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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让柴坤想不到的是,对面地三人听了之后反倒露出一丝惆怅来。
吴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向因自己猛然叹气感到惊讶地柴坤怅然一笑,说道:“我等投效朝廷也有十年了,多年来一直蹲守在中州,平日里除了打演戏就是内部集训,练兵,练兵,为的也就是有朝一日可以一展身手。”看向同自己感怀相向的吴广淮、阙四伯两人,三人不禁露出了一个难堪的笑容,“等了十年,今天不容易啊!”
“说句难听的话,我们自己练着练着就走了魂了。”吴阳知道自己的这种感受柴坤是很难明白的,“海军好歹还有一个追赶的目标,我们6军呢?跟随攀比?除了自己人,还是自己人。”
阙四伯也心有感慨,“演习场上可以分出个高下,但那永远是演习,那里施出的手段,战场上就不一定用的来。虽然每每都是第一师拿第一,可真要是打起来,两两向抗,都是一样的两败俱伤。”
“清军可以做我们的假想敌,可这个假想敌太不靠谱了。正面战场,一打十也不怯劲;可要是白刃战呢?半夜里集体冲锋之类的,吃亏的又多是我们。没劲的很啊!”
柴坤大致上是明白了这几位的感受,那是一种快憋疯了的感受。十年的和平,让军人的都闻不到血腥味了。特别是卫戍师,连上前身之前的卫戍旅,他们的第一要务是拱卫中州。像建阳八年同暹罗的那一仗,根本就没排的进去好。而现在,即将展开的激烈战斗,绝对能够给他们带来一种军人的畅快淋漓。
“磨了十年的剑,今个就来试一试乾隆老儿的脖子到底有多硬?”几人中年纪最轻的是吴广淮,三十刚出头,正是气盛的时候。
“乾隆可不是一般的主儿,一统天下五十二年,积威太重,若是能够把他气死,也是一件好事。”对于活捉乾隆阙四伯是想都不敢想,人家又不是没长腿。不过话说回来了,这老头太好面子,也一生范倔,再加上也快八十的人了,说不准一个气闷胸窍,自己就过去了。“乾隆老儿若是挂掉了,咱们身上的担子就轻多了。那皇十五子历来就和福康安不对眼,再加上福康安又有个好弟弟(福长安,和的死党。)那可就有盼头了。”柴坤朗朗一笑,目光也不由的转向了山东,“老家啊,十二年了,老子马上就要回去了。”
津京比不得江宁,海河的隧道比起长江来差的不是一个等级。除了少量的一些炮艇还可以运作外,余下的战舰在以后的日子里根本帮不上忙。而长久停靠在天津口也不是个事,除了浪费战力之外就剩下了严防死守。当年,他们可以炸毁西班牙的军舰,那保不准满清也会来这么一手。所以,在天津战局稳定之后,北洋舰队的任务就是以天津为分界线,一分为二,一南一北,沿岸清扫满清地方政权。当然了,比起山东来,盛京方面的力度自然要深刻一些。
以柴坤为例,阔别故乡十二载的他已经决定了,放弃具有特殊意义的盛京(满清故都,龙兴之地),过几天就回山东老家走一遭去。
北塘码头。
这一刻世界上最繁华的港口也比不上它的一半,大大小小百余艘商船一路排开,拉出了一条望不到头的“长龙”。而这条蜿蜒数十里的长龙对面,一艘接着一艘卸载了马匹的商船正缓缓驶出港口。这地方就现在而言却没有潜在的威胁,所以比起士兵、物质来说,还是先让马匹下船再说。
战马的嘶鸣响彻了整个北塘,一匹匹的战马在马夫的牵引下顺着搭板小心翼翼下到了岸上。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不然的话这些精神明显不佳的战马,眼睛中不会流露出如此兴奋的目光。不管是否有病在身。想来没有一匹战马愿意实在无边的大海上,淤血的杀场才是他们的归属。
“大王,一路来一共折损了2319匹战马,余下的7681匹战马中至少有7ooo匹可以完全康复。十天的时间,骑兵旅肯定可以全部恢复战斗力。”说话的是一个四十上下的大汉,他叫鲁宗英,虽是汉人,可只有生活在蒙古大草原上。之所以来到中华国,还是因为当年满清贵女出嫁蒙古时陪嫁的几百匹骏马。正是这些骏马的吸引,鲁宗英才会不远万里来到未知的南洋,进而来到了明离洲。三年来,凭着高的技艺,一步步的走到了军马场位驯养师的位子。
“宗英,这方面本王就全托付给你了。事关重大,千万不可疏忽。”鲁宗英的爹娘老婆孩子都在中州养着呢,梁明倒是信得过他。当然了,鲁宗英仅仅是一个人,驯养、恢复战马靠的还是众多普通的驯养员。他们才是中华国骑兵旅的真正保障。
四十二章 津京震动
天津总兵府。
周谷佟、蒋进如等天津镇的脑人物齐聚一堂,列坐的自然也少不了八旗兵参领德木图。
这些人可都是天津的重量级人物,但现在却都绷着个脸,一声不错的。偌大的厅堂,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报……”二门外,一个戈什哈虽已是气喘吁吁,但喊这一声还是相当的有效果。不见堂内众人都已经打起精神了么!
