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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不用杜文浩疑问,旁边的引领官忙介绍道:“杜大人,这位是曹王。”
杜文浩立即便明白了,这曹王赵陌是先帝宋英宗的四子 宋神宗的亲弟弟。杜文浩尽管进京之后,一直没怎么结交权贵,但这两位王爷杜文浩却是见过的。当时宋神宗为了躲避司马光等人的跪谏,装病昏倒,朝中众王公大臣都来探望,这曹王也在其中,当时见过一面,只是当时人多,又忙于给皇上看病,所以没太注意。
杜文浩躬身道:“卑职参见王爷。”
曹王斜了杜文浩一眼,大刺刺道:“你就是御医杜文浩?”
“正是卑职。”
“我皇兄病危之际,你在哪里?”
杜文浩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三位口气如出一辙,都一个德行,自己当年出任成都府路雅州常平仓勾管,却也不是偷偷摸摸去的,不仅有吏部公文昭告,更有皇上圣旨宣召的啊。怎么着四人仿佛压根没听说过似的。
没等杜文浩解释,那曹王已经一声令喝道:“来人!将这擅离职守昏庸失职的御医拿下,投入天牢!”
门外侍卫齐声答应,冲了进来。一起伸手抓向杜文浩,可手掌刚碰到杜文浩肩头臂膀,便尖叫忙不迭缩回手去。
杜文浩趁他们惊恐慌乱之际,施展林青黛教的分筋错骨手,将身边一个护卫拿住。卸脱了他的手腕,夹手夺过他手中单刀。在曹王还没回过神来之际。闪电一般晃身过去,一把将他抓住拉在胸前挡着,右手单刀架在他脖颈之上,冷冷道:“想他死的就上来!”
大殿之上众人都惊呆了,想不到这文弱的御医身上居然有刺,而且功夫如此了得。又如此大胆,竟然会挟制曹王作产、质!
杜文浩是没的选择了。自打接到皇太后懿旨,他便星夜兼程赶来,路上除了出恭的时间,几乎便在马上度过,一路换马,连打盹都在马上,没日没夜赶到京城,尽管赶不上救治皇上和太皇太后,公平地说,却没半点耽搁差错,这曹王确武断认为自己是擅离职守,简直是妄加之罪,还要下令捉拿,杜文浩顿时火了,顾不得多想,暗自扯动衣角内侧拉索,将软猬甲的尖刺竖起,那些护卫自然抓他不住,他却趁乱制住了曹王。
杜文浩不愿当这件事的替罪羊,不平白无故冤死在大牢里。
众人纷纷呵斥让他放下兵刃,束手就擒。杜文浩哪管这么多,手中单刀一抹,在曹王脖颈上划了一道小口,鲜血直流。吓得曹王惊声尖叫:“啊,杜大人饶命!饶命啊!”
“不想死就叫他们退后!”杜尖浩厉声道。
“退后!你们***想本王死吗?给老子退开!”曹王双手摆动,连声惊叫。
围上来的护卫们慌忙后退,仍旧大声呵斥让杜文浩放人。
杜文浩厉声道:“你们别想让老子顶黑锅!被把老子当软柿子
!”
蔡确指着杜文浩道:“你别乱来,要是伤了曹王爷。将你满门抄
!”
杜文浩虽然不知道这四人为什么非要栽赃陷害自己这小小御医,但也隐约猜到。其中必然与皇宫争权夺利有关,自己可不想裹进这里面去,便冷笑道:“得了吧!老子知道你们的诡计!你们如何争权夺利我不管,我也不想掺和,你们要看不惯,我远走高飞就是,不过,你们要想拿我顶罪,当你们的棋子,却是休想!少不了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大家一拍两散!”
说罢,手中单刀又是一抹,在曹王脖子上又拉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慌得曹王尖叫不已:“杜大人,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说什么本王都答应你!”
“皇太后呢?我要见皇太后!”杜文浩知道,最维护他的同时也最有权威的太皇太后已经死了,这时候能救他的,恐怕只有皇太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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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太阳证
日,也就是杜文蒋回到京城的第六天。 天卜竟淅淅沥二一雨来。
头一晚,杜文浩已经将这些天的事情告诉了师爷沈升平。沈师爷决定这日一早前往打探情况。
沈师爷走了之后,杜文浩彷徨无计,不知该干什么,
杜文浩也无心到前堂诊病,有钱不收等人在那里,一般的病症也不需要他亲自出手。便拿了本医书坐在书房翻看小虎崽小可乖巧地趴在他脚边,听着窗外的雨声,眯着眼睛打盹。
众女都知道这时候杜文浩需要精心思索,不敢前来打扰,只任杜文浩独自在书房念书。
可他眼望着书,心却不在书上,总想着太皇太后和皇上的事,想起他们对自己的好,尤其是太皇太后,便想前去吊唁,但沈师爷走之前两人已经说好,等情况探明之后,再做决定,这之前一切静观其变。这关系到生死安危,这种时候切不可充大头冒出去。反正丧期还有一些时日,等情况确定之后再去吊唁。
他正忧郁之极,忽听有人敲门,便无精打采应了一声:“谁啊,进来吧,门没闩。”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脑袋伸了进来:“哥,我跟你讨教点医术,行不?”
