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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忙的跪了下来:“草民为万岁效力,为大宋效忠,不敢求赏赐。皇上赦免了草民之罪,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
仁宗笑了一下:“听说你在辽国的时候和辽兴宗大谈变法,让辽兴宗视你为旷世奇才,有这么一回事情么?”
陈元心中惊了一下,这皇上就是皇上,虽然辽国对自己在燕京的一切作为都保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仁宗还是知道了自己的情况,包括一些细节。自己和萧鞑里的事情他知道么?
陈元眼珠一转:“回万岁,确有其事,草民当时只是为了取得他的信任。”
仁宗点头,又问了一句:“陈世美,你说一句真心话,朕和那辽兴宗相比,谁更出色一些?”
陈元毫不犹豫:“万岁那辽兴宗说白了就是一个蛮夷,他如何能和您相比?”
仁宗的脸上却没有笑容,挥手让他不要再说了。因为仁宗知道陈元接下来肯定是一长串的马屁。马屁拍的舒服,却毫无用处。他想听的是真话。
陈世美不说,仁宗就自己说了:“朕总是觉得,辽兴宗比我要强出一些。他有勇气把变法的事情给提到朝堂上去,而朕却连说都不敢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在燕京闹的那些事情,辽兴宗就像一个木头一样,被周围的骗着玩?”
陈元愣了一下,他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
仁宗看着陈元的表情,微微一笑:“这更是他出色的地方,他要真的是木头,那天晚上就被你和李元昊杀掉了你自己想想吧,辽兴宗想变法,最大的阻力是耶律仁先,现在耶律仁先死了变法之后他又害怕有哪方势力独大,现在耶律宗元也是大不如前。萧鞑里虽然聪明,可这个女人终归要躲在别人背后,对辽兴宗起不到什么威胁的。”
陈元心中被仁宗这番话震惊了,想想也确实如此。他有些后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能活着回来当真就是奇迹了他马上说道:“万岁,若是如您说的这样,那辽兴宗难道现在不知道耶律涅咕噜和他儿子争太子的事情么?”
不要说陈元看不透,这个问题他非常清楚只是刚才那个马屁没拍响,总觉得心有不甘。他明白,适当的质疑一下仁宗,显示有些事情自己不明白可以仁宗明白,是一种更高明的马屁。
果然,仁宗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知道獒这种动物么?”
陈元点头:“草民在辽国的时候见过,这是一种长相像狗,却比狗生猛许多的动物,而且忠心耿耿,那些契丹的牧人都以有一头这样的动物而高兴。”
仁宗点头:“犬生九子,必有一獒只是刚生下来的时候你根本不知道那头是狗,那头是獒,如果你把獒当成狗来养,它长大了就是狗。你知道辽人是怎么辨明的么?他们把九条狗全部关在一个笼子里面,不给水,不给吃的。两个月之后去看那笼子,活到最后的那一只就是獒。”
陈元当即作出大悟之状:“哦,万岁的意思是,辽兴宗是用这种办法来选太子的?耶律洪基和耶律涅咕噜谁能活到最后,谁就是辽国的未来之君?”
仁宗一笑:“你果然聪明,这也是朕佩服辽兴宗的地方,那耶律洪基可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就是古代的残酷竞争法则,陈元忽然觉得大宋的命运也是如此,犬生九子必有一獒,只有把其他的几条都干掉,你才能活下去像大宋这样给对手提供岁币的做法,只能是养大了对手,无法避免最终被*掉的厄运。
陈元当即说道:“万岁,草民说句不该说的话,草民以为,这次战争一起,如果那笼子中展开了一轮厮杀,我大宋能不能乘机取得最有利的位置,关系到我们到底獒,还是狗。”
仁宗微微点头:“是啊,獒,在搏斗最初的时候,总是不会主动攻击的,它们就像睡着了一样把自己身体卷缩起来陈世美,这就是朕同意为什么把瓦桥关那方圆几百让出来的道理,我们大宋,要做那只獒。”
他说的很平静,但是平静的语气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来自他的身份,他是皇上,只要他有决心,他就有可能做到像陈元这种小人物,是没有资格决定大宋到底要做狗还是要做獒的。
但是就算陈元只是一个寄生虫,他也想寄生在一头威风凛凛的獒身上当下马上说道:“万岁英明”。
293章 真相大白
仁宗最后说了一句:“陈世美,事情你去了张元说吧,朕相信你能处理的好。说句心里的话,公主嫁到党项,朕这心里真的很难受。”
陈元偷偷看了仁宗一眼,发现他的眼神很是伤感,当皇上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如意的。有的时候,他们需要舍得的东西非常人所能想象。辽国的辽兴宗如此,仁宗也是如此。
不过这些在陈元看来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舍得舍不得那是皇帝的女儿,咱这一介草民,想操心也轮不到自己。陈元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小日子能蒸蒸日上,战争离的远远的,饥荒也离的远远的。
对于他来说,只要仁宗答应让公主去党项,就意味着铁安里和苏图等人可能要回来了,最少也能把命保下来,发配沧州也是自己能接受的结果。
陈元很高兴,可这个时候如果脸上露出兴奋之情,难免与仁宗现在的伤感不搭调。陈元又有些控制不住,感觉自己嘴角的肌肉有些抖动之后,他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仁宗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手臂无力的挥动了一下:“行了,你下去吧。”
一离开仁宗的视线,陈元几乎就已经不是走路了连跑带跳的出了宫门,一下蹿到韩琪的马车上。
韩琪看到陈元的样子笑道:“掌柜的,碰到什么好事情了?”
