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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顿足,举步不前。看来黄军门是真的老喽。”任承恩不无讽刺的说道,又向帐下两将问道:“二位将军,对此有何见策?”
帐下二将指的自然是汀州镇总兵普吉保和福宁游击将军延山了,这二人都归任承恩属辖。延山的游击将军是从三品的武将,比起正二品武官的普吉保差的不少,可在建策立言方面延山的言权却是胜过普吉保的。他部下有福宁镇的1ooo精锐,就战力来说在闽浙十三镇中也属一流。
而普吉保就差了很多,虽然明面上贵为一镇总兵官,可统辖的兵卒只有8oo人,还不是本部将卒。汀州镇本就是闽浙6路九镇中最差劲的一个,特别是在左路二营划归漳浦镇后。前几年,汀州守备二营又削去了一个,汀州镇就彻底沦为鸡肋。其左中右三营满员也不过三千人马,更何况如今吏治**,兵治也好不到那去,吃空响已蔚然成风。在岭南处报知军部的存档中,汀州镇仅有一千五六百人马。此次征讨台湾,汀州镇竟然无兵马可抽调,无奈之下常青拨建宁水师兵8oo名与其。水师兵到了6地,战力可想而知。
“军门,逆匪庄大田与林爽文乃莫逆之交,可二人起事以来各行自家之事,除了月前的府城之围,并无多大关联。”延山所知的情报不多,也不可能知道的更多,因为就连任承恩所知的也就这么多,“当时逆匪势大,却围而不攻,为何?”
延山这是个过场,紧接着自问自答道:“一是因为府城内尚有柴总兵所部二千余人,以及民军附庸;二是逆匪拳握实力,不想损失太多。除此之外,无可解释府城不破。”
十五章 破敌(一)
任承恩点了点头,放了个马后炮,“不错,那时府城内实力尚可,强攻必然折损严重,此二逆定是怜惜实力。 ”接着有点兴奋的说道:“由此可见此次庄逆必然不会派主力前来支援林逆,那可是顶缸的替死鬼啊。”
“军门高见。”普吉保恭维道:“乱民起事不皆是如此,想那朱一贵,不也是内部纷争扯皮不断,最后降我大清者十之六七。”
“军门,黄军门通报的庄逆援军即使有也无关大碍。当前逆匪不过五千人马,加上留守大穆降的林永部也不过六千余。”延山上前一步,拱手道:“此次我大军进剿,本应是南北两面合围。但看黄军门的意思,柴总兵部是不会前来了,可此情逆匪并不知,必然要分兵盐埕桥防备。柴总兵几日前虽吃了次败仗,可实力犹存,且有蔡游击(蔡攀龙)等悍将,以逆匪的战力想要防住盐埕桥方向至少要一千五百人至两千人,如此一来我军当前之敌不过四五千人。”
“逆匪即使有大炮助阵,也无大碍。”延山走到书案前,在摊开的地图上指点道:“军门、普总兵,二位请看,彰化于台湾中部,西临海峡,东以平缓的八卦山脉相邻,北以乌溪相接,南部则和浊水溪相隔,地势平坦开阔,素有“台湾谷仓”之称。然逆匪屯驻之地大穆降乃是彰化少有的山林之地,早年朱一贵就是出没于此间。”
“逆匪屯驻山丘间的平坦之处,我军却可进驻山丘不平之处。丘陵相间,绿林丛生,以逆匪的几门大炮,如何伤的着我军。待到两军刀兵相接……哼”延山不由的露出了冷笑,和任承恩一样,延山也看不起义军,认为不过是一群乱民而已。
“好,将军之言正合我意。”任承恩不由的兴起了一点兴奋,起身下令道:“命全军进兵,明日定要兵抵大穆降。”
“喳。”普吉保、延山二人俯领命。
正月十四,清军进抵大穆降。这地方就是现在的新化,大穆降的本意是就山林之地。早年的朱一贵起义,这地方就是义军出没之地,朱一贵也是在这里遭受到沉重打击后,才败亡茹冬的。
任承恩自然不再知道对面的义军多达八千人(林永率部进至盐埕桥),可义军拥有火炮的消息他还是知道的。福建清军中火炮并不少,但是体重颇大,渡海来台时都没有带上,这一点让任承恩有点头疼。所以按照先前延山的提议,他将所部军营扎在了山丘之间,高处留少数民军驻守,本部清军则滞留于山丘之下。
杨衮则将大营扎在了明处,义军实力雄厚,完全可以正面硬撼清军而不败,而且六门大炮乃是铸铁所铸也不算轻,想要行走于山岭之间明显不太可能。
十五日,大战开启。
任承恩立于山丘顶处。看着人头重重地义军心中有点打颤。他一直认为所对义军只有四五千人马。谁想事到临头竟多出了一半来。自己这三千人马能否应付地下来?他心中没底。
不仅是任承恩心中没底。就连普吉保、延山也心里泛起了嘀咕。可是事到临头也容不得退缩。这一战是要拼到底了。
“军门。这一战难了。”延山在三人中职位最低。从三品地游击将军。对于身为提督、总兵地任承恩、普吉保二人来讲地确算不了什么。可普吉保本身就是个稀葫芦。不然地话以他满人地身份也不会被安排当汀州镇总兵这个鸡肋官了。而任承恩身为6路提督却是个老成地“菜鸟”。三人中最顶地了事地扁扁是这个职位最低地延山。“逆匪人数不下于我军两倍。且有火炮助阵。真面对阵我军情势堪忧啊!”
