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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于九月初八进据堂邑县柳林庄,沿途受到教徒及民众的欢迎。当王伦率部进驻柳林时,教徒刘君爱、杨二记脸、郭济美等传唤同庄人去跪接以免死。柳林距临清4o余里,临清州官绅大为恐慌,州官秦震钧下令断去闸桥,撤出各口渡船,舁临清关税银置城内,以供军需,广积米谷、薪刍、火药、火绳、铅丝等物”,署都司张鋐、守备孟大勇等各率团勇计8o余人分堞严守。次日,临清副将叶信闻义军逼近临清,即慌忙带本协兵2oo名、抚标兵5o名驰归,以保州城。
ps:(1)清置河道总督专官,掌管黄河、京杭大运河及永定河提防、疏浚等事。治所在山东济宁。雍正二年(1724年)四月,设副总河,驻河南武陟,负责河南河务。两年后,黄河险段由河南逐渐下移至山东,朝廷又将山东与河南接壤的曹县、定陶、单县、城武等处河务交由副总河管理。雍正七年(1729)改总河为总督江南河道提督军务(简称江南河道总督或南河总督,管辖江苏、安徽等地黄河、淮河、运河防治工作),副总河为总督河南、山东河道提督军务(简称河东河道总督或河东总督,管辖河南、山东等地黄河、运河防治工作),分别管理南北两河。
(2)礼亲王昭桂在《啸亭续录》中记载:“余舅氏舒文襄公,“二王伦之役,复逞军威,多杀无辜。又上硫言禁民间私蓄火器,为言官所纠,比以秦皇销兵云。”乾隆根据舒赫德的奏请,收缴民间鸟枪,和秦始皇“销锋铺,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乾隆三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山东省寿张县白莲教的支派清水教领袖王伦起义。起义军英勇抗击,用短柄枪、顺刀、扑刀等简陋的武器与拥有鸟枪、劈山炮、佛郎机等优势火器的敌人作战,终因寡不敌众而失败。
从乾隆四十六年到乾隆五十九年,每届年终,各省督抚都循例奏报收缴民间鸟枪数字和地方官失察鸟枪案件。从这十多年不完全的材料统计,全国共收缴民间存留鸟枪达四万四千余杆。分省综述如下:四川在当时全国十八个行省中,四川省收缴民间鸟枪最多。从乾隆四十六年到乾隆五十七年,就收缴一万六千九百八十七杆。乾隆四十六年,四川总督福康安奏称:“川省犷悍成风,伤拒之案多于他省,而本年咽匪肆行,胆敢持枪抗拒,尤为不法。是臣在川言川,尤应巫请收禁。”福康安提出,成都、重庆、嘉定、龙安、保宁、渡川、顺庆、夔州八府及叙州府的宜宾、高供等县,并直属石柱、叙永二厅,y1u州、资州、忠州、达州、绵州、邓州、眉州七直隶州俱系内地,所有旧存鸟枪,无论曾否编号,一律令其自行缴销,给半年期限办竣。设边之雅州、宁远二府、松潘、杂谷二厅,茂州、酉阳二直隶州及叙州府属之马边、通判、屏山一县地方,“均与土司壤址相错,密迩‘番吏’,防御所需,统收恐有未便,应请将私铸鸟枪示令出官编字号,并伤嗣后凡有铸造,应行报官准铸验铁记档造报。”就是说,除接近少数民族地区外,其他地方民间一律不得留存鸟枪。福康安并伤令查明全省境内铁匠铺共有若干,每户各给简明告示一纸,禁止其铸造和售卖鸟枪,违者予以重究。
江西收缴民间鸟枪也较多。从乾隆四十七年到乾隆五十八年,共收缴鸟枪铁锐一万四千五百余杆。
福建从乾隆四十七年到乾隆五十七年,共收缴鸟枪四千五百二十余杆。福建巡抚伍拉纳曾奏称:“闽省滨海岩疆,民刁俗悍,鸟枪乃军营利器,更不容私有留存。漳泉延津一带,鸟枪较多,而械斗之案多有竹铣一项,习用者皆漂悍之徒,施放堆捷,伤害几同火器。台湾一郡,则最防铁斤偷渡出洋,鸟枪一项亦间有私带,更当设法禁绝。”
第十四章 天高三尺
登州知府衙门。/
如今这算是梁明的地盘了,打下了登州府城对他来说自然是一大快事,而府库中的金银物资也是让他搬了一空。唯一可惜的就是张毅自尽了,就在梁明面前拔刀自刎而死。
而让他郁闷的是张毅死的似乎很壮烈,很悲壮,嗯……有气节。就连一门心思要斩下张毅头颅带回去祭奠王石的梁明也不忍心去坏了他尸身,命人好生安葬了。似乎自己也认为这姓张的很那个,这就更让他郁闷了。
那晚张毅四人分头后,他带着七八十号人跑到了南城门。北城破后,张毅也不思虑着往外跑,反是带着人往里冲。在会合了那东西两门的守兵后,他和水师的中军守备、把总还想死守府库,结果半路上被逼到了西城门。
那中军守备负伤被擒,把总战死途中,最后剩下个张毅。自杀不说,竟然在死之前还想北京的方向拜了一拜,然后才齐整衣冠很是从容的抹脖子了。
梁明很无语,这种情况他是先前是万万没料到的,虽然一样的**一样的贪污,可是这些官员的表现彻底惊醒了梁明。现在他很为自己四年前的抉择骄傲,如今的大清不是自己印象中的清朝,现在的大清虽然武备依旧落后于西方并不比19世纪中叶时来得强,可国力却远远胜之。国家官员心中的自觉和责任感远远强国鸦片战争时期的后辈,换句话说人心还是向着清朝的。这时的清朝当得起“大清帝国”四字,它远远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招惹的。