杜文浩抬头一看,却是雪靠儿,勉强一笑:“雷儿啊,怎么了,这会子用功起来了?你不是说学医是陪你琴儿姐这个太子读书,胡乱看着玩的吗?”
没等雪靠儿说话,后面又冒出一人,却是柯尧,手里伞着一卷书,笑嘻嘻道:“哥,她是跟我争论不服来着,所以跑来找你辩辩谁对谁错。”
“哦,这么爱学习啊,好事啊,学而思,学习就是要勤于思考,进来吧。自己拿凳子坐。”
二女拿了凳子,坐在杜文浩身边。柯尧道:“刚才我在看医书,有句话看不懂,本来想来去问钱太医,可他正带着妙手和憨头在前堂诊病,忙的不亦乐乎的,不好意思打扰,便去问靠儿姐,可她的说法与我的理解不一样,我们两就争起来了。她脾气倔,非要跟我打赌”
“喂!是你要跟我打赌的好不好!”雪靠儿瞪眼道。
杜文浩微笑道:“谁跟谁打赌不重要,赌什么来着?我这裁判有什么好处?”
柯尧哼了一声:“贪心的哥哥,还来跟我们要好处!一 我们赌的是谁输了谁学一声小狗时。”
杜文浩哈哈大笑:“这个赌有趣,那我也不要好处了,听听你们输的学声小狗叫倒很有趣,我觉得柯尧应该学的比较象”!”
“讨厌啦!”柯尧用手里书卷轻轻打了杜文浩一下,“你咋知道我会输?哼!”
“先说说看,争论的是什么?”
“太阳病!”柯尧把手中书递给杜文浩:”喏,就是这一句。”
杜文浩拿过来一看,是张仲景的《伤寒论》中的一句话:“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便问道:“这句话怎么了?”
柯尧道:“我们在争论太阳病的基本征候里到底应不应该有发热。我说仲景书里明明写了,太阳病只有脉浮,头项强痛和恶寒三个,基本症状,没有写发热,所以发热不是基本症状,也就是说,太阳病不一定会发热,不发热的也未必就不是太阳病。
杜文浩瞧向雪柔儿:“你怎么看?”
雪靠儿道:“病在太阳,卫气抗邪,必有发热,不言而喻的事情嘛,不需要写的!”
柯尧道:“你是说医圣写这一段,把这发热的基本症状给写漏了?”
雪靠儿道:“我没说他写漏,我说的是没必要写,发热是自然现象。写不写都包括在里面。就好比人病了会不舒服,难到每个病都要写上不舒服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是无理狡辩!”
杜文浩哈哈大笑:“行了,都别争了,我先问你们,太阳病是怎么发生的?柯尧你说。”
“这可难不倒我!”柯尧得意洋洋道,“太阳经在人体肌表,就像家庭的院墙一样,外邪侵入,太阳经会首当其冲,体内正气会奋起扛邪,正邪在体表交锋,从而导致太阳病。”
“说的很对,那太阳病为什么会出现脉浮、头项强痛和恶寒的症状?震儿你说。”
“这有何难。”雪震儿也有几分得意道,“脉为气之先,外邪来袭,正气浮盛于表,向外抗邪,脉象应之而浮。所以会脉浮;太阳经起始于眼眶这里,经过额头,过项部,一路往下直到足部。外邪入侵,太阳经因而受阻,不通则痛,所以会在最开始的头部疼痛,而项部强直;至于恶寒,就更简单了,卫气有温润肌肤,滋养膜理的作用,而外邪入侵,卫气都忙着去抵御外邪去了,哪有时间温润肌肤,更何况,在风寒的作用下,卫气被遏制,自然就发挥不了温润肌肤的作用了,所以人得了太阳病,就会恶寒怕冷。”
杜文浩赞许地点点头:“靠儿这段时间进步不小嘛,不像以前那样一知半解的了。”
柯尧笑道:“靠儿姐是看我学医,不想落于我之后,所以也跟着看的。”
雪靠儿哼了一声:“谁跟你比了?自打我哥来到我们董达县,我就一直跟着他学医了。我学医从来都很认真
杜文浩笑道:“对对,震儿很用功的,咱们别扯远了,接着说太阳病。你们俩对太阳病的基本知识都了解了,也掌握了太阳病的三个基本征候。基本征候是一种病最基本的特征,只要是这种病,就必然有这种基本特征,没有这些特征,或者缺少其中某一项,一般就可以断定不是这种病。这就是基本征候。学医就必须这样,对每一种病症都要从掌握它的基本征候开始学起,只有牢牢抓住了基本征候,才能以不变应万变。比如这太阳病,脉浮、头项强痛,恶寒,三者缺一不可,如果只是头痛、恶寒,但脉不浮,也不是太阳病。当然,在兼挟他证或者新病引动以前的宿疾这些特殊情况可能会出现不一样的征候。这另当别论。”
柯尧道:“就是嘛,书里写得明白,太阳病就这三个基本征候,却无发热,所以说,太阳病可以不发热。发热也不能说就是太阳病。
杜文浩道:“柯尧这话后半部分说对了,太阳病之初,卫阳被郁,尚未伸展的时候,可以不出现发热的症状,但是,随后因卫阳伸展,必然会出现发热,在太阳病里,发热与恶寒并见,是太阳病征候特征与其他经络病症的主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