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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说着摊起双手,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陈元笑了一下:“找张桌子就行了,我就是路过这里碰到这位熟人,进来歇息一会再谈些事情。”
那掌柜应了一声,忙的亲自拿改过抹布在一张桌子上抹了两下,陈元请仁宗先坐下,然后随手递给那掌柜的一袋钱:“行了,没你什么事了,让伙计们上几个小菜,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掌柜的也不客气,接过那钱袋一mo就知道足够自己这个小店里面上一桌最好的酒菜了,当下招呼伙房。
回到柜台之后打开钱袋一开,里面居然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四个字:“悦来客栈。”
掌柜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下,又拿眼睛看看陈元,陈元对他使了一个眼s,掌柜的马上会意。
这个酒铺是那些苦力们比较喜欢来的地方,酒不是很好,但是很便宜,在这冬天喝上两口,能让自己身子暖和一些。还有,在这里可以和其他的苦力jiao流一下信息,比如扛包的知道哪家有房子要修,就告诉这里面给人糊房顶的。砌墙的知道哪家要顾人干体力活,就告诉扛包的。也不收中介费,大家相互帮助一下,日子才能过的去。
有许多人坐在桌子边上根本没有点任何酒菜,就在等着从别人的嘴里能不能听到自己需要的信息,对于这些人小儿也没有赶他们走,还时不时给添上一些茶水。
对于那些苦力来说,这一段时间真的有些艰难,由于那些灾民的到来,让汴京的劳动力价格一下下跌了不少,加上粮食价格的上涨,以前干上一上午就能保证一家人吃喝了,现在要做一天,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还要挨饿。
仁宗旁边就坐着一桌壮汉,那些壮汉丝毫不顾及什么,大声的辱骂着这世道,辱骂着现在的粮价,辱骂着外面的那些流民,还辱骂者某些朝廷的大员。
他们没有骂皇上,即便不识字,但是他们从小就被大人告知,皇上是不能骂的。
仁宗听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也知道现在问题很多,可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朝廷和政策在这些百姓的眼里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对这些苦力的话,也只是听听,这些人对于朝堂的政策和消息都来自于道听途说。生活在最底层的人心里都有一些被生活压抑的紧张,为了排泄这种紧张的心情,他们平日喜欢在口头上损毁那些大人物为自己平淡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所以,听听就行了。
这些百姓嘴上抱怨的凶,其实他们是大宋最宽容的人,只要他们还有一口吃的,还能保证自己的妻儿活着,他们就会老老实实的继续接受他们嘴里那些丧尽天良的大人物的剥削。
仁宗听了很长时间,除了一开始因为这些人的言论让他对朝廷中的某些大人气愤了一下之外,听到最后也就淡然了。
比如有人说欧阳修在朝堂上和范仲淹打起来了,那些苦力还兴奋的去问结果,这让仁宗也明白,在这里收集不到什么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欧阳修这辈子都不会在朝堂上和范仲淹打起来的。
不过他还不想走,因为他对这种胡侃的方式也产生好奇,十分想知道这些人到底能把一件根本没有的事情给侃到什么程度。
就在这个时候,厅堂里面忽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mn口望去,仁宗也转头,在转头的那一刻,仁宗看见一个nv子怀抱琵琶,正迈着拿莲步走进大mn。
nv子身上穿着一身粗布的衣服,可是无法掩饰她那身段的妖娆,她的脸就像是阳光里盛开的一朵最美丽的hua,让所有的苦力都把手中的东西停了下来,眼神都有一些呆滞。
那nv子说话了,声音有些怯怯的愁苦:“各位大爷,要听曲么?”
没有人说话,那nv子又是问了一遍,同时抬眼往四周看去,最后落在仁宗这一桌上面。
有个苦力回过神来,很是尴尬的笑了一声:“姑娘,你是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做的这些人,你看哪个有听曲的命呀?”