“二爷”,李勾一溜烟的跑了过来,“都已经安排好了,每家留了三千两,足够他们过活得了。”
李勾说的他们是指在这两天中所有战死或自尽的官员,就在梁明攻下蓬莱两天后各部的情报也送到了他手上,无一例外全部得手。但让他们苦恼的是偌大的地盘却无人可以料理,出了荣成知县陶汝城和莱阳知县郭可符外余者要么战死要么自尽,而县衙门的县丞、捕头也多有死伤。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留下一定的人手,并在召告城中声望威隆之人划分区域管理。
之所以是召告而非召集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招不来人,最后只能强行告解,自己并不插手有他们自行行事。
看了后,梁明也没什么办法可使,说到底还是人手太少,不仅仅是人才,就是庸才也缺。
但有了张毅等人的例子后,梁明已经不再吃惊了,可想来想去老觉得心里亏得慌。他要是贪官污吏梁明杀起来丝毫不会手软,问题是这些人离贪官污吏还有点距离,他们的受贿不过是大环境下的“正常”,即便是他的仇人陶汝城。思前想后,梁明最终下令每家留银三千两,多余这个数的一律抄没,而少于这个数的就算了。
下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命令,梁明并不图这些当官的家人会对其感恩戴德,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梁明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搜寻“乾隆三十九年山东王伦起义”时的吃惊,在清水教一个月的起义过程中,多次攻破县城,杀败官军,却从未有一名官员投靠。
像堂邑县那样,在一县驻军只有十八人的情况下,面对上万义军上到知县、把总下到士卒竟全部战死,无一投敌。这种史事让梁明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这和他印象中的清朝官员的差距太大了。原本以为是清廷的修饰,但历经了初一的血夜后梁明明白了,这不是个别现象也不是史书的修饰而是很普通、很基本的,在那些官员心中守土为职、失城者死,这是他们必须奉行的。
在现代人看来这是负责任的最高表现,而就梁明所处的位置看则是一件无语可表的事情。
他的脑海中,这些人总是和第一次鸦片战争时的那些英雄浑舀在一起,他们就像是裕谦、关天培、海龄、定海三总兵……虽然他知道这是绝不相同的,可同样是大炮火枪,同样的海上优势,莫名中梁明总是有股负罪感。毕竟,这是中华大地上第一次面对来自海上的先进枪炮,却是出自自己之手。所以……
“各县府库可曾搬运完毕?那些个富户呢?”梁明脱离了自己的思绪,想立在一旁的李勾问道。
“府库已经搬运完毕,各县的富商地主也都敲了个遍,现在已经着手招募人手了,进展还是不错的。铁匠、木匠、大夫、私塾先生都招了不少。”李勾现在就是一个联络官加参谋的身份,要时刻保持和各部的联系。
梁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打登州的目的出了报仇外就这最重要,比搜刮的钱财还要重要。待到了南洋后,若是没有较大的人口基数梁明就永远成不了气候。是以在军事行动告一段落后,他就传令各部开始招募人手,不管是坑蒙拐骗还是连绑带拽,反正在两个月内要招募两万以上的人口。
“人家郑成功收复台湾是带了两万多士兵,自己下南洋是带两万多百姓,这差距实在是没得比。”自嘲的笑了笑,梁明站起身来,“走,到建科那看看去。”
打下蓬莱后,张建科就不在领兵了,而是再次驾临了登州船厂,他的任务是在两个月的时间内凑齐能运载两万人的船只。看清楚了,是船只,不是战船。张建科分得清里面的道道。
现在的登州船厂是新建的,不但里面的船工师傅被工部给配的整齐,就是早已用空的仓库也是堆的满满的。这年头,再好的船料也没人买。整个大清朝出了浙广一代的船厂外,其余的都是吃不饱的角,要不然张建科能这么容易就上钩。
现如今他要造的就是两千石的大海船(沙船或福船),换而言之就是排水量八百吨——一千吨的商船。这是船工们都极熟练的活,所以是出不了差错的。
第十五章 生死之战
就在梁明在登州府刮地三尺,教唆民众蛊惑人心之时,千里之外的清水教义军正在经历着一场生死大劫,当然现在王伦等人还远远没意识到情局的危险。
因为姚立德进驻东昌府安定了人心,随后又有一批援军赶到,王伦看东昌府防卫严密就不想在城下死磕。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前面不是有形式更好的临清州吗?
乾隆三十九年,九月初五。清水教义军主力开进临清府。
临清处于会通河与卫河会合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