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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溪县城福康安可以不在乎。但咱们却是一定要拿下地。毕竟是个县城。怎么说也可作为一个防御点。”张烈看不透福康安地企图。但他觉地也没必要去想那么多。先占了尤溪便是。福康安任他谋略再高。兵力这一块就是他地弱点。只要自己防守谨慎。不出大错。他又能拿自己怎么着?
杨振国想了想也是,看不透彻白咱谨慎点就是,若是自己能把福康安的布局看的一清二楚,那他还是当朝的头号名将福康安吗?(阿桂老头七十了,总不能还让人家出头吧!)自己才打了几天的仗,能跟人家比么?抬眼看了看王作,两人眼神一对不约而同的点了下头。
既然意见一致,杨振国也拖拉,当即点将道:“张烈。”
“在。”
“率本部两千人马汇入界面大营,归王将军指挥。”“是。”
“王作。”加上张烈的两千兵马王作麾下已经人数过万了,虽然里面有一半的新兵,但无可否认王作的才能很受军部的赏识。同样,杨振国对他也格外的信任。
“在。”
“你率部经台溪直插辣子口,攻防之间务必小心。”
“是。”王作眼中透出了一丝兴奋,辣子口……
“余下各部,整顿兵马,明日清早兵尤溪。”
“是。”
尤溪是福建省中部的一个山区大县,素有“闽中明珠”之称。始建县于唐开元29年(公元741年),众所周知的朱熹就出生在这个地方。姑且不说朱熹这个人如何吧(我是不喜欢),到底还是个名传千古的人物,就在这提上两句。
尤溪县衙。
泉州参将明朗来回不停的踱着小碎步,他很郁闷。想当年六万大军千帆竞渡是何等的气派,可斗转星移战局莫测竟落得如此惨败。好不容易从澎湖捡回一条命来,本以为可以安稳几天,谁知道这些逆匪竟是一而不可收拾,从台湾杀到了福州,一路上来接连大胜。堂堂的参将之尊朝不保夕,落差之大让他感到无比郁闷。
想到这里,明朗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一会而恨自己没眼光头,竟看不出尤溪乃是万分危急之地;一会儿又担惊受怕,若县城危机,自己该如何是好?又想起福康安军法森严,此番若灰头土脸地回去,还不知道会遭受怎样的处罚?想到这里,明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感到背脊一片凉。
眼看天色逐渐亮,逆匪大军攻城在即,可他却没有任何有效的应对之策,只能被动地分散兵力,四面防御。即便他再不通军事,也知道这样的消极防御绝非长久之计,只怕要不了多久,城中的将士便会士气低落,那时就再也难以抵挡逆匪的进攻了。
士气!
明朗突然恨恨地想到,此时此刻的清军,急切地需要一场胜仗来鼓舞士气,来扭转眼前不利的局面!只要士气上来了,自己麾下仍有两千老军,怎么说也撑得过今天去。想到这里,明朗的眸子逐渐亮起来……
三十五章 胜败之间克尤溪
天色大亮,拼命的时候到了。/
尤溪县城的规模一般,同福州等地的城防不是一个级别的,但是用料还是够结实的。三里围城全是由长条青石垒基,外壁块石中间还用黏土夯实,堡墙很厚,墙上足以并行两辆牛车。城墙最高处接近四丈,最矮的地方三丈短半尺,坚固程度是丝毫不逊于军事重镇。女墙箭垛环布紧密,如今清军据城而守在紧要位置布置了不少的檑木滚石,城头还烧着大锅,里面都是煮的滚烫的热水。应该说准备的是很充分的。
尤溪南城上,明朗紧张地盯着眼前黑压压的忠勇军方阵,看阵势不下五千人。“看来这群逆匪存心是要一战拔城了”,明朗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东城那也有五千忠勇军接阵以待。
“传我将令,北门、西门除留下少量守兵外,其余统统调来东、南两门,本将要与这群逆贼决一死战。”暗自心怯的明朗显得有些急不可待,如果不能拖过今天,好让大帅有足够的时间暗中布置的话,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将军,三思啊!”明朗麾下一名守备提醒道,“逆匪胆敢如此不留后手的攻城,必然是清楚周边没有大帅踪迹,那西北两门空悬怕是有诈啊?”