那nv子的头低了下来:“小nv子是大名府人氏,生活实在没有着落了。各位大爷行行好,随便打赏两个就是。”
一个苦力一声叹息:“哎,这世道”
他说完看了仁宗这里一眼,马上一拍桌子:“喂,我说那位官人,我看你像有钱的样子,请我们大伙听个曲不行么?也帮衬帮衬这小娘子。”
周围的苦力顿时起哄,都要仁宗掏钱出来,说什么话的都有,还有人使jī将法。
仁宗愣了一下,对于这么直接的要求,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想了一下,点头说道:“好,姑娘你随便弹唱一曲吧。”
说着冲陈元一挥手:“给钱。”
听曲很少有仁宗这样先给钱再听曲的,一般人都是那种听了曲,觉得好了,再打赏。可仁宗显然并不懂这些,他也只是心中有一种想去帮这nv子一下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nv子给了他“我见犹怜”的感觉。
第516章 温柔的陷阱
第516章温柔的陷阱
这样的做法显然让那nv子十分的感jī,怀抱琵琶慢慢的走了过来,在仁宗面前深深一福:“民nv苏晓悠,多谢官人赏赐。”
声音就如那银铃一样动听,仁宗笑了一下:“不用谢我,是这里的客官们让你唱的,声音稍微大上一些。”
歌声宛转如黄莺,像net风一样拂过众人的心头,不要说那些苦力们都不说话了,就连经常听到声乐的仁宗,也是感觉自己的心弦被一阵阵温柔的撞击着。
陈元偷偷看了一眼陶醉在歌声之中的仁宗那脸上的笑容时,嘴角不经意的微微扬起了一下。
苏晓悠弹唱的时候就像一个含羞的nv子一样,始终不敢抬头,时而用那种小nv生独有羞涩眼神去偷偷看上仁宗一眼。而仁宗始终在注视着她,在遇到她这样的眼神的时候,总是冲微微颔,示意继续弹唱。
一曲唱罢,仁宗带头拍起了巴掌:“姑娘好嗓子,也弹的一手好琵琶,比之宫中的那些乐师,丝毫不逊s半分。”
陈元听了轻轻咳嗽一声,仁宗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正想着补救的时候,只见那苏晓悠很是自然的又从凳子上起身微微一福:“谢谢大官人夸奖,谢谢大官人赏赐。”
仁宗摆手让她起来:“姑娘,你练的这样一手好琵琶,为什么沦落到街头卖唱的地步?”
苏晓悠真的是一个很好演员,仁宗的话刚刚说完,她那眼圈顿时就红了,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如同清晨鲜yn开放的hua朵上挂着一滴晨1,那样招惹心疼。
仁宗见她哭了,当真愣了一下,正想着自己哄宫中那些嫔妃的手段能不能用来哄这nv子的时候,苏晓悠却自己擦去了眼泪。她也没有解释什么,拿起陈元放在桌子上的钱,又说了一句:“多谢大官人。”然后转身就走了。
仁宗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苏晓悠的背影,嘴上说道:“世美,这nv子定然有什么难言的苦处。”
陈元一低头:“是,小人也是这样想的。”
这就是陈元为仁宗和苏晓悠设计的开场,开场的时候苏晓悠给仁宗很好的印象,但是这还不够,不够让仁宗喜欢上她。
陈元需要留下一个疑问,留下一个能jī起仁宗探知y的疑问,让仁宗有兴趣去了解这个nv子更多一些。首发这是一个温柔的陷阱,踏入的是仁宗,死的会是庞吉。
最后那句话就算仁宗不说,陈元也会替他问的。
苏晓悠走了,走的时机非常好,但是戏还没有唱完。
仁宗看着苏晓悠离开,心底有着一点点的失落。这个失落只是那种淡淡的感觉,如果不继续,他很快就会忘记这个nv子的。
仁宗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杂1un的声音传来,接着一声nv子的尖叫,颇似刚才在自己面前卖唱的那个nv子。
仁宗脸上变了一下:“怎么回事?快出去看看。”
等他们从酒铺出来的时候,只见苏晓悠整个人倒在地上,tuǐ上鲜血直流,衣服也有些破烂了,旁边那把琵琶摔的粉碎,就在她的身边。
仁宗挤进人群之中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苏晓悠一脸的泪水,那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牙关紧咬,好像是很痛的样子。
旁边有人说道:“刚才那辆马车撞的那马车一看就是那些大官的马车,四匹马拉着,街上人这么多它还赶的那样快,这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等到车到了才躲避,没能躲开,被撞伤了。”
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指责那辆马车,仁宗看着苏晓悠的样子,眉头皱了一下:“姑娘,去看郎中吧。”
苏晓悠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流1出感jī的神s,也让仁宗看出了一点尴尬来。
仁宗笑了一下,回头对杨义使了一个眼s,杨义马上明白了仁宗的意思,迅的闪出了人群,不过片刻,一个郎中就被杨义拉来了,还带来一辆马车。
郎中看过伤口之后说道:“没事,没有伤到骨头,我给敷上一些草yo,休息几日就好了。”
仁宗点头,对周围人说道:“好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人群慢慢的散去,仁宗这才小声说道:“姑娘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地点,自然也要安排好,要安排的合乎苏晓悠现在的身份。
陈元给苏晓悠租了一间民房,看上去很破的样子,仁宗到了mn口的时候眉头就皱了起来。进入房间,仁宗看到除了一张netg以外,整个房间空dngdng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条板凳。
不过打扫的倒是异常的整洁,几件粗布衣服放在netg头,四方四正的叠好,那被褥虽然破旧,但清洗的却很干净。
到了mn口的时候,陈元和杨义他们就不往里面走了,一路搀扶苏晓悠的那个好心的f人把苏晓悠扶到netg上坐着之后也就离开。
房间里面只剩下仁宗和苏晓悠两个。
仁宗的眼睛四处扫了一下:“这就是姑娘的闺房?”
苏晓悠嘴角尴尬的笑了一下:“让大官人见笑了,这是我来京城租的房子。”
说着她居然撑着那netg头就要站起来:“没什么可以招待大官人的,我来给倒杯水。”
仁宗上前去想阻止,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