“以将军看来。我军当如何应付。总不能不战而退吧!”任承恩前两句还算正常。最后一句就熊包了。
延山、普吉保二人差点没岔了气。心中禁不住起来鄙视之心。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地时候。延山进言道:“军门。逆匪有火炮助阵。我军在这点要吃不小地亏。不过他们主力本不过是些乱民。战阵厮杀却非我敌手。只要切近了足以不落下风。”很自信地说道:“逆匪人马虽多。却是乌合之众。刀兵相见我等即使不胜。也不忧败。”
“我军尚未出阵。逆匪却是列阵以待。乃敌疲我逸。”延山知道假如现在就开战。那么打头地绝对是自己。真刀真枪地硬拼他不怕。可炮弹不长眼睛。万一是落自己身上。那不是……“军门。我军可用小部兵马一直保持着似出未出之势。以牵制逆匪;大部掩于山丘之后。待到逆匪兵惫。全军出击可得大胜。”
普吉保自身也不远去死拼,且延山这个主意还是很不错的,自然附和。“军门,敌众我寡,延游击之计实乃万全之策啊。”
任承恩自然乐得轻松,这样的阵势他还是第一次见,可不想拿命去换一次“宝贵经验”,随即下令全军掩伏于山丘岭间。以小部清军,夹杂着四百多民军作势。
杨衮带着八千义军排开了阵势,就单等清军上门来了,谁知道从辰时正点(八点)等到了现在都没见一个清军跑到阵前,眼看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清军还是进进出出的晃点人。**也没有,山丘挡着,还有绿林相遮,没啥子效果,净是浪费弹药。
“军师,这仗还打不打了,清兵这是在搞啥子嘛?”说话的是张烈,这场仗打头战的部队就是他、杨振国和杨轩三人统领,现在被晾了一个多时辰也受不了了,自己就跑回了中军找杨衮诉苦来了。
杨衮的中军有五千人,集结了南北义军的精干,将领也不少。张烈跑来时中军诸将也都在杨衮身边,他们正在商讨,商讨的对象就是对面的清兵动机。
“撤军,回营。”看到跑来的张烈,杨衮并没有怪罪,而是干净利索的下达了撤退命令,让一肚子话的张烈傻愣了半天。
王敦为诸将解释道:“我军列阵以待,已将尽一个半时辰,弟兄们多有疲惫。而清兵踞营不出,体力正盛,己消彼涨,非决战之际。”呵呵一笑,“撤军再战,正适宜。”
杨衮也开口道:“就是打,也要咱们吃跑肚之后再打,全军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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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破敌(二)
“杀啊”
“弟兄们跟我冲啊……”
清兵、义军一万多人围绕着五六个不大的山头你争我抢,刀枪相接,如同两窝争夺地盘的蚂蚁缠绕在一起。//
义军在强攻。
两天前,岭南处再次通过天地会传来了一个十万加急,“海坛总兵郝状猷另带领海坛,烽火,闽安兵18oo名,从闽安出海并没有到淡水,而是在八里坌转道去了鹿耳门。”
大好形势转眼间就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府城之中尚有黄士简统领的两千清兵,再加上郝状猷部就是四千人马。如此一来黄士简就可以从容的抽调出三千清兵进攻凤山,南路义军的主力已经被抽调到了大穆降,庄大田手下只有两千人,还都是战力不高的新兵,想要抵挡郝状猷的进攻可能性不大。
消息传来,杨衮等人如同挨了一记闷棍,第一个念头就是破口大骂岭南处,是他们的失职造成了台湾南路的危局。
原先计划全盘推翻,当晚众人就定下了一个新的作战计划。实际上说是作战计划,还不如说是下了个决心——先聚歼鹿港来敌,再回救凤山。
第二天一大早,六门大炮也不再节省弹药,一个劲的朝丘陵地带猛轰。半个时辰后,吃饱喝足了的义军向清军起了全面进攻。北路义军主力五千人分为两拨,从北、东两个方向向清军起了猛攻,南路义军压住阵脚作为接应。
义军战术的变化让任承恩、延山等人摸不着头脑,但有一点他们可以判定,台湾战局生了变化,很大的变化,并且是有利于他们的变化。拖住面前的这七八千义军,那自己等人就是立了大功。所以,清军没有后撤,而是选择了死守。
大穆降这一带毕竟是沿海平原,丘陵并不高,多是四五十米的,只有少数几个高达百米。清军的大营就扎在一座四十丈高下的山丘脚,由山体遮挡这里根本不会被火炮击中。他们的防守也很简单,以大营为中心,周边的大小山丘顶部布满人手,余下的就守在山丘间的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