“报大人,大沽参将英佳正在门外……”
一听是英佳,总兵周冬佟腾地一下弹了起来,不等那戈什哈讲完,就大声吼道:“英佳,还不快滚进来……”
这英佳虽然仅是个参将,但他是镶黄旗勋贵出身,平日里周冬佟这个总兵也对他礼让三分。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不要说英佳祖上传下的爵位是二等男,他就是一等公,周冬佟也敢活剥了他。
“罪将英佳,见过总兵大人。”英佳那是一身的狼狈,马褂已经被烟熏的看不出颜色来,上面还有四五个大小不一的洞洞,连着明显被烧焦了一片的头顶,看得出他也受了点苦头。只是,身上如此狼狈,却始终是找不到一丝的血迹。
“我问你,大沽口到底是怎么了?”周冬佟这一个多时辰都快急疯了,派出去的探马还没回报,下令召集兵马可现在加上手头的镇标也只到了四五千人。就这点兵马,他哪里敢去救援啊!大沽协可也是有四千多人马的,加上通永镇的北塘营这不也是五千了。
一路狂奔了数十里,现在英佳总算是恢复了一丝清醒,那燃天的炮火……,就如同天神震怒一般。
“镇台,南边的逆匪打过来了,是南边的逆匪啊!”噗通一声跪下,转瞬间英佳就是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跪趴在地上头都不抬。“属下四千来弟兄跑出来的还不到三百人,镇台,你可要替弟兄们报仇啊!镇台……”
英佳地惺惺作态。周冬佟看都不看一眼。“南边地逆匪?这怎么可能!”语气中充满了惊诧。赶紧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地?可曾确定?他们又来了多少人?”
“镇台。肯定是南边地逆匪。他们含地口号罪将听得一清二楚。投降不杀。中华军优待俘虏。”战战兢兢地说完这一句。英佳已经做好挨揍地准备了。在周冬佟手下也待了这么多年了。他是啥样地脾气。英佳还不清楚。
果然不出所料。周冬佟一听肺都快气炸了。越看英佳越是心烦。当下抬脚就猛踹了出去。一腔怒火算是全撒在他身上了。英佳如受“雷击”。顿时卧倒在地。曲卷成一团。口中不时地喊着“镇台饶命。镇台饶命”之类地话。
德木图赶紧拉住了周冬佟。劝解道:“周镇台。暂且消消怒火。英佳虽然不堪。可好歹也知道一些前方地情报。问完了再打也不迟。”看在都是满人地面子上。德木图当然要劝上一劝了。
“英佳。那逆匪来了多少人?你可知晓。”副将蒋进如也走了上前。一边扯住周冬佟。一边开口问道。
这句话果然灵验。周冬佟也不在“释放”自己地怒气了。两眼睁得大大地。“知道些什么都说出了。快点。”
英佳连中华军的面都没照一个,他那里知道中华军有多少人,一路上浑浑噩噩跟着他跑出来的二百多人,也都是一个样子。
不过既然他们敢不远万里的跑到津京了,兵力必然也少不了那去。英佳知道岭南那边地事情,广东、福建,两大部人数都在四五万间。这一次因为是跨海远征,人数肯定是没那么多。但也不会少的太多。三万余应该是个差不多的数目。多一万,少一万。都还说的出去。
拿定了注意,英佳当即回到:“逆匪的先头部队不下万人。人人都持有火枪,罪将手下的弟兄根本就没还手之力。”
“而且……”英佳的脸色是真正地变了,瞬间苍白的吓人,“诸位大……大人,逆匪的火炮那委实是厉害啊!”想起自己在那连天炮火之中,翻爬滚打,能保住一条命,他容易嘛!想到伤心处,眼珠子就跟断了线的珍珠帘一半,哗啦啦的往下流。
既然肯定了对手的身份,关于中华军地传闻也自然浮现了他的心头,“火枪,大炮”。“他们有多少大炮?威力如何?”
“镇台,逆匪的大炮把半边天都染红了啊!罪将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目,但罪将敢拿脑袋担保,却对不会少于三百门的。”
“罪将还听手下的几个小兵说,他们的船比三层楼都高,大的很,也多的很。大沽口的几艘大海船,第一通炮响,就给炸没了。”
相互对望一眼,周冬佟、蒋进如、德木图三人苦笑连连,先头部队万人,三百门大炮,那是什么样地力量?凭自己手下地这点实力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的呢!中华军可不是一般地逆匪,那福康安何等了得,前一段不也给撵的像兔子一样。
“再向京师、保定、古北口传信:逆匪来袭,已破大沽,津口咽喉已失,四千将士罹难;我天津镇…………望援。”
周冬佟目光一转,恨声说道:“传令河间协左右营,郑家口营、景州营、葛沽营、祁口营、务关营、霸州营、武清营、静海营、旧州营,今日未时不到,军法从事。”有向蒋进如下令道:“务关、霸州、武清、静海、旧州五营归你统辖,快去催促。”
“遵命。”
“英佳。”
“罪将在。”
“本镇给你一次戴罪立功地机会,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