“怕又能如何?”明朗不悦地瞪了那守备一眼,闷声道,“杨逆一共才万五贼匪,大部已经齐聚东南两门,摆开架势要一战拔城,余下的四五千人必然要在后面布防准备,即使他们清楚大帅不在此处,又岂敢掉以轻心的。西北两门已经无需更多兵力扼守!命令各部,立即向东南两门靠拢,准备与杨逆决死一战。”还有一句话留在他心头没说。那两门的守军不掉过来,单凭东南两门的力量怕是一上午都撑不下。
低沉雄浑的鼓声隆隆响起,杨振国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拔出腰刀向前用力一挥,前方严阵以待的陈泮一声高呼,“弟兄们,跟我冲啊……”顿时一千五百名忠勇军便如决堤地洪水一般,怒涛汹涌般的向着尤溪城下涌来。呐喊声,战鼓声。战马的嘶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明朗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潮水般涌来的忠勇军,脸色顿时一片煞白,那股决死一战的气势沉沉的压在他的心头,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从心中升起。“放,放箭,还有鸟枪,快打……”
明朗毕竟也从军二十来年了,说不上身经百战。却也不是太平将军,很快就强制镇定了心神,指挥城头的清军紧而有序地做出反击。
大锅大锅滚烫的热水从城楼上泼下,更多的石块,檑木,夹杂着鸟枪的铁弹从城墙上如雨点般洒落……忠勇军冲到了五十步时才举起了宽大的护盾,清兵的弓箭少的可怜,鸟枪是有一些,可那玩意儿太过垃圾。五十步外被打死只能说老天爷看你不顺眼。
滚烫的热水杀不死人,可威力也不小,冲锋在前的陈泮避之不及只得将护盾盖在头顶,抓紧向前跑。被滚水泼中地忠勇军不下百人,一些个运气不好的更是被烫熟了大块的皮肉,那惨烈的嚎叫声在城下久久不散……
打仗那有没伤亡地。这第一道热水还承受得起。可紧接下来地滚石檑木就不是人力可抵挡得了。干净利落地砸碎了第一批搭上城墙地云梯。外带还刮伤砸死了二三十人。
忠勇军地第一次冲锋很快便被击退。城楼下没有一具战士地尸体。他们都被撤退地忠勇军带回了阵地。第一回合。城上地清军却是毫无损。忠勇军死伤七八十。多数是烫伤。这一回合。明朗指挥地清军获得完胜。
看着忠勇军有条不絮地撤退。小胜一把地明朗心里一点高兴样都没有。但为了不影响士气。他还是要表现出兴奋地双目光地样子。好像在庆祝那久违了地胜利。城楼上地清兵小卒可不讲这个那个。在他们看来就是自己胜了。各个兴奋得狂叫起来。压抑已久地担心、害怕、郁闷终于随着这第一回合地胜利。畅酣淋漓地泄了出来。
杨振国有些心痛地看着败退回来地忠勇军。仅仅一刻钟地时间。便有战死了十一人。还有数十人受伤。但是既然走上了这条路。这种场面就是难免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忠勇军退回本阵。稍加调整再次起了冲锋。
第二次。冲锋……死五人。伤四十六人。
第三次,冲锋……死七人,伤五十一人。
第四次,冲锋……死三人,伤二十五人。
第五次,冲锋……
都司宋庆刚从汝墙的箭孔探出来,就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生存的本能令他毫无理由就往斜里一缩,一根贯满劲道地长箭贴着他地脸颊擦过,一溜血水划下,他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一旁地亲随大惊失色,正要上前却被宋庆一把推开,胡子拉碴的脸更是一阵抽搐,这个身经百战地硬汉也感觉自己的后背冷汗直流,还未再次凑近箭孔,“嗒,嗒……”一连串的声音响起,无数架云梯架到了城墙上。城下,忠勇军在弓箭、火枪的掩护之下,正式开始抢攻城墙。
明朗脸色暗淡,打退了忠勇军的五次佯攻,城头的檑木、滚石已经全部耗尽了,虽然城中还有大量的石块,可运上城头的度远远比不上他们消耗的快捷。“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招了”,明朗踹了左手的亲兵一脚,“摇旗。”
“红旗?”阵中的杨振国眉头一皱,“不好,清兵还留了后手,命令……”没等他话说完,就见尤溪城头大桶大桶的桐油从城楼上泼下,接踵而来的火箭让城下霎时化成一片火海,躲避不及的百十名将士顿时便被大火所吞噬……
“该死……”杨振国怒目圆睁,目裂眦。恨恨的望着城头叫嚣不已的清兵,“杀,给我杀光了清狗,命令王芬、刘升撤回,转攻西北两门。”
明朗在这一点看的确实很准,在西北两门确实没有安排伏兵。那两面虽然部署了军队,但他们地任务是防备福康安的袭击。虽然在尤溪县城周边没有探知到福康安主力的消息,也没现大部清军活动的迹象,可愈是如此杨振国愈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们从进军开始。就没碰到过福康安的主力,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福康安主力部队的动向。但是,清兵的火攻彻底激怒了杨振国,反正自己人马多,谁怕谁啊!
你还别说,刘升、王芬二部撤回还真一点是都没有,因为福康安根本就没待在尤溪县附近。
好歹又打下去了一次,明朗有点小得意,就算今个失了尤溪城。他自觉见到福康安也有了赎罪的功劳。不过随后的两道急报差点没把他吓死,西北两门各现贼匪不下两千人。这是两门地守御千总求救来了。
“怎么会这样?”东南两门各调拨了三百人马分援西北两门,下过将令明朗有点呆了,“他们至少也该留下一道门啊!不知道兵法云:围三阙一啊!”
但是杨振国并没有给他再次呆的时间,第六次进攻起了。
卫安国举着高过人身的盾牌,一双眼睛胀得通红,口里大声吼着无意义的音节,踏过横七竖八躺在城下的战友的尸体,第三次冲向城头。
城墙的脚下。到处都有未熄的烈火在飘摇着,城头清兵泼下来的滚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