渣都不剩分毫,而她好像彻底被他征服,竟然用手环抱着他,发出一声柔弱的悲鸣。
公路上一片寂静。
只有车里粗重的喘息声。
另外两辆车上的人也都下了车,在路边抽着烟,不时朝这边东张西望,谁都没料到长官在半路上就来这么香艳的一幕,只恨不能一饱眼福。
雷霁的喘息越来越重,毫无顾忌,似说不出的满足,唐副官听得心痒难搔,和一同下车的那司机对看了一眼,两个人眼中都是笑意,忽然雷霁一声大叫,声音极是凄厉可怖。
唐副官忙奔了过去,打开车门,只见雷霁腿还压在七七身上,正捂着脖子嘶声大叫,满手都是鲜血,前座的椅背上也溅满了血,车灯亮着,唐副官看得清楚,他的脖子上插着一根银色的发簪。
七七仰在车座上大口喘着气,头发凌乱,赤luo的胸前全是血迹,眼中却似乎带着一丝恨戾的笑意。唐副官心中暗道不好:“这小娘儿们看来是不想活了。”
雷霁气急败坏,用左腿狠狠地将她压住,匀出一只手,在地上扒拉一会儿,捡起了刚才掉落的那把枪,抵在七七的眉心,吼道:“老子今天崩了你”
第二卷 孽海 第五十八章 炽焰燃心(2)
第五十八章 炽焰燃心(2)
鲜血泼溅而出,是绽放的曼殊沙华,漫山遍野,血与火的海洋,浸透了天与地。
在将银簪扎进他脖子的一刻,她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枪口用力顶在她的眉心,像要戳进她的头,淡淡的硫磺味,那是刚才她开的那一枪余下的痕迹。生死一线,反而再也无所畏惧,除了留恋,她想起了宝宝,在这世间她只想念她一个,她用手挡在自己的胸口,心早已碎成齑粉,那里一片冰凉滑腻,血色层层翻涌,将她淹没。
算计,利用,屈辱,苍白的亲情,乏味的爱恨,噬心的孽债,人世里原没有再让她留恋的东西,唯有女儿的笑容。眼泪慢慢流下,涛生云灭,在这最后的一刻,她多想再抱一抱她。
雷霁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歇斯底里的猛兽,她却安静地看着他,如早已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地狱,一缕幽魂,冷对凡间狰狞的恶鬼。
他真想杀了她
雷霁摸着那根簪子,它尖尖的一头已经从脖子一侧穿透,剧痛钻心,他不敢拔,在伤口不明的情况下,他知道只要一拔自己立刻就有致命的危险。
这个恶毒的女人,下手这么狠他气得浑身发抖,真想打碎她的脑袋。
鬼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色字头上一把刀,当年他是怎么劝他那个好色的下属?如今应在自己头上。这个女人分明是要拉自己下地狱。
他要杀她,比拧断一根细草还要容易,可这么多年对她的等待与渴望,费尽了心思,算尽了机关,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即便在这如此狂怒的时刻,他也有过一瞬间的心软,那是因为她的眼睛,并不是因为刚才自己的暴虐,他知道不是,可他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让这双眼睛流露出无尽伤痛,无尽心酸,无尽苍凉,好像死是对她的拯救,他不会成全她。
“长官……”唐副官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雷霁扣着扳机的手指,心悬到了嗓子眼。
雷霁缓缓松动了自己的食指,突然掉转枪头,用枪托在七七的头上重重一击。
……
伤口正在包扎,警备司令汪立人来了。
护士正小心翼翼擦着雷霁额头上凝固的血块,他的脖子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隐约见到纱布下透出的暗红,他脸色铁青,一只手夹着一支烟,烟都燃了一半了,见唐副官带着汪立人进来,烦躁的蹙了一下眉头。
汪立人倒是怔了一怔,心中暗暗觉得奇怪,便看着唐副官,唐副官脸色平静,极缓极缓地摇了摇头。
雷霁道:“汪司令,坐吧。”
雷霁的声音嘶哑,想来他脖子上的伤甚重,也不知道是谁下了这狠手,但能够离这么近袭击的……汪立人一转念,已猜到了七八分,不免有些心慌:糟糕,那孟小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别说他没有任何资本去跟孟家讨价还价,只怕惹了一身麻烦,今后后患无穷。
涩然一笑,怔忡不宁地坐下。
以往的官邸早已经易主,这房子是雷霁另买的一个别墅,在清河的东郊,与盐店街对山而望,这几年只来住过几次,要不是欧阳松派人送信给雷霁说七七回来,只怕也是早晚要脱手。房子新近翻修过,象牙色的灯罩透出微光,照着深沉的橡木地板,汪立人低头看着地板,等护士忙碌完,出了房间,他想了又想,还是开了口:“孟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雷军长打烂摊子可以撒手走人的,我却还得在这儿应付这些难缠的地头蛇。万望长官凡事都留点余地的好。”
雷霁看着他,冷冷地道:“你坏了我的事,还敢过来在我面前兴师问罪?”