陈元根本就没做到马车里面去,他感觉自己现在有万丈豪情,那小小的马车已经容不下自己了。所以干脆和韩琪一起坐在车辕上:“韩琪,你佩服我么?我自己现在都有点佩服自己,咱把一个党项使团打死一大半,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韩琪愣了一下:“是不是铁安里他们要回来了?”
陈元呵呵一笑,点头:“我和张元说好的,我让他带走公主,他不追究铁安里他们。这样就算是他们不能都回来,最少也没人会死了。怎么样?你找的这个掌柜的还行吧?”
韩琪的脸上却没有出现陈元想象中那欣喜的神色,反而微微的愣了一下,陈元用胳膊一捣他:“走啊,去党项人的驿站你是不是不想让铁安里他们回来?”
韩琪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不是,我太高兴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他整个人还是呆呆的没用催动马车,陈元的脸上笑容慢慢的不见了,凝视着韩琪也不说话。
好半天的功夫,韩琪才回过神来,尴尬了一下说道:“哦,掌柜的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刚才说要去什么地方的?”
陈元把头摇了一下:“韩琪,这几天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韩琪赶紧摇头:“没有,我哪敢骗你呀?”
陈元拍拍他的肩膀:“告诉我什么事情。”
韩琪还想解释:“掌柜的我真没有什么事情骗你”
陈元反身走到马车里面,一会的功夫拿出一面铜镜来,放在韩琪眼前:“你自己看看”
韩琪有些错愕,对着铜镜看了一会:“我脸上没有什么啊?”
陈元用手指点着韩琪的胸口:“你脸上没有,可是你心里有你看看你那张脸,能藏住事情么?”
韩琪闷闷的不说话,陈元伸手在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还不说”
韩琪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掌柜的,其实,其实是关于公主的事情,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陈元真的觉得很好笑:“关于公主的事情?公主你认识啊?”
这是一句反话,在陈元看来,韩琪和公主之间隔着的距离,不比一个银河要短。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的像只蚂蚁,他们永远也没有机会碰到一起。
谁知道韩琪听了居然点点头,眼睛看着陈元,仿佛有些为难一样:“嗯。”
这下轮到陈元愣住了,他仔细的捕捉韩琪的眼神,没有发现一丝说谎的迹象。
“公主,您也认识的,就是阳春了。”
这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炸的陈元嘴巴张的大大的,不比听说耶律缕伶怀孕要好多少。
“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阳春是逃婚的,我就一直奇怪了,她怎么忽然就回去了呢说闹了半天你们都知道,就差我一个是不是?”回过神来陈元嘴巴像机关炮一样,瞬时间吐出了这些问题。
韩琪低下头来:“公主不让我们告诉你。”
陈元有些激动了:“我问的是她为什么忽然回皇宫”
韩琪看了陈元一眼:“当时,郎中说你要死了,大家都没办法。如果不是她回宫请御医的话,你可能早就死掉了,真的,我都已经准备去给你定棺材了。”
刚才的激动兴奋全然不见了,就像忽然被人抽走了一般,连带着抽走了陈元一身的力气。自己真是命犯公主躲着躲着她还是来了,以一个自己没有想到的身份,在一个自己完全想不到的时候,用自己无法预料的方式出现了。
韩琪看着陈元呆滞的眼神,忽然感觉女人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可以让一个男人瞬时间变的如此消沉。陈世忠如此,陈元也是如此他轻声问了一句:“掌柜的,去哪?”
“回山庄。”
他们回到山庄的时候,菱花急忙迎了出来,脸上挂着平时让陈元看见就觉得舒心不少的笑容:“回来了?”
陈元走下马车,整张脸阴沉着:“真没想到,你也会骗我。”
菱花被这句话说的一愣,陈元却是谁也不理,疾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反插上。
众人看的十分错愕,质询的目光都投向韩琪,韩琪把头低了下来,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我告诉他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片刻后杨掌柜手指韩琪:“你呀就这几天了你再等等不行么?”
韩琪也不做声,杨掌柜还想再说什么,却忽然发现找不到合适的语句,最终一甩手:“唉”
菱花却忙的拉过柳永:“柳先生,你有本事,你看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掌柜的会不会变成他那副