汪立人表情甚是为难:“那姓林的是个人精,也不知道怎么买通了纪五他们的人,半路上把他截了去,我已经把我手下一帮人好好查问过了,原是我的不是,问题出在一个新来的警员身上,是他通风报信。”
“那警员人呢?”
“我当时气坏了,把他给毙了。”
“好,很好”雷霁轻轻笑了笑,牵动脖子上的伤口,忍不住痛得一皱眉,青筋跳动,脸色变得铁青,“汪立人,你以为我是个傻子吗?”
汪立人只是不承认,犟口道:“雷军长,我要把林静渊给放走,那不是存心给自己惹麻烦吗?这个人做事情有多狠你不是不知道,当年官仓的那把火可是他放的呀连自个儿家业他都是可以拿来冒险的他要是知道是我让你掳走了他老婆,怎么可能放过我?更何况,那纪五当年就跟他有勾结的,现在清河这么乱,他们两个人有走动是再正常不过。”
微微仰起脸,试探着道:“再说了,您好歹是个有身份的人,又不是什么土匪恶霸,难不成真端着枪杆子去人家家里把人给灭了?传到省里去,再给上头的人知道,这不是大家都难做嘛”
雷霁不语,半闭着眼睛,胸口微微起伏,似在思考什么。唐副官是个极其乖觉之人,忙给他端了杯水去。
他接过喝了一小口,喉咙剧痛,吞下去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过了一会儿,问道:“孟家现在什么反应?”
汪立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笑道:“担心是肯定有一点的,不过孟善存跟您打过交道,知道您是个性情中人,去晗园接人的时候又是礼貌客气,不是绑架,因此只是先托我来探探口风。他的意思,是雷军长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好,”雷霁道,“七年前从我这儿欠下的三十万大洋,先让他们送过来再说。现在北方战事越来越紧,就当他们孟家支援国家的军饷,可不是为了我一己私利。”
汪立人心想,只要他先出了价,就一切都好说,当下满面堆笑,连声道:“好说,好说,雷军长果然是爱国爱民的好汉子,大英雄”忽然微微正色,道:“不知……不知那孟小姐……嗨,我总得去跟他们说一声,让人家先放个心吧。”
雷霁抚了抚脖子,缓缓站了起来,道:“我有些累了,不送了。”
汪立人也站起来,神情极是尴尬。
雷霁回头看着他。
汪立人扭着手道:“钱若是送过来了,那人怎么办呀?好歹您给我句话。”
雷霁道:“钱是一回事,人是另一回事。总得一件事一件事都来解决,慌什么?”
说着转身离去。
汪立人僵立半晌,苦着脸叹了口长气。
唐副官送走汪立人,见书房里亮着灯,知道雷霁并未休息,轻轻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雷霁默然坐着,手里捏着医生适才从他脖子里取出的银发簪,在手中转来转去,这安静倒凭空让人生出一丝不安。书房连接着一间卧室,里面光线晦暗,隐约见到地上匍匐的女子,悄无声息,